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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夢境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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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變成靈初的唐青路活力卻更加旺盛。雖然是靈初,但她畢竟已經修煉過一次,第二次修煉起來的速度很快。宋威龍則是深有反思,如果照這樣的節奏走的話,自己日後的戰役必敗。但他並沒有向邢旭提及,只是默默的記在心裡,然後去幫邢旭打通售賣影石的通道。唐清露也一直躲在邢旭的洞府裡面重新修煉。所以邢旭和小薈一時間也就閒了下來。他帶著小薈一起到處遊走。始終沒有找到新的樂趣。但有個地方,他似乎可以去,就是是那座浮島。

透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他發現神韻界缺的並不是他這個界主,僅僅只是需要一個真言來鎮住場子罷了。而如果他要甩手神韻界的事物,那麼他就必須要到浮島上走一趟。但他要忙著幫小慧轉換靈魂。暫時沒有時間去浮島。

幫小慧轉換靈魂,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做到。狼刀森林的刀谷中央。那裡有兩把狼刀,看管著重要的靈魂。但他沒有做足充足的準備,去見自己曾經的子民。他曾經辜負了他們。現在再去找他們索要物品,這無不是再次違揹他自己許下的諾言。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一直持續了3天。直到三天後宋莊找到宋威龍,並打傷宋威龍。

以宋威龍的實力根本不會被宋莊傷到,而且邢旭當時在周圍的亞空間中,但宋威龍並不想暴露自己是宋軒然的身份。而宋莊來找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那日拍賣的鬼嬰頭高昂的價格。宋威龍將那筆價格全部拿走,而為此多花錢的宋莊,找不到邢旭,更打不過邢旭,只能將氣撒到宋威龍這個賣家身上。並且這撒完氣後,又從宋威龍這裡搶走了10w能晶才肯罷休。

宋威龍看著宋莊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憎惡就越是深切。當年宋莊就靠著長子的身份壓著他,現在更是養成了仗勢欺人的惡習。但多年的經歷告訴他,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他將被打壞的物品修復,然後繼續忙活影石的銷售去了。但那宋莊又怎會輕易放過他。在一次宋威龍聯絡好富商,準備銷售影石的時候。宋莊就從中間橫插一腳,不僅打斷了交易,還再次將宋威龍打了一頓。宋威龍雖然知道任他欺負不是辦法,但如果要殺宋辰,宋莊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存在。

但宋威龍忍了不代表邢旭會忍,他給宋莊的靈魂上新增詛咒,這種詛咒極其惡毒,能讓人陰陽失調,不能再修煉。這種詛咒還附帶一個效果,必須要每日補充陰陽共存之物,不然就會變為似人非人的妖物。

但邢旭雖然出了一時的氣,卻直接導致了第二天宋辰晉升。邢旭推算宋辰會在他繼位那天突破。所以並沒有多做準備,也沒必要多做準備。但這天,宋威龍卻過來告訴他說,宋辰準備晉升。而宋威龍告訴他的速度,甚至比世界窗傳來的速度還要快。

邢旭原本想逆轉時間將那天的詛咒清除,但他更清楚宋威龍等這一天太久了。看著他眼前激動的,甚至不能維持擬態的宋威龍。他的心也跌落谷底。因為這便是那日他們交易的真正的內容。

那封信上寫的根本不是如何銷售影石,而是殺死宋辰,那邢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那場交易,他讓宋威龍幫自己銷售影石。宋威龍提出的代價卻是能讓他以他自己的實力親手殺死宋辰。邢旭原本也是拒絕的,但當他看到宋威龍看到唐清露以天罡勝慕靈的激動的神色。他明白,殺死宋辰,是支援宋威龍還活在這個世上的執念。所以他才答應了那場交易,可當宋威龍拜他為義父的時候。他彷彿再次多了個家人,他甚至能看到宋威龍和他在日後把酒言歡。但他更尊重宋威龍的選擇。

晚上邢旭將修煉中的唐清露揪了出來,他們一起在吞圖請他們吃飯的那個餐廳,為宋威龍準備了一場送行禮。宋威龍也知道這頓飯的意義,所以他解除了擬態,哪當年的宋軒然再次回來。周圍的人見到宋軒然四散逃開,人人都說宋軒然死了,可如今,他卻出現在這裡。

他們向外人訴說,說當年那顆耀陽群星宋軒然復活了。可當他們出了餐廳,就再也進不來。邢旭將餐廳變成了只出不進的位面,他不希望這場送行有別人打擾,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氛圍就更加冷清,更加鬱悶。長清露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所以大口吃著滿桌美食,宋威龍從影石裡掏出一攤子酒給邢旭和他自己倒上,他舉杯碰了一下邢旭的碗碟然後一飲而盡,就這樣反覆三杯下肚,他又起身對邢旭拜了3下才離去。

剛出門他就換上夜行衣消失在茫茫人海。宋家那邊也有人得到宋軒然還活著的訊息。下人自然不信,但宋若英和宋莊卻知道,那個私生子回來了。

宋若英坐在高坐上燻眉緊皺,宋莊則在聯絡自己所有能聯絡到的慕靈以及假婺,但所有人都拒絕了。那可是宋軒然,當年僅憑一手八骨扇斬殺14星的人。最後還是當年的唐許出場才制止災厄。不過自那之後,宋軒然就從世間消失了,有人說他被唐許殺了,有人說逃到暗界不敢回來,有人說他還藏在神韻界只是在等機會報仇。而這樣的傳言已經流傳了十數年,早已被人淡忘。今日再起風雲,也不由讓人感嘆要變天了。

就在宋莊還在四處求援的時候,一道驚雷從高空劈落,宋辰要晉升了。手臂粗細的雷霆在空中交錯,宋城從地下衝入雷雲,要與那雷霆對上一對,但在雷雲之外,閃出一道金燦的雷霆。這雷霆準確的打在宋辰背後,宋辰剛晉升真言實力不穩,被這一下直接打到吐血。四護法見宋城受傷,紛紛護在宋辰周圍。只是不知從何處傳來兩個字

“皇怨。”

話音落下,便有四道雷霆從雷雲外擊中四位護法,這雷霆速度奇快,宋辰雖然反應過來但卻無力阻止,而四位護法也沒有宋城那樣的階級,直接被這雷霆劈成灰燼。再看那雷霆來源方向,正是裁決劍。宋威龍伸手一招,裁決劍又回到了他的手裡。宋辰俯視著地上的宋威龍,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裁決說

“你果然沒死,不僅沒死,還越來越強了。”

“怎麼不敢相信我還活著?還是說不敢相信你做那麼多的惡,居然現在才遭報應。”

“哼,你固有一死。”

說罷宋辰直接衝入雷雲,他爆開雷雲,想趁這個機會直接晉升真言。但宋威龍怎會讓他如願。

“為了殺你,我等了十年,為的便是今天以最大的挫折將你扼殺。”

他揮劍橫砍,劍身上湧出一團深紅色的火焰,再次將他吞沒,他再次穿上那金燦燦的鎧甲,不過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再穿上那副鎧甲。他飛起與宋辰拼殺在一起。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次攻擊都充滿壓力,宋辰扛著雷霆摸出一把寶劍,但他剛掏出來,又被宋威龍懷裡的鬼嬰頭壓制。他反應不及,又被宋威龍一劍斬在胸前。雷霆與刀戈的傷害。宋辰可謂是一個照面直接重傷。但他的傷口卻在受傷的一瞬間就修復了。

宋威龍見宋辰傷口恢復,連忙跳開,但為時已晚,宋辰用雷霆捏造一把劍直接順著盔甲的縫隙插入宋威龍身上。宋威龍沒管自己負傷,而是藉此機會將宋辰腰斬。但宋辰被斬斷卻又瞬間恢復。宋辰更是順勢一腳踢在宋威肚子上。將宋威龍從高空踢了下去。並在宋威龍快落地的時候用數法再次製造出利刃,宋威龍轉身橫劈才閃到一邊。這個時候天上的雷雲卻發生變故,原本已經逐漸消散的雷雲開始重新聚集,雷雲裡面的雷霆也化形成細蛇,開始從四面八方攻擊宋辰。讓原本準備對宋威龍加以攻擊的宋辰疲於招架。這如細蛇般的雷霆打在宋辰身上的傷口,居然沒有修復。

宋威龍看到這啊,將自己身上的雷霆劍拔下。他一眼就看透了其中的原理,雷霆劍和他的裁決劍一樣,是能量構造。而天空中正在轟擊宋辰的雷霆,卻有靈力加持。明白之後,宋威龍再次飛上天空。並趁宋辰無法躲閃之際,成功砍到宋辰。但想象中的片段卻並沒有發生,裁決是砍在了宋辰身上,但卻並不能進入分毫。宋辰手臂下沉,一巴掌拍在宋威龍肩膀上,龐然重力將宋威龍拍飛,同時,宋威龍明白了。那個傢伙就在剛剛晉升了。

還沒等他起身,宋辰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如此巨力,直接將他的盔甲踩碎。

“裁決。”

宋威龍高聲令下,裁決便從他手中飛出,化為遮天巨劍,朝宋辰斬去。但卻被宋辰宛如玩具一樣隨手攔住,。同時,宋辰的腳用力一踩,直接將宋威龍的脊樑骨壓斷。

“真言之下皆為螻蟻。”

他說著一腳踩下。原本還在掙扎的宋威龍直接爆成肉醬。同時裁決劍也化為稀碎。只是宋威龍的手裡緊緊握著一枚玉符,上面的數字由2314跳到2315。

而時間回到了他與唐清露剛打完的時候,宋威龍看著手上寫著2315的玉符,並沒有感到任何懷疑,他抱拳朝唐清露說

“承讓了唐姑娘。”

現實

宋威龍剛才剛喝下三碗酒,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旁的唐清露看著3杯就倒的宋威龍笑道

“什麼嗎?我還以為你很能喝呢,結果3杯就倒。讓我試試這是什麼酒。”

說罷她就搶過罈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什麼嗎就這,我還以為度數多高呢。”

可是她剛說完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餐盤裡。小薈看著一口就倒的唐清露向邢旭問道

“她是真的傻嗎,居然連你下了法術的酒都敢一飲而盡。”

“她不是一向如此嗎?”

“那你不是說不會救宋威龍嗎?”

“影石的銷售太過麻煩,我是來旅遊的,不是來銷售的,所以他還有用。”

“咦,明明就是愛子心切。”

邢旭沒說話,只是將棋盤掏出來。透過棋盤觀察宋威龍在夢中的一舉一動。

在夢境裡宋威龍每時每刻都在經歷迴圈,可他從未勝過宋辰,真言對低階有著絕對碾壓的優勢。所以無數次的重來宋威龍從未對宋辰造成過真正的傷害。直到第17624次。

宋威龍看著玉符上的17624,瞬間想起了一切。他看向幫自己清理傷口的邢旭,可才發覺那根本不是邢旭,只是一個粗製濫造的稻草人。稻草人臉上貼著一張笑臉,彷彿在嘲笑他這麼久才發覺。看著稻草人的瞳孔,他彷彿墜入深淵越陷越深。而且深淵沒有盡頭。他永遠在保持下墜,他開始忘卻自己的名字,他開始忘卻自己活著的意義,一些曾經美好的記憶,從他身體裡流出,隨著他的下墜而消散。直到有關鶴離鸞的記憶出現。他迷離的眼神終於恢復,他想抓住那段記憶,可抓的越緊,記憶就消散的越快。

“不,這不是現實。”

他閉上眼睛,感受下墜帶來的危急感,感受這無限接近死亡的氣息。然後再猛地睜開雙眼。現實裡那原本還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宋威龍突然睜開眼睛。

邢旭看著猛然清醒的宋威龍,將一枚玉符刻著2314的玉符遞給了他說

“將這枚玉符拿上,我希望你能將他原封不動的還給我。”

宋威龍顫顫巍巍的接過玉符,他不能確認剛才是不是夢境,更不能確認現在是不是現實。但他貌似從那些遊歷的記憶中聽到邢旭說過“有棋盤在的地方就是現實。”,他朝邢旭面前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幅棋盤。他對著邢旭拜了三拜,然後一步踏出,便來到了宋家門前。

沒錯,此刻,他也成了真言。因為,千次的夢境中,他經歷了千次的失敗,跟他同樣對夢境本身觀察了上千次,並且在最後的記憶流逝中,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時他已經理解了時光,理解了夢。那時他便知道十一維的世界權能便是“化虛為實”。故假為真,真為假。便是如夢。只是對最後一夢,他終是不解。所以他並不是如夢,而是真言。

他看向高空中剛剛晉升真言的宋辰,看著對方錯愕的面孔。他笑了,這一刻,他終於有能力向自己的父親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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