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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奇怪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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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一聲呵斥打破長空靜謐,將睡意囚籠強硬撕開一道巨大裂縫,人們紛紛受驚醒來。

十幾個清一色黑色裝扮並攜帶槍械的非法武裝分子在飛機上來回走動,蒐羅著乘客們的財物,尖叫聲恐嚇威脅聲不絕於耳。

當走到江蒼燭時,他主動把所有錢財給那個人。

人性本惡,貪得無厭即為其中一項。

那人惡狠狠地伸手,過去就想把顧霧渡搖醒,動作於半空中被截,瞪眼過去卻被江蒼燭那強大的氣場嚇出怯意,強裝兇狠吼道,“叫他起來,快點!”

動靜擴大,引起周圍乘客和其他劫匪紛紛側目,幾個欲上前幫忙但看了看負責那邊的人的意思,見他說不用幫忙又退回去。

正呵斥著,顧霧渡遽然睜眼,眸中不復在江蒼燭面前所展現的依賴迷茫,面上一片鎮定,眼神銳利宛若利刃。

偏頭斂起眸中怒意,收起鋒芒,環顧四周辨識分析現下情形。站他們身前的劫匪見他不安安分分地坐著,認為自己威嚴受到挑釁,正開口卻被找到解決計策的顧霧渡打斷。

“你…”

“我要去洗手間”

江蒼燭握住他手,提醒他今時不同往日。

劫匪睜大眼睛不可置信,許是沒見過這麼囂張不要命的人,說話也結巴起來,“?!”

“我…我是劫匪不是聖人!”

“我知道”

劫匪看著他面色不變說出這疑似諷刺的話語,氣得不輕,氣急敗壞張口想罵他卻又不知如何辯駁,扭頭就走時看到隊伍裡的二把手匆匆忙忙向他離開方向大步走去。

無視四周瞄準他腦袋的槍直接起身離開,離開時衣角被抓住,小顧醫生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撫。

直到他與二把手撞面被恭敬地迎進去後,眾人才收起害怕又驚詫的眼神。

“給我”

顧霧渡徑直進入坐在沙發面色不善,先入為主,語氣冷漠地發號施令。

接過二把手遞來的盒子抬步就要離開,看著面前橫插一腳的結實臂膀。

“什麼意思”

女人沒搭話,閉眼假寐。

那二把手笑嘻嘻地解釋,說:“patrão意思是讓我看著您用下去”

“Você é português?”

[你是葡萄牙人?]

“Sim senhor.”

[是的先生]

顧霧渡冷冷嗯了聲就不動了。

兩人僵持不下,顧霧渡坐回沙發開啟木盒,拿出裡面的東西做好準備措施就用針筒對著右手手臂處打下去。

一支藥劑很快見底,針頭拔出來時傷口沁出一縷血絲。

“那些人她打算怎麼處理”

用紙認真擦拭那一點血,頭也不抬地問。

“先生您放心,他們會安然無恙的。但家主說,若是您再接近他,那就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這算是提醒的第二次”

付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顧霧渡沒說話,起身離開。

輕輕撫過江隊長的手,交換個安心的眼神就滿眼疲憊地靠在他身上沉沉入睡。

五個小時眨眼而逝,乘坐本次航班的乘客像夢醒般迷茫地摸索下了飛機。

就在到達目的地前三十多分鐘發生了一件十分夢幻的事,那幫劫匪不僅把搜上去的東西都還給他們,並且還給了一筆錢警告他們不要說出這件事情就這樣離開了。

當時所有人幾乎都是一臉懵圈地看著對方,但誰都不敢說話。

江顧兩人可顧不上其他人,匆匆拉著行李箱搭上早已約好的車去往目的地。

人們總說大學生活是十分輕鬆愉快的,這個觀點是對的又是錯的。

被迫受學分召喚回來的苦逼大學生一想到要跟僧人打坐一樣呆坐著看個不知畢業幾年且不知高矮胖瘦、油膩美醜的某優秀畢業生學長唸叨就頭疼,四下所聞皆為哀怨。

顧霧渡迎著耀眼的陽光踏步而行,清冷目光打量全場,拿起話筒清清嗓子預了個場。

“咳咳”

“你們好,我是顧霧渡,很榮幸為在場諸位進行此次演講。今天本應由我的老師Albert Rand.(阿爾伯特.蘭德)先生作本次演講,但由於某些原因他無法到場。”

“情感是生物進化史上一個偉大且神秘的作品,心理學就是探究人類精神世界所得到的結論。人性是心理學中的一顆明珠,它的地位等同於八大行星中的火星”

“人性扭曲往往都是受外界干擾後的成果。例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1940年前斯時某大國科學家為了讓士兵有更好的作戰能力和充足的訓練時間而開展了一項睡眠剝奪實驗,實驗物件就是五名二戰時期的政治犯。為了能夠讓這五名政治犯配合實驗,有關當局對他們作了一個承諾,請你們猜一下這個承諾的內容”

面容清冷平淡,身形秀頎有型,著實迷惑人心。

臺下一千餘名學生連同心理學專業的都無人敢應,整個校園寂靜無聲。

“對於這些政治犯來說,什麼是重要的?”

還是無人響應。

“或者說他們被關了那麼多天會想念什麼”

這次臺下終於有些動靜,聲音嘈嘈切切,卻聽得十分清晰。

“想家!”

“是的,他們用家這個誘餌作為承諾。做好準備措施後,就將五名犯人關進去,為了確保五名實驗物件時刻保持清醒,科學家在通風系統中加入興奮劑的氣體,確保他們不會進入睡眠狀態。”

“被關在房間裡的五個人剛開始非常興奮,他們談論著美好未來和各自家庭,對未來充滿希望。

但到第五天的時候,這群人變得怪異,他們不再談論美好事物,而是談論著戰爭,血腥,屍體……甚至一個接一個的去麥克風前自言自語。

第九天時,實驗者開始狂躁不安,像野獸一般瘋狂地怒吼著,做出許多令人費解的動作,遺憾的是當局並沒有終止實驗。

十多天左右的時間後,所有實驗者團結起來,用沾滿排洩物的書頁將透明的窗戶擋住,沒有人能夠知道房間裡發生了什麼,而所有實驗物件,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之中。

寂靜無聲的實驗度過了兩個星期,無法透過玻璃窗觀察,科學家們根本不知道房間裡的五名實驗者究竟發生了什麼,觀察者們慌了,因為麥克風中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科學家們準備暫時終止這次實驗,讓維修工人將壞掉的麥克風修好,可是這時在麥克風中傳來了低沉而又恐怖的嘶吼:“我們不想被釋放了……。”

又過了一天的時間,科學家們覺得事情愈發不對勁,決定終止這次睡眠剝奪實驗,在半夜時將注入毒氣設施關閉,並注入新鮮的空氣,可房間裡卻發出了恐怖的叫聲,實驗者說他們只要興奮劑而不需要氧氣。

當房間大門開啟時,裡面場景恐怖得嚇壞了所有人,其中一個實驗者已經死亡,渾身血肉模糊,被開膛破肚;而剩下的四名實驗者雖然還有生命體徵,但身體面板有很多自殘痕跡,有些實驗者還缺少了臟器。

但這四名實驗者不僅沒有死去,相反因為長時間吸食大量興奮劑的緣故,他們力大無窮,且猶如野獸一般吞食血肉。

這場恐怖的實驗到此結束,科學家將存活下來的人送去醫院,可這些實驗者並不想離開這個房間,反而與軍人展開搏鬥,據說不少軍人因此傷亡,而其中一名倖存的實驗者也被打死。

最後三名實驗者也不知所蹤,整個實驗的結果隨著那個國家的分解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說到這裡,許多害怕的學生重新抬起頭,目光放回演講者身上。

“也許很多人都聽說過這個實驗,這個實驗在很多搜查資料的軟體上都有,它既血腥又很沒有人性…”

藥劑開始發揮作用,顧霧渡說話聲顫抖,頭腦開始腫脹,寬大袖子遮住止不住痙攣和冒汗的手。

“砰”一聲槍響解救出深陷生理痛苦的人,墨色瞳孔因恐懼而放大,紊亂的思緒開竅般瞬間理清,頭像啟動某種自動機制般下意識向江蒼燭方向看去。

他心心念唸的人順風向後傾倒,腦袋嗑在貼在臺階面的瓷磚上,腥紅色血液從烏髮滲出,一頭滑順的烏髮被血液弄得互相粘連在一起,髒兮兮的。

“阿燭!”話筒掉在地上,嘈雜的聲音響徹校園鎮壓住學生們極端恐懼之下發出的喊叫聲,更為刺耳。

瘦弱單薄的身體上揹著個比自己還重幾十斤的人略顯吃力。耳中的耳機被摭住,外人看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立刻抽調人手過來封鎖現場”

車庫裡極為寬敞,燈光在白天仍舊打得很亮。光線碰到瓷磚反射出的光,亮得人不敢直視,市面上許多難見的豪車在此刻集結成隊。

井然有序的排列令人不禁讚歎豪車主人開車技術之高,且篤定他們一定是有強迫症。

這個車庫儼然是愛車者和小偷的天堂。

——數年不開張,一開吃幾年。

正巧他們車旁,放著一輛看著就很高階的摩托車,鑰匙沒拔明晃晃掛在上邊。

……這主人也恁心大了,小偷不偷都對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腦筋彎一轉、長腿一跨就帶著背上的人坐在坐墊。

腳一動,手一擰就飆車上路。

滿臉恐懼正想駕車離開這危險之地的校長,眼睜睜自個兒身價兩百萬揹著老婆娶的二媳婦兒從車庫門口飛出去,邁著老胳膊老腿追上去。

——沒追上,頓時急得跳腳,被這飛來橫禍氣得捶胸跺腳甚至潸然淚下,嘴裡叫嚷著,“我的二媳婦兒!!我的媳婦兒哎!!!!”

時間在他耳邊呼嘯而過,金屬衣釦與車身碰撞發出“噹啷”聲,在不間斷敲擊他的心臟,提醒他身後人的生命宛若泥沙般流逝,車的速度大抵是等同於他存活機率的。

“你現在在哪”

“北平醫院”

“他中槍了,你來做手術”

“好”

輕巧靈活的摩托車在擁擠街道中穿行,後面緊跟著一個非常有職業操守的交警,對顧霧渡窮追不捨,其對工作認真負責的程度可以與江蒼燭媲美。

北平是華國政治文化中心。發展迅速,經濟發達,這也造就了眾多名牌大學都坐落於此的局面。以華國國內頂尖大學景川大學為中心,分佈著諸多高等學府和各種醫療機構。

北平醫院距離景川不遠,僅有一公里左右。

顧霧渡一路飆車到醫院門口,撂車落地,扛人就跑,迎面撞上等候多時的人和病床,手腳麻利地“卸貨”。

江羈他們收到訊息趕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江母從看到坐在搶救室門旁椅子上,一臉頹唐的顧霧渡。

第一眼就覺得他倆很像,像到在同一情況下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動作都很像,幾乎一模一樣。

顧霧渡白色襯衫上,開著朵極為嬌豔欲滴的花,那酷似惡鬼奪命時囂張的臉,嚇得江女士大驚失色。

猶如惡虎撲食般撲過去,抱著他手臂小聲抽泣,“寶貝兒啊…小木頭,呸,阿燭現在生死未卜啊…媽不能再沒有你了…”她吸吸鼻涕,繼續哭,“哇啊啊啊…寶貝兒…”

“媽…咳咳”小心掰開江母罪惡之爪,咳嗆幾聲。剛做好的美甲紅得像恐怖片裡慘死女鬼的血手,嚇得顧霧渡一哆嗦,“不是不是,那是阿燭的血…”

電話鈴聲總愛在不合時宜時響起,但今天它倒是難得地幹對了件事。

“說”顧霧渡氣場明顯變強,壓得人不敢喘氣,語氣冷漠疏離,臉色嚴肅認真。

江母見他這麼個模樣有些陌生害怕,訕訕把手縮回來,乖乖地坐正,腰板子挺得直直的。

剛結束通話這個電話,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

“知道了,我會去交警大隊”

電話聲又又響起。

“發你銀行卡號給我,我報銷,閉嘴”

顧霧渡打圈按摩太陽穴,點下接通鍵。

“好,先別讓他們破壞現場,等我過去”

焦慮湧上心頭,摸摸大衣,找好久才摸出顆糖果來,幽藍色糖果進入口腔被咬得“ 咔咔”作響,微闔眼瞼壓下眸中深處的陰霾和狠厲。

“知道,下週我會出席”

結束通話最後一通電話後,小顧先生一臉煩躁地撓撓散亂的頭髮,旋即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腳步生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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