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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時間電梯降到最底層。經過狹長的走廊抵達一扇門前,在站到門前約一米左右的距離時,數十道紅點鎖定了來人。
“中原中也。”
‘聲紋驗證透過’
紅點消失,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過後,面前的門開啟。之後又經過了指紋跟虹膜的兩道驗證,來到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港口Mafia最深處隔離室中。傳聞說在最深處關押著的是某個窮兇極惡的異能犯罪者,也有傳聞說在地底常年縈繞著背叛者的哀嚎......然而事實上,與多少帶著點血腥的傳言不同,實際的隔離室中的氣氛甚至帶著幾分溫馨。
隔離室中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把藤椅剩下的就是佔據三面牆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類的書籍。
那個傳聞中窮兇極惡的異能者,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房間中唯一的藤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已經快看到了結尾,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淺金的髮絲上帶著幾分寧靜、安詳的氣息。
魏爾倫不說話,中也也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一個月前的那場對戰過後昏迷的中也被太宰帶回mafia,魏爾倫則是被戰鬥班的人發現倒在戰鬥爆炸的中心。當時的魏爾倫了無生氣的躺在泥水中,如同一具屍體一般,靠近了才發現他的胸腔還有微微起伏,得到命令將他搬走時也沒有什麼反抗的動作。包括後面的檢查、關押也是沒什麼反應,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人偶一般。
直到半個月前,魏爾倫對當時來送飯的mafia說,想要讓他帶點書回來。之後的半個月中,魏爾倫一天中有四分之一的時間是在看書,剩下更多的時間還是像先前一般,靜坐在藤椅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是中也啊。”
不一會兒,魏爾倫看完手中的書,這才看到已經前來的中也。
“是覺得我一個人會很寂寞,所以中也來陪陪我嗎。”
“哈?才不是。”中也下意識反駁後才反應過來魏爾倫是故意這麼說的,而後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說出自已的來意:“我是想來還你的帽子。”
中也把手中黑色的帽子放在桌子上,既然得知了帽子的原主人,就只能物歸原主了。而且這個帽子對魏爾倫來說應該也有他的意義。
魏爾倫的視線落在帽子上,神情中帶著幾分懷念,手不自覺的放到心臟的位置。
“現在的我已經沒什麼要用到它的地方了。”魏爾倫站起來,拿起帽子在中也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戴到他頭上:“它很適合你,就當是作為哥哥送你的禮物。”
中也扶了扶帽子,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
“哥哥什麼的,我可沒有承認。”
“所以中也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個嗎?”
封閉內心,不想與旁人交流。但如果是中也的話魏爾倫很樂意與他多說一些。
“還有想問你一些關於山野先生的事情,當然你要不想說也沒關係。”
中也對風的事情實在有些好奇,太宰那裡他問不出什麼,首領那裡也不好開口問,只能藉著這個機會來魏爾倫這裡碰碰運氣。
“山野?哦,山野風。”
魏爾倫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山野是誰,反應過來後瞬間露出一個有些嫌棄的表情。
“那傢伙他......”魏爾倫有點不知道該從哪方面說,要狠罵一頓那個背叛的傢伙還是什麼,心臟激烈的跳動起來而後慢慢平復。魏爾倫長舒一口氣,最終也只是說。
“那傢伙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已經被那個太宰小鬼控制。”
說完還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以後中也還是少跟那傢伙接觸。”以防被帶壞。
“唉?”
山野先生跟太宰那混蛋是這樣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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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太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拿紙巾擦掉鼻涕,往被子裡再縮了一縮。在他床邊的紙簍中已經有一大半的紙巾。
“小治,起來把這碗薑湯喝了會舒服些。”
“不要。”
想到薑湯奇怪的味道,太宰身心都在拒絕這個東西。
“所以,小治想一直難受下去嗎?”
“風先生,我感覺肯定是受到了某個人的詛咒。”
太宰露出一個腦袋來,眼巴巴的看著風,聲音也因為鼻塞的原因有些悶悶的。
“唔,確實有幾分道理。”
風把手中的瓷碗放到桌上,在太宰不可置信的的目光中把太宰捲成了一條毛毛蟲。只剩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面。然後扶著毛毛宰坐起來,重新拿起那碗薑湯。
“乖,張嘴。”
太宰往下退了退,再退了退,再退了退,最終退無可退,擺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被風投餵薑湯。
魔獸維維爾事件後,風回到京東處理山本組之前殘留的問題。之前安排留在東京的林下一禾經驗豐富,風過去時只剩下一點收尾工作,僅用了不到三天時間就處理完。
據說回到本部之後,林下在紅葉的辦公室中譴責了半小時,風跟太宰的‘惡行’最終用三個月的獎金跟三天假期才堵住他的嘴。
回到本部不到半天風又被安排出差去歐洲處理之前與山本會合作組織的問題,這次的搭檔是京九式。兩人合作向來是直接暴力平推,解決那個組織用了半天,維護那條運輸線用了半個月。
終於有假期的風立馬奔向太宰的方位充電,於是發現了生病的太宰一隻。
流血骨折之類的傷對太宰來說是常事,但是像這次發燒感冒的倒是少有。
於是就有了風愉快的照顧病患的一幕。
喂太宰乖乖把薑湯喝完,風又露出那副奇妙的、愉悅的神情。跟一個月前在甜品店中的一樣。
太宰縮回床上,轉過去背對著風,只給風留下一個後腦勺。
太宰聽到風走出房間,關上門,才伸出手捏了捏自已發紅的耳朵。
風先生那樣的神情,明明沒有什麼攻擊性,但在那樣的目光下就感覺自已好像是被黏在蛛網上的飛蟲一般。越掙扎會被纏繞的越緊,最後等待自已的只有被拆分入腹的結局。
“嘶——”太宰渾身抖了幾下,被自已想象的這個內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什麼蜘蛛什麼飛蟲,發燒燒的腦子都不清楚了。
而風會露出那樣表情的原因只是因為能感受到太宰因為這些語句而露出的情緒。是一種新奇的、複雜的情緒,就好像喜歡吃的草莓蛋糕一般酸酸甜甜的。並且,在感知到太宰身上傳來這種表情時自已內心中還會獲得極大的滿足感,比之前最滿足的時候還要強烈十倍。
於是風想在更多的在太宰身上感受到更多的這種情緒,這是唯有太宰能帶給他的,獨一無二的,他的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