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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墨王君策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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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見好戲結束了,便道,“投錢了,到底是哪樓的娘子勝呢。”

“權大人有所不知,”蘇遮道,“您可能不大關注這個,可我是知曉的,每一年的比舞大賽都是平局,從未打破過。”

權傾聽笑了,她樂了,“城白你聽聽,他是在笑我孤陋寡聞嗎?”

易書抿抿唇不說話。

蘇遮,“……”

易書道,“阿冶,你這是在故意挑刺。”

“嗯,我知道,”權傾拍拍衣服,猛地站起來,她看向蘇遮,道,“蘇遮,若有一日,你讓我刮目相看了,那我會為對你的冷嘲熱諷道歉,也會誠心誠意與你合作,倘若不能,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不近人情。”

她是從地獄裡一步步爬回人間的,與她並肩作戰的人,必須是她看得起的,她從不與廢物浪費口舌。

蘇遮也站起身來,鞠躬,“久今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權傾不語,她朝易書揚揚下巴,“走吧。”

“好,”易書站起身來,跟在權傾後面。

臨走時,權傾朝窗外看了一眼,她一眼看到了對面撫夢樓,正對他們的雅間,裡面有人。

蘇遮的這間雅間設計巧妙,旁的地方是看不到這裡的,而這間雅間卻可以看到外面的觀臺,以及對面的雅間。

這說明,建樓時,兩位樓主的想法不謀而合。

權傾心裡一笑,還算有點腦子。

她看著對面的雅間,和裡面的主人目光相對。

那是權傾和易書才能去的地方,此刻黑漆漆的房間裡顯然有一個人,在暗中窺視著這一切。

那人的視線淺淡,可目光卻又濃稠,像一團燒不盡的烈焰。

這種陌生又略微有點熟悉的感覺,讓權傾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

她不動聲色的和易書打了手勢,而後倆人沒有表現出來,雲淡風輕向外走。

他二人出了望春樓,便消失在暗夜裡,走向荒僻無人的小道,透過後門進了撫夢樓。

權傾和撫夢樓的管事嬌麗知會了一聲,便帶著易書去到了有人的雅間。

二人推門進去,月色傾洩,一片朦朧下,男子正坐在窗邊,似笑非笑的等著他二人。

權傾錯愕,這人不是蕭聖還有誰。

她心裡冒起無名火,“蕭閣主好閒心,三番兩次找我們二人是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蕭聖翻身下窗,在目光觸及易書那一刻,他嘴一別,心裡止不住的晦氣。

他道,“血棠姑娘此次猜錯了,倒不是我想見你,而是另有其人想見一見二位,說點事情。”

易書身子上前了兩步,半邊擋在了權傾前面,他道,“莫非是墨王。”

“易掌教倒是個聰明人,”蕭聖方才熱情的語氣冷下來,“所言分毫不差。”

“墨王,”權傾呢喃,“他見我們做什麼。”

易書搖搖頭,看向權傾的眼神充滿警醒。

“想知道,去見一見不就明白了,”蕭聖語氣軟了下來,“見一見又不會少一層皮。”

權傾問易書,“去嗎?”

易書點點頭,“弄明白總比不明不白好。”

“好,”權傾道,“那便勞煩閣主帶路了。”

“血棠姑娘客氣了,”蕭聖眉眼一彎,“兩位請跟我來。”

三人從後門出去,蕭聖模仿了一聲鳥叫,便有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緩緩走了過來。

蕭聖拍拍馬頭,“請吧兩位。”

權傾面色鐵青。

蕭聖實在猖狂,在她家門口明目張膽拉人,看來是她的人防衛過低了。

待權傾和易書上了馬車後,蕭聖緊隨其後,隨著簾帳落下,馬車開始朝墨王府走去。

馬車上,三人默默無言。

權傾吸了一口氣,“你,怎麼進去的,又怎麼知道的。”

蕭聖失笑,“血棠姑娘在說什麼玩笑話。”

他挑眉,看向易書的目光帶有挑釁,“你覺得憑我們三人的身手,這天下有幾個地方是進不去的,找不到的。”

蕭聖頭一歪,像小孩子,“何況血棠姑娘,你的撫夢樓又不是機關之地,找個議事的雅間還是不難。”

權傾,“……”

她只幽幽吐出幾個字,“你很自豪?”

“談不上談不上,”蕭聖笑著擺擺手,“倒是易掌教,怎麼安靜了許多。”

易書聞言,毫無波瀾的眼眸才起了秋波漣漣。

他冷聲道,“蕭閣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侯將相,莫非王臣,帝王之心,最是難猜。”

易書眉眼一厲,“你一個江湖中人,與北國墨王糾纏過深,就不怕帝王疑心降罪於你,禍從此來。”

“不怕啊,”蕭聖雙手一攤,無所謂道,“我與墨王只是交情不錯,他曾救過我,我便與他交好,幫他點小忙併不算什麼。”

他話鋒一轉,戲謔道,“只是血棠姑娘和易掌教要想清楚,若是你們效忠的君王,僅僅因為猜忌之心,就對自己的皇叔下毒手,對我這個江湖門派趕盡殺絕,那你們倒應該好好想想,這樣的君王值得你們嘔心瀝血的去盡忠效命嗎?”

蕭聖眼含笑意,挪諭他二人。

“放肆,”權傾臉一黑,她手一拍,馬車上的燭火便急促晃動,險些熄滅。

蕭聖擠眉弄眼,不再說話。

易書拍手,笑言,“蕭閣主好口才,在下不及,甘拜下風。”

蕭聖頗感意外,易書此人倒是能屈能伸,頗有決斷。

權傾的掌心忽然多了一樣柔軟的東西,她一看,是用一條束帶編織的花。

她心裡一暖,隨即湧上來的火氣也沉沒下去。

蕭聖見二人的行為,吃味的別過頭。

他不是錯過了,他是從一開始就遲了。

待馬車到達墨王府後,蕭聖領了權傾和易書進去。

屋內點著燭火,門是開著的,顯然是裡面的人在等著他們。

權傾和易書進屋後,蕭聖便輕輕帶上門。

一個男人坐在那,雖已年到三十,但玉樹臨風,身姿挺拔,劍眉星目,不怒自威,與君雲修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那人正是君策,他抬起頭來,攤攤手,示意他們二人過去坐下。

倆人便走了過去。先環顧了四周,確認無礙。

權傾和易書才朝君策行禮。

“權傾見過墨王。”

“易書見過墨王。”

“兩位掌教不必客氣,”君策讓二人坐下,“今日請你們前來,不過是有事想說,不必弄這套繁文縟節。”

“墨王說的是,”權傾和易書坐下。

她道,“就是不知墨王請我二人前來,是有何事商議。”

易書眼眸一垂,指尖落在茶杯上。

君策哈哈大笑,“權傾,你這警惕性和皇兄相似,看來被他教的不錯。”

“權傾不敢當,”權傾眼波流轉,尾音上揚,“墨王若是有事,但說無妨。”

“好膽量,與本王的皇兄一樣膽識過人,”君策語氣藏喜,“的確討人喜歡。”

權傾不語。

而後君策又看向易書,“易書,小時候本王曾抱過你,你還記得嗎?”

易書禁不住一嚇,猛地一咳嗽,“墨王見諒,城白的記性一向不好。”

君策只是看著他,透過他看一個逝去的故人。

溫清玥,那個溫婉的女子,待他甚好。

易書見君策出神了,便假意咳嗽,拉回了他走遠的思緒。

君策神色複雜,緩緩道,“本王今日讓蕭聖帶你們來見我,的確有事想問。”

他道,“據我所知,南景帝有一個女兒,封號祝容,取名珩芙。”

權傾心口一跳,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王爺何出此言。”

君策語調一轉,“你們不必掩掩藏藏,本王既然和你們說起此事,必定是有所瞭解。”

易書只好道,“王爺如何打算。”

“宮裡那位尊夫人,不是真正的姜禾,而是祝容公主吧,”君策笑眯眯的看著權傾和易書。

權傾,“……”

明知故問,這人就是。

易書保持著風度,“王爺還知道些什麼?”

“沒了,”君策惋惜道,“本王人力有限,就連這事也是在機緣巧合下知道的。”

“王爺想怎麼做,”易書開門見山,直接問。

“本王不想做什麼,”君策道,“只是本王想你們應該也清楚,南盛帝的帝位是怎麼來的,而祝容公主尚在人間,她既未死,其心必異。”

權傾不可否認,她點點頭,“王爺所言不錯,珩芙必然會想方設法殺回南國,奪取政權。”

“你既然清楚,那還讓她留在陛下身邊,”君策也迷糊了。

這倆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腦子裡裝的也不是漿糊呀。

權傾難以啟齒,她總不能告訴君策真正的緣由只有一個姜隨。

易書看出了權傾的為難,便替她解圍,“王爺,您也知道陛下對尊夫人情深義重,我和權傾也是左右為難。”

“陛下對那女子是有幾分真心,”君策也面色凝重,“只是此情是萬萬不可再生起來的,必須儘快斬斷。”

“王爺說的是,”易書道,“我們也在找和尊夫人獨處的機會,只是時機未到,近來事多,便一直耽擱下來。”

君策若有所思,“若是這樣,接下來的秋獵倒是一個機會,你們可好好利用。”

他替他們指了一條路。

易書感激不已,“易書多謝王爺指路。”

“你客氣了,本王與你母親交情不錯,幫幫你是應當的,”君策滿不在意的回。

易書卻是心神恍惚。

他的母親,分明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偏是他那父親瞎了眼,豬油蒙了心,不辯魚目與珍珠。

權傾加大了音量,“王爺,既然知道宮裡的尊夫人是假,卻不告訴陛下,而是找人帶我們來見您,是何故?”

她意圖只在提醒易書,他失態了。

君策反問,“權傾,你侍奉陛下多年,難道還不清楚他的性子。”

他的性子……

權傾被問住。

是了,君朝一向疑心甚重,猜忌不斷,用人不用盡,做事留三分,是一個合格完美的帝王。

與君雲修相比,他少了一絲仁慈,多了一絲狠心。

君策又道,“正因為本王瞭解陛下,卻也是真心疼愛陛下,所以本王才找來你們,告訴你們,只是希望你們幫陛下完成他想要的一切,也將祝容公主這個隱患及時除掉。”

他的語調不再平淡,而是急劇起來,“若是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曝光,於陛下而言,百害而無一利,但若是你們利用得當,和珩芙達成協議,她日後說不定能夠幫助陛下完成大業。”

權傾沒有反駁,君策所言,句句屬實。

她心裡思考起來,無論如何,她要保住的是姜隨,而不是珩芙。

易書知她所想,“王爺今日之言,令我們二人茅塞頓開,我們回去後會好好領會王爺的話中意,想出兩全其美的對策。”

“本王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君策笑言,“本王不盼別的,只希望北國無恙,陛下聖明。”

“王爺的心胸,令城白心服口服,”易書朝君策行禮,“我們二人定不負王爺所期,不會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

“那便好,”君朝滿意的點點頭。

權傾和易書站起身,“王爺若無其它事情,我們便先告辭了。”

“好,”君策揮揮手,“去吧。”

權傾和易書轉身離開。

他們二人由蕭聖送了回去。

三個人,三種心思,所圖不同。都默契的選擇將今晚的事爛在肚子裡。

自與墨王那夜談後,權傾和易書默契的隱去了蹤跡,此事若被君朝知曉,總歸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墨王那,也沒再和他二人聯絡,甚至於蕭聖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京城從未有他這個人來過。

權傾和易書便等著秋獵時,尋找時機和珩芙談一談一些事情。

相安無事過了些日子,風平浪靜的生活被期盼已久的秋獵打破。

秋獵當日,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絲絲縷縷的秋風吹拂著,安撫著內心的躁動不安。

君朝攜帶妃嬪和群臣浩浩蕩蕩出發安山圍獵。

安山一直以來都是皇家秋獵和冬獵的第一場所,山內奇珍野獸數不勝數,是最佳的狩獵場所。

待侍衛們將營帳搭好,太陽已經穿透樹林的陰翳,投下一縷縷光束。

眾人們站在空地上,聽從君朝的吩咐。

君朝依照老規矩,只帶了珩芙,沈晴和蘇漣三個人來。

沈晴不喜騎馬射箭,便安靜的待在一旁,等著待會進帳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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