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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叄
α平行宇宙
地球.羅比多提·淵林
天空灰濛濛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雖然說此處常年下雨,但是這也代表著他已經離開淵林無人區的過渡帶了,如果說下雨代表不了什麼,那麼遠處的縷縷青煙總是最好的證明了吧,從最深處奔波到此,他早已飢腸轆轆,只得嚥下口水,快馬加鞭的向著炊煙升起的方向趕去,那裡就是他這次行動的第一個目的地——羅比多提南派“弗萊米羅斯”最北部的勢力範圍·嘉倫小鎮
嘉倫鎮上
這個小鎮並不像一般小鎮,許多的武裝人員來來往往建設著防禦工事,類似於後勤的人員也在集體烹飪著食物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一個瘦削的青年人抬著一個箱子走入了這個“根據地”
:“萊爾芒德,去叫那些醫務室的傢伙過來,他們要的冰塊到了!”一個正在處理獵物的壯漢朝著一個站在那發呆的青年人喊到,那個青年人彷彿剛被從自己的世界拉回來一樣,抖了一下,隨後便離開了,那個壯漢看了眼那個青年人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這就是你們所有的冰塊了嗎,尤克斯?”他低下頭繼續做他手頭的工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的,不過,別擔心勒夫大叔,最近這幾天您還是可以喝上冰鎮啤酒的。”
:“箱子就放那吧,對了,我聽說,吉爾維克在南部的果園也被徵用走了。”
:“是這麼一回事大叔,而且他們只領到了微薄的補貼金”
:“唉,說實在的我還挺可憐他的,他們家好歹也是個貴族,至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傢伙,沒想到最後卻也幾乎淪落到我們這般下落。”
:“雖然說我不懂得什麼叫優秀,但是他的所作所為至少能讓我覺得他人不錯,說實話,他不該待在我們這種地方的,但是命運總是難以捉摸的。”
:“是啊,今晚一定要去跟他好好喝一杯。”
這時,幾個人便過來將箱子抬走並給了那個青年一個袋子
:“既然東西送到了該拿的也都拿到了,那麼回見,勒夫大叔。”
壯漢向他點了點頭:“替我向他問好。”
那個青年人收起了那個袋子,便離開了
嘉倫鎮北牆工程地
雖然已經到了中午,而防禦工事的程序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士兵們在組長的組織下緊張的加固著防護牆,這時遠處來了一個騎著馬的黑影,是的,正是夏爾洛特,一位士兵見狀,跑去向那組長報告,他出了牆外,夏爾洛特到了牆下,見狀下了馬
:“來者何人?前方為南部統轄區,禁止通行。”
:“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
:“請如實招來,否則,就不是簡單的沒法透過了。”
:“那麼,我無可奉告。”那個組長聽到這裡,抽出了佩劍……
跟隨著那個青年人我們再看看這座小鎮,走出了那個類似於根據地的地方,這裡算是生活區吧,這裡能見到拉著乾草的年邁老翁,牽著馬匹的商旅,以及挑著菜的婦女,叫賣聲談話聲馬蹄聲等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這才顯出了一個鎮子午時該有的模樣,哦,他在門口和一個人打了招呼便進去了,看這樣子,這裡想必就是就酒館了,他進入了這間屋子,關上了門,屋子裡點著燈,其他的座位,以及吧檯上都有幾個客人,吧檯後的酒保正擦著器具。
酒保眯著眼睛擦著器具,聽到有人開關門,下意識的抬起頭
:“回來了?可真是辛苦你了。”青年人走到吧檯前把錢給了酒保
:“小事,能給我來點喝的嗎,跟平常一樣。”
:“沒問題。”
接著周圍的客人便和那個剛進來的青年人聊了起來酒館裡的大家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和外面相比,這裡可清閒多了。畢竟這可是各種各樣的流言誕生所,也有各種各樣真假不明的情報,在這裡,總是會有人喝個爛醉被扛走,也有一些閒客,點杯小酒即便是不與人交談,也依然能在館內坐許久,在這戰火紛亂的時期,這裡算是最為適合休閒的場所,然而人流量也很大,畢竟不同於其他場所,這裡更為的開放,總是有著許多的機遇,也潛藏著諸多的危險,但是拋開這些不談,總體而言,這裡除了白天也關著門點著燈以外,其他的與外面的區別倒也不大。
:“喏,你要的。”酒保將酒遞給了他
:“謝謝。”那個青年人拿起來痛飲了一口
:“棒極了,還是怎麼喝都喝不膩,你知道麼,西留斯先生,你知道麼,我最近一直在思考這麼一個問題……”
:“嗯?我洗耳恭聽”
:“事實上,先生,我最近開始思考……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活著,或者說……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活著的意義,生命的意義,為什麼我會生在這個鎮子上,雖然說……過著的生活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我不明白,難道說或者說不應該,我的生命不應該浪費在這上面,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去做出什麼改變,你看啊……我們活著從小孩子變到老人,我要是每天都在搬冰塊,每天都在裝卸酒桶,那麼我這樣子一輩子又有什麼意義?”他放下酒杯
:“是這樣一回事,人總會有一段迷茫期的,這些事的答案,以後你自然會有的。”
:“但是……西留斯先生,我感覺我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啊……是啊,不過……”沒等酒保把話說完,門就被開啟了,一個年邁的老人走了進來
:“呀,今天的貨補得這麼早啊?那麼,我就先去卸貨啦,各位失陪啦。”那個青年人對著眾人說道,只見酒保點點頭,他便離開了座位,對老人示意了一下,老人也向他點了點頭他便推了門出去了,那個老人則是坐在了他原來所坐的那個座位,和其他的酒客聊了起來
:“歐託!今天這麼早就送貨上來了?”
:“虧你來了,莫里芬還在惦記著店裡葡萄酒缺貨了呢,這不,咱們剛聊到你你就來,來的太及時了!”
:“呵呵,最近北部這裡不是情況緊張起來了,就多拉了點東西。”
:“唉,我說你啊,看看才幾點,歐託他也才剛來,全不顧及人家的,這才不剛準備吃午餐嗎,大爺,您吃了沒呀?”
:“唉呀,沒吃來我們家,讓你嚐嚐我妻子的手藝。”
:“你妻子做菜和我妻子都一樣,是不錯,但是她應該也得去後勤部,她也要休息的吧,唉,你要是不嫌棄,來我家,我做給你吃!”
:“唉~這大廚西留斯先生不在這嗎。”
:“哎呀哎呀,哪有讓一個指揮官為我下廚這種說法。”
西留斯先生微微一笑:“哪裡的話……”一邊給歐託遞酒,歐託接過酒喝了一口,點起了煙
:“歐託大叔,做飯做菜什麼的,我還是拿手的……”
:“啊……不,我吃過了。”歐託吐出來一股濃厚的煙霧,又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下意識的摸起自己的衣兜
:“比起這個……等一下……唔,有樣東西要給你。”他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西留斯,他接過了信看了看封面
:“唔……這樣啊……多謝了。”
酒館外
尤克斯將最後一桶酒搬下了車,這時,正好有士兵押送著人從門口經過
:“誒~尤克斯,我們今天逮到了個沒來由的傢伙!”
:“哦,是嗎?”他一邊回應,一邊提起酒桶
:“那我會告訴西留斯先生的。”就這樣,和那群士兵簡單的聊完後,便提起酒桶往著酒店的一扇側門走去……
他走入了類似語氣酒窖的地方,擺好了最後一桶酒,從那裡走入了吧檯後
:“西留斯先生,酒到啦,我這就給你備來,對了……”接著他在西留斯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便走了。
“嗯,我知道了,但是……這一切等到我下班後再說吧。”西留斯又乘上了一杯酒
:“這是你的……”杯影斟酌中,時間從隙間流過
傍晚 西留斯的酒館
與白天相比,晚上更熱鬧了,許多的人聚在這酒館裡,西留斯將鑰匙留給了另一位酒保,拿了自己的外套以及一點東西還有一把手杖,便走了出去,在門口,他遇上了尤克斯
:“西留斯先生,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是的,我得去看望一下監獄新來的那位。”
:“是這樣嗎?聽諾格夫大叔說,明天就要把他處死,是真的假的?”
:“哦……這不急,只是暫定而已,畢竟我都還沒見過他呢,那麼,你們繼續吧,明天會為你們揭曉答案的。”
:“那麼,一路順風,先生。”
西留斯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便騎上馬離開了。
他離開了酒店,便騎著馬向著午時那些士兵押運新犯人的方向奔去,在鎮子的南邊村口,這裡雖說不是重兵把守但是依然戒備森嚴,整座建築如碉堡一般,然而,這就是他所要到達的目的地,他下了馬,進入了這座堡壘,士兵們見到他來便緊張了起來
:“報告!西留斯將軍,今天中午在北門抓獲一名自稱來自深淵的傢伙,現在正在牢房裡。”
:“帶我去看看。”
:“是!這就給您帶來!”兩名士兵正要轉頭
:“不,是帶我去見他。”聽了西留斯這番話,倆人面面相覷,領著他深入了這座碉堡。
士兵領著他穿過一間間的隔間,越往內環境越差,雖然說牢房沒變,但是內部的環境卻極其糟糕,空氣中夾雜著燒焦與腐爛的臭味,來到了最末尾的一間,牢內的人銬著手銬正躺著熟睡著,西留斯的瞳孔微微的遍大了一點,接著他打量起了這些牢房,唯有牢門較新裡面的設施都顯得有些老舊,要不是這個人的衣著與這個環境稍顯衝突,否則很難分辨出他到底在這個監獄待了多久。
:“喂!混賬,起來!將軍大人親自來為你送行了。”然而他卻無動於衷,其中一個士兵見狀,操起杖子就向他的腹部打去。
“嗯啊……”捱了一棍子的夏爾洛特從獄床上滾到了地上,捂著肚子。那個士兵扔下棍子將他生拉硬拽,拖到了西留斯的跟前,那個人大口喘氣著,正爬起來,西留斯蹲下身子
:“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那個人抬起了頭,西留斯看著這張面具,瞳孔微微放大,回過頭來向士兵們說到
:“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把他帶出來。”
:“當然,將軍大人。”兩個士兵將他押著帶了出來,西留斯在前面快步走出了監獄
操著棍子計程車兵輕蔑的一笑:“看來你這混蛋是活不過今晚了。”
:“冷靜點,夫萊託,西留斯將軍可能只是把他抓去審問而已。”他看向了夏爾洛特
:“雖然說你來歷不明,甚至有大可能是敵人,但是西留斯將軍是不會這樣輕易將你處死的,所以不必擔心。”
夏爾洛特低著頭保持著沉默,就這樣被他們拖著出了臭烘烘的監獄,穿過了走廊,又進入到了這座“碉堡”的另一片區域,跟隨著西留斯來到了了一扇門前,兩名士兵拖著他緊跟其後,就這樣,他們推開門,進入了這個房間,兩名士兵將他往地上一扔便出去了
:“那麼,說說吧,你從哪來的?”西留斯背對著他。
:“那……我為什麼告訴你呢?”
:“容我猜測……深淵?”
:“是又怎樣?”
:“所以說……那不是傳說而是事實了?”西留斯回過頭來
:“嗯?”
:““村裡的孩童們流傳出來自於‘神秘人’的傳言,深淵的符術師之下的守護者,一個不詳之人,身負詛咒靠著帶有列格茅斯印記的面具,有的說是個徘徊於淵林尋找屍體的怪人,有的人則相信他是個崇高的人,守護著深淵遠至淵林的秩序之人,雖然說說法千千萬萬,最終的所有人所給出的定義都是——‘守墓人’。”
:“是嗎,你怎麼確定這面具上的刻印是列格茅斯刻印?”
:那,我就簡單的做個自我介紹吧。”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走到了夏爾洛特身邊,一邊替他把鎖開啟,一邊說到
:“我是弗萊米羅斯邊域陣線的將軍,舊貴族‘吉爾維克’家族的嫡長子,西留斯,如果真如此所說,你應該會知道的。”
:“這樣嗎……我大概知道了,你就是他所說的那個落胤嗎?你們家族現在已經放下鐫刻筆,拿起園丁的鋤頭鏟子了……看來他所聽聞的是真的了……”
:“似乎,你也得到了令你滿意的答案了呢。”
:“或許吧。”西留斯為他拿來了一把椅子
:“坐吧,我相信我們彼此間有許多值得用來交換的東西。”
:“既然你都為我開鎖了,那就問吧。”夏爾洛特坐了下來
:“所以,你為何而故意被捕呢?”
:“為了你而來也為了羅比多提。”
:“哦?還請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