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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寶佛沉默無言，似乎心中也已經有所預感。
佛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但是最大的倚仗——佛祖，卻彷彿失蹤了，沒有半點動靜。
甚至，最高的巨擘之一的燃燈佛，也不見蹤跡。
命燈暗淡，似乎與世長辭了一般。
這很不正常，延續億萬年的佛族，難道要因為佛國的崩塌而陪葬嗎？
“看來你猜到了一些東西？”
林川看到對方沒有繼續咄咄逼人，就知道對方也不是傻子。
佛祖不出，光憑這些佛陀，奈何不了灰蛇半點。
“阿彌陀佛，只是不願相信而已。”
“可以實話告訴你，事實就是佛祖讓我這樣做的。並且，他已經做出了自已的選擇。
在仙帝聯合你們謀奪輪迴之時，便是一場陽謀。試驗的結果，我不信你沒有看到。
多寶佛，我看你也不像是透過這些香火信仰證得的佛位。佛國的崩塌，對你也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我勸你，還是帶著這些佛子佛孫離開佛國，另起爐灶吧。也算是，留了一點根基。”
林川淡淡說道。
他的目標，是佛國，是被搶奪的輪迴之河。
並且，佛祖也已經打算以身贖罪，他沒必要讓灰蛇對這些趕盡殺絕。
除了類似於多寶佛這樣透過自身證得正果的佛陀，其他透過佛國的信仰之力產生的佛陀，在佛國崩塌之後，很快就會打回原形。
想要信仰之力，就老老實實去玩人前顯聖或者行善積德去。
強取豪奪什麼的，還是交給林川和灰蛇這對大善人吧！
“……阿彌陀佛。”
多寶佛思考良久。
喚了一聲佛號，隨後，轉身向佛國方向飛去。
“諸弟子，隨我回去，鎮守佛國！”
“是。”
隨後，與灰蛇對峙的佛光，也向瞬間後退去。
這一刻，多寶佛做出了自已的選擇，即便輪迴被奪回，他們也要用自已的身軀鎮壓佛國，使之儘量保持穩定，不要瞬間分崩離析。
雖然，他知道這也是佛祖的選擇，並且有佛祖一個就足夠了。
但是，他依舊選擇瞭如此。
除此之外，佛國之中也有許多朝著其他方向逃離的佛光。
秉持著以身殉佛的，畢竟只是少數。
還有不少，是打算保留一些佛族的種子，在諸天萬界繼續生根發芽。
這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是走是留，林川現在其實已經不太在意了。
甚至，哪怕他們想反抗，也不過是再讓灰蛇多幾個佛陀傀儡而已。
灰蛇雖然褻瀆信仰，但是，對待佛祖的弟子們，林川儘量留給他們一些體面。
好比，對方都主動將房子都讓出來了，讓你為所欲為，你還在對方臉上拉屎，不太好。
如果不是佛祖的配合，一切不會這麼順利，這麼簡單。
中間，可能還會經歷不少波折。
但是林川相信，結果沒有什麼區別。
佛祖選擇了一條最簡單，可能也是後果最輕的道路。
否則，稍微反抗得激烈一些，林川的屠刀都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可能，佛祖看到了這樣的未來，又或者，不願再替仙帝做嫁衣。
不管怎樣，這場棋局，佛族要暫時退場休息了。
…………
佛國之中。
大地在顫抖，黃金做的雲彩在崩塌，金色的大地在崩裂……
黃金，也在褪色。
林川的意識降臨到破廟之中的分身，黑貓冥河以及商寶依舊在此。
商寶瑟瑟發抖，似乎感覺到了末日，或者，感知到了那個多寶尊者回來了？
冥河難得地沒有趴著睡覺，而是在佛臺上跳來跳去，預感到了什麼。
“我來帶你們出去。”
林川說道。
“林兄，這裡怎麼了？”
商寶連忙問道。
“這裡要崩塌了。”
“這破廟，終於要塌了麼？”
“不是這個破廟，是佛國。
輪迴的權柄被我拿走，根基不在，只有崩塌一個結果。”
林川淡淡說道，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到林提起輪迴，冥河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原來你說的快了，是這麼快？！”
即便對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感覺的冥河，都覺得林川的速度有點太迅速了。
前腳剛說完計劃，後腳就已經快得到結果。
“是啊，我的效率一向很高。
只有把事情做完了，才有資格躺下。不然，還是得一直加班。”
不知不覺，林川又將前世996的惡習帶了進來。
“你說呢，冥河閣下。”
“唉，知道了，不就是冥河最終的權柄嗎？
給你了，我就終於可以去死了吧！好耶~”
“……”
這麼著急去死的，林川還是頭一回見。
不過，林川沒有立刻帶走他們，而是看向佛臺上的泥塑佛像：
“佛祖，還有沒有要交代的。
畢竟，以後可就沒有太多機會了。”
“小心仙帝！”
隨後，林川耳中只響起四個字。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如你出來和我一起幹他怎麼樣？”
“我會死。”
“仙帝這麼強？”
從始至終，林川只見過對方出了兩道劍光，斬了死神的投影而已。
“他估計早已補充了不少大道規則，並且，還用化身潛伏在佛國之中參悟輪迴奧秘……
如今，距離取代天道，應該不遠了。”
“靠，這個老陰嗶，居然提前走我的路，讓我無路可走？”
“……”
佛祖無語。
一個偷一個搶，你們誰也別說誰。
“你們半斤八兩，趕緊將佛國鎮壓在冥河之底吧，我惹不起，總躲得起。
等過幾億年，我再出來普度眾生！”
佛祖催促道。
林川頓時瞭然，這傢伙，除了因為佛國出了問題，與他自身的道路相背離以外。更多的，也是存著先苟一波的想法。
哪怕沒有林川，仙帝遲早也會收拾這裡。
“行了，那你就好事做到底，將我們送去出吧。
等老黑掌控冥河之後，就滿足你的願望。”
林川說完，只見一道金光將他們包裹，化作一道流星從破廟之中直衝天際。
隨後，直接落在老黑的背上。
“輪迴……”
冥河落地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林川本體身旁的白月。
一黑一白，正如下方虛空之中的冥河本體與輪迴長河，遙相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