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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跪著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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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雪到了入住的地方,一刻也沒耽擱,立馬叫來自己人,讓她們將,“尊夫人囂張跋扈,大庭廣眾之下怒打南國公主,且兩位掌教於暗處偷看好戲,”的訊息傳播出來。

一旁的侍女正小心翼翼為珩雪敷臉,珩雪躺在軟榻上,笑的不能自我,“儘快傳遍全城,本公主倒是要看看北辰王作何解釋。”

“是,公主。”

來人退下,珩雪櫻桃小嘴微微一張,一顆飽滿光澤的葡萄便被投入嘴中,她愜意的眯眯眼,她此行的任務只有一個,成為北辰王的女人,成為南國的眼睛。

與此同時,與這個資訊一起流露出去的,還有“尊夫人密會權傾和易書,似乎進行著某種交易。”

訊息流通之快,快到權傾和易書還在集市上,還沒來得及回府,就成了全城百姓的笑談。

權傾掀開一卷簾子,看著外面的百姓正樂呵呵的討論著她的秘聞,不由頭一疼,放下轎簾,撐著額頭,低聲嘆氣,“唉……”

易書悄悄看看權傾的臉色,見她並無惱意,甚至還帶著一絲無奈,便道,“這訊息八成是兩批人所為。”

“嗯,”權傾道,“珩雪那個,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為了威逼陛下,答應結親,而陛下所為嘛,倒是有點意思!”

“京城風波起,人心自然浮,”易書握緊了茶杯,“恐怕是想引出心思不軌之人,也順帶試探你我二人。”

“是了,”權傾心口有些堵,“陛下知道我們忠心於他,卻也是真心害怕我們攬權,擔憂我們扶持別的勢力。”

“阿冶不必多慮,”易書寬慰權傾,“陛下會一直是那個陛下。”

“但願如此,”權傾透過風路過時,帶跑的簾子,意味深長的看向窗外。

外面真熱鬧啊!?她已經許久不曾擁有過這種熱鬧了……

到了權府,權傾正要下馬車,偏頭一問,“進去坐坐嗎?”

“不了,我回去盯盯張浩的情況,”易書柔聲道。

“行,”權傾想到了什麼,噗呲笑了,“說起來明天早朝可是要看看狗急了是怎麼跳牆的。”

“阿冶說漏了,”易書淡笑著補充,“晚上還有一出南國公主為入後宮絞盡腦汁的大戲。”

“哈哈,”權傾笑著應和,“是我大意了。”

待目送權傾進府後,易書才讓車伕調轉馬頭,回了自己的府邸。

此刻,刺史張章的府里正亂成一鍋粥,一夥人忙上,忙下,四處奔波,與之相呼應的,還有張浩鬼哭狼嚎的聲音。

張浩房間裡,他正在訓人,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瓷片,他強撐著身體,坐在床邊,裡衣已經被熱汗浸溼透了,死死貼在肌膚上。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綠豆眼像惡鬼,黏在地上跪著的女人身上。

張浩招招手,示意女人抬起頭來,“賤人,在那哭喪著臉幹嘛,想死嗎!”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女人連忙磕頭認錯。

房間裡迴盪著磕頭的聲音,像毒蟲抓人心。

張浩隨便抓住旁邊的茶具朝女人砸去,女人不敢閃躲,怕受到更殘酷的懲罰,只好硬生生的抗了下來。

那一瞬間,女人的額頭鮮血直流,一股股黑血爭先恐後的跑出來,佔據著女人的臉。

她甚至疼的渾身抽搐,確不敢哀嚎一聲,還得朝著張浩賠笑。

張浩還不解氣,他的嘴巴一直罵罵咧咧,他也不知道今是怎麼了,一吃點東西就渾身像被刀割,稍稍睡一會兒身上像被人點火燃起來了。

他心裡煩躁,心煩意亂的捶床,一雙眼睛怒火沖天,整個人像一頭髮瘋的野豬。

張浩看著女人滿臉的血液,心裡沒由來的快感,他大笑起來,房間裡迴響著他惡魔一樣的笑聲。

女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她好怕自己慘死在這裡。

可是張浩這種人渣又怎麼甘願到這就草草結束,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整個人變得亢奮起來,臉上的肥肉亂顫,一嘴大牙全部暴露出來。

他看著一地的碎片,心裡越發的興奮,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著,快感衝散了他身體帶來的不適感。

張浩大笑著,肥胖的手指緊緊擠在一起,他指著地上的碎片,笑裂了嘴,命令的語氣,“賤人,從碎片上跪過來。”

女人嚇得面色如土,沒有一點血色,慘白的嘴唇咬出了一圈圈齒印,甚至可以輕易舔到腥甜的血,帶著刺痛感襲捲整個口腔。

她搖著頭,淚如雨下,哭的臉都變形了,人都快要哭岔氣了,卻也不敢開口求饒。

女人知道,一旦開口破壞了張浩的“雅興”,等待她的將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張浩的眼神逐漸從玩味變得惡狠狠,彷彿要把女人千刀萬剮。

女人不敢搖頭拒絕了,可淚水卻是止不住的,依然是洶湧的。

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於是她認命了,低下了頭,任憑斷了線的珍珠淚嘩啦啦的直流。

女人慢慢的移動膝蓋,朝碎片跪去。

張浩變得越發興奮,雙眼充斥著血絲,發紅的眼讓人害怕。

他不停的捶床,不斷地厲聲催促著,“賤人,快點,再快點,給本少爺爬過來,用力點,本少爺要看見越來越多的血……”

張浩的聲音像惡鬼,不斷摧殘著女人的耳朵,她的心裡早就潰不成軍。

她被疼痛所籠罩,膝蓋那裡是蝕骨鑽心的痛,一寸寸的進攻著她的每一根神經,碎片穿破她嬌嫩的肌膚,野蠻的侵佔她的皮肉,骨頭。

女人的嘴唇早已咬破,殷紅的血包滿了嘴,還在往下滴落著,她的掌心早已被十指抓的傷痕累累,佈滿了血珠子。

她的身心都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恍惚的精神,模糊的視線,以及男人可怕的笑聲,叫賣聲,無一不在打擊著她。

女人好想躺下,躺下睡一覺,香香的睡一覺。可好難啊,她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碎片上掛著血珠子,它在高調的叫囂著,它在向張浩展示它的勝利成果,它在邀功。

多餘的血便在地上彙集起來,小幅度的奔跑著,你追我趕,在房間裡盡情的嬉笑玩鬧。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用力的揪著人的心窩子,訴說著自己出來的痛快。

張浩笑的快要斷氣了,女人疼的快要嚥氣了……

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少爺,老爺回來了,他讓您去廳堂。”

“知道了,”張浩煩躁的擺擺手,“進來把這收拾了。”

“是。”

滿是罪惡的房門被推開,是一個小廝帶著兩個丫鬟進來了。

張浩指指跪在碎片上,慘敗不堪的女人,雲淡風輕道,“拉出去。”

“是,”小廝立馬上前,把女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去,毫不留情。

女人身上的血,在地上留下長長的血跡,刺眼的血跡在訴說著女人的悲傷難過……

張浩扯扯衣服,“收拾一下。”

“是。”

兩個丫鬟連忙幫張浩穿好衣服,梳好頭髮,再恭送他出去,然後又折回房間,擼起袖子,開始清理一地的殘籍。

在張浩回房之前,這是必須清理乾淨的,否則等待她們的,將是酷刑。

張浩去到廳堂,張章已經坐在那裡了。

他大搖大擺走進去,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端起茶吹吹,“爹,你找孩兒有事?”

“聽說你今天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身體不適?”張章一臉關心。

“沒事,小事而已,”張浩不在意的擺擺手,“可能是前兩天感染風寒了。”

他又放下茶盞,恭著身子,好奇的問,“爹今日不忙,回來的那麼早。”

“今日不忙,回來陪陪你,”張章一臉慈笑,“前段時間忙,都沒有好好看看我兒。”

“爹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說來兒子為您分憂分憂,”張浩嚴肅了起來。

“哈哈哈,我兒就是孝順,”張章大笑的摸著鬍子,擺擺手,“朝堂之事,你又不懂,爹也沒事,就是想你了。”

“唉呀,我的好爹爹呀,”張浩儘管大了,已經過了撒嬌的年齡,可他還是控制不住,時不時就對張章撒嬌,“就是喜歡打趣兒子。”

張章臉上的褶子堆起來,“浩兒呀,這兩日沒事就安生待在家裡,不要出去亂闖禍,外面這段時間不安生。”

“知道啦,爹,”張浩一聽,不高興了,嘟著嘴。

張章突然油然而生一股心酸和悵然若失,他的心現在很亂,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恐怕是在劫難逃。

他看著一旁還在鬧脾氣的張浩,心頭翻滾著,熱淚差點奪眶而出。

他的浩兒啊,他還沒有娶妻生子,還如此年輕啊,不該啊!

張章想起了從前,那時候日子苦啊,沒有吃的,連土都吃,他和張浩的娘是糙糠夫妻,他這一生只有他娘一個女人,也只有張浩一個孩子。

他想起了孩子娘不顧一切跟著他,相信他,陪著他,可等他終於考取功名,當了官之後,她的身子骨早已是強弩之末,沒過多久就離世了。

他覺得虧欠孩子,從小到大什麼都依著他,只要張浩想要的,他竭盡全力也會拿到他面前。

慢慢的,官大了,心也大了,孩子更大了,逐漸變得跋扈不講理,蠻橫至極,他闖的禍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張章沒辦法了,開始貪汙受賄,他一直忙碌於替張浩收拾爛攤子,早就在日復一日中遺忘了為官的初心,成為了腐敗的爛根。

他愧對亡妻,不僅害了孩子,也害了自己。

眼下他已經被查了,能做的就是替兒子找好後路,讓他不至於和他一起丟掉了性命,屍骨無存。

張章不打算逃了,也不準備躲了,該來的終歸會來,也是這些年他欠下的,唯有一死,能讓內心好受點。

只是他實在捨不得他的兒子,他要拼盡全力為他謀一線生機。

張章知道,權傾和易書不急著現在動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動手是在南國公主走之後。

所以還有機會。

想到這,張章才露出了一抹真心實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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