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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贅婿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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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在大夏是了不得的存在,只要習武有成,能在江湖上留下名聲,必然不愁吃穿。

而如果成為武林高手,那麼更是會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朝廷會招攬武林高手庇佑國門,世家會請高手們作為門客庇佑家族,亦或是剷除異己。他們都會耗費鉅款來留住那些高手。一個國家的實力強弱,可以從這個國家江湖中武夫的數量和質量看出來。

因此,武夫的地位凌駕於士農工商之上,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武夫見官紳不用行跪拜禮,這是屬於武夫的特權。

而他楚齊並不是武夫。

他是修士,大夏國中無法理解的一種人。修士的能力詭異無常,有的可以刻畫符籙驅魔鎮邪,有的可以呼風喚雨,有的御劍凌空而行,有人搬山填海,口吞江河。

在普通百姓眼裡這些人就是神仙!

修士普遍存在於大陸中心,以天周為最,九大神洲次之。

楚齊來自於九大神洲之一的東勝神洲楚家。

他在三年前被人陷害,被廢掉丹海,放逐到大夏這種修士眼中的不毛之地。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武夫雖然有很強勁的實力,可在他眼裡和武夫和普通人的戰鬥力差不了多少。

三大家族的眾人登上屬於各自的竹樓,舞龍舞獅的武夫留在方圓臺下,準備開始上臺進行武鬥。

莫家竹樓上,莫清漪看著舞獅下的楚齊,美眸中是複雜的目光。

她從一開始立下賭約就知道,就算她請了清月派的三位高手助陣,但想要贏下王家,難如登天。

明知道會輸,自己竟然還會和楚齊立下賭約,連莫清漪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那天的想法。

可能是她已經厭倦了這三年的生活,每天躲避著莫崇道的目光。每天都用冷淡的語氣對待楚齊,也因為如此,儘管外界流傳著楚齊和綰伶人的流言蜚語,她也從來沒找過楚齊的麻煩。

她沒做到過屬於妻子的義務,所以她不會強求楚齊恪守男德。

或許她是想要妥協了,雖然楚齊百無一用,但是莫清漪並不討厭他。她可能想把自己的後路斷去,是要輸了這次的賭約。她便可以安心去當楚齊的妻子。

或許她想拼一把,哪怕失敗,至少自己的命運還是由自己決定。

可莫清漪不知道,這些事情,楚齊從來沒有在乎過。

莫清漪思緒湧動,然而當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白家的那位千金竟然待在楚齊的身邊,似乎與楚齊談笑風生,臉上笑靨如花。

莫清漪微微皺眉。

莫清漪不知道,在外界除了綰伶人與楚齊的關係曖昧,還有一個白萱然和楚齊的關係也十分親密。

坊間有傳言稱,白萱然和楚齊每月十五日都會在城外的城隍廟幽會。

而方圓臺前,白萱然的出現極為惹眼。只見她用肩膀撞了一下楚齊。

“師父,師父。你竟然也參加龍獅武鬥,終於要展示自己的真正實力了嗎?”

楚齊默不作聲。

白萱然的小嘴不高興的撅了起來。隨即她彎下身子直接鑽進了舞獅下面,終於看到了楚齊的面龐。

“……”

楚齊很無語。

這小丫頭曾經機緣巧合下撞見過楚齊出手的實力,在那之後就開始糾纏楚齊,要拜師學藝。

楚齊本來直接拒絕,可是他小看了這妮子的性子。這瘋丫頭竟然威脅自己說如果不收她為徒就要在全城散佈楚齊強暴了自己的謠言,她當時笑嘻嘻的說:“就算青州府城沒人打的過你,總有人罵的過你吧,到時候你肯定會聲名狼藉的。”

楚齊無奈只好收這個胸大無腦的蠢丫頭為徒。

“嘿嘿嘿,師父別躲了,王成道找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了。”

“我馬上就要比賽了,乖,快回去。”

楚齊努力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拍了拍白萱然的頭。

“我走可以,但是師父你要是奪得甲魁,一定得公開我是你徒弟,這樣我也能長長臉。”

白萱然兩眼眯成一條縫,笑嘻嘻的。

“萱然,你到那裡幹什麼?快出來!”

白有容這才發現白萱然放肆的行為,連忙派人悄悄過來把白萱然拉了回來。

白家大小姐鑽進莫家舞獅裡幽會情郎?

若是被這群百姓看見了那還得了!

只不過,白有容越發好奇那舞獅下的人是誰了。自己這侄女兒,那可是誰也馴不了的烈馬!

也不知是她迷上了莫家的哪位世子,才能讓白萱然做出這麼失態的舉動。

這時,方圓臺上的祭司終於將繁冗的祈詞唸完,鑼鼓聲再次響起,而龍獅武鬥也正式開始。

只見,三頭龍一躍跳上丈把高的方圓臺,盤旋著舞動起來。

在這三條舞龍交錯盤旋之中,鄒氏三兄弟還未等武鬥正式開始就已發難。

三兄弟一人一腳踢向莫清漪請來的清月派弟子。後者三人都沒能擋住,各自捱了一腳,那莫家舞龍也依次踉蹌著頓住。

“卑鄙小人!”

清月派的少主司徒衝咬著牙惡狠狠的開口道。

“哼,上了方圓臺就要做好捱揍的準備。”鄒龍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舞著龍頭,盤旋起來。

司徒衝還想理論,卻被身後的控制龍身的陳光勇制住。

“少主,在方圓臺上,我們想要打倒他們機率不大,但是隻要能率先拿到彩頭,就是我們贏了。所以沒必要和他們爭拳腳之利。”

司徒衝聞言點了點頭,再次舞了起來。

而三隻舞獅也跳上了方圓臺,還好方圓臺建的十分寬廣,哪怕三對舞龍舞獅,也並不擁擠。

舞龍盤旋輾轉,舞獅搖頭晃腦,隨著鑼鼓聲舞動。

這些前戲就只是表演給百姓看的。

畢竟正式開始後,場面就會變成是武夫較量,百姓們不一定能看得懂。

鑼鼓聲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停下來。

而方圓臺上眾人,齊刷刷的將舞龍舞獅脫下放在身旁。

這是龍獅武鬥的習俗,叫做見天。

意思就是讓舞者摘下舞龍舞獅,露出真容,讓穀神,地神,龍王認清楚。

一般來說,鑼鼓隊伍裡會有人喊一聲“祈神天祐”,可是今天鑼鼓隊裡面那個負責喊話的卻遲遲沒有開口。

原因無他,那方圓臺上,府尊令的廢物贅婿竟然雙手插兜,帶著笑意站在那!

喊話那人被驚的忘記了詞。

臺下百姓見到楚齊作為舞獅的舞者為莫家參賽,一時間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不是吧,我沒看錯吧,那是府尊令的姑爺?他要參加龍獅武鬥?”

“額,難不成府尊令是想要他姑爺的命不成?上了方圓臺,不死也要殘廢呀!”

“我看是那莫家千金逼著楚齊上臺的,她定然是想改嫁!”

……

方圓臺周圍有幾處小閣,這裡是為非三大家族的富賈準備的觀席。

一絕色紅裙女子坐在小閣裡,面含桃花的望著方圓臺上的楚齊。

“官人,你可不要讓奴家失望呀。”

竹樓上,莫家眾人臉色變得很差,幾位族老更是勃然大怒。

“誰讓他上去丟人現眼的!”

“趕緊讓他滾下來。”

而莫崇道面帶微笑看向幾位族老道。

“幾位族老莫要生氣,楚齊是我請上方圓臺的。我這麼做有自己的盤算,幾位好好看戲就行。”

莫崇道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一個時辰之後,這些迂腐的老頭會為自己的話感到後悔。

聽到府尊令這麼說,那幾位族老雖然質疑他的做法,但是也乖乖閉嘴。

王家那邊,眾人笑的前仰後合,在他們看來,莫家定然是無人可用了,才派出這個廢物贅婿的。

王成道不耐煩的看了自己族人一眼,攥緊拳頭看著楚齊。

“齊兒哥,你可一定要贏啊,我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你身上了!”

王成道咬著牙暗自說道。

王天林看著對面竹樓裡,臉色淡然的莫崇道,眉頭不留痕跡的皺了皺。

這老小子反應有些古怪,尤其是對他女婿的態度,難不成,這個廢物贅婿是個變數?

他心裡隱約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家,白有容深深看了方圓臺上的楚齊一眼,轉而將目光放在身旁的白萱然身上。

白萱然感受到自己小姨的目光,心裡有些發麻,擠出一抹微笑道:“怎麼了?小姨。”

“丫頭,你和我說實話,這楚齊到底有什麼秘密。”

白萱然聽到後鬆了一口氣,笑著開口。

“楚齊哪有什麼秘密,只不過是實力強了一點。

我呀,敢肯定!這方圓臺上所有的酒囊飯袋加在一起都不夠師…是楚齊打的!”

白有容聽到白萱然的話沒有質疑,而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面露思索之狀。

她擔任白家的掌舵,能力非凡。但是直到現在,她才開始認真打量楚齊。

她發現這位廢物贅婿看上去並不像流言裡的那樣百無一用,相反他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這種氣質給她帶來莫名其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見自己一樣,這楚齊——絕非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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