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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靈氣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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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一行帶著狗籠,行至百里之外後。才將籠子放在了地上。

九命指了指地面,示意阿無和日堯停下休息。

“我們帶籠子幹什麼啊,一點不方便,累死了。”人形的日堯說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人家可不一定想跟著我們走。半道跑了怎麼辦,我們這小胳膊小腿的。”九命略帶嘲諷的出聲。

兩貓一人。停下來就到籠子旁,阿無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日堯目不轉睛的看著籠子中傷痕累累的狗子。坐在在籠子旁左看看右看看。仔細檢視籠子裡虛弱的狗子。

“禍鬥,其狀似犬,它啊,通體的毛髮都是黑色,並且泛出特殊的光澤。”九命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籠子中看著一臉對什麼都無所謂的狗子。

“禍斗的出現常伴火災,古時的人們將它看作火災之兆和極端不祥的象徵。禍斗食火,善用火。曾經擔任火神助手,有時火神因為某些原因離職,禍鬥甚至要接手神的職司。”九命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籠子中疾病纏身,虛弱喘氣的黑色狗子。

九命話音剛落日堯便驚撥出聲“火神!?有神明存在嗎? 我怎麼會從未聽說。”說著瞪大眼睛看向九命。

九命也不回答,只定定的看著籠中過於瘦弱的黑狗或者說禍鬥“我說的對嗎?禍鬥!”

日堯見九命不理自己還想加大音量,說些什麼,還未開口,便被阿無攔了下來。阿無見日堯實在想知道便開口解釋。“火神祝融乃是古神,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籠中的黑狗。見眼前的小貓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否定,只定定的看著面前只有自己頭大的小貓。

九命看著面前一副死狗樣,絲毫沒有開口意思的禍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呵,我看我們啊,還是把他送回去了。一點都不聽話,說不定那牛犢子就是他咬的呢~?”

“原來你是這樣的狗。那一家人也…”日堯話未說完便被狗子出聲打斷。

“夠了!不要這麼說他們。他們待我很好,我也未曾做那樣的事。”說罷,將頭扭向另一邊搭在爪子上不看他們仨。

“終於肯開口了?”放下還在舔毛的爪子,抬頭掃了眼鏽跡斑斑的鐵籠和禍鬥脖子和前臂上似乎勒入肉中的繩索,眯起眼睛,舔舔因趕路而有些乾的鼻頭,不爽的出聲:“我不喜這些東西,收拾好自己,我們再談,不然…”

九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尾巴剛向石頭打去還未落至實處,面前的鐵籠在禍鬥站起的瞬間就化作鐵水,身上束縛的繩索和地上橙紅色的鐵水,也在禍鬥走近的瞬間蒸發消散。

九命看著面前枷鎖盡消的禍鬥,滿意的點點頭眼底盛滿笑意。

“說說吧,怎麼有契?被虐待了?!”九命滿是恨鐵不成鋼的開口,眼神也像看著不成器的後輩。

禍鬥彷彿看到了家長在訓訴自己,但看著只是幼兒的身體,說出不出的怪。在心裡和小人鬥爭半天后,終於還是一腳踹飛小人,小心的看了眼九命,猶豫著開口:“都沒有,身上的傷也是我自己弄的。”

阿無尾巴尖指著禍鬥,看向日堯痛心疾首的開口“看到了沒,戀愛腦!小孩長大了以後不能學!”

日堯瞬間就炸毛了:“我才不會!!還有戀愛腦是這樣用的嗎?”

“啊餵我也不是小孩,你也才這麼大點唉!”日堯一臉氣急敗壞,想揍阿無順便摸一把,但根本碰不到,一伸手就穿過了阿無的身體。

阿無慵懶的躺在石頭上,石頭上還長著毯子一樣的絨草,慈愛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日堯。

禍鬥走到近處後低頭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小貓,“不是這樣的。我身上的傷,是因為我不想我的能力影響到他們,內斂累積到了快要控制不住外溢的時候傷了自己。

我瘦弱,是因為我喜歡食火。但是,食火很奇怪的不是嗎在人類的世界?正常的穀物我不喜歡就瘦了。”

“一直不曾離開。是因為…,小主人一次次的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我的都動不了了,一次次掰開嘴給我塞藥,一遍遍的給我身上擦藥,小主人真的很好。我捨不得她。”

說著微微一笑,認真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火神之事,不要再提。還有我叫豆豆,你也可以叫我豆子,小主人為我起的名。”

九命看著轉身想要回去的豆子,突然出聲:“你知道你回去的結局嗎?”

已經走出兩步的豆子聽到九命的話,突然頓住。倏的轉頭認真的看向面前的小貓:“我知道…”

豆子停頓了半晌,轉頭看到了家的方向才又開口:“死亡就是我的結局,他們說我不乖,說我做錯了事。”

“其實那晚我看到了,是山鼠,是它們趁母牛生產精疲力盡,休息的時候,衝下山啃咬至死,我和我的朋友驅逐他們,回來時它便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明明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剩一口氣的。”豆子一臉惋惜的搖頭。

“可我沒有證據,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早起了這樣的心思,第一次小主人阻止了,後面他們沒有再提,但也只是沒有再提而已。”

“他們或許曾經是愛我的,但是我老了沒什麼用了。”

“我知道他們養我就是為了看家護院,我在那個家已經到了七八年,按照犬類的年齡我已經算是老狗。他們想要個更乖的,更年輕的。但是我想去再陪陪小主人。”說罷,嘆了口氣。像是釋懷,又像是不捨。

“喵~”

突兀的聽到一聲貓叫,九命回頭看了一看阿無,但阿無搖搖頭表示並沒有出聲。

眾妖循聲望去,發現正是豆子走向的地方。

出聲處慢慢走出了一個女孩,懷中還抱著一隻狸花,懷中狸花似乎是看到了豆子才忍不住叫了一聲。

女孩滿臉笑意地看著豆子。“不用回去找我,我來了。”

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跑到豆子身邊,繞著豆子蹭蹭貼貼的狸花。眼中滿是眷戀和不捨。卻笑得十分溫柔。

看著鬧了一會兒的豆子和狸花,奔向女孩的腳邊,女孩也緩緩的蹲了下去。緊緊的抱住了他們。

九命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不合時宜的開口打破眼前的溫馨的氛圍:“剛剛的那個人是你故意把她引到我們面前的吧。”

“是的,因為我看到了…,你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也是我能做出最好的選擇。”女孩直直的看著面前的小貓,認真無比的開口。

“九命,九尾命貓。你是…他們的神。”

“我阻止了三次,每一次都失敗了,我想了各種方法原因。但他們也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女孩眼中似乎有無盡的哀傷,但很快又被垂下的鴉羽掩去了所有思緒。

“我如今再次面臨這個選擇,而你就是我的選擇。請你…帶上他們吧。”

女孩的眼睛不停的眨動,似乎想將眼眶中的淚分散,不讓它落下,可是眼中的淚,卻一直不聽話,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到了塵土中,濺出短暫的花,留下淺淺的印記。

“我可以看到較近的未來和曾經,那件事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太晚……”

“我可以幫助你們三次。當然我也不會道德綁架你。如果你不願,我也可以理解。請你們考慮一下吧”

“一開始確實有過一些算計,給你們一點賠禮還有見面禮吧。”說罷,兩道微光便從天邊快要落幕的太陽和初升的月亮上,落到面前女孩的手中,糾纏、交融又分開,迴圈往復,相生相剋。

女孩的手向前一指。光芒便分成兩份,九命和阿無疾馳而去。

又在飛至面前之後再次分成兩份。一份融入身體,一份在面前停下,兩色交纏在空中畫出陣圖之後,印入身體之中。

在陣圖隱入身體之後,阿無和九命都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身上世界對於外來者的壓制,抗力似乎都被掩蓋了大半,實力也恢復了三四分。

o_O?九命一臉,震驚的看著女孩:“占星卜卦,我剛沒看錯的話,剛剛那是太陽和月亮?”

“咳咳咳,太陽和月亮也是星星嘛。”女孩一臉不好意思的回答。

突然阿無和九命,像是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什麼?突然倏的一起看向了東方。

九命扭頭看向了阿無,似在詢問什麼?但阿無察覺到九命眼神後,想要搖頭,但看到九命眼神中的情緒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阿無起身,在身前劃開了一道門。

九命扭頭看了女孩一眼,點了點頭,就走進了門中,阿無緊隨其後越入門中,與門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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