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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晚回到屋中,感覺屋內的氣氛有點壓抑。
不久,孟衍就進來了。
“我讓我的人去尋了其中一味重要的草藥。”孟衍說道,“不必擔心。”然後自顧自地坐下,給凌聰把了把脈。
凌晚怔怔地站著,腦海中一片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人醒了。
凌聰摸了摸腦袋,慢慢坐了起來,喃喃道:“我怎麼又睡了?”
另一邊蘇然也醒了過來,他摸著頭,感覺頭痛欲裂。
“你醒啦?”
蘇然一看,感覺頭疼得更厲害了。
只見孟衍搬了個凳子,正坐在蘇然床邊,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凌晚呢?”蘇然問道。
孟衍指了指隔壁:“陪凌聰呢。”
見蘇然艱難地從床上將兩條腿放下來,孟衍五官擰到了一塊,嫌棄道:“哎呀,你別動了。”他走到蘇然身邊,伸出手扶了蘇然一把,“算了,幫你一把,就當你欠我個人情。”
說完不等蘇然辯駁,就架著他往隔壁走去。
“咚咚咚。”孟衍敲門,自帶聲音,“開門了。”
“門沒鎖。”
孟衍也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
“蘇然哥?”凌聰見到被孟衍攙扶著的蘇然,問道,“你怎麼也這樣了?”
“還說呢。”孟衍搶著答道,“這不是為了救你嘛。”
身邊的蘇然很意外地看了孟衍一眼。
孟衍將蘇然放到桌邊,自己也搬了個凳子坐下。
“怎麼樣了?”孟衍問道。
“我很好。”凌聰笑著說道。
“還行。”蘇然不自然地說道。
“嗯?”孟衍轉頭看向蘇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們可有受到什麼傷害?”凌晚問道。
“沒有。”二人回答。
“當時我剛掉下去,就有一個巨大的氣泡把我困在裡面,然後這個氣泡就漂啊漂,一直到有一個紅影一掠,我就沒了意識,醒來就在這兒了。”凌聰說道。
“氣泡?”孟衍問。
“確實是這樣。”蘇然回答。
孟衍看向蘇然,用一副欠揍的表情道:“怎麼感覺你對我的態度變了?人情可不是這樣就能還清的。”
蘇然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什麼時候欠你人情了。”
孟衍笑了笑。
“迴歸正題。”蘇然看向凌晚,“你可受到什麼傷害了?”
“我很好。”凌晚心不在焉道。
蘇然看出凌晚有心事,就沒再拉著她一起說話了,而是對孟衍道:“你們在何處找到我們的?”
孟衍略微思索一會兒,知道這事瞞不住,於是說道:“我們也下去了。”
“什麼?”
“字面意思,不過我是去救凌……”孟衍故意停頓了一下,“和你一樣,去救凌聰。”說著他拍了拍蘇然的手臂,“想不到你竟然這麼不怕死。”
“艾?”孟衍豎耳聽了聽,然後問道:“你們看到一片紅影掠過?”
“沒錯。”蘇然言簡意賅。
“那抹紅……”孟衍計算著,聽到門口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從凳子上起身,走到門前,開啟門,問道,“是不是這種紅啊。”
門一開啟,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收回了剛要敲門的手,走了進來。
“你是誰?”蘇然警惕道。
“這是……”
“我是十七。”十七打斷孟衍的介紹,瞥了一眼蘇然,“就是我把你送出去的。”
十七掃了一眼屋內,看到正瞪著眼看向自己的凌聰,不屑地衝凌聰說道:“還有你。”
“謝謝女俠。”凌聰一臉迷弟的表情。
好像忽然理解凌晚和蘇然之間的感情了……凌聰害羞地低下了頭。
十七完全沒注意,徑直走到凌晚身後,站著一動不動。
這一路費力又費神,幾人決定先在這裡住上幾日。
凌晚在空閒時間照常去空地練功,蘇然和凌聰先是靜養,再是隨地走動,練練功。孟衍偶爾出來一趟,還不許任何人跟著,剩下的時間全都悶在屋裡不出來。
小半個月後,眾人收拾一番,準備明日離開。
孟衍找到正在練功的凌晚,看她正在練,並沒有出聲打擾,只靠著一棵樹,欣賞著凌晚的武姿。
凌晚一招揮完,看到了樹邊的孟衍,擦了擦額頭的汗,走了過來。
“剛好要找你。”凌晚說道,“明日我們就要離開,之後可能就不順路了,我想,有樣東西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凌晚說著,摸向了腰間的錦囊。
“先等等。”孟衍似乎很高興,將揹著的雙手攥成拳,伸到凌晚面前,“選一個。”
“這是什麼?”凌晚好奇道。
“這是解藥。”孟衍笑道,“你們那個毒的解藥,凌聰的我也備好了,你先選。”
看著孟衍傻傻的笑,凌晚無奈,故作糾結地選了右手。
孟衍伸開右手手掌,上面一個小小的白玉瓶,看起來價值不菲,和之前在雲涯鎮給店主的那個差不多。
“猜對啦!”孟衍將小白瓶遞給凌晚,“看來你和它很有緣。”
孟衍笑了笑,偷偷地把左手手掌裡的小瓶從背後繞過,放到了右手手裡,對凌晚說道:“這個是給凌聰的。”然後將瓶子遞了過去。
“哦對。”孟衍又將瓶子拿了回來,拔掉瓶蓋,倒出一顆小黑丸,當著凌晚的面吃了一個,“沒毒。”
然後他將瓶蓋塞好,又要去拿另外一個。凌晚將手背到身後,心裡不太舒服。
“不用了。”凌晚有點愧疚,“我信你。”
“這樣就信啦?”孟衍笑著說道,“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我要真是壞人,就靠這個博取你的信任,你掉進我的陷阱還會覺得對不起我呢。”
“如果你真是壞人,那我認了。”凌晚拔掉另一個瓶塞,倒了一顆小黑丸,吃了進去。
凌晚覺得不對勁,又倒了倒,發現這個瓶子裡總共就一顆藥丸,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孟衍會神一笑,聳了聳肩。
“你這幾天悶在屋裡就弄這個了?”凌晚問道。
“是……也不完全是。”孟衍說道,“畢竟每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凌晚插話道,“我懂我懂。”
說到這兒,孟衍又道:“你上次問的問題……我能明確告訴你,我要守護孟家,守護漫圩國。魔物入侵,我定當全力與之一戰。”
孟衍說到這,眼神堅定,目光有神。
“其實……”凌晚道,“我也已經差不多知道答案了。”
“我是想。”凌晚摘下錦囊,“告訴你一件事,還給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