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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旗珧的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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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著日子,在各懷心思的萬眾期盼中,季寒終於如期來到了扶搖島。

於季寒而言,這是一個他從未踏足過的地方,既選定於此,必然是有他的道理。只是他習慣了將心思深埋心底,更不願在人前吐露半分,任憑外界流言蜚語般的胡亂猜測。

季寒站在船頭,遠遠地望去,只見一座島嶼屹立在海中,島上綠樹成蔭,山巒起伏跌宕,宛如仙境一般。

來到扶搖島的第一站,便是拜訪鯤鵬書院。

這座書院歷史悠久,是扶搖島上最著名的學府,培養了無數賢才精英,早已聲名遠播。

作為鯤鵬書院的建立者,魏夫子一早便領著眾學子,在江瞪岸畔等候。

趙旻淮夠著頭,努力的搜尋著季寒的身影,心中無比好奇他的外形長相,不知這傢伙是否長著三頭六臂,一身紅毛。

“來了,來了!”人群中一陣騷動。

大失所望。

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平平無奇,若是扔在人群中,只略微比平頭百姓穿戴的齊整些罷了,絲毫看不出是將要手握大權的候選人之一。

“哪個是季寒?”

“那個,哪個!”

“不是吧,是那個!”

... ...

果然。看來出乎預料的不止趙旻淮一人。

“學生拜見魏夫子,夫子別來無恙。”季寒穩穩當當的走到魏夫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拜師禮,眼神中閃著銳利的光。

“什麼!”六人小組差點驚掉了下巴,這唱的是哪一齣!季寒不是師從聞道學院帝師太傅陸子成麼,那可是官家的高等級學府,絕非民間的鯤鵬書院可比。按理來說,這季寒與魏夫子不應該有什麼交集才對,可季寒的這一句,大家可都聽的清清楚楚,分明這兩人是舊相識。

“起身吧!”魏夫子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什麼波瀾。

“旗珧!什麼情況!”汪玉堂踢了旗珧一腳。

“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剛知道。”旗珧冷汗直冒,一時也鬧不清楚狀況。

“進去說話吧!”魏夫子領頭,向季寒發出邀請。

季寒用眼神示意左右退下,獨自與魏夫子進了內堂。

“糟糕,真是糟糕!”周春姝暗道不好。

“我說這個旗珧之前推三阻四的,原來早就知道了內情!”汪玉堂也暗自吃了一驚,憤恨著表達了態度,想要趕緊撇清站隊。

田明煦小聲道:“旗珧會不會出賣咱們,畢竟他和魏夫子才是一家子。”

田明煦的疑惑,其實幾人的心裡都充斥著,只是大家都在各自觀望,不曾有人真的說出口,誰知這田明煦誤打誤撞間,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周春姝用只有自已聽得見的聲音,嘀咕道:“反正我不信他。”

汪玉堂沒說話,卻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刻意拉開與旗珧之間的物理距離。

裴筱蝶有些看不下去,大家同學許久,她不信旗珧是兩面三刀的人,出言道:“大家別這樣,既是同窗,又是飲月崖上一起結過盟的隊友,何苦互相猜疑。魏夫子年邁,興許一些事情是在旗珧降生之前發生的猶未可知,我們是不是該給旗珧一個解釋的機會?”

裴筱蝶的話令旗珧很是感激。先是被老父親事先毫無透露的擺了一道,就已經很令旗珧心虛,之後果不其然的接二連三的被隊友質疑,更是叫旗珧百口莫辯,恨不能當著幾人的面拿刀子剖開自已的心來舉給大家看。

趙旻淮始終一言不發,更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旗珧趕忙順著裴筱蝶的話道:“皇天在上,我旗珧真的是清白的!我若真知道爹爹與那季寒熟識,又怎會不告訴大家!既然早遲會穿幫被人知道,我又何必加入,徒惹大家生疑,我又落得什麼好處!”旗珧說著,聲淚俱下,看來的確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行了,我相信旗珧!”趙旻淮一錘定音,“我想是我們的方向錯了。總之,不該懷疑自已人。”

“也不是懷疑,畢竟咱們乾的那可是會掉腦袋的事,謹慎小心些總沒錯的。”汪玉堂開始給自已找補,講話的聲音卻是不似之前有力。

周春姝見勢頭起了轉折,也道:“不過旗珧,你總該給大家一個信服你的理由。咱們這麼多人,若是真折在外人手上,倒也願賭服輸,無話可說。但倘若是被自已人賣了,豈不荒唐!”

“就是,就是。”田明煦頓覺周春姝很有見識,立馬附和道。

裴筱蝶為旗珧感到無奈。大家真的是出於真心相信自已的同志嗎?如果是真的,為何還要對方來自證清白。如果不是真的,那麼現在大家假惺惺的聚集在一起,又為的是什麼?

可裴筱蝶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不敢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害怕自已同旗珧一樣,淪為眾矢之的。

旗珧的眼睛早已哭腫,他那眯縫大的眼皮腫脹著疊加在一起,更顯得他整個人肥大。

“必要時,我會...”旗珧的雙唇緊緊閉合著,唇邊的肌肉在微弱的顫抖著,只見他握緊了雙拳,將上下牙咬的咯吱作響,“...我會殺了夫子。”

旗珧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彷彿雷貫入耳。

“旗珧,你瘋了!夫子是你的爹爹,你難道是要弒父不成嗎!”裴筱蝶聯想到自已的家人,對於旗珧情急之下的荒唐表態感到失望。

“他若真是和季寒一夥的,那與叛國賊又有何異!他便不再是我爹爹,人人得而誅之!”旗珧狠狠的嗅了一下鼻子,將已經拖掛到唇邊的鼻涕泡往上吸了吸。

周春姝嫌棄的白了旗珧一眼,嘴角的不屑將她心中對旗珧的評分又降了一降。

另一頭,鯤鵬書院的內堂間,正是魏夫子平日裡修身養性的“養心堂”。季寒正在此與魏夫子細數從前。

卻原來,魏夫子原名姓旗,乃是山海關人士,幼時年僅五歲,便可七步成詩,五十步成文章,待到其十歲時,諸子百家皆是其腹中之稿,隨取隨出,無人不稱其乃真神童也。當時的文壇名家陸子成,還不是帝師太傅,聽聞其如此才思敏捷,文采出眾,當即嫉妒心起,找了許多名目,到底還是將旗者以揚名立萬之名將其圈禁,更是霸佔了旗者的大部分詩稿充作是自已的文筆,這才被選入了朝廷教授太子讀書。若干年後,陸子成已是譽滿天下,旗者早已沒了年輕時的豪氣,想來他已淪落為一無名者,縱是有心,也無法再在文壇掀起風波,即使想要翻案,恐怕也會被人視為瘋子。至此,陸子成這才允了旗者遷居無名島嶼,隱姓埋名,還其自由。

旗者於是更名魏某,漂泊至扶搖島,這才紮下根來,與那煙花巷裡的雅妓生下了兒子。小兒本無名,直到陸子成去世的訊息傳來,魏夫子這才給兒子取了正名:旗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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