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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青手伸進被子裡，揉揉她的後腰，“還疼嗎？”
“別問了。”喬奕可推開他的手，“不許亂摸。”
慕雲青見好就收，“知道啦，起來走走吧，外面雪下得不小呢。”
慕雲青說著，起身去穿衣服，喬奕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他出去，自己才坐起來找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的毛衣。
吃過晚飯，慕雲青端著杯紅酒，陪著喬奕可坐在外面的露臺上。
“要嚐嚐嗎？”
喬奕可心有餘悸地搖搖頭，這酒聞起來就不是她能喝的度數。
她看向身邊的慕雲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慕雲青笑著偏頭，那件大紅色的毛衣襯得喬奕可白裡透紅，格外好看，“問吧。”
“初冉說你不會拿感情的事立人設，是真的嗎？”
“是。”慕雲青認真道，“人設對我來說並不是必要的，我不需要立人設，更何況，感情的事隨便拿出來說，對雙方都不負責。”
喬奕可看他的神情，看不出一點不對勁，“那你在訪談上說初戀和，和……”
這個詞對喬奕可來說太陌生了，說出來實在費勁。
她耳朵通紅，見慕雲青還在等她說話，才又小聲道：“和老婆，是同一個人？”
“對。”慕雲青的眼神那麼柔和，像是能融化寒冰似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撩人，“怎麼了？”
“這個不是人設？”
“不是。”慕雲青笑出聲來，帶著酒氣的呼吸打在喬奕可臉上，“不是人設，是真的。”
即使慕雲青說得肯定，喬奕可心裡還是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又多問了一句：“你的初戀到底是誰呀？”
“你呀。”慕雲青臉上掛著微笑，“寶貝，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認出我吧？”
喬奕可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臉頰被慕雲青的呼吸弄得癢癢的，她縮了縮脖子，“不是網友嗎？”
慕雲青一把摟住她的腰，“你沒覺得我的聲音很熟悉？”
喬奕可歪了歪頭，“你是演員啊，你的聲音我覺得熟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慕雲青耐心地問著：“那galaxy的聲音你熟悉嗎？”
喬奕可猛地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你是之前‘悄悄’裡的那個人？！”
“對。”慕雲青揉揉她的發頂，“可算是想起來了。”
“可是——”喬奕可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去G市工作，在C大旁邊的奶茶店遇見了你。你那天穿著黑色薄衛衣、戴著黑色眼鏡，我覺得你氣質很柔和，就多看了兩眼。然後，你要了一杯原味奶茶三分糖。”
“後來呢？”galaxy知道她喜歡喝原味奶茶三分糖，但僅憑這一點並不能確定是她吧。
慕雲青垂著眼，目光中滿是柔情，“你的聲音，我一聽就認出來了。”
“聲音相似的人很多的。”
“我知道。”慕雲青點點頭，“理智告訴我很可能是巧合，但我莫名覺得那個人就是你，實在是太像了。”
喬奕可皺著眉頭，慕雲青這個邏輯有些牽強。
“你就當是心靈感應吧。”慕雲青笑道，“我看著你走進學校之後，就去查了你的身份。抱歉，沒經過你同意。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問，你不會回答我。”
喬奕可點點頭，慕雲青查她的資訊肯定不止一次，她早就接受了。
“再後來，你畢業了，沒有再登入app，app也開始改版，瀕臨倒閉。”慕雲青嘆了口氣，“我就把它買了下來，讓他們改成最初的版本。總想著……你也許還會上線。”
“忙起來就會忘記。”喬奕可眼神閃爍，一個app很久不用，就算不解除安裝，也基本不會再想起來登入了。
“幸虧你沒登出賬號，不然你的語音我就聽不到了。”慕雲青將她摟進懷裡，“我幾乎每天都會聽一聽你的聲音，早就習慣了。”
喬奕可乖乖靠在他懷裡，“他們說你和你父母吵架，是怎麼了？”
慕雲青看著她的側臉，“都過去了，反正我娶了你，他們也不會再說什麼。”
喬奕可抬頭，鼻尖被凍得紅紅的，“你父母是不是不希望你娶我？”
“也不算。”慕雲青把她的圍巾往上拉了拉，“我們這樣的人結婚，有幾個是如意的？也就是我爸媽兩個人，剛好互相吸引，結成了伴侶。其實……”
慕雲青嘆了口氣，“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婚姻八成要服從家族安排，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我爸媽早有心理準備，看我這麼堅決，後來也妥協了。”
“你的父母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呀？我甚至連普通女孩子都比不上……”喬奕可聲音悶悶的，很是低落。
慕雲青輕笑，“是人都會有缺點，社交上略微欠缺，算不得什麼大事，你還有我呢。比起交際，真誠和良好的修養才是我爸媽看重的。他們不會不喜歡你，你不要擔心。”
“我聽初冉說，有很多男生婚前換女朋友都換得勤，你呢？也是這樣嗎？”
“因為婚姻不能自己做主，所以有些人就想著在外面尋求補償。”慕雲青點點頭，“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我爸不許我出去亂玩，我也不喜歡。”
喬奕可不是第一次聽說慕擎家教嚴，沒懷疑什麼，很順利地相信了，但還是笑著問了一句：“你不會騙我吧？”
“騙你幹嘛？”慕雲青笑道，“想查我手機嗎？給你看。”
“你既然敢給我看，肯定沒什麼痕跡。”喬奕可嘟囔道，“我又不傻。”
慕雲青聽了，低低地笑出聲來，吻住她，細細啃咬。
喬奕可揪著他的衣服，脖子仰得有點疼。
吻畢，喬奕可喘著粗氣，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
慕雲青捉住她的手，疑惑道：“怎麼了？”
喬奕可水汪汪的眼睛裡全是控訴：“你每次抱那麼緊，我都呼吸不上來！”
“對不起，寶貝。”慕雲青捧起她的臉，“我錯了。”
“你錯了？”
“嗯，我下次一定注意。”
喬奕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轉頭去看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