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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無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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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窗子裡進來,對面掛著一張人物水彩照,畫像上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樑,薄薄嘴唇,手在搭著一位比他身形更矮小的男孩,眼角的眉梢盪開了笑意。

他身上披了一件青色薄袍。髮絲垂在臉側,長長的睫毛如蝴蝶一般忽閃忽閃的的輕微顫動,在燭火中投下淡淡的倒影。無所事事的在玩弄著他的頭髮,手指,和桌角,在他能夠夠到的地方他都要去玩上一把。

吱呀的聲音,推門而入的是一位魁梧高大身穿紅色外袍的高大男子進入到房間裡。他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便把他的髮絲捋到耳後,便對他說道“住的可還舒服麼”?聽到男子的問話後,身穿青色外袍的男子扭過頭去不看他也沒有回他的話語。“沈墨,我好話歹話都跟你說完了,你怎麼還是這樣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以為造成這種局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嗎”?沈墨難得聽到這句話有些反應,轉過頭用含著淚花的眼珠看著那位男人哽咽的說道“難道不是嗎?你以為我想像現在這樣嗎。我變成這樣到底是被誰害的,青鸞宮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到底是誰害的,誰自己心裡清楚”。說完就扭過頭不看他。

身穿紅色外袍的男人強行把沈墨的頭扭過來,手捏住他的下巴強制他轉過來聽他的話。沈墨你給我聽好了,青鸞宮發生不是我主張的,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完成我的任務的,你沒有任何資格來說我,你知道嗎沈墨。說完就把手用力的發開。沈墨用力咳嗽著,臉咳的都通紅通紅的。沈墨用盡自身的力氣咳完後聲音弱弱的說道“你明知道這樣做有錯,為什麼還要來做這件事,我寧願你不執行這個任務,你可以完全拒絕的,為什麼?為什麼?”沈墨用力的握住紅色外袍男人強烈的說道。紅色外袍男人用手安撫沈墨說道“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尊主的宏圖霸業了,還能為了什麼?難道為了這青鸞宮嗎?當初我就說過了從青鸞宮出去的我是不會念舊情份一點的”。他站起身在房間裡憤怒的說道“你們當時那麼絕情的叫我滾出青鸞宮的時候,你們想到過有這種後果嗎”?哈哈哈哈哈哈哈,紅色外袍男子放聲笑道。

沈墨由於身體原因不能長時間的站立,但他這次卻站起來拉住紅色外袍男子說道“洛宇,當初是我做的不對。當時是根據長老們和前任掌門的決定才讓你離開青鸞宮的,沒有說把你逐出師門的。我當時也有努力的勸說過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長老們說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因為你做的事也足夠危害到青鸞宮的安危了。長老們認為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就商討讓你離開青鸞宮的”。洛宇被沈墨的這番話激怒道了,用力的甩自己的袖袍,發紅的眼睛對著沈墨說道“我當然知道把我逐出青鸞宮是各位長老和你的決定,可是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會讓我離開嗎?會讓我在鎮妖塔上待夠10天才出來嗎,你現在到是說的好聽都是各位長老的決定,那你呢當初我在大殿上死命的求你放過我,我會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跟我說了什麼!”洛宇現在是真的聽不進去一點沈墨的話。沈墨看著洛宇這樣子多少有點心疼,畢竟還是自己的徒弟。沈墨對洛宇說道“宇兒,我當初是真的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說服長老們了,我當然最相信我徒弟不會幹出那麼罪大惡極的事了,我也有據理力爭過的。我努力過的,只是當時我在大殿要表現的對你一點都不在意,表現的對你犯下這麼大的錯誤表示憤怒和心痛。相信我好不好宇兒”。沈墨用手一直拉著洛宇的衣袍,央求洛宇能聽的到他說的話,洛宇用力的把沈墨甩到地上,指著沈墨說道“你說你很努力的在勸說長老們,可為什麼我還是會離開,你還在鎮妖塔裡設下的陣法,對我有反噬作用的,而且青鸞宮上下就只有你我會這種陣法的。現在你在這假惺惺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洛宇面對著沈墨情緒一直都沒有辦法平復,只要碰上關於沈墨的事情,洛宇的反應都非常的大。洛宇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沈墨面對情緒激動的洛宇表情很淡然的對洛宇說道“現在的你我說什麼你可能都聽不進去了,我現在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我嗎?”沈墨大大的眼睛盯著洛宇,像是在看一朵豔麗開放的花朵。洛宇聽到沈墨對他話語後快步上前掐住沈墨的脖子說道“你都這樣了還想讓我提要求,你看看你現在還有提要求的條件嗎?”洛宇的眼睛也漸漸的發紅。沈墨想說話,但是被洛宇掐住了脖子說不了話,就用手示意洛宇先把他放開。洛宇看到沈墨這樣子肯定也是不好說話的,就把手鬆開便對沈墨說道“你先說你要提什麼要求,如果不太過份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的”。沈墨這時就開口說出了他的要求。洛宇聽完後又是憤怒的情緒對著沈墨說“你現在還想著他啊,不愧是好師父啊。同是身為徒弟,怎麼差距就這麼大這麼明顯。你還想為你的徒弟立碑,這不可能!我是絕不會幫你辦這件事的,你好自為之”。說完洛宇就摔門出去了。

沈墨艱難的爬起來走到床上,看到這一屋子的滿地狼藉就想彎腰收拾,一個不小心就又摔到底上了。來來回回幾次把屋子裡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終於慢慢的爬上了他蓋著薄薄的一張床。好在沒有碎渣什麼的之類,不然沈墨的手可要遭一番罪受了。

沈墨躺在床上睜著他的雙眼看向天花板,睫毛一眨一眨的,眼淚就從眼珠滑落下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可是他以前都沒有這麼多愁善感的,或許是最近發生了一些巨大的變故導致現在的他變成這樣吧。沈墨他也沒有去管眼睛滑落的淚就慢慢的睡著了。

洛宇回到自己的臥房後把房裡的東西該摔的都摔了,引起好大的動靜。但他並沒有讓人進入到他的臥室。洛宇心裡還是有些不耐煩,就把桌上擺的酒全部都喝光後,就倒在床上熟睡了。

他們倆都心知肚明他們倆個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所有的事已經發生,也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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