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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孩兒,醒醒。”任政宗拍著面前孩子的臉,有些焦急的叫喊著。
地上任耳費勁的睜開眼。
“你是誰?”,逆著光她看不清打自己臉的人。
“我是你爹,我是誰?小小年紀就學別人玩自殺了,你死了你家裡人咋辦。”
“爹?你是我爹?”任耳腦子自動過濾不重要的訊息,捧著面前人的臉看來看去。
任政宗的臉被她像橡皮泥一樣捏著。
他蹙眉,心想難道這是個傻的,怪不得會從橋上跳下來。
確定了這人是自己爹,任耳往他懷裡一衝把“她爹”撞倒在地上,摟著任政宗就喊。
“爹呦,我的爹,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爹啊…。”
原本因為有人落水就有很多人站在旁邊看著,現在任耳的叫聲吸引了更多人來看熱鬧。
人群裡竊竊私語。
任政宗有些尷尬,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站起來解釋道,“不是,我不是她爹啊,我現在才二十五歲哪來的那麼大的孩子”。
雖然他說的有點道理,但是看著地上最多不過幾歲的小孩,哭喊著抱著她爹的腿,嘴裡還一直喊爹,無人不為之心痛。
人群裡走出一個東北口音的大哥給地上的小姑娘披上件衣服,站起身捏著任政宗的肩膀,“喂,小子,你不會是未成年的時候生了這個閨女現在不想養她了吧。”
所有人恍然大悟,又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冤枉啊,他比竇娥還冤。
“咋可能啊大哥,我我現在…”,醞釀了半天他還是沒說出口。
“什麼?”東北人嗓音自帶的壓迫感讓他有些慫,湊近大哥耳朵邊快速的說出,“我現在還是處男。”
大哥愣了一下隨後嘴角上揚用玩味的眼神看向他。
“行了,知道了。”
被那麼看著他恨不得現在就有個地洞鑽下去。
大哥蹲下來把趴在地上的任耳扶起來,“閨女,你叫什麼,他是你爹嗎?”
意識到自己給她爹添麻煩了,她搖搖頭,奶聲奶氣的說,“我叫任耳,任政宗不是我爹。”
“看嘛,我不是他爹。”
剛輕鬆一瞬就意識到小孩知道自己叫什麼。他滿頭問號。
大哥站起身,盯著任政宗,“你叫啥。”
“我,我是叫任政宗,但是,我真的不認識她啊。”他手足無措的解釋。
這下可沒人相信了,小孩兒知道他的名字,她倆都姓“任”,又喊他“爹”,任誰都不相信他倆沒關係勒。
“你到底為什麼不想要這個閨女,遺棄是犯法的,走,你跟我去警察局,你不想養給我養,老子做夢都想要個閨女。”說著就拽著任政宗的胳膊要去警察局。
他不能去警察局,昨天因為打架被警察追了一夜,最後躲到橋底下才躲過的,要是現在去警察局自己不就被抓了嗎,他現在可沒人撈。
慌不擇路間他被迫承認,“是是是,我是她爹,我是她爹。”
甩開抓著自己的手,蹲下抱著呆愣的小女孩,“孩子,爹地記起來了,你是我爹地啊,不對,我是你爹地啊。”
任耳見自己爹認自己了也抱著他哭,“爹地,你終於記起來了,女兒是你女兒啊,不對,我是你女兒啊,爹地。”
看著地上相擁而泣的父女大哥非常欣慰,“對嘛,這樣才對,行了,你倆趕緊回家,別感冒了。”
見事情解決了,人群也散開。
走之前大哥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任耳,又拉著任政宗語重心長的勸他就算年輕犯了錯現在彌補也不算晚。
他瘋狂點頭。
等人走光後任政宗拍拍屁股打算溜,沒走幾步就摔了個狗吃屎。
任耳抱著他的腿,“爹地,忘了我了。”
鼻子很痛,臉也疼,任政宗轉身發洩般怒吼“我不是你爹,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別纏著我,老子就不應該救你。”
聽完後任耳咧嘴笑,“爹地,我也愛你。”她娘跟她說過打是親罵是愛,自己經常被她娘那麼罵。
說完後她還美滋滋的把手上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任政宗確定了,這是個傻子。
“算了,跟我走吧。”
“好的,老爹。”
“別叫我爹啊。”
“好的老爸。”
“隨你吧。”
“爹爹爹,我有爹了。”
路上,任耳對所有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拉著她爹的手這摸摸那看看。
任政宗不耐煩,心裡吐槽“她力氣咋那麼大啊,體力還那麼好,都走了六公里了還精力充沛。”
“爹,咱們為啥不坐飛車啊。”
“飛車?”
“對啊,就算那種飛在頭頂上的車。”
小孩想象力都那麼豐富的嗎。他心想。
“因為你爹我沒錢。”
“錢?對了“錢”,我來之前娘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說可以用這個換錢。”說完從兜裡摸出一把石頭,每個都有鴿子蛋大。
看見那耀眼的鑽石,他滿眼放光。轉念一想,一個小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鑽石,還隨身帶著。
“哇,好漂亮的鑽石。去玩吧。”
“好,對了還有這個。”她艱難的從空間裡搬出幾塊十斤重的黃金磚。
“娘說你不要石頭的話這些磚給你看你就會要了。”
看著一地的黃金,輪到他傻了,而且那麼多東西她是怎麼塞包裡的。
“咳,我媽跟我說陌生人的東西不能收,你拿回去吧。”眼神卻直勾勾的落在一地金子上。
她又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任政宗。
看著白紙黑字的交換書,他沉默了。
對方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甚至他什麼時候破產的都寫在上面。
“娘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孤兒院裡的小孩,你領養了我就能得到更多錢,我會一個月給你一塊。”
撿起地上的黃金,只留一塊在地上。
“噥,這是這個月的。”
自己無非是照顧個小孩,每個月就有幾百萬,賺大了。
“得嘞,爹帶你回家。”
來到黃金店,把那塊黃金換成了現金,又把現金存進銀行卡里,最後抱著張價值百萬的銀行卡癱在沙發。
“爹,這裡就是家嗎?”看著破破爛爛的屋子她問。
這房子是他最近租的,因為便宜所以屋內有些陳舊。
“是的,大小姐,這裡就是您家了。”任政治狗腿的給任耳倒水。
“不喝,我要吃東西。聽叔叔說過,這裡東西特別好吃,他讓我好好享受,未來就吃不到那麼好吃的東西了。”
“得嘞,我給你點外賣。”
剛掏出手機任耳就驚呼一聲,“古董。”
他沒聽懂,“什麼。”
指著任政宗手裡握著的手機,“這是博物館裡的古董誒。”
“什麼古董,這可是我新買的15pro max。”
“可是我上次去博物館看見過吶。”
他幹嘛要跟一個小傻子爭,“想吃什麼。”
“我想想勒。”
小孩的思緒就是那麼容易被擾亂。
憋了半天任耳嘴裡憋出了“芒果”兩個字。
他還以為會要漢堡之類的東西,在他認識裡這是小孩子最喜歡吃的,至少他小時候非常想吃。
開啟外賣軟體買了幾份外賣,他不知道這小屁孩喜歡吃什麼,就多買了幾種,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錢。
“嘿嘿…。”邊想邊露出一臉賤笑。
“你在笑什麼啊。”任耳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對面。
“沒啥,我買好了等一會兒送過來就能吃了。你先看電視。”
拿出按鈕都缺了幾個的遙控器,開啟電視,入目的就是一男一女在沙發上接吻的畫面,吻的那叫一個難捨難分。
要是擱平常他肯定好好欣賞了,可現在還有個孩子在,就算她是傻子也是個小傻子。
趁任耳沒看見任政宗按下換臺按鈕,可接連按了幾下螢幕裡的畫面都沒有動,甚至卡在了親的最激烈的一幕。
“他們在親嘴嗎?”身後任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裡。
“什,什麼親嘴,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去,去換衣服去。”
說著就要推她往浴室走。
“爹,你好純情啊。”
任政宗:“……”
他感覺自己被誇了但又好像被罵了。
“行了,別貧了,外賣到了!你去換衣服,出來吃飯。”
“得嘞,純情老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