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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少門門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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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越說越氣,“現在一副清高模樣是做給誰看。”

“門主誤會了,”易書道,“你想殺了一個不該的人,在下查你,只是為了真相。”

“不該殺的人,”林平嗤笑,“誰不該殺。”

“尊夫人姜禾,”易書眸中結了一層寒氣,“她是無辜之人,不該受此牽連,何況在下並不打算參與此事,出手相助,只因為姜隨是我至交好友。”

他道,“人性自私,所維護之人必然是親近之人,所以在下會幫助姜隨調查少門,可也會因為你與姜相是私人恩怨,而不管事後決殺。”

“易掌教,”林平意外的瞪圓了眼睛,他扶了扶面具,“你倒是一個實誠人。”

易書鬆開了披風一角。

林平不依不饒起來,“你是如此,可權傾,你的未婚妻呢。”

易書凜然,“阿冶與姜隨感情非同一般,卻也知冤有頭債有主,她會幫助姜隨找出你們的蹤跡,卻不會幫助姜隨剿殺你們。”

林平聽了,不由拍手叫好,“易掌教,你的確是個正人君子,我佩服不已,可立場不同,總歸是敵對的,今日公子之言,讓我醍醐灌頂。”

“門主言重了,”易書嘆嘆氣,“在下所言,字字句句,不過是事實,誠心而已。”

“好,只希望易掌教記住今晚之話,”林平兩指一抿,“來日刀劍之下,莫要忘了今晚,到頭來插手我與姜家恩怨。”

“門主大可放心,”易書雙眼平淡,“話既說出口,自然不會更改。”

他又道,“只是在下也希望門主想想清楚,少門乃是江湖門派,實在不該插手朝堂之事,若是門主執迷不悟,在下今晚所言,亦是改口作廢。”

“易掌教放心,”林平大笑,“我今日前來,不過求個安心,我費盡心思爬上門主之位,就是為了報仇,大仇未報,絕不會多生波瀾。”

他語氣輕鬆了不少,“易掌教手眼通天,想必查出少門下落不難,可到時憑藉真功夫一較高下,輸贏便尚未可知,姜家之人,我是絕不會放過的。”

易書冷眼看他,“門主,在下最後奉勸一句,莫動了不該動的人。”

“哼。”林平陰冷的笑了。

他道,“今晚我冒險前來,便是求個態度,如今得到了,也不多加打擾,但願易掌教看好身邊人。”

易書垂眸,掩下眼中的陰鷙與狠意。

他再次抬眸時,又是一臉漠不關心,“門主自便。”

林平笑著朝易書走過來。

程寒頓時打起戒備,拔劍迎敵。

易書伸手,制止了他的行為,“無妨。”

程寒不解,卻老實照做,收了劍,只是一雙眼依然惡狠狠的盯著林平。

林平毫不在意,他伸出了手,意圖拍拍易書的肩膀。

易書發覺他的行為,略微一躲,林平的心思便落了空,指尖只掠過了易書的衣角。

但他毫不在意,笑著以手掩唇,林平說,“易掌教,有緣再見。”

而後,他運功後退幾步,再狂笑著離開。

他是倒退的笑看易書二人,輕狂又挑釁。

林平消失後,程寒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不解的問,“公子,就這樣放他走了?”

“他來,不過是目的所在,”易書淡淡的拍拍衣袖,“如今事情辦好了,自然要走了。”

“辦事,什麼事,”程寒立馬警惕的環顧四周,拔劍圍著易書。

易書勾唇,“這門主大費周章來找我,竟然只是為了下千里追蹤香。”

“千里追蹤香,”程寒赫然叫出來,“公子可有異樣,我們馬上回府,讓濁流兄解香。”

“不必,”易書搖頭示意不可,“這香姑且留著,林平所來,不過求個心安,而我方才所言,也的確是肺腑之言。”

“公子的意思是,”程寒越發迷糊了,“程寒愚鈍,望公子解惑。”

易書微微一笑,“我與阿冶的確不打算多加干預北亭與林平之事,如方才所言,至多便是尋的他們的蹤跡。”

他的臉色忽而一暗,滿是陰鷙,“因為有些仇,需要本人去完成,別人是代勞不了的。”

“公子是說這事需要姜小公子與尊夫人親自完成,”程寒猛吸了一口氣。

晚秋的夜風吸入肺腑,一陣冷冽。

易書點點頭,“不錯,林平今夜冒險前來,就是為了給我下千里追蹤香,尋個肯定,所以這香暫且不解,待塵埃落定後再解不遲。”

“屬下聽公子的,”程寒收劍,他看見易書撩起的一卷衣袖,他細膩白皙的手腕處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金點。

易書又嗤笑,“下香都如此明顯,這門主也不怎麼樣。”

程寒,“……”

該說不說,他家公子是真的心大。

易書放下衣袖,“回府。”

“是,公子,”程寒立馬為易書掀起簾帳,易書坐穩後,馬車又慢悠悠行駛起來,朝著易府走。

等到第二日天明,京城的晨光一如往昔,昨晚宮宴歹人行刺的訊息被封鎖,沒有散播出來。

君朝將此事交由蘇遮處理,也沒多過問。

蘇遮辦事效率極高,在少門有意的引導下,那宮女的身份如願鎖定在關親王餘孽身上。

君朝下令蘇遮嚴查京城其餘餘孽,蘇遮知曉少門與姜家糾葛,私心所在,即使察覺昨晚刺殺不如表面簡單,還是選擇閉口不談。

而今日,是宮裡三位娘娘回家探親的日子。

天還矇矇亮,晨霧還未散,姜隨便起了,他獨自一人在權傾的院子裡徘徊。

權傾在裡面看的眼睛疼,揉著眉心,隨意攏了間衣裳,披了件薄披風出來。

姜隨看到她,她正慵懶的倚靠在門上,神色厭厭的。

姜隨便試探性叫了一聲,“阿傾姐。”

“嗯,”權傾濃濃的鼻音,她拖著還在睡夢中的身體走向姜隨。

清晨的風,冰冰涼涼,絲絲冷意竄入骨髓。

權傾隨意上下掃了姜隨一眼,而後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大清早不睡覺跑這來散步嗎,散步就算了,還穿的如此清涼,生怕染不上風寒嗎。”

“阿傾姐,”姜隨“哎呀”一聲,捂住腦袋,“這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今日要回姜家一趟,心裡又覺得不大舒服,怕有事發生,才來看一看你。”

“怎麼,”權傾嘴一勾,傷人的話便自覺滾出來,“見我一面你就安然無恙了,想的倒美。”

姜隨黑臉,“行,算我閒的沒事幹。”

他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權傾又在他後面咳嗽了一聲,她又氣又笑,“今你是不一樣了,隨便說兩句還耍起性子了。”

她又話鋒一轉,顯得自己寬宏大量,“不過我向來大度,不與你一般見識。”

姜隨又偷笑著轉過身來,“請阿傾姐賜教。”

“賜教談不上,”權傾笑著掩唇,風一吹,她額角的碎髮便翩翩起舞。

她嗓音脆脆的,帶著早起睡意未散的磁啞,“長醉已經在姜大人那候著了,暄妍也會在姜府外支援你,若是有異樣,大可放心,完事有我。”

“好,我知道了阿傾姐,”姜隨不自覺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只是我想親手了結少門門主。”

“這我知道,”權傾笑的溫柔,“小隨的仇自然要小隨親手報。”

她的柔荑拍著姜隨的肩膀,不輕不重。

權傾又柔和道,“只是小隨,你該明白,我把你當做弟弟看待,你的仇恨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可我沒有權利替你報仇,可做姐姐的,總想為你做點什麼。”

姜隨眼眶慢慢溼潤,風一吹,涼颼颼的。

權傾輕輕的拂去他眼角的淚痕,“所以小隨,你不必擔心,你的家人我會為你守護好,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阿傾姐……”姜隨語音顫抖,是感動,是百感交集。

權傾只是笑的溫和,“快去吧,小隨,我等你的好訊息。”

“好,阿傾姐,”姜隨一把擦去臉上的淚痕,而後轉身離開,帶著必勝的決心。

期間,他沒有回過頭,權傾也未曾眨過眼。

她要將這個永遠忍辱負重的姜隨,深深地印入她的腦海。

一生,一輩子……

姜隨走後,權傾又回屋小憩了一番,直到肚子餓了,才肯起來洗漱用膳。

她看看時辰,珩芙此刻已經出宮,在回姜家的路上了。

權傾也沒多耽擱,她收拾好便去了易府。

此刻,她只想見易書。

權傾到易府時,門口的侍衛像是早已知曉她會來,恭恭敬敬道,“權大人裡面請,公子在裡面候著了。”

“好,”權傾朝他們笑著點點頭,便進去了。

易老夫人知道權傾來找易書是有事相商,便沒去打擾,而是叫人泡了茶,準備了些糕點果子端進去。

她又去廚房讓人多準備一些飯菜,都是權傾平常愛吃的。

權傾一來,易書便讓她坐下。

易書放下書,“阿冶今起的挺早。”

“還不是小隨,大清早就來我院子裡晃悠,”權傾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眼角的笑意卻藏不住。

“是因為今日尊夫人回姜府一事吧,”易書將茶杯推給權傾。

權傾自然接過,“嗯,我擔心少門有動作,已經讓暄妍和長醉過去幫忙了,至於別的,我也不便多管。”

她狐狸眼一挑,“畢竟宮裡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易書低聲笑起來,“阿冶說起這個,我倒是想到一個有趣的。”

“什麼,說來聽聽,”權傾興趣大起,湊了過來。

易書便將衣袖向上一撩,那粒金點便露了出來。

權傾兩眼一瞪,“千里追蹤香,誰給你下的。”

易書故意打啞迷,“昨夜宮宴結束後,回府路上遇到一個有趣的人,他也是用北亭一般,心有憂慮,便來找了我,想趁我不備,偷下此香。”

“林平,”權傾雙眼一眯,面露不善,“好大的膽子。”

“膽子不大,怎麼能成少門門主,”易書慢悠悠的說。

權傾,“……”

易書又自覺失言,乾笑兩聲,“阿冶,我不是說你,只是陳述事實。”

權傾,“……”

易書眼見自己越描越黑,識趣的閉嘴。

權傾緩了一會兒,才道,“城白,有時候我對你真的很有耐心,想必你也有所察覺。”

易書知趣的點點頭,“阿冶說的是。”

權傾的笑又忽然僵住,像想起了某事。

易書看出她的黯然失色,低低的喚了一聲,“阿冶。”

“嗯,”權傾悶悶不樂,“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易書靜靜地聽權傾一吐心中積鬱。

權傾拿著茶蓋,有一下沒一下搭在茶杯上,“少門引起的紛爭不小,珩芙那裡,時日一長,必定瞞不住,到時候我真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冶說的正好是我擔心的,”易書亦是沉重了語氣,“何況珩芙心性難測,北亭又對她一往情深,我只怕他成為她手中的刀。”

“唉,”權傾唉聲嘆氣,“這次少門的事說不定引起了不少朝中大臣的懷疑,若是時間一長,恐怕不待珩芙做出反應,她的身份便會暴露。”

“嗯,”易書點點頭,“不是若是今日,林平從此消失於眾人眼中,憑藉珩芙的手段,倒還有時間應對。”

易書垂眸,“眼下最為麻煩的,該是蘇遮,他與珩芙和姜禾二人都有過接觸,昨晚的行刺又該他負責,我怕他查的太深,誤了大事。”

“蘇遮,”權傾輕聲呢喃,“他的確麻煩。”

她又頭疼的拍拍腦袋,“忽然想起,我還需要找時間拜訪他,與他商議結親一事。”

易書憋紅了臉,“敢問阿冶,對他的成見有消了一些。”

“不會,”權傾咬牙切齒的說,“只會日益深重。”

易書用茶杯掩蓋偷笑的嘴角。

權傾又“嘶”了一聲,“我左思右想,總覺得事情有古怪。”

“阿冶請說,”易書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權傾偏過身子,正對易書,她的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比劃,“城白,你想一想,你不覺得少門所為,實在不對勁嗎?”

“從何說起,”易書也湊過身子。

權傾“唉”了一聲,抿抿唇,“我說不上來,但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

易書伸出手,摸摸權傾的秀髮,他溫聲道,“人心有異,千變萬化,思想不同,自是難琢,或許阿冶所認為的一切不對勁,在於近日少門的一番大動靜,不理解為何暗中隱忍三年,偷摸復仇,這段時日卻大張旗鼓起來。”

“的確,”權傾心中的烏雲頓時散開,心明瞭了,“還是城白瞭解我,說中了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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