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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茶清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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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注意到兩人還在門口徘徊,於是站在窗戶邊眺望,引起老太太注意。

“是他們嗎?”

“看樣子,是在門口呢。”

於是老太太在傭人攙扶下,拄著柺杖,開啟了大門。

“你們來了。”

見奶奶已經走上前來,兩人不好再彆扭,一時的不愉快此刻只能置之腦後。

“奶奶。”鄒菁先上前扶著老太太,動作小心謹慎,幫著整理肩上的披風。

明靜安一邊整理下圍巾,一邊開口:“天氣冷,怎麼出來了。”

“見你們一直不進來。”

老太太語氣很是柔和,兩人心中忐忑,關於昨日的情況,並不知道,都瞭解的清楚,帶著鄒菁去到室內。

“爸媽呢?”明靜安問道。

“他們一早出門了,去定了餐廳。”

傭人及時的會回應道。

“思頌回來了,你們還不知道吧。”老太太有些咳嗽,許是近來有寒潮影響,年紀大了有些受不住。

“嗯?什麼時候的事?”明靜安很是詫異。

“今早。”

“一個人從機場回來的,也沒讓你爸去接。”老太太坐回沙發上,語氣無奈,也藏不住的寵溺。

明靜安驚訝過後,便是喜悅。

思頌比兄弟兩人小三歲,自小深得家人寵愛,自然嬌慣不已,而這次大哥明靜安結婚,思頌並沒有回來。

實則是自小心裡接受了林清好,而事與願違,縱然明靜安希望思頌回來,也知道她還是過不去心裡那個坎,既然不想來,便沒有再強求。

“思頌?”

鄒菁倒是聽多人講過思頌,早有耳聞,聽說在新加坡讀書,只是自己一直沒機會跟她正式打過招呼。

聽老太太這樣講,心裡倒多了些思慮。

“還在睡覺呢,不讓吵。”

老太太示意了傭人先行離開,等到明靜安和鄒菁落座之後,氣氛才漸漸開始不太尋常。

傭人阿姨提前倒好的茶,工整地擺放著在兩人面前,礙於情面,沒有人先開口提起昨天的事。

“小菁,你幫奶奶去找一下龍井吧,是遠門的親友寄來的,上好的茶葉,剛剛泡出來的這壺,不算好。”

老太太先行支開了鄒菁,讓兩人分開,自己有話又吩咐,鄒菁明白其意,便離開了客廳。

“靜安。”

等鄒菁腳步聲越來越遠,老太太把柺杖放在一側,語氣鬆弛下來。

“按道理來說,我這麼一把年紀,也不應該再摻和你們小輩的事了。”

一切開場很是直白,明靜安由得坐直了身子。

“夫妻相處,總有些磕絆,昨晚的事,我也聽說了,訊息先到我這裡,已經吩咐公司那邊壓下去了。”

此刻明靜安沒什麼可辯解的。

“不管什麼時候,你們夫妻在外,是一體的。”

“誰失態,都在牽連整個家族。”

“抱歉……奶奶,我昨晚確實沒控好場,事情發展始料未及,沒把握好分寸。”

明靜安知道昨晚兩人的失控,自己有脫不了的干係,於是自己也並未推卸責任。

“小菁,還年輕,情緒化也能理解,既然年紀比你小,你更是要多加照顧些,事情已經發生,便不要再去翻舊賬了。”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老太太既然是把話挑明瞭說,便是知道靜安心裡有數了。

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你和那個……林清好吧?我記得這個孩子。”

空氣中靜默了幾秒鐘,老太太話題一轉,突然提到了林清好,明靜安心裡一緊。

“你們兩個人……”

“我們之間沒什麼的,奶奶。”明靜安急忙打斷了老太太繼續提及的事。

“她現在怎麼樣了?”老太太語氣倒是很關心。

“前段時間從法國回來,和季恩一樣,在外面讀書工作。”

明靜安不緊不慢的解釋,寥寥幾句帶過。

“嗯……不管以前怎麼說,過去的總歸是過去了,你有自己的婚姻要經營。”

“做人,切記三心二意。”

老太太語重心長,話沒有說的很明白,句句深意,點到為止,明靜安完全領會。

鄒菁此時回拿著龍井回來,見兩人談的差不太多,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小菁,你來泡這個茶吧。”

“好。”

談話間,洗杯,潤茶,鄒菁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怠慢。

直到衝出上好的龍井,茶杯重新遞在老太太面前。

“奶奶,您請。”

老太太笑容慈祥,接過鄒菁手中茶杯,品了小口。

“還是孫媳婦泡的茶香啊。”

這一句話,讓鄒菁稍稍卸下了心防,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

“靜安,你問問你爸餐廳定的怎麼樣了,再叫著季恩。”

“等下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剛好這次大家都在,團圓了,這是好事。”

老太太再發話,明靜安便起身,去到其他房間打電話詢問事宜。

看來這次明爸確實開心了,連餐廳都要親自去訂。

老太太放下了手中茶杯,頓了頓,蒼老的眼神中是和藹,是鄒菁不由得想傾訴的慾望。

“小菁啊,以後有什麼委屈,一定跟奶奶講。”

聽到這裡,鄒菁表面上維持著的冷靜再也掛不住。

空氣裡很是沉默,只能強忍著委屈開口:

“奶奶,其實您也知道……我們剛剛開始這段婚姻,我不想剛開始就有過多的隱瞞。”

鄒菁聲音有些顫抖,自己曾經也是花了心思在明靜安身上的,老太太看得出來。

這不是不愛,這反而是太愛。

“靜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你教訓他。”

老太太一把年紀,在兩人之間的勸慰,鄒菁心裡都明白。

為的還是一時的風平浪靜,剛好明思頌回家,老太太更不會因為自己和明靜安的事情,搞亂了這次家族聚會。

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仍在表面上維持著尚好的一幕。

“我曉得了,奶奶。”

明靜安隱瞞自己和林清好走的近的事實不爭,事到如今,既然老太太如此發話,鄒菁便不得不就此打住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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