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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科大室外籃球場人山人海熱鬧非凡,這裡正在舉行一場籃球賽,教官們與學生們的爭鋒對決。
場上隊伍分明,學生隊都穿著大紅色號數的白色球服,教官隊穿著統一標配黑背心軍綠色迷彩褲。
隨著場上比賽越來越激烈,裁判的口哨聲越來越響,比分也越來越懸殊。
中場休息,黎喬故意對著陸漓教官喊道:“教官,你們行不行啊?”
陸漓擦了擦汗瞟了眼坐在後排悠閒的隊長,回道:“這不是還有下半場嗎?先讓你們嘚瑟一下。”
今天是教官們呆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沒想到學校校運隊竟然組織起了比賽。讓他們衝鋒陷陣可以,可到球場,默契就沒了。
關鍵是他們的老大,還不屑於上場。
他慢慢踱到他老大旁的空位坐下,“你就忍心這樣看著我們被一群學生碾殺?”
炎烈還沒開口,黎喬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炎教官,不上場嗎?不會是軍隊沒教怎樣打籃球吧?”
這純屬故意挑釁,聽到這裡陸漓若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成傻子了。這小子是向他們老大宣戰呢,肯定就是為前幾天他老大凶黎影的事。
陸漓想到這,腦中一現,這可是未來舅子,輸給他應該也可以的吧?可轉念一想,不行,輸了萬一讓他瞧不起那豈不更糟。
一想到這,還是不能輸。他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老大,轉身跟隊友們討論戰術去了。
“教官隊,加油!”觀眾席上,學生們開始高呼。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從陌生到熟悉、從害怕到放鬆。學生們早已沒了抱怨,反而對教官們多了一些親近與依賴。
真正到了要分別的時候,心中有種叫捨不得的情緒在發酵,堵得你胸口難受。
下半場陸漓和周瞿改變了他們策略,配合默契超常發揮,緊追慢趕,終於在最後時刻追上了比分。打了個平局,沒有加時賽,可這卻是最好的結果。
觀眾席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黎喬在掌聲中向陸漓豎起了大拇指,陸漓也回以同樣的動作。
都是拼了全力的對手,值得尊敬。隨後倆人相視一笑,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意思,男子漢嘛就是這樣坦坦蕩蕩。
最後一天似乎過得很快,伴隨一聲哨響,新生軍訓落下了帷幕。主席臺上一排軍綠色的教官們正在對臺下的新生們敬禮,動作標準有力。
臺下有些感性的學生已經開始掉眼淚,校長講什麼已經聽不見了,看著有序撤離的教官隊伍,傷感得不行。
此刻沒人留意到校門外停著輛高階轎車,轎車旁站著一位高貴優雅的男人,他一直盯著校園裡的動向,深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人。
此時大門緩緩開啟,教官車隊有序的來了出來。炎烈的悍馬跟在最後面,一出校門,他就就看到了轎車旁的那個男人。
他吩咐了教官車隊先走,然後下車面無表情地朝那個男人走去,副駕駛的陸漓趕緊鑽出車窗看著這一幕。
炎烈走到男人跟前,漫不經心的說:“來堵我?”
“你媽媽生病了。”
炎烈一聽,唇角扯出一個淺笑,“生病你不送她去醫院,不在家照顧她?找我一個沒用的人做什麼?”
男人看著他,請求似的說:“烈兒,你別這樣。你都很久沒回家了,你媽這是心焦成病。我看你這裡也忙完了,我也幫你跟沈局請了假,你跟我回去看看你媽媽。”
炎烈身高體長的斜靠在車身旁,盯著男人,意味深長的嘲諷語氣,“當初你們不要我時,跟沈局打個招呼,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把我扔進了部隊。現在要我,也是一個招呼,就要把我帶回家,還是不管我願不願意,是嗎?”
“烈兒,當初我們的做法的確是欠妥當,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所以你媽才會鬱鬱寡歡。不管怎麼樣,她終歸是你媽。”
不知是不是最後一句,她終歸是你媽,讓炎烈狠不下心。他跑過去跟陸漓交待了幾句,便回來上了男人的車。
車子快速往佚名市方向駛去,幾個小時後,司機把車開進了一家獨棟豪宅,
炎烈面無表情的下車跟在炎父身後,屋外早有管家在等候著他們。
管家一見炎烈回來了,眼裡都掩飾不住的欣喜。
屋內茶几上早已擺滿了各種水果點心,都是炎烈以前愛吃的。他只是掃了一眼,就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裡面沒人回應,炎父在他身後輕輕說,“進去吧!她知道你回來看她,肯定很高興。”
他推門而入,臥室裡傳來淡淡的清香,他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人,便又退了出來。
“還是別打擾她了,我先走了。”
房間裡頓時傳來炎母著急的聲音,“你走,你去哪兒?這是你家。”
炎母披了件衣服走了出來,妝容精緻,氣色紅潤,絲毫沒有病態之症。
炎母看著眼前的人,陌生了很多。
幾年不見,她的兒子都長這麼高大了,面板也黑了不少。五官深邃,透著稜角分明的冷硬,氣宇軒昂,真的就是一名軍人的氣勢了。
她想解釋什麼,話又哽在胸口。
管家這時上來打破沉默,“先生太太,飯菜都好了,先吃飯吧。”
炎烈率先邁步,炎母怕他要走,急忙搶先走在前頭,示意管家關門。
管家悄悄用‘OK’的手勢回應了她,她這才放心。
一家三口已經很久沒像這樣坐在一起吃飯了,炎父主動跟兒子聊起了部隊的事,都被炎烈一句帶過,並不多言。
此時管家著急地走過來,說有人來了。他們一看來人,竟是一個臉上負傷的女人。
女人一看到餐桌邊的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走,卻被炎母叫住。
“佳佳,你怎麼了?你臉是怎麼回事?”
炎父也放下筷子,急忙走過來詢問,“誰打的?是不是睿東那小子打的?”
炎母把佳佳帶到沙發坐下,忙叫管家拿來消腫的藥,親自給她塗上。
炎烈全程充耳不聞,依然很穩的坐在餐桌上吃著飯,這伙食可比部隊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