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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之後就開學了，第一天沒什麼課，只是講一些事情兼發作業。
陸瑾抱著一摞卷子發作業。
半大個班的人她都不認識，發的自己都迷茫了。
發到最後一張卷子，她鬆了口氣，然後盯著上面的名字看了兩秒，脫口而出，“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下一句，“蘇成是誰？”
旁邊一男生接過卷子，“你禮貌嗎？”
陸瑾，“……對不起啊同學。”
……
晚上競選班委和課代表。
每個參與競選的人都要上臺演講一番為自己拉票，也算是自我介紹。
競選班長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陸瑾很熟悉，林家瑞。
還有另外一個，不太熟悉，但知道，是他們班的地下黨副頭頭。
唯有最後一個叫齊澤的她第一次聽到。
林家瑞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之後，齊澤上臺了。
陸瑾沒有記清楚他長什麼樣，但依稀記得一句，“我從初中到現在競選班長一次都沒當上過。不過我已經習慣了，所以選不上也沒什麼。”
呵呵，真慘。不會是人緣不咋地吧。
……
最後地下黨副頭頭以三十票的絕對優勢當選了。
班主任對著這明顯有水分的投票結果陷入了沉思。
陸瑾早就猜到了，這其中肯定有地下黨成員的汗馬功勞。
地下黨是他們還沒開學，剛剛分班就建的一個群，陸瑾在此之前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這個群的群主是一個女生，叫閆甜，也就是他們頭頭。
陸瑾有些無語於他們這種拉幫結派的幼稚。
……
第二天早上，陸瑾到學校比較早，沒事幹，就和陳一聊天。
偶然，她的視線越過陳一放在了最後排一個男生身上。
他桌子上一堆紙巾，陸瑾看他的時候，他正拿著一張紙巾擦眼睛。
陸瑾沉默了兩秒，然後問陳一，“那個男生叫什麼？”
陳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哦，那個是齊澤。”
齊澤……感覺有點熟悉。
陸瑾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競選班長的三個同學之一。
票數最少的那一位。
陸瑾同情地看向他，揣測道，“他不會是因為班長沒選上吧……”
嘖嘖，說好的不在意呢。
陳一搖頭，“我不知道，你去問問他唄。”
陸瑾拒絕，“我不問。”
……
下午的陽光有點刺眼，陸瑾起身拉上了窗簾，偏頭就看到了齊澤。
齊澤正站在一個女生旁邊跟她說話。
陸瑾坐下來，問他，“齊澤同學，你今天早上怎麼哭了？”
他很高，所以她只得仰著頭看著他。
齊澤沒有聽清，俯了俯身子，靠近了陸瑾些，“嗯？”
陸瑾重複了一遍。
齊澤否認說，“我沒哭啊。”
陸瑾，“你不是在擦眼淚？”
齊澤回想了一陣，然後很有禮貌地笑了，“哦，我那不是哭了。早自習太困了，塗了點風油精，進眼睛裡去了。”
陸瑾把她十幾年來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沒笑出聲來。
她站起身來，火速撤離現場。
陸瑾告訴了自己的舍友。
舍友們均是一副憋笑憋的很艱難的樣子。
陸瑾，“哈哈哈哈……要不以後叫他風油精哥吧，真的笑死我了……”
遠遠聽到了的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