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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皇家第一暗衛也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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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京城都處於嚴查狀態,百姓們驚歎不解,各色茶語飯館便成了聚集交談的地方。

清光寺大修重建,甚至裡面的人也全換了,這一舉動引發百姓們議論,卻沒個所以然,只敢在心裡胡亂猜測。

又在得知甘水師太等人擇日將會被凌遲處死,挫骨揚灰,心裡越發好奇起來。

且他們不知道甘水她們在被凌遲之前,每日每夜都在受著割肉提香之痛,每次受完刑,會用上好的傷藥給她們療傷,以便下次繼續行刑和凌遲當日肌膚完好。

與此同時,清光寺這幾日一直由無鈺主持著盛大的超度儀式,山下的百姓心裡是氾濫成災的疑惑不解,好奇的心如同被野貓撓著。

山上每到夜晚,便會燈火闌珊,與滿天璀璨耀眼的繁星交相輝映。夜風吹吹,火苗搖曳,無數個迷茫的少女被領著回家,重新開始……

而權傾在有了君朝的指令後,便大肆搜查起來,一時之間,滿城人心惶惶。

有做胭脂美人買賣的商販都掩藏起來,人之狡猾奸詐,並不好找。

權傾便帶著姜隨,尋著各種蛛絲馬跡,認真的,一點點細細搜查。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到底是有兩處掩藏不佳,被權傾他們找出來了。

直到那日,城西兩家賭坊出了事,查出了胭脂美人,百姓們這才明白事情原委,對甘水一行人深惡痛絕,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那些被當成胭脂美人的少女,有些是孤兒,而有些是父母的掌中寶,卻不幸被拐賣的。

於是,在真相浮出水面時,甘水她們的行刑當日格外熱鬧,刑場人山人海,圍滿了憤怒的百姓。

甘水她們身上被扔了不少爛雞蛋和爛菜葉,有的甚至扔的是石子,因此甘水的臉上還掛著幾條血絲。

權傾和易書在一旁的酒樓注視著這一切。

隨著令牌被扔下,摔到刑臺上,萬眾矚目的行刑開始了。

臺下的百姓歡呼雀躍,大聲叫好,用力拍手。

甘水她們被淹沒在百姓的唾沫星子中,嘴巴被針線縫了,不能叫苦求饒,只能任由恐懼的淚水侵佔面孔。

也不知是不是過於膽小,又是過於害怕,這群老女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下紛紛嚇得尿褲子了。

眾人們頓時聞到一股尿騷味,指著甘水她們就破口大罵。

甘水她們便在屈辱難堪又痛不欲生的兩種感覺下交叉感受著凌遲之刑。

權傾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她靠在窗邊,“京城的風,總算停了。”

“嗯,”易書附和道,“就怕另一股風又要起了。”

權傾忽然感到暗處有一道目光似乎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道,“城白,你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阿冶是說附近有人在監視我們,”易書手搭在窗邊,不動聲色的問。

“嗯,”權傾輕輕抿唇,“似乎很近很近。”

她一雙閃著精光的狐狸眼開始搜尋起來。

突然,她在斜對方的酒樓窗戶邊看見了一個眼角含笑的男人。

他慵懶的神態,懶洋洋的靠著,似笑非笑的眼睛裡裝著玩味。

她與他的眼神相互交織糾纏在一起。

他在笑,笑的燦爛如花。

易書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了一個男人。

權傾收回視線,落在易書身上,“是他。”

“藏機閣閣主,蕭聖,”易書輕而易舉接了權傾的下話。

權傾看向易書。

易書淡淡道,“我看見他腰上掛著的月錦袋了。”

“原來如此,”權傾和易書離開窗戶邊,來到桌子旁邊坐下。

她道,“他怎麼會來這?”

“莫不是為了秋獵而來,”易書說出猜想,“下個月的秋獵墨王勢必會去,而據陛下所知,蕭聖與墨王交好。”

“或許是,”權傾心裡亂成一團。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胡府中,蕭聖所說的下次見面以真面目相見。

易書替權傾倒了一杯茶,“別憂心了,他若不傷及無辜,我們也可先看看。”

“也是,”權傾又道,“就是不知他可認出我們兩個了。”

“我有種直覺,”易書吹開水面,淺淺抿了一口,“他會來找我們。”

“或許吧,”權傾心緒不寧。

此刻外面傳來了響徹雲霄的叫好聲。

易書給了權傾一個眼神,權傾領會的站起來,和他一同去到窗戶邊。

權傾再看向斜對方的酒樓時,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她沒多想,淡淡的看向刑場。

此刻,凌遲之刑已漸漸到達高潮。

甘水她們雙手雙腳的肉已經被割去。

臺下的人興奮激動,雙眼充血,解氣的連聲叫好。

而凌遲最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便在此處,它不到最後一刻剜你心頭血,心中肉,即使你身上的肉被割完,成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你也不會死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骨架,感受死亡的每一分每一秒。

分分秒秒皆是煎熬,不僅身心上備受折磨,痛不欲生,神經上更是被不斷拉扯,消磨意志。

權傾已沒了興致看下去,“走嗎?”

“好,”易書點點頭。

二人便出了酒樓,漫步在街道上。

沒走一會兒,在一道小巷子裡走出來一個男子。

男子拱手問好,“兩位掌教,我家閣主有請。”

閣主,蕭聖!?

他請他們做甚,好奇心盤踞心頭。

權傾和易書眼神相觸碰,然後雙雙點頭。

易書道,“勞煩你帶路。”

“掌教們這邊請,”男子走在前面,引著易書和權傾進入悠長悠長的偏僻小巷子裡。

待到穿過巷子,他們來到了一處簡陋的院子裡。

此時,門已大開,似乎在等著他們。

男子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位掌教,裡面有請。”

權傾和易書沒猶豫,走了進去。

男子緊隨其後,進了門後,先在門縫警惕的看看周圍,確保無礙後,才關上了門。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權傾下意識看看易書,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男子走到院子中心,大聲道,“閣主,人帶來了。”

這時,房門大開,屋內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讓他們進來。”

“是,”男子應答,又轉身朝權傾和易書道,“兩位掌教,閣主裡面有請。”

權傾和易書徑直進屋。

屋內只坐著蕭聖一個人,他正在悠哉悠哉的品茶。

蕭聖眯著眼,好整以暇的看著權傾和易書,抬抬手,“坐吧,兩位。”

他二人沒有扭捏,走過去便坐下了。

易書開口道,“不知閣主約見我二人做甚?”

“我在想一件事,”蕭聖笑眯眯的問,“不知該怎麼稱呼二位?”

他打趣道,“是權掌教與易掌教呢,還是血棠與白蘭。”

話音一落,權傾和易書的臉色不變,可眼神有一絲跳動。

“閣主說什麼,我們聽不明白,”權傾將問題搪塞回去。

蕭聖低低地笑了,“血棠姑娘莫說笑了,從我今日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權傾便是血棠。”

他發現他還是喜歡叫她血棠。

權傾沉默,易書不語。

都是聰明人,不說暗話,也騙不了誰。

“真是讓人意外呢,”蕭聖笑道,“二位表面上是雷厲風行的權臣,可暗地裡卻是殺伐果斷的皇家第一和第二暗衛。”

權傾瞪了他一眼。

蕭聖絲毫不在意,自顧自道,“也不能怪旁人不知道,畢竟除了我,見過血棠和白蘭的人都死的硬邦邦了。”

他又道,“加之我天資聰穎,即便戴了個礙事的面具,也絲毫不影響我認人。”

權傾低罵一聲,“厚顏無恥。”

易書無奈的看看權傾,沒阻止,只是笑笑。

蕭聖裝作沒聽見,撐著下顎,直勾勾的看著權傾,“血棠姑娘,我說過的,下次見面該是見你的廬山真面目了。”

權傾白了他一眼。

今日之事,純屬誤打誤撞的巧合。

易書先是擰了一下眉,隨即舒展開來,他看似在笑,可眼裡卻透著寒意,“閣主叫我們來,便是為了此事?”

“當然不是,”蕭聖收回手,不滿的瞪著易書。

該死的易書,壞他好事,早知道就不讓他一併來了。

“那閣主是何意?”易書笑容友善,“既不看茶,又不說事,反而痴迷的看著在下的未婚妻,很難不讓在下覺得閣主心思不正,圖謀不軌。”

蕭聖臉一抽。

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一個用溫溫柔柔語氣說著剜人心窩子的話。

蕭聖邊回話邊倒茶,“易掌教言重了,美人在前,我不過是愛美罷了。”

他將茶水推給易書和權傾,“兩位,請吧。”

權傾無視茶水,看著蕭聖,道,“閣主有事說事,不必說這些沒用的。”

“血棠姑娘既然等不及了,我便告訴你們,”蕭聖搖著茶杯,喝了一口。

“若我沒猜錯,你最近在找胭脂美人的下落吧。”蕭聖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你知道,”權傾意外的挑眉。

“略有所聞,”蕭聖道,“稍知一二。”

易書只是靜靜地看著蕭聖,沒開口。

“說來聽聽,”權傾一向使喚人慣了,對著蕭聖也依舊是吩咐的語氣。

蕭聖意外卻沒拒絕。

他道,“城中最大的胭脂美人販賣地為城外的山魚莊。”

“你怎麼知道,又為何要告知我們,”權傾還有幾分懷疑。

她隱隱覺得此事和墨王君策有關。

蕭聖笑了笑,“血棠姑娘,疑心真重。”

“彼此彼此,”權傾淡淡的回過去。

蕭聖沒法,只好道,“我知道是因受人錢財,為他除過一個胭脂美人販賣點,而我告訴你,是因為那個人心地善良,希望你們能為民除害。”

他說的言真意切,看起來沒有說謊。

權傾偏頭看易書,眼神詢問他有幾分信,如何做。

易書心裡稍加思索,點點頭。

權傾便明白了,她朝蕭聖抱拳,“那便多謝閣主了,此恩情,權傾沒齒難忘,日後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吱聲。”

說完,她便與易書一同站起來。

倆人齊聲,朗朗道,“在下告辭,便不打擾閣主雅興了。”

說完,他二人不做留戀,轉身離開。

蕭聖舉著茶杯,若有所思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他的眼神逐漸空洞而飄渺。

他想起了他們初見那年,最後他也是這樣看到她離去的背影的。

永順二十年,君雲修病重,又恰逢石頭城城主有了異心,訊息傳到京城君雲修那裡。

他並不想大動干戈,此時朝局動盪,他病重,君朝繼位需要人才以及人心。

於是君雲修選擇了最危險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刺殺石明,扶持新任城主。

他思來想去,最為合適的人是權傾。

於是權傾收到暗令,稍做收拾便出發石頭城。石頭城離京城不算太遠,至多不過一天半的時間。

權傾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石頭城。

等到入夜天黑了,她才開始行動。

夜深人靜時,權傾飛簷走壁偷摸進了石明的房間。

權傾握緊了手上的軟劍,心裡隱隱浮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強行壓下浮躁,朝床鋪的方向走去。

權傾還未靠近時,她一眼看出了床上躺著的根本不是人,而且被子堆的形狀。

她頓時心裡一詫,知道自己中計了,三兩步彈跳出幾米外,沒有絲毫猶豫,跳窗而出。

果不其然,待她一出來,方才還靜謐無聲,只有月光閃閃的院子裡,立馬燈火通明,數十人舉著火把,手拿利劍指著權傾。

權傾被他們團團圍住,灼熱的火把燒人臉。

她一眼看見了臺階上一臉笑意的石明。

他居高臨下,狂傲的看著權傾,出言嘲諷,“你就是血棠,看來也不怎麼樣,是怎麼當上皇家第一暗衛的。”

石明笑得張揚放肆,他的手下也跟著他一起哈哈大笑,無情的嘲諷著權傾。

權傾只是若無其事的纏緊了手腕,用力感受了手裡的軟劍。

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淡淡道,“城主說的是,是血棠輕敵大意了。”

石明驚訝於權傾的冷靜,倒是多了幾分佩服,“小丫頭,你倒是有膽量。”

“沒膽量也不敢來殺你,”權傾笑笑,“只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城主莫要高興太早,免得一場空。”

“呵呵,”石明冷笑,“小丫頭,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晚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大手一揮,“上。”

簡潔明瞭,一字落下,所有守衛蜂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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