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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凱這個名字，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怎，怎麼了嗎？”
“啊哈，沒事，我們接這個單子。這是保密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麻煩你代簽了。”
“我，我嗎？”
“趙凱本就在你夢境出現，既然讓你來，一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你倆本就同源，有一定的關係，所以誰籤都一樣。”
“好吧。”
秦盈月翻看了幾眼，按照血字的提示咬開自己的手指簽上自己的名字。
“契約已成，不可更改；你情我願，死後不見；莫要反悔，後果自負。”
合同開始燃燒，最後化為虛無。
“那麼，今天晚上，開始行動吧。”
*
鬼業終於開張，於是乎咖啡館在下午關店。
今天晚上跟蹤秦盈月的母親杜蘭，下午則是先去找趙凱確認情況+準備工作需要的防身鬼器。
夏澪看著響了一個又一個卻都無人接聽的電話，不由得深深皺眉。
霧：“小艾艾，別忘了準備夜行衣。”
夏澪：“原本我還以為可能是重名，看如今這形勢，怕是真的出事了。”
艾君玥：“這麼巧嗎？趙先生可是在秦盈月十歲的時候就出現在她的夢中了，為什麼偏偏秦盈月找上我們時他又消失了？”
霧：“他指示秦盈月來的，很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什麼。那麼很不幸，你的上司趙凱極有可能是隻鬼。”
夏澪：“如果秦盈月夢境中的人真的是那個趙凱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秦盈月口中的母親也有很大問題，趙凱這麼做如果是為了秦盈月的話，肯定圖點什麼吧？總不可能是要當大善人吧？”
艾君玥：“趙先生的目前行為確實像個大善人。他無償照顧了澪那麼多年，現在又在救秦盈月，這還只是我們目前知道的受了趙先生照顧的人。至今我們連趙先生的意圖是什麼都不清楚。”
夏澪：“我還是不敢相信……如果趙凱是鬼的話，有這麼捨己為人的鬼嗎？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霧：“對啊……所以，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趙凱，是組織的人。”
夏澪：“組織……麼？”
霧：“在跟你契約之前，我可跟組織打過交道。那個組織，一幫瘋子罷了。”
夏澪：“趙凱要是組織的人呢，你認為他的目的？”
霧：“物色新人唄，或者組織又有新計劃了，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個人更傾向於後者，畢竟哪有物色新人這樣大手筆的。”
艾君玥：“這樣說，我們這次的單子，會跟那個組織扯上關係？那豈不是很危險。”
夏澪：“霧很不喜歡那個組織嗎？”
霧：“談不上不喜歡，就是他們有點太瘋狂了，有點膈應而已。”
夏澪：“那就沒關係了，這個組織也是為了人類，既然目標差不多，即便扯上關係也不會有太大危險的。”
艾君玥：“那，還需要找趙凱嗎？”
夏澪：“唉，他要是不想讓我們找到，我們就是找他一年都不會找到他的。就這樣吧，趙凱的身份先放一放，這次的單子，我們一定會再遇到他的，到時候，一定要問清楚！”
“……我先去補覺了。”
夏澪進了臥室，門被關上，客廳只剩下兩鬼面面相覷。
艾君玥：“澪現在很難受，可是為什麼我的心也會痛？”
霧：“戀人契約誒，同感同受，生死相隨……”
艾君玥：“趙先生的話我見過幾面，雖然年齡比澪大了許多，但是兩人處的很好。我不理解這樣的感情為什麼會是刻意裝出來的。”
霧：“都說了，一幫瘋子而已，玩弄別人的感情，可是他們最擅長的事啊……”
艾君玥：“你真的確定趙先生是組織的人嗎？如果不能確定的話，澪可是白受了一次創傷。”
霧：“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如他所說，鬼怎麼可能那麼捨己為人。除了那個組織，我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物能如此大手筆的做大善人了。”
艾君玥：“趙先生啊…真是可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