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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永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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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12月31日晚夜,在某個孤兒院內經過無數個小時不停歇的吶喊,一位哭泣的孩子出生了,然而,孩子的母親卻因過於虛弱已經撐不了幾個鐘頭。

梅洛普·岡特早已面對現實,她穿著一身被鮮血淋漓盡致的病號服,她不記得這是被拋棄的第幾個黑月。她抱著她和那個麻瓜的孩子,無聲哭泣,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這是個不平凡的夜。

透過黑漆漆的窗戶,你能看到一個全身烏黑的人,一身斗篷蓋住了他的全身,從頭到腳,臉的部分也被黑霧遮掩著,他就是死神吧,只有將死之人才能看到死神。

“死神,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我的孩子一生平安,如果他犯了錯誤…我也會補償”梅洛普懇求著死神。

“是人都會死,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快活的死亡……不過你想補償的話,也許我能幫你……”死神拿出一瓶空瓶子來,穿透過窗戶,走到梅洛普面前,他開啟活塞,梅洛普瞬間感覺腦子裡有大堆的東西想要往外奔,被強大的力量稀釋,氣息也逐漸減少,她閉上了眼睛享受死亡的安詳。

那空瓶子吸收了梅洛普的半個魂魄,它發出耀眼的星光。“邪惡,只能使人擁有強大的力量,而真正強大的人能控制住自己的邪惡。”死神感嘆著一切,然後消失在了無盡黑暗之中。

一道刺眼射入梅洛普的眼裡,她似乎已經沉睡了很久很久,以至於她都已經不適應這裡的光,可她似乎也每一天有夢到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的孩子湯姆·裡德爾進入了霍格沃茨學院,他製作了數不盡的魂器,放出了密室裡的巨蟒,殺了上萬無辜的人,甚至是他的親生父親。

“梅洛普·岡特?”一個溫和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梅洛普努力的睜開眼睛,“Hello,能聽到我說話嗎,梅洛普?”

“能……”梅洛普虛弱的回答。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她看到了一位美麗動人,和藹可親的女人,她穿著一身護士服,眼睛和頭髮是一樣的顏色,都是優雅的棕紅色。

“你怎麼會這麼虛弱,”女人著急的說,“夏普!她的狀況如何?”

“一切安好,孩子很安全。”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梅洛普平躺在一張床上,她只能看到煞白的天花板。

女人將她扶了起來,她坐起身,這才看清了男子的全部容貌,他穿著一身同樣潔白的護士服,擁有一雙寶藍色的眼睛,銀白色的頭髮中分並向外低垂,銀髮下一張俊俏的臉,高鼻樑,尖下巴,五官端正,下顎線顯眼,可是說是男神般的級別。

“我是湯姆森·夏普,您可以叫我桑坦。”桑坦擁有很明顯的眼袋,笑起來也格外的好看,他轉過身和女人對視,並牽起她的手,“ 對了,這是伊諾思·蕾希斯,您可以叫她桑坦夫人,她和我同樣是這兒的護士,我們受人之託前來照顧你。”

“我在哪裡,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怎麼還活著?”梅洛普想知道一切。

“這裡是正規的女性服務中心,提供給那些需要孩子的女孩她們想要的東西……”夏普回答道。

梅洛普抱住自己的身體,慌張的沉吟“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這裡很正規,我們是擁有一個捐精活動,某位先生指名為您提供服務……”夏普回答道。

在半世紀前的某個夏天,一對熱戀的青年來到這裡,一位擁有藍色眼睛和金黃色的頭髮,四周像是散發著燦爛的光輝。一位也同樣擁有湛藍色的眼睛,它像是能把所有人看穿般透亮,紅色的頭髮也格外顯眼。

服務中心的老闆一下就看破了一切,“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嗎?”

“我們只是來捐贈我們的力量的。”金髮男說。

“不用跟我撒謊的,像你們這樣的我一個月就碰到上百對,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提前幫你們排隊,就是這費用……”老闆露出古怪的笑容。

金髮男子氣憤的握緊拳頭,感覺下一秒就會打到老闆醜惡的臉上。紅髮男子走向前,擋住了金髮男子誤入歧途的去路,彬彬有禮的回到道,“不好意思,我們不需要,我們只是來捐力的。”

老闆沒有再說什麼,帶兩位青年走進房間,讓他們獻出自己的力量。

很快,他們捐獻完離開了服務中心。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陌生人走進服務中心,在那對青年剛剛到位置停下。

“你們……”老闆突然沉默了一下,他擦了擦眼睛,確認是一個人後問“您是來捐精的吧。”

“不,”黑衣人拿出一箱子錢,他的聲音沒有那樣的洪亮,而是柔和的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這裡是兩百萬英鎊,剛剛那兩位的,我預定了。”

老闆見錢眼開地接過箱子,顛了顛箱子的重量,似乎十分滿足,眉開眼笑地問“請問,您什麼時候需要?”

“1974年,梅洛普·岡特”黑衣人說。

“1974年?現在才1904年啊!”老闆有些驚愕的說。

“怎麼?不行嗎?”

黑衣人剛想奪回箱子,老闆翻書似的變臉,“可以,當然可以,隨時為您效勞。”誰會因為時間的問題和錢過意不去,畢竟那筆錢確實能用到70年後。

時間快速流逝,就在十個月前,梅洛普小姐走進服務中心,湯姆森攔住了她,“請問……”

“1904”她像是被附體了一樣只回答了一句話。但湯姆森很快的想起了來,帶她進入了某間房間。這是個完全封閉的房間,房間裡的空氣極其清新,在一處真空空間內,有兩瓶瓶壁上貼著名字的液體被安全的存放在那裡,一個是格林德沃,一個是鄧布利多,即使過了這麼幾十年都沒有腐爛。

幾個月後,梅洛普順利的有了一個孩子。更奇妙的是,桑坦夫人也恰好在這時段有了一個孩子。

“現在是1974年?”梅洛普根本不相信這一切,她仍在喃喃自語,“這是對我的懲罰嗎,死神,別讓我再感受一次痛苦,求求你了。”

死神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這不是懲罰,而是將功補過的機會……”他回答道。

梅洛普冷靜了下來,“這裡是哪?”

“英格蘭。”桑坦夫人說。

梅洛普摸了摸腹中的孩子,鏗鏘而堅定地說“我要生下她……”

很快,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前往蘇格蘭的霍華德小鎮上生活,桑坦夫婦辭去工作,回到夏普莊園內,“Tom sharp~”湯姆森大喊著兒子的名字。

小湯姆從閣樓上跑了下來,藍色的眼睛猶如寶石般,靈動迷人,還有和湯姆森同樣銀白的頭髮,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更是可愛,上面珍珠般閃閃發光的鱗片呈現出彩虹色,五彩繽紛。

湯姆森神情嚴肅地看著這一切,梅洛普和伊諾思快要進來的時候,他慌張的用出魔法遮掩住小湯姆的尾巴。

梅洛普和伊諾思互相攙扶,走了進來,“桑坦,你不顧我就算了,怎麼能連你的夫人都不顧!”梅洛普訓斥道湯姆森。

“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在放行李,誰叫兩位準媽媽的東西這麼多呢”湯姆森乖巧地道了歉。

隨著三個月的相處,梅洛普已經和桑坦夫婦成為了較好的朋友,而且,她們的肚子都比之前大了一倍。

“這是我的妹妹嗎?”小湯姆問。

“是的。”梅洛普回答道。

“兩個都是嗎?”小湯姆繼續問。

“原理上只有一個是,不過如果你兩個都想是的話,就是吧。”梅洛普回答道。

小湯姆開心的蹦了起來,嘴裡不停唸叨“我要有妹妹嘍,我要有妹妹嘍——”

整理好房間後,梅洛普站在三樓看著一樓正在搭積木的小湯姆沉思,自那以後,她再也沒見過她的兒子,如果裡德爾的童年有她相伴的話,他會跟他一樣開心快樂吧。

“你很想要個兒子吧!”伊諾思走到她的身邊。

“我已經有一個了…”梅洛普無精打采的回答道。

“那你怎麼還要別人捐贈的…”伊諾思不願再說下去,其實這是件令人羞愧的事。

“彌補我的,還有我兒子的過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這個孩子一定能阻止他。”梅洛普說。

“為什麼你不自己彌補呢?”伊諾思問。

梅洛普臉色蒼白,黑色的眼睛注視著伊諾思,她的眼睛裡是無盡的深淵,那裡寂靜寒冷,悽神寒骨,她又想起自己是個啞炮的事實。

“如果這個世上有魔法,而且你的父母都有魔法,就你沒有,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你,諷刺你,還有家庭暴力…你會怎麼做?”梅洛普激動起來,“你永遠都體會不到這種痛苦。”

伊諾思說不出話來,“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你不認識…”梅洛普說。

“湯姆·裡德爾?”伊諾思快速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梅洛普驚愕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抱歉,我會有一天跟你說的……”伊諾思躲避著這個話題,也不願提起那個人。

伊諾思快步離開三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大哭起來。

那一天,梅洛普其實還是想問個清楚,但她聽到了屋裡的哭泣聲之後就再也沒有問過這件事,她大概能猜測到肯定是湯姆·裡德爾的過錯,她也陷入深深自責。

1974年11月1日凌晨,天空沒有一絲光明,死氣沉沉的一片,突然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天空像是被閃電劈開了一個口子,很快,雨滴像機關槍似的從天空向大地掃射。

這種天氣在冬天並不常見,老人說這是惡兆,象徵黑暗的魔鬼將在這一天降臨,這裡的一切都將會化為灰燼。

三樓的小隔間內,梅洛普滿頭大汗,緊皺眉頭,她肚子內的孩子活潑的想要直接破肚而出,疼的她用力高喊。

桑坦夫婦和小湯姆被三樓傳來的喊聲驚醒,伊諾思沒有一絲猶豫的跑向三樓,跑到二樓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疼痛,疼痛感讓她站不起身,還好湯姆森在她的身後,他連忙將她抱上三樓的另個房間內。

“別管我,快去看看梅洛普…”伊諾思說。

湯姆森猶豫不決,外面傳來陣陣嘶吼,他這才跑了出去,“你怎麼樣?”湯姆森氣喘吁吁地問。

“我要生了!”梅洛普痛苦地喊著。

“啊啊——”另個房間內也傳來嘶吼。“對不起,我需要離開一會。”湯姆森神色張惶地說。

梅洛普這才意識到伊諾思也要生了,忍住疼痛,堅強地讓湯姆森安心去幫助伊諾思,“我可以的,你快去吧。”

湯姆森點了點頭,連忙跑向伊諾思,她正面露難色,朝天嘶吼。湯姆森緊握著她冰涼的手,反覆呻吟道“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你要有一位快樂可愛的女兒了…”伊諾思在痛苦中強擠出一絲笑容。

“等過幾個月,我們再去一次霍格沃茨好不好?”湯姆森說。

“好——”伊諾思終於露出笑容,“梅洛普……”

湯姆森安撫著她,然後又跑到另個房間去。很快,嘶吼聲在三樓環繞,湯姆森陷入了兩難。

外面的暴雨雷電沒有一點要消失的跡象,大門突然被開啟了,“父親,鎮裡的接生婆來了”小湯姆大喊著。他帶著幾個中年女子上了三樓,分別進入兩個房間,夏普父子則是焦急萬分,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徘徊。

很快,伴著閃電和雷鳴,伊諾思房間陷入寂靜。接生婆垂頭喪氣走出房間,她的周圍彷彿都是黑色的霧氣,“孩子擁有先天性疾病,已經離去了…您去看看小姐吧。”

他緩緩走進房間,房間裡沒有一點光,只有閃電霹靂的時候才能隱約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她原本精緻的頭髮變得遭亂,棕紅色的眼睛也變得通紅。

“死神已經帶走了她……”湯姆森哽咽著說出真相。

“不,她還在這兒,我能感受到她的溫度…”伊諾思緊緊抱著那個死去的嬰兒,自我欺騙也是個好的自我安慰的方式。她悲傷到了極點,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另個房間內,梅洛普仍撕心裂肺的吼叫,死神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手上的半瓶靈魂已經變成了一整瓶,他再次開啟活塞,電閃雷鳴,靈魂也隨著她的身體通入那個孩子。

“哇~嗚嗚……”房間裡傳來孩子的哭泣聲,傳播到莊園裡的各個角落。

“女孩!是個小公主哩!”接生婆激動的說。

“讓我看看……”梅洛普虛弱的想要接過自己的孩子。

另個房間內的氣氛戛然不同,湯姆森剛要去探望梅洛普,伊諾思發了瘋一般,摔下床,爬向門口,面部抽搐的喊著,“那是我的孩子!”猶如一個冤死的女鬼,半夜出來都能把別人的魂嚇沒。

還好被湯姆森發現,伊諾思痛苦萬分,湯姆森只好用魔法安撫著她,直到她放鬆下來,進入夢鄉。

梅洛普手中的孩子是個可愛的活寶,肉嘟嘟的小手,有些紅又有些金色的頭髮,湛藍色的眼睛,溫柔的眼眸,梅洛普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這樣相貌平平的女子會生出一位美麗的公主,或是因為另外兩位父親的強大基因。

“梅洛普…你該離開了……”死神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請等一下,我想給她取個名字。”梅洛普看著那個熟睡中的孩子,相對別的嬰兒她不吵不鬧,像個可愛的小天使。“Celina,你認為這個名字如何?願你能開心的度過每一天,做個勇敢,正直,善良的孩子,可別學你哥啊。”

梅洛普的臉頰晶瑩剔透,她緊緊抱住那個孩子,一刻也不想分離,她不會知道這次分離的結果,她也在默默祈禱著……最後,她步入了一段幻想中,再也沒有回來。

半夜三更,電閃雷鳴和傾盆大雨皆消失的無影無蹤,接生婆都已回家享受雲夢,桑坦看著床上一大一小的屍體,沉默不語。

小湯姆正抱著剛睡醒精力充沛的瑟琳娜,她竟不哭不鬧,而是呆呆的看著床上的母親,母親雖然沒有美若天仙的顏值,沒有強大的巫師能力,但她的兩個孩子都天賦異稟,可不比那個救世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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