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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秋霜之死 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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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方多病喝的酩酊大醉,從小時候自己體弱多病再講到跟自己舅舅單孤刀和師傅李相夷的相遇,然後再說到自己想重振四顧門的夢想,折騰了大半宿,見天要亮了,方多病被李蓮花丟在了門外的一顆大石頭邊,自己驅著蓮花樓趕緊逃離現場,感覺跑遠了,才安心回屋睡下

夢裡,李蓮花又開始夢到了當初從東海之戰回到四顧門的情形,城裡是戰後的破敗,周圍是平百姓的謾罵之聲,還有四顧門其餘人的辱罵和怪罪,再加上自己心上人的分手信,每一個場景,都深深刺痛著李蓮花

時婞聽力極好,整理衣衫起身下樓,只見李蓮花陷入夢魘之中,隨即給李蓮花施針,不一會李蓮花緩緩清醒過來

時婞“李蓮花,你醒了”

李蓮花虛弱開口“我這是……”

時婞手裡正在收拾著金針“你陷入夢魘了,我剛給你施完針,是不是跟方多病聊了什麼”

李蓮花坐起身“沒有,只不過是想起以前,沒想到方多病是師兄侄子,我們還是儘快找到師兄的屍骨吧”說完又從袖子裡拿出一枚玉質的戒指“這是昨天我從辛雷手上順來的,上面有金鴛盟的暗紋”隨即遞給了時婞

時婞仔細觀察了一會“嗯,這暖玉挺稀罕的,應該出自崑崙玉城”

李蓮花“我這就準備準備,即刻動身”

時婞“這次我跟你一起去”

李蓮花“好”

隨後兩人驅使蓮花樓花了大半天時間才來到了這玉城山下,找了個隱秘地方停放著,時婞將秀髮盤起來身穿一襲白衣,戴著帷幔,李蓮花一身青衫髮飾也極其簡單

兩人一狗一起來到最近的小棉客棧,店小二端來火盆“兩位客官見諒,咱們這有個規矩,想要住店需要跨一跨這驅邪的火盆”

李蓮花擔心時婞害怕解釋到“這附近有處古戰場有不少士兵曝屍荒野,有很多種疑神疑鬼的傳聞,所以這附近的客棧大多都會預備這種驅邪的火盆”

店小二“喲,這位客官真是博學多才,見多識廣,正是如此,恰好今天又是中元節,來,有勞你們先跨火盆,一會我多給你們備點吃食”

時婞表示能理解,隨即李蓮花抱著狐狸精跨過火盆,店小二嘴裡還唸叨著“歲歲平安”,時婞緊隨其後,店小二“歲歲平安”,隨後兩人來到櫃檯前,時婞要了兩間上房,李蓮花心想跟著時老闆出來經濟條件就是好哇

整好衣物,時婞和李蓮花下樓,在大堂裡又點了些吃食,店小二還送了時婞他們一盤西瓜,不一會外面又傳來敲門的聲音“開門,有人嗎”

店小二又端著火盆出去接人去了,沒一會進來的卻是方多病和他的丫鬟跟小廝

見到李蓮花跟時婞,方多病走過來坐下,先是禮貌的跟時婞打了聲招呼“李姑娘”,然後才向李蓮花說到“正所謂山水有相逢,做了虧心事,溜是很容易,可再遇見豈不是很尷尬?”

李蓮花笑笑“呵呵,方少俠,是這麼回事,我們呢著急啟程北上,沒顧的來你酒醉未醒有不周到之處,來,我請你吃個冰鎮西瓜”

方多病擺手“本少爺不愛吃瓜,李神醫你這麼著急走,是因為樸二黃吧?”

李蓮花疑惑“這跟樸二黃有什麼關係”

方多病“這上了鎖的柴房,你是如何進去的”

李蓮花張口就來“我呢,看到樸二黃一直在慘叫於是呢,醫者仁心就進去瞧了瞧看了看”

方多病“還順便撬了個鎖?”

李蓮花“那多多少少都有點技能啊”

方多病點頭應和“哦~”原來如此,你繼續演繼續說,李蓮花尷尬笑笑

方多病“編得還真是順暢啊,只可惜你走的太匆忙了,也沒確定人家樸二黃死沒死透,萬一還有機會開口呢”

李蓮花心想,就你這小伎倆還想炸我呢,那都是哥玩剩下的“方少俠,這樸二黃沒死的話不是更好嗎?正好讓你送去百川院邀功啊”

方多病“誒!我也是這麼想的啊,可惜人家樸二黃只交代了你,什麼來路什麼身份我就不在這兒明說了吧,乖乖跟我回百川院走一趟”

時婞擔心李蓮花露餡,開口道“哥哥,什麼樸二黃,什麼死人,還有百川院怎麼回事,你不是出診去了嗎”

李蓮花“前段時間靈山派掌門王青山蟬蛻登仙了,之前他差我們兄妹兩那五兩銀子藥錢還沒給,我怕他死了沒人認賬,所以我去了一趟靈山派,本想著跟他弟子要到錢後,我就回來的,沒想到又遇到了方少俠,方少俠是百川院的刑探,在方少俠多次請求之下為兄這才陷入的兇殺案之中啊,還好方少俠斷案如神,聰明如斯這才完美破案吶”說完,還朝方多病眨了眨眼睛,示意方多病配合自己

方多病想著桃花妹妹可能就只是個普通人,也並不知道李蓮花的真實身份,便心軟起來,順著李蓮花的話說到“是……是啊,桃花姑娘,我們攜手共同破了一樁大案呢”

時婞假裝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就說嘛,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不是壞人,不可能會做壞事的,方少俠”

方多病心想著如果萬一哪一天桃花妹妹知道李蓮花是藥魔,會不會傷心欲絕啊?不行不行,方多病,你自己好不容易逮著李蓮花的小辮子,這下好了,因為桃花妹妹,被李蓮花僥倖逃了過去,只能等下次有機會再揭穿他了

正當大家興致勃勃聊著八卦之時,一聲響雷,震徹客棧,窗外開始下起了暴雨,風吹的越來越大,還將大堂的門窗吹得一開一合的,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路人甲“你說這,每晚都下雨,滿地死人骨,這鬼地方真晦氣,要不是這裡是渡口最近的路打死我也不來這”

路人丙“噓,怪不得這些店家諸多講究,原來這邪門是有來頭的”

路人甲“啊?”

路人丙“前兩日發生的事你聽說了嗎”

路人甲“啥事啊?”

路人丙“就在前兩日,我有個朋友,路過前面不遠處的林子時看到兩個商販,喲,竟然不知哪來的骷髏給活活掐死了”

路人甲“真的啊?”

路人丙“嗯嗯嗯”……

隨著兩人說著接近尾聲,雷聲越來越響,風吹得越來越大,就在此時一陣大風吹李蓮花身後的窗和其他窗戶同時都大風被吹開,風大到將窗邊擺放的酒罈子和牆上的尋人啟事散落一地,大堂裡的燈也被吹滅了,隨即有人大聲尖叫了起來

店家和店小二馬上跑過來安撫“大家別慌別慌啊,只是風大而已風大而已,抱歉抱歉”立馬關好窗

路人甲“小二,快把這些晦氣的東西拿走”

店小二“哎喲客官,這話可說不得,這畫上的姑娘是山後玉城城主的妹妹玉秋霜,不知是何原因離家出走這才張貼告示尋人的呢,吶,這眼下店裡住的都是玉城來尋二小姐的人”

時婞看了一眼桌上的傳單,尋人啟事,正是第二個案件的關鍵人物“玉秋霜”

方多病放下手中的尋人啟事,肚子咕嚕咕嚕叫,看到桌上吃到一半的飯菜嚥了咽口水……

李蓮花可太知道方多病的現狀了,隨即開口道“方少俠可是餓了?這小店的素面兩錢,加肉三錢”

方多病“瞧不起誰呢?!!本少爺不餓”

時婞見狀叫來小二,重新給方多病上了幾盤新的菜

方多病不好意思“桃花姑娘,你點太多了……我這”

時婞笑笑“不礙事,即是哥哥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方少俠的房錢和飯錢都由我來付”

方多病“此次多謝桃花姑娘了,下次等我回家拿了錢一定雙倍奉上,不像某人一點良心都沒有,還將別人丟在荒山野嶺裡”

李蓮花尷尬咳了咳

就在此時,客棧門被一位身穿粉色衣裙頭戴白色帷幔的女子一腳踢開,店小二被嚇得毫無防備,轉頭一看,一個臉上胎記的女人站在門口,大喊“鬼啊!!!”

玉秋霜“你喊誰是鬼”隨即生氣的甩出自己長鞭

路人甲“這是……畫上的人”

路人丙“畫上的玉秋霜”

玉秋霜看到眾人都用著異樣眼光看著自己惱怒道“看什麼看,都不許看!”

隨即眾人都埋下了頭不看她

樓上侍衛聽到聲響後出來檢視,結果發現是自家小姐,隨後下樓焦急說到“哎喲,二小姐,您這是去哪了,可我們好找啊”

玉秋霜“你們漫山遍野貼著告示,可是想挨鞭子?!”

侍衛甲“是……是夫人找了二小姐好幾日找不著這才是咱們貼告示的”

玉秋霜“是阿姐讓你們來的?”

侍衛甲“夫人去了山南要過幾日才回,是雲嬌姑娘帶咱們來尋二小姐的,她正在二樓”

隨即玉秋霜“嗯”了一聲走上二樓,侍衛們緊隨其後

時婞起身“哥哥,方少俠,我身子有些乏了,你們慢慢聊,我先上樓休息了”

李蓮花點頭

方多病“好的桃花姑娘,謝謝你,你好好休息吧”

時婞扶了扶身也上了二樓,見到玉秋霜進了雲嬌的房間,隨後時婞回到了自己房間,樓下是什麼情況就不得而知了,時婞很清楚,今晚上方多病的小廝會殺害,所以時婞提前上來是想救下旺福

時婞“果果,旺福現在在哪”

果果“還在李蓮花的房間裡,你趕緊去吧大大,不然旺福馬上就要被嘎了”

時婞無語,這小倒黴蛋沒誰了,隨即走出房門,來到李蓮花門前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隨即衝了進去將快要落在旺福身上的刀打掉

時婞大喊一聲“什麼人?”

黑衣人嚇了一跳,但反應得很快,沒了武器只能跳窗而逃

時婞看著窗外吐槽了一聲“算你跑得快”

旺福被嚇到角落裡瑟瑟發抖,如果不是有這位姑娘,今晚上怕是小命休矣!

時婞上前問到“小兄弟,你沒事吧?”

聽到樓上的打鬥,方多病和李蓮花第一時間上來

方多病“旺福?!你怎麼了”

時婞“剛才我發覺兄長房間裡有人便過來看看,沒想到正遇黑衣人準備對他行兇”

旺福見到來人是自家的少爺才回過神來“少爺!嗚嗚……我以為我差點見不到你了,嗚嗚哇……”旺福一下子的情緒發洩了出來

安撫好旺福情緒後,方多病才試探開口問道“旺福,你看到襲擊你的那個兇手的容貌嗎”

旺福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時婞“這麼晚了,方少俠,你的小廝在我兄長的房間裡做什麼?”

方多病尷尬摸摸鼻頭“這個……”

這時,門外也嘈雜起來其中一個侍衛敲著門“二小姐!!二小姐……”

沒有人回應便一腳踢開了房門,房間裡東西東倒西歪的,地上還有一攤血跡

侍衛頭領生氣大喊“二小姐呢!!二小姐呢??!!”

侍衛甲“我們剛剛都守在樓梯門口,沒見二小姐出門啊”

這時,聽到動靜的雲嬌也來到房裡,屋裡一陣混亂“秋霜呢?秋霜呢!!!”

侍衛丙“剛剛那邊遇刺了,這邊二小姐也不見了,同一個時間遇刺,他們該不會是跟樓下那個血腳印是一夥的吧?”

侍衛頭領“還不快搜!!!”

侍衛“是!”

隨即,玉城的侍衛開始大張旗鼓搜人,不管有人沒人,都挨個房間挨個房間的找

有些客人被如此冒犯,但看到侍衛手裡的刀後也不敢做聲,隨他們搜,最後都搜不到什麼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眾人搜到了一個鶴行鏢局的房間裡,屋子裡全是特大箱子

程雲鶴見來人來勢洶洶也不忘禮貌的打招呼“在下鶴行鏢局總鏢頭程雲鶴,看諸位的打扮應該是玉城的護衛吧,咱們可是向來進水不犯河水,不知道突然衝進我們房間有個貴幹啊?”

侍衛頭領“我家二小姐不見了所以才搜查客棧,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說完還鞠了個躬

程雲鶴點點頭“哦,二小姐啊,那大家也都看見了,這房間裡面只有我們鏢局的鏢師沒有您找的二小姐”

侍衛頭領看了看箱子“開啟”

程雲鶴冷笑“呵,朋友,咱們都是江湖上討口飯吃這個鏢不運送到地方不能開啟,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規矩啊,不信你看上面還有僱主親手封的臘印,烙上的日期都沒解封過,您說的二小姐也不可能越過這些臘印直接鑽到標箱裡吧”

侍衛頭領也不管了“我們家二小姐使用,你這些大標箱最可疑,你要是不開,今天咱們斷不能善了!!”

隨即,雙方都拔出劍,這時一邊的鏢師提醒到這裡是玉城的地界,侍衛頭領趁兩人說話之際,眼疾手快一刀將兩封條割開,開啟箱子一看居然是人頭!!!

店小二嚇壞了“鏢頭,你不是答應我們不帶不吉利的東西入店嗎?!!你是老顧客我們才信任你的,這怎麼還帶了顆人頭進來啊”

程雲鶴後退了一步解釋到“這是衙門剛斬殺的一個死囚,家裡人想留個全屍就託我帶回”

店小二“那……那也不行啊只要是邪祟的東西進店就會惹來怨鬼,怪不得今晚上怪事頻發,這怨鬼都來了啊!!!”

程雲鶴“我發誓絕對不會有邪祟的”

領頭的侍衛在偵查每個箱子之時,發現了有一個箱子正在往地上冒血,隨即掀開一看竟然是自家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

此時雲嬌第一時間跑了過來“讓一下讓一下”來到箱子前看清了面前的人,雲嬌不可置信,情緒上頭昏了過去

霎時,侍衛頭領暴怒“我家二小姐死在了小棉客棧,諸位都脫不了干係,都給我帶回玉城去!!!”

侍衛們“是!!”

這時,客棧裡的所有人都被帶回了玉城關在了監獄裡,方多病在監獄裡走來走去,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用最爛的辦法試試了

方多病拍了拍牢門“兄弟,讓你們家城主來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百川院的刑探,憑什麼關我啊!”見沒人理自己又開口“哎?裝聽不見是吧?哎就是你,我在跟你說話呢”

李蓮花“別叫了,玉城主人不在,等他回來自然會見你”

方多病“剛剛關我們的時候不就見到城主玉穆藍了嗎”

李蓮花笑笑“這個玉穆藍並無實權,大事他做不了主”

方多病“你怎麼知道!”

李蓮花“你不會好好想一想,這個客棧裡的這些護衛只提夫人不提城主,還有這個玉秋霜只叫阿姐,並不叫阿嫂,可想而知這個玉穆藍是入贅改了姓的,他只是空掛城主名頭所以在這個城中真正說話的人是玉紅燭”

見李蓮花分析的也是,方多病只能問問鶴行鏢局的人了“程總鏢頭,你運的這趟鏢怎麼回事”

程雲鶴無奈擺手“不用你問,我也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啊,這標箱中本來就是北山礦場運往京中的黃雨,封箱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

眾人“對呀對呀”

“可奇怪了”

程雲鶴“而且從未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怎麼現在就變成玉城二小姐了”

店小二“肯定是你運私鏢引起的禍”

程雲鶴“那人頭可是做過法事的,是不是”

店小二“做了有什麼用,玉城擺明了要拉我們一起陪葬呢”

方多病“程總鏢頭,這趟私鏢怎麼回事”

程雲鶴“是運鏢的同一日有個人找到我讓我私鏢偷運這個人頭,說是兇犯劫了官銀被斬首,家裡人想給個全屍給了百兩銀錢吶,所以我就財迷心竅接了”

方多病“掌櫃的“小棉客棧最近可有異常啊?”

掌櫃“沒有啊,只是往年中元節都要請人做法,只有今年沒做,果然今年就出事了”

路人甲“就是鬼啊,那個血腳印直奔二樓,我們都看到了”

方多病“這位兄臺你先別緊張,鬼神之說根本不可信”

時婞在一旁聽著各位你一言我一語的,想打瞌睡,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李蓮花和方多病吧

李蓮花見時婞狀態不好隨即關心問到“怎麼了?是不是累了,折騰了一晚上,要不你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會”

時婞搖頭“我不累”

鏢師“那除了鬼,誰還能把玉二小姐殺了啊,還裝在我們的標箱裡”

方多病“這說來也奇怪玉秋霜如何被害又如何瞬間被裝進標箱裡呢”

李蓮花 “聽上去不就是鬼做的嗎,這鬼可能並不想保住玉二小姐的屍身呢”

這時侍衛來報“二小姐屍身被燒,夫人回來後很是生氣,將所有人帶走!!”

方多病又不甘心看向李蓮花每回都被他猜中了

隨即眾人被帶到庭院中

程雲鶴“血?哪來的這麼多血”

李蓮花“這些血應該是玉城護衛的”

方多病一臉不可置信“這些護衛到底怎麼了”

此時一身紅色衣衫烈焰紅唇,長相嬌豔的女人走了出來“身為玉城護衛,護主不力,派他們看守屍身,連打翻燭火的人都不清楚,害得我妹妹屍身受損,我讓他們自盡就算已經很慈悲了!”

方多病“你就是玉夫人啊,這事情都還沒弄清楚你就輕易要了他們的命啊?”

玉紅燭“玉城家奴,生死與你無關,是他們無能,玉城從不留廢物”

掌櫃“玉夫人,二小姐遇害那可是跟我們無關啊,這怕是惡鬼害人啊”

“對,我們就是來作證的”

“跟我們沒關係”

“是啊是啊”

玉紅燭“我從沒見過鬼,那你們告訴我,這個惡鬼到底長什麼樣子”

等了一會沒人能等出個答案,玉紅燭又開口到“怎麼?記不起來了,還是忘了,聽說瀕死的人能見到鬼,我幫你們想起來”說完周圍的侍衛拔起刀劍

方多病“你是不是瘋了!!”

隨即,方多病身邊的丫鬟突然開口說道“不是鬼,是李蓮花,李蓮花是金鴛盟的藥魔, 天天裝神弄鬼的,想必就是他害死的,你們別亂殺人啊”

時婞一聽,隨即拔起簫中劍將丫鬟身邊的侍衛擊飛,一劍架在丫鬟的脖子上“你再敢亂說話,不等他們先將你殺了,我便先將你的舌頭割下來餵狗!!”時婞是真的生氣了,時婞生氣後果很嚴重!!

方多病也被驚到了,桃花姑娘居然會武功?!出手之時竟然毫無察覺!!!就桃花姑娘這身手,怕是自己打都打不過……

丫鬟“少……少爺……救,救我”

玉紅燭懵了,藥魔大人來了?“誰是李蓮花”

李蓮花尷尬的站了出來“在下就是李蓮花呀”

看了一下李蓮花,玉紅燭“把李蓮花帶進去!!”

時婞“我看誰敢!!”

瞬間,一股強大的內力襲來,全場的人,除了李蓮花被時婞護在身後,在場沒有一個人能抗得住此壓力

趴在地上的方多病用力起抬頭,從小到大,從沒見過如此強大的內力

眾人用力的抬頭,只見時婞被那微風吹動的裙角,帷紗,輕舞飛揚,第一次覺得此人乃是天上仙女下凡都不為過

玉紅燭用力抬頭“閣…閣下,何人,竟如此放肆”

時婞挑眉,隨即又走近了一些,抬起玉紅燭的下巴“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我威壓之下還能如此嘴硬的女人,你說我要是在你這個漂亮的臉蛋上劃上幾刀,你說你那心上人還會愛你嗎?”說完又向玉紅燭的耳邊吹了口氣

玉紅燭越來越吃力,感覺馬上快要撐爆了,怎麼辦,她是一城之主的女人,她站在高位慣了,從沒今天這麼羞辱過,但是不屈尊的話,以面前這位姑娘的武力,今天怕是必死無疑!“閣下,想如何”

時婞不耐煩道“我想如何?不是你一直在這咄咄逼人不講道理嗎?怎麼,就允許你殺我們,就不允許我殺你們嗎?”

玉紅燭:這個瘋女人,比角麗譙還可怕,絕對不能惹!!!

方多病“桃花,你不能隨便殺人,不然你這樣跟玉紅燭有什麼區別”

李蓮花心驚:這個方多病,我都不敢說話,你居然還敢提條件

時婞都不給方多病一個眼神“玉夫人,現在我們能好好說話了嗎?”

玉紅燭點頭,時婞才解開了威壓,感受威壓消失之時,眾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玉紅燭艱難的站起身向時婞拱手“前輩,請吩咐”

時婞“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你妹妹本就是含冤而死,便交給這百川院的刑探方少俠給你主持公道吧”

玉紅燭“是!那就請方少俠儘快還我妹妹一個公道了,來人,收拾好偏院供李神醫和前輩他們休息”

“是!”

時婞來到李蓮花面前,然後面朝眾人大聲喊到“我乃蓮花樓李桃花,誰再敢動家兄,造我家阿兄的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狠狠看向丫鬟離兒,離兒立即躲到了方多病身後瑟瑟發抖……

這下眾人哪敢動李蓮花啊,還不得恭恭敬敬伺候著這尊大佛“是!!!”

方多病剛想開口,時婞冷哼了一聲“阿兄,我們走吧”隨即拉起李蓮花,跟隨侍衛前往偏殿,眾人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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