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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村裡陌生的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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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諾卡變成了一個蒙面的流浪者,走在村裡,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地主夏瑪家的少爺。落魄的生活,他離開的自己的村子,來到了另一個村子,也就是仇人庫爾瑪家族居住的地盤。

庫爾瑪家族的宅院好大,基諾卡站在庫爾瑪家的附近,他雙眼看著,不經意間,他想起了曾經自己家那個宅院,當時是多麼的富裕,而如今,卻被這個庫爾瑪家一把火燒燬了,他心裡發誓詛咒著:“庫瑪爾家族的所有人,雖然你們得意的燒燬了我們夏瑪家的一切,生命和財產。但是,我基諾卡這個夏瑪家最後的希望還在存活著,我發誓在我有生之年,我定會以仇還仇,以報還報,將來讓你們庫爾瑪家也承受我們夏瑪家所遭受的痛苦和榮辱,定會讓你們加倍償還。”

基諾卡此刻冷眼看著庫爾瑪家族的宅院,這個時候,庫爾瑪宅院門內走出來一個女子,她頭上頂著罐子,正要去附近的井旁打水。這個女子的臉,讓基諾卡突然認出了是魯綺卡,原來七年前,魯綺卡失蹤後,來到了這個村子。基諾卡在七年後,又重逢了自己少年時的戀人,他正要開口去喊她,然而,話到嘴邊卻嚥了回去,他摸著自己的那半張用黑布遮住的醜陋的臉,如今的自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英俊瀟灑,而且富有的基諾卡少爺了,七年後的自己變成了一個窮鬼,而且還是一個醜陋的窮鬼。

魯綺卡在庫爾瑪家當家奴已經有七年的時間了,附近的平民媒婆在一個月前,為她介紹了一個叫瓦讓的窮漢。魯綺卡二十四歲,年齡也大了,她在婚姻方面沒有任何的挑剔,在昨天嫁給了瓦讓,這一早是她新婚後的第一個早晨,她準備去挑水。

走在門前的魯綺卡看到了附近站著一個蒙著半張臉的陌生男乞丐,她好心的走到他面前,說著:“你在這裡等待施捨嗎?”

基諾卡看到面前的魯綺卡,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時的魯綺卡從衣兜裡,拿出極少的一點盧比,遞在基諾卡的面前,”我沒有太多的錢,只有這些了,你餓嗎,我回房給你拿些吃的。”

基諾卡看著魯綺卡搖著頭,內心中憂思著。他的表情,讓魯綺卡一直看不懂,和無法明白,於是,又接著說著:“你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因為曾經我也是個乞丐,當我自己的身上有些錢的時候,總想施捨給拿些需要幫助的人。”

突然,附近跑來一群淘氣的孩子,圍著基諾卡轉悠,而且嘲笑的喊著:“是人,是鬼,大白天遮著臉,呵呵!”

在這群孩子淘氣的圍攻中,基諾卡臉上的黑布突然掉在了地上,那張醜陋的臉,突然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孩子都被基諾卡的臉嚇到了,哄喊著:“好醜啊,太醜了。。。。比鬼還要醜。”

這時的基諾卡匆忙的撿起掉在地上的黑布,想繼續遮掩著,卻被面前的魯綺卡拉住了胳膊,雖然基諾卡的半張臉毀容了,但是他另一半的臉,卻被魯綺卡稍微的認出了,好奇的說著:“你是誰,為什麼你的半張臉這麼像基諾卡。”

此刻的基諾卡甩開了魯綺卡的手,後退著身子,用黑布遮掩好毀容的半張臉,慌亂的說著:“你認錯人了,我是乞丐,不是基諾卡。。。”

魯綺卡仔細看著基諾卡,他口中發出的熟悉聲音,讓魯綺卡想到了曾經的基諾卡,她繼續好奇的說著:“曾經有一個人和你的聲音很像,他叫基諾卡?你是他嗎??”

基諾卡這時轉過身子,冷淡的說著:“我剛剛已經說了,我不叫基諾卡。。。”

“那你是誰,為什麼你的半張臉和說話的聲音和基諾卡很像!”

這一刻的基諾卡大聲的喊著,激動粗暴的脾氣,雙手捂著頭,眼淚流出,痛苦絕望的表情,“不要再煩我,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基諾卡,基諾卡在一次大火中已經燒死了,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基諾卡了。”

魯綺卡此時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話,突然自己的神經像受到了什麼刺激,有一種頭暈,她扶著附近的牆體,喘著氣,對他說著:“你說什麼,你的話再說一遍,基諾卡怎麼了,什麼大火,什麼他死了。”

基諾卡此時早已無語,起身,向前方的路走著。魯綺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離開了,她瘋狂的跑到他的前面,一手撕下了他臉上的黑布,瞧著,看著,“你是誰,你的半張臉為什麼和基諾卡這麼像,告訴我,告訴我。因為我不想聽到基諾卡死亡的訊息,我們曾經相愛過,包括這些年,我仍然沒有忘記他。”

基諾卡這一刻撿起掉在地上的黑布,在手中緊握著,看著眼前的女人魯綺卡,他掉了眼淚,慘痛的說著:“魯綺卡,你沒有看錯,我就是曾經的基諾卡,如今我不是人,是一個毀了容的鬼。”

魯綺卡此刻震驚的表情看著基諾卡,顫抖的手撫摸著他那張毀容的半張臉,哆嗦的雙唇說著:“基諾卡,是你,真的是你。”

說完,魯綺卡落淚了。

“親愛的魯綺卡,七年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在我活著的日子裡還能重逢你。”

“基諾卡,告訴我,你的臉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我。。。。。”基諾卡看著魯琦卡,他有太多的難言之語,說著:“家裡發生了一場大火,一切全都沒用了,如今只剩下我這個廢人,我基諾卡再也不是從前的少爺了,如今落魄的就是個乞丐。”

“基諾卡,讓我幫你吧,你有什麼困難,這個時候和我說!”

“魯琦卡,我的困難這個世上的人,誰也幫不了。”說完這句話,基諾卡的雙眼深情的看著魯琦卡,拉住了她的手,又說著:“魯琦卡,我們現在自由了,我帶你走吧,尋找一個地方,過一個我們想過的生活。”

此刻的魯琦卡搖著頭,無奈的表情,鬆開了基諾卡的手,“基諾卡,我可以幫助你,但如今的我,不能和你走。”

基諾卡撫摸著魯琦卡的兩臂,微顫抖的表情說著:“我們現在已經有自由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走了。”

魯琦卡看著基諾卡,皺著眉頭,搖著頭,她沉默無語。

基諾卡繼續問著魯琦卡,“魯琦卡,我親愛的魯琦卡,你怎麼不說話了?現在的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想和我走。。。啊。。。我基諾卡懂了,如今自己什麼也沒有了,不再是那個富裕的少爺,所以你魯琦卡嫌棄我窮了,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不。。。。基諾卡,你不要誤會,我魯琦卡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我不能和你走,是有苦衷的。”說完,魯琦卡低下了頭。

基諾卡不明的問著:“你不願意和我走,是有苦衷,能和我說你的苦衷嗎?”

這一刻,魯琦卡抬起頭,雙眼緊視著基諾卡,無奈的說著:“命中註定咱們倆很相愛,可上天卻不允許咱們倆有緣分。基諾卡,告訴你一件事,我昨天嫁人了,我現在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之所以,我沒有辦法和你走。”

基諾卡聽到了魯琦卡此刻說的一切,他雙手鬆開了她的雙臂,“魯琦卡,你嫁人了。”

“恩。。。。我嫁給了一個和我同等身份的男子。”

“魯琦卡,你告訴我,你愛他嗎?”

“現實生活,愛情是不重要的,身份和地位合適,就是一種婚姻。”

基諾卡這時在魯琦卡面前呵呵一陣大笑,“哈哈。。。。什麼時刻開始,身份和地位承包了愛情。天啊,難怪七年前,你放棄了和我的愛情,收了我母親的錢財,當時,母親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因為在我的心裡,魯琦卡是一個純潔不拜金的女孩。可七年後的如今,一切的事實,證實了這一切,魯琦卡,當初你真的收了我母親的錢財。”

聽到基諾卡說的這些,魯琦卡片刻間眼眶懸著淚水,七年前,被基諾卡母親趕出村子的那種痛苦感,又重新在自己的內心。“基諾卡,七年前,我也不想離開那個村子,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必須離開那裡,如果我選擇不離開你,不走出那個村子,你母親要把我送進寺廟當聖女,我情願一輩子貧窮,也不願意過那種生活。我當初也不想離開你,求過你母親,當你的偏房,甚至無奢求想當你的女奴,可你母親依然無法接受我,不答應我,執意讓我離開你。”

說完這些年壓在內心中的痛苦話,魯琦卡轉身走到附近的樹旁,捂著臉,那些懸在眼眶裡的淚水,開始發洩的流出,悲傷地大聲哭著。

聽到了魯琦卡這些講訴,那慘哭聲,讓基諾卡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後,伸手撫摸她的後背,“魯琦卡,對不起,是我剛才太魯莽,不瞭解一切的真相。苦了你。。。。”

魯琦卡的哭聲,一直繼續著,沒有停止。基諾卡這一刻,把她摟在懷裡,摸著她的長髮,“我親愛的魯琦卡,命運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咱們倆,一對很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基諾卡,我現在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我不能和你走。當如果有一天,我的內心仍然忘不掉你,在那個男人身邊活的折磨,我會願意為你去死,別人的死亡,是因為生病,而我的死亡,卻是有意獻給了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所以,我可以為你在和別的男人的婚姻裡去死,也不可能離開丈夫,和你走,違背了世俗觀念。”

這一刻,基諾卡痛苦的仰著天空嚎叫一聲,“為什麼,為什麼,我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這樣沒有緣分,上天讓我基諾卡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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