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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對尊夫人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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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掙扎著,糾結著,最終還是點點頭,“這個,我知道。”

“所以,這三年來您一直在暗中和少門斗爭,對嗎?”姜隨又接著問。

姜正沒反對,“的確多有糾纏。”

姜隨的心在隱隱作痛,卻又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感,似乎是苦盡甘來的甜蜜。

三年了,姜禾遇難的幕後真兇終於漸漸浮出水面。

姜隨猛地撐起身子,湊近姜正,他仔細觀察著他的臉。

他似乎是難以置信,卻又覺得不可思議,“您看著我啊,您怎麼會不知道呢,殺害阿姐的人就是少門。”

姜隨又彷彿忽然被抽盡了力氣,癱坐在凳子上,他看著面前的姜正,哭笑不得,“原來我從來都不懂你。”

姜正默默無言,只是靜靜看著姜隨的失態。

他雲淡風輕的說,“姜隨,你失態了。”

“對,我失態了,”姜隨又哭又笑,他指著自己,“我真是一個傻子,一次次來你這裡自取其辱,不過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

姜正默不作聲,甚至端起茶杯,吹吹氣,淺淺地抿了一口茶。

姜隨哭笑起來,“您剛才竟然還回答我說不知道殺害阿姐的真兇,您告訴我啊,您怎麼可能不知道,您與少門一直有接觸,那飛刀怎麼可能不認識,怎麼可能不知道,您卻一直裝傻充愣。”

他大吸了一口氣,“一直裝作不知道,把我們所有人矇在鼓裡,耍的我們團團轉,您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後面姜隨幾乎是低吼出來,他低聲咆哮,“您告訴我啊,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啊,是不是三年前您就知道了真兇,甚至知道了原因,但是卻一直隱瞞。”

“姜隨,”姜正輕輕叫了一聲姜隨的名字,企圖拉回他的理智。

姜隨感覺頭要爆炸了,他要瘋了。

他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姜隨瘋癲的大笑起來,他站著起來,手腳甚至不知道怎麼安放。

他看著姜正,看著他的淡然冷漠。

姜隨快要死了一般,他質問姜正,“您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帝后一位,你才一直隱瞞的。”

姜正沒說話,可是他的沉默代表他的態度,回答了姜隨這個殘酷的事實。

“啊啊啊,”姜隨叫了起來。

這一刻,他心如死灰。

他原本,一直對姜正心懷念想,抱有僥倖,可姜正此刻親手粉碎了一切幻想。

姜隨的淚水如同斷線珍珠,呼嚕嚕的往下大滴大滴的墜落。

他在自嘲,嘲笑自己的天真,“我以為您當真是當心姜家,沒想到到底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您真是太自私了。”

姜隨哭了起來,“您害怕阿芙不答應入宮,成為帝后,便一直隱瞞真相,讓她心甘情願入宮,留在宮裡,用殺害阿姐的兇手,用這根線牢牢拴住她,利用她,為姜家,為您謀利。”

他質問著姜正,聲淚俱下,“若是這次,不是秋獵遇刺,少門暴露了,您打算隱瞞多久,還是說一輩子,一輩子將她葬送到深宮,您在暗處阻斷了一切線索,就是為了有一個姜家女兒在後宮為您謀福嗎?”

姜正不反駁也不說話,他是無話可說。

姜隨氣笑了,“您何其自私,所有人裡,您最對不起的是阿姐,她何其無辜,你明知真兇,卻不為她報仇,而是為了利益,一直拖著,一直不讓真兇為人知道,整整三年啊,我們才知道一切。”

他道,“您怎麼忍心這麼對阿姐,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我要去告訴阿芙真相,我要為阿姐報仇,至於您想做什麼,是您自己的事,與我再無瓜葛。”

姜隨胡亂擦乾了眼淚,“至於您和少門之間有什麼糾紛,知道些什麼,我也不想再過問了,少門,決不能留,您好自為之,我們還是不要說話聯絡了。”

姜正一臉錯愕,他震驚的看著姜隨,還來不及說話,姜隨便奪門而出了。

徒留姜正一個人凌亂著,無措著。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姜家啊。

姜隨失魂落魄走到姜光采和木柔院子門口,沒有進去,只是抬頭麻木的望著。

他深抽了一口氣,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這時,門開了,是姜光采,他側開身子,問,“要不要進去坐坐,還是就回去了。”

“坐坐吧,”姜隨苦笑,“我也沒什麼事。”

“那好,快進去吧,”姜光采笑了,“你母親剛好做了些糕點甜食,你嚐嚐味道如何。”

“好的,父親,”姜隨走上臺階,跟著姜光采進去。

院子裡,是木柔纖瘦的身影,她在簌簌光下溫柔笑著。

姜隨心裡的愁苦在此刻得到一些舒緩,他的心得到安慰。

這世上,總還有人愛著他的阿姐,祖父利用她,陛下憐憫她,卻都不愛她。

權傾和易書這邊,剛回到權府沒一會兒,蘇遮就來了。

她讓人帶蘇遮來後院。

蘇遮到時,正好瞧見權傾和易書說笑。

女子笑著偏過了頭,院子的奼紫嫣紅比不上那一笑,她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分陽光。

易書朝權傾揚揚下顎,“蘇大人來了。”

權傾立馬收了笑,又冷淡起來。

她看向蘇遮,不鹹不淡道,“蘇大人來了,過來坐吧。”

蘇遮過去,先問了一聲好,“權大人,易大人,下官有禮了。”

“客氣什麼,”權傾隨手拿了個茶杯,洗杯倒茶,“我們的交情還說這些嗎。”

她似笑非笑,“坐下喝茶吧,順便說說來這幹嘛。”

蘇遮聞言,看了一眼易書,易書也朝他點頭笑笑。

他頓感如沐春風,易大人是真儒雅呀!

權傾拿著茶杯重重往石桌上一放,聲響引起蘇遮注意。

他收回視線,坐下來。

權傾把茶推給他,“蘇大人怎麼有閒情逸致來寒舍了。”

“下官來,是有一事想問,”蘇遮接過茶。

“什麼事,但說無妨,”權傾皮笑肉不笑。

倆人之間暗流湧動。

易書無奈的自己一個人安靜喝茶。

蘇遮道,“權大人,聽說您和易大人有意攬下少門一事。”

“確有此意,怎麼了,”權傾沒否定,淡定的反問。

蘇遮一笑,“下官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為什麼。”

他的視線在權傾和易書身上來回挪動,“兩位大人事務繁忙,為何偏偏對一個江湖門派感興趣,還親自向陛下請令。”

“蘇大人說的哪裡話,”權傾淡淡道,“你我都是朝廷命官,為陛下效力是分內之事,何況大理寺事情多,我們也是體諒你。”

她又指指一旁的易書,“何況易大人吃了他們的虧,你也知道我權傾睚眥必報,想親自了結他們,有何不可。”

易書無辜被拉來當擋箭牌,他吃糕點的動作一頓,而後點點頭,“阿冶說的是,蘇大人見諒。”

蘇遮聞言輕笑,“兩位大人當真感情深厚,倒是下官多想了。”

“蘇大人想得什麼,”權傾好奇的盯著他,目光黏在他身上。

蘇遮坦然接受她的審視,“下官原本想兩位大人接過此事,是因為背後牽扯之事不方便下官知道。”

他沒將話說明白,卻引起了她的警惕。

易書也是微微抬眸,視線從蘇遮身上一滑而過。

蘇遮這人,當真心思細膩不簡單。

“哦,是嗎,”權傾裝作不在意,不明白蘇遮話中意,“蘇大人說什麼,本教聽不大明白。”

她自嘲,“上年齡了,耳朵不好用,腦子也不好使了。”

蘇遮只是淺笑,“下官原本想兩位大人接過此事,是有些事情不想讓下官知道,僅此而已。”

“怎麼會呢,”權傾笑著打斷他的猜想,“你我都是陛下的人,又有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

“如果陛下都不知道呢,”蘇遮笑著眨了眨眼,眼裡一片純真。

權傾抿唇,她的目光變得複雜,染上了一層墨色。

易書此刻將糕點吃完,喝了一口茶潤潤口。

而後,他說,“蘇大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今日之言,我與權大人可當做沒聽見。”

“易大人不必驚慌,”蘇遮端起茶,吃了一口,而後放下,“下官知道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打算深究。”

“那蘇大人今日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不妨說明白,對你我都好,”易書開門見山,不再瞎扯。

蘇遮先看了看權傾,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易書只是笑看他,“說說吧,蘇大人,我願聞其詳。”

蘇遮這才開口,“少門的目的不是兩位大人吧,而是尊夫人。”

權傾和易書沒反應。

他道,“接著說吧,蘇大人。”

蘇遮又道,“這和三年前行刺尊夫人的是同一批人,對嗎?”

他說到這,權傾和易書便大抵知道蘇遮瞭解到哪裡了。

他應該還不知道珩芙的真實身份,只是懷疑少門。

權傾手指一點石桌,示意易書將計就計。

易書心領神會,“蘇大人果然聰明,正是因為此事和三年前的行刺有關,不宜聲張,我和權大人才向陛下請令,攬下這個活。”

“陛下是怎麼想的,”蘇遮迫切的問。

易書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他總感覺蘇遮對尊夫人的事總是格外上心。

易書回,“陛下只以為是我與權大人的仇家尋仇,而我們想親自解決事情罷了。”

“那便好,”蘇遮舒了一口氣。

易書狐疑的看著蘇遮,“倒是你,蘇大人,作為臣子,對尊夫人的事未免太上心。”

蘇遮臉色一僵,而後又柔和下來,“下官不過是擔心陛下。”

他胡亂搪塞過去。

易書也不再過多追問。

就在氣氛沉默下來時,久不出聲的權傾再次開口。

她道,“蘇大人,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權大人想問什麼,但凡下官知道的,一定會告訴您,”蘇遮語氣真誠。

權傾嘴角噙笑,“你怎麼知道三年前的事也是少門所為,莫非你一直在暗中調查三年前的事。”

蘇遮聽此,笑了笑,神態輕鬆。

他道,“原來是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權大人想知道,下官便告訴你。”

權傾和易書同時看向蘇遮。

他們想知道,這個蘇遮腦子裡裝了些什麼事。

蘇遮拍拍衣服,又喝了一口茶。

茶的澀香侵佔口腔。

他道,“幾年前,我曾受過尊夫人的恩惠,那時她還是姜家姑娘,並未入宮,她的侍女在機緣巧合下救了我,我一直心存感激,想要報答她。”

蘇遮說到這,權傾和易書就自然而然知道後面的事了。

他接著道,“只是天不遂人願,下官還來不及報答她,她便因為三年前的遇刺,捨身保護尊夫人而死了。”

蘇遮心口一抽,“下官一直心懷愧疚,便在暗暗調查背後的真兇,想要為她報仇,這段時間才查出了頭緒,又碰巧秋獵出事,那暗器讓我明白了兩次行刺皆是少門所為。”

權傾和易書聽完,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知道的,不是他們所擔憂的。

只是他二人有些好奇,救他的姜家姑娘,到底是姜禾還是珩芙……

權傾眼珠子轉了轉,“所以你今天才來了我這。”

“嗯,”蘇遮點點頭,“下官知道事情已經被兩位大人攬去了,我想再插手,必然不可能,只願在少門落網後,能會一會那門主,為她報仇。”

“此事不難,我應允了,”權傾豪氣的答應,而後又幽怨的盯著蘇遮,“只是蘇大人,雖說你文采不錯,說話文鄒鄒的,可做事大可不必。”

蘇遮疑惑的歪了歪頭。

權傾懶得搭理他,易書替她解釋,“蘇大人,阿冶的意思是,你有話直說便好,不必拐彎抹角。”

蘇遮眨了眨眼。

易書又解釋的更直白,“不必像方才那樣,說的太隱晦難猜,她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白提心吊膽了。”

“原來如此,”蘇遮愧疚的低低頭,“是下官考慮不周到。”

他接著說,“下官原以為是兩位大人另有安排,不方便讓下官知道,下官這才隱晦的表明了意圖。”

權傾聽了,不由想:果然,她又想多了。

易書也是不由一笑,“既然事情說開了,便是最好的,而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少門蹤跡,才能徹底殲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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