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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在隊伍的後方,秦書意悄悄拿起手來,聞了一下,淡淡的苦味,她大著膽子舔了一下,甚苦。
於是她確信了一件事,這是硝石。
為什麼知道這是硝石,本身也是一個巧合。秦書意喜吃喝玩樂,幾年前在夏日製冰的時候,她對當時的冰塊不甚滿意,便貼了告示懸賞,有好冰者,高價採購,有好幾個老闆來獻寶。
最尋常的方式便是冬日的冰,在窖裡儲著,其他幾家的花樣無非就是在窖藏上下功夫,例如在窖裡放滿桃花,如此冰塊便有淡淡的桃花香。
唯獨有一位老闆,只帶了白色的粉末狀物體,兩個盆和涼白開。
只見這位老闆,將小盆注滿了水,放置進大盆裡,亦注滿水,將小盆淹沒而過。然後他將白色粉末倒進水盆裡,開始攪拌,並對盆進行搖晃。
非常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小盆裡的水,竟漸漸凝結成了冰!
圍觀者無不震驚。
秦書意記憶深刻,那位老闆說,此謂“硝石製冰”之法,這硝石,便是做火藥用的那個硝石,與今日秦書意嘗的粉末一模一樣。
但是,因為硝石製冰有些許異味,秦書意並未大量採購,而是買了一些用來製冰屋內降溫,食用的冰還是主要以窖藏為主,這是後話。
秦書意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看來這礦藏,絕不僅僅是一座金礦這麼簡單。
即是如此,秦書意便了然了這礦無法分割的原因——若是金礦,便是五五分又如何,如若是硝石礦,又要在朝廷的眼皮下去開發,必定要全權拿到這座礦產的開發才行。
但是,為何他們要爭硝石礦?
難道他們都想私做火藥?
秦書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覺得有些僭越和大膽了。
劉松一邊又介紹著金礦要用多少工人,又要多少工錢,這都是從縣裡的賬本上出,等金元寶製出,這些成本便都要在礦裡的賬里扣。
齊臨一邊聽著,一邊又諷:“劉大人吃喝都恨不得比京城首富還要精緻,竟還把賬算得這麼清。”
劉松點頭哈腰:“小的都是公事公辦,小地方沒什麼好東西,是把好的都用來招待王爺侯爺們了。”
沈清見秦書意行得有些慢,便停下來等她,回頭一望,秦書意的唇角一點點類似鹽一樣的東西。
沈清幫她輕輕拭去,挑了挑眉笑:“夫人······可真是冰雪聰明。”
竟然就再來一趟的功夫,已經發覺了這礦的不同尋常。
靖南王會發現嗎?
沈清思忖了片刻,又下了點什麼決心。
·
眾人回到通州城內,已經又是入暮時分。
礦上灰塵翻飛,一行人都有些灰頭土臉的,沈清便帶著秦書意先回院裡沐浴更衣。
半道上,又跳出個沈蕁:“二哥!你是不是天天吃喝玩樂又忘了正事?這裡距離北漠只有半日的腳程,我們早些去北漠找到斯木族找大哥啊!”
沈清攏了攏衣袖:“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沈蕁哼出一聲:“我看你是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沈清頗為高興:“看來你也承認你嫂子姿色卓絕,這就對了,你這張嘴,有時候也說些實話。”
然後帶著秦書意進院,果斷地關了門。
秦書意笑著拆了釵環:“你對你妹妹都好凶。”
沈清垂了垂眸:“從小她就被驕縱慣了。父母不在了,我可不慣著她。”
秦書意換了件洗浴的紗裙,這院子裡還引了一條活泉進來,闢了個小池,可供洗浴。
沈清眯著眼睛,目光流連在半透明的紗裙裡婉約的身姿,那把腰,盈盈一握,美得不像話。
一隻信鴿落下,秦書意伸手去接,手腕白皙又精緻,信鴿落在她的掌心,比她的掌心都要大。
這番景色,落在沈清眼裡,如同神女在接一道光。
沈清也褪去了衣衫,裡衣下,是強勁有力的肌肉。
秦書意專注地看著手中的信條,一眼都沒往沈清這邊看。
沈清有點惋惜,平常她白天看到自己的時候,都還是會有些害羞的,十分乖巧可愛。
他進水裡,慢慢鳧水過去,靠近了她。
秦書意猶自有些怔忪,沈清看著她白皙透紅的後頸,輕輕撫摸著,忍著一口咬上去的衝動,輕聲問:“怎麼啦?”
秦書意黯然道:“沒事。”
沈清:好吧,姑娘有秘密了。
那張紙條上,是秦書意讓敘娘打聽的關於外公家的事情,沙晉上回說自己的外公是江湖名派,和自己的母親斷了關係。
還真是江湖名派。原來她的外公,是蜀山靈劍派的掌門人,秦良。
原來母親從江湖到入世,都沒有改姓。
秦書意有些難過,可是為什麼外公就因此要斷絕關係。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忽然覺得真的很感謝沙晉,無論如何他們自己的恩怨,她是應當幫沙晉的。
今日在礦山上走了不少路,秦書意的小腿肚在水下有些抽動,沈清不動聲色地給她按著小腿肚。
秦書意舒服得哼哼。
手不安分地往上摸,力道越來越起伏不定,秦書意的哼哼便有些變了調。
沈清眼神晦暗不明,問:“想什麼呢?”
秦書意老實道:“在想別的事呢,侯爺,如果和沙晉走到你死我活那一步,能不能放他一命?”
在一個男人旁邊著這麼輕薄的紗衣,還提另外一個男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沈清的眼神更為晦暗了,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手下卻不留情面地用了力。
秦書意在情事上並不經事,被沈清一逗弄,眼眶又紅了,生理性的淚水盈了滿眶。
沈清埋頭去親吻她的胸前,動作兇猛,直到弄的秦書意承受不住,他抬起身,聲音卻十分溫柔:“先不想他了好不好?看看夫君。”
秦書意紅著眼、淚汪汪地看著沈清,他狹長的眉眼上挑,眸光裡有異彩流動,溫泉蒸騰起來的髮絲溼潤,貼著刀削一般的輪廓,俊美得要命,目光往下,下腹緊繃的肌肉彷彿是一條巨龍隱藏著力量。
沈清誘哄她:“夫君好看麼?”
秦書意點點頭:“好······好看。”帶著些哭泣後的呻吟腔調。
沈清眸子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