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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馮鈺!你以為能活著從宋國回來,有鎮國公府做後盾,就能做皇帝了嗎?”
馮祐寧站在高處,面帶挑釁,掃視四周,看見張遙依然坐在席位上。
“右相,快來!朕保護你!有這禁衛軍在,朕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叛將還能如何逼宮!”
劉宗明冷眼看著馮祐寧癲狂的樣子。
“禁衛軍?別做夢了!這是我的親衛!實話告訴你吧,整個皇城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識相的,就乖乖就範!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馮祐寧仔細一看,發現每位禁軍的衣領都是黑色的,而不是黃色,才明白這不是來護駕的禁軍。
想到自己才坐上皇位幾個月,龍椅還沒有捂熱,就要將皇位拱手讓人,怎麼甘心?
“朕是大梁名正言順的皇帝!沒有朕親筆的退位詔書,馮鈺,你敢坐這個龍椅?百年以後,史書工筆,你就是得位不正,謀逆篡朝的反賊!人人得而誅之!”
馮鈺站在那裡,聽見馮祐寧說的話,臉上的神情變得高深莫測,望著馮祐寧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隨後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得位不正?謀逆篡朝?”
“三弟,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絲毫長進!”
“父皇去世前,留下了繼位詔書。言明要你去宋國換回我,由你做質子,我來做大梁的皇帝!”
“可是你卻將詔書截下,還逼迫右相助你繼位!”
“你胡說!!”
馮祐寧聽著馮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怒不可遏。抽出佩劍,怒喝一聲,向馮鈺刺去。
劉宗明上前攔住馮祐寧,不讓他近馮鈺的身。
馮祐寧更怒了,揮著劍亂砍亂刺,卻被劉宗明一腳踢翻。
隨後被兩名士兵抓住,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跪在地上。
馮鈺從他身邊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高處的龍椅。
馮鈺在龍椅前站定,抬手輕輕摸了一下扶手,心中感慨萬千。
想想自己從出生就是太子,一做就是三十多年。
又因為被人設計,酒後亂性,廢黜太子之位。
接著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去到千里之外的宋國為質。
最後竟能重回故國,做萬人之上的皇帝。
這段經歷,誰看了不說一句坎坷?
馮鈺緩緩轉身,輕輕坐在了龍椅上。
鎮國公和劉宗明首先跪了下去,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著,群臣都跪了下去,山呼萬歲!
“眾愛卿平身!”
馮鈺按捺著激動地心情,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威嚴。
下面跪著的馮祐寧不停掙扎,咒罵。
馮鈺心情甚好,不與他多做計較,吩咐侍衛將馮祐寧帶了去,關天牢裡。
散了宮宴,留下張遙和鎮國公,與他們商議新帝登基的相關事宜。
最後此事由張遙全權負責。
五日後,欽天監測算的大吉之日。
馮鈺的登基儀式在張遙的主持下進行。
祭祀天地宗社、接受百官朝拜、昭告天下。
張遙親自執筆,書寫昭告天下的詔書。
明確表述了老梁帝馮勵去世之前留有遺詔,讓大皇子馮鈺繼位新君。然三皇子馮祐寧有不臣之心,截留遺詔,謀朝篡位。現撥亂反正,由馮鈺登基為帝。
馮鈺上位後,改元順天,大赦天下。
他將老梁帝馮勵的妃嬪們都趕去了皇家寺廟;馮祐寧的妃子們都下了天牢;還將馮祐寧的母親宸妃從墳裡刨了出來,奪其封號,扔去了妃陵。
“兒子見過皇額娘!”
馮鈺在壽康宮給季太后行禮,季太后趕忙親自扶起他。
“皇帝何須行此大禮!”
“久不見皇額娘,兒子甚為思念。如今在壽康宮可還住的習慣?奴才們可有怠慢?”
馮鈺關心的問道。
“習慣,都好,都好!皇帝不用擔心!”
“你能回來,皇額娘高興!”
從壽康宮出來後,馮鈺的貼身太監梁東寶說:“皇上,太后娘娘對您真好!”
“呵!能不好嗎?她的指望沒有了,如今不管誰上位,她都得討好著,否則,她這個太后還能做嗎?”
馮鈺漫不經心的說。
這種虛假的“母慈子孝”,能給自己帶來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天牢裡,馮祐寧捱了幾頓打,就不折騰了。
經常靠著牆,坐著發呆。
馮鈺來的時候,就看見滿身傷痕,汙穢不堪的馮祐寧在發呆。
“三弟,怎麼樣?還習慣嗎?”
馮祐寧聞聲抬起頭,看了一眼馮鈺,又低下頭,繼續發呆。
梁東寶不滿馮祐寧的態度,呵斥道:“大膽!陛下問你話 ,為何不回答?”
馮鈺抬手製止梁東寶,梁東寶立時噤了聲。
“三弟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怎麼能如此對他說話?”
“三弟,朕只問你一句話,若你能如實回答,朕便放了你。”
這回馮祐寧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馮鈺。
馮鈺面帶微笑,開口問道:“紅瑚仙子在哪?”
馮祐寧聽到這話,沒有一點反應,只是看著馮鈺,眼睛也不眨一下。
馮鈺沒有再問,一直等著他開口。
等得馮鈺快沒耐心的時候,馮祐寧突然開始大笑。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出來了。
馮祐寧擦去眼角的淚水,指著馮鈺說道:“大哥費盡心思,逼宮造反,給我按上篡改遺詔的罪名,結果只為了一個女人?”
“可笑!太可笑了!”
“哈哈哈哈!”
馮鈺臉色青黑,但他還是忍著怒氣,又問了一遍:“紅瑚仙子在哪?!”
馮祐寧笑夠了,看著他說:“那個女人就在養心殿的密室裡。”
“大哥做了這麼多年太子,應該知道養心殿的密室在哪吧?”
馮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馮祐寧看著馮鈺遠去的背影,眼神陰狠,面目猙獰。
馮鈺回了皇宮,連忙去了養心殿的密室。
開啟密室門,只見紅瑚仙子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
馮鈺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息。
讓宮女給她換好衣服,又叫來太醫。
太醫診完脈,說是因為多日水米未進,太過虛弱,需要喂點水,醒了之後再陸續清淡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