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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邪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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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大陸現今以人妖二族為主,二族以魔獸山脈為線,山脈以南北妖族的領域,南方是人族的領土,黑山城就是李山脈最近的中型邊陲城市。

三天後,秦劍所在的隊伍抵達黑山城下,傭兵首領收上各家入城文牒交給守城士兵檢查後,士兵見沒什麼問題當場放行。首領交還各家文牒後此次護送結束,去秦劍所在板車請辭,然後也不進城,就率隊去城門旁聚集地向傭兵工會組織者覆命去了。

奇怪的是,自家城主剛過世才半月時間,這幫士兵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既沒有戒嚴搜查進出人員,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緊張情緒,遠處士兵甚至有說有笑的在聊天打趣。

秦劍見狀心說事情有些複雜,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落腳然後找城中居民打探一番。進城後各家商隊分道揚鑣,只剩下劉小姐一行人朝著南城區穩步前行。

七拐八繞走到一家藥鋪停下,香兒招呼兩個夥計將陸老攙扶進藥鋪後院歇息。然後扶小姐下馬車去到秦劍身前,偷偷躲到小姐身後偷看秦劍。

自從那晚秦劍出手救下她後,香兒就覺得兩人之間有了一道鴻溝。本來以為就是山村裡來的窮小子,自己幫他找個賬房工作。小賬房配小丫鬟,將來說不定還能有點什麼發展。 可是自從秦劍抬手滅了賊眾之後,香兒的那一點小小的少女心思就破滅了,窮小子一轉眼就變成了高高在上會法術的大老爺,自覺配不上他,這幾天趕路都沒有和秦劍說過一句話。

劉小姐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貼身丫鬟那點小心思,心中無奈一笑捏了捏香兒手心以表安慰。

“秦公子,這家柳記藥鋪本是當初母親抱怨父親整日忙於城中事務,留她在一人在家,閒的無聊化劉為柳,自己撿起嫁給父親前醫者的本事瞞著父親偷偷開的,想不到如今成了我化名留在這城中的絕佳掩護。”

說到此處也是有些唏噓,便要為秦劍引路入室,秦劍卻不進屋,衝眼前佳人擺手道:

“言霜姑娘先自行安頓吧,我先在城中打探一番,眼下天色尚早,秦某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

“如此便有勞公子了。”

秦劍與主僕二人分開後,進到一家大型的裁縫鋪,選了十幾套不同風格的服飾,然後扛著大包裹走進旁邊一條無人的小巷,手指一動,將包裹裡的衣物收入戒中,然後選了一套平民打扮運轉無名法訣收斂起息微微改變樣貌。 片刻過後,一個平平無奇的身影從小巷另一頭邁步而出。

喬裝打扮後的秦劍完美融入周圍來往的人流之中,按照來時自己記下的路找到了一家半露天的酒肆。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是打探訊息的不二去處。

秦劍找到一個還算偏僻的角落,從剛才在裁縫鋪破開花的一顆靈石找回零錢裡分出20文。招呼小二上了二兩散酒一碟花生,默默傾聽周圍酒鬼們的聊天獲取資訊。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大約一個多時辰,酒肆裡客人不多,隨著時間推移,三教九流的人在此聚會,逐漸熱鬧了起來。酒鬼們談論什麼的都有,但基本都是酒後胡話,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進來一老一少兩位行伍打扮計程車兵。走在前頭的年輕人一臉興奮,後面那位老兵卻是一腦門官司沉著個臉。

這二人大大咧咧的走到酒肆內部的隔間中,那裡有專門給有錢有勢的人預留的雅間,然後二人談話的聲音被關閉的雅間門隔斷。不過這可難不倒秦劍,運轉靈力覆蓋整個酒肆,下一瞬,雅間內的情形如同投影般浮現在秦劍心中。

“小六子,來兩壇上號竹葉青,再撿兩三個個拿手好菜招呼上來!”

那年輕人旁的小二連連稱好,然後給二位軍爺茶杯裡斟上好茶,彎腰退出雅間。見他出門,年輕人更加沒有形象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抬頭對老兵說到:

“我說吳老四,今個月錢剛發,還漲了不少,你苦個臉給誰看呢!”

那個被叫做吳老四的老兵見同伴發問,面色稍緩說到:

“小趙你也是沒心沒肺,我把你從趙家村帶到城主府站門崗也有半年了吧。咱們以前那位劉城主做事向來嚴謹,半月前那次回家祭祖怎麼就那麼著急。然後不到兩天,鎮遠侯就帶著一位道士進入城主府,宣佈劉城主被臨時調回都城述職去了。新城主居然是那位道士,整件事都透著奇怪。”

這時外面傳來店小二敲門,吳老四打住話鋒閉口不言,等酒菜上齊後,店小二堆笑閉門退出。

年輕人拿來兩個大號酒杯,倒滿後遞給吳老四一杯,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老吳你這人就是想得太多,人家上層人物的事不用咱們兩個看大門的操心。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看那新城主就挺好的。咱爺倆這月餉錢比上月可多了一半不止,你看其他門崗哪有咱們這福分,而且今天那城主又不知在哪找來六個年輕姑娘回府。那身材,嘖嘖,我看著都眼熱,今個喝完咱爺倆得去繡春樓好好放鬆放鬆。”

“要去你自己去,我這老漢比不上你年輕人火氣十足。你說起這姑娘那就更奇怪了,新城主上任到現在也有半個月了,每天6個不用的姑娘進去,至今可是一個都沒出來過。足足九十個人了,鐵打的身板也頂不住這麼玩吧!”

“說到這這我可得給你老吳提個醒,為啥給咱爺倆多發那麼多餉錢?我聽那新賬房的意思是叫咱們不該說的別說,你可別到處傳閒話。”

小趙吃了口菜,嫌酒杯不過癮拿起旁邊的空碗給自己倒滿一杯,一飲而盡。臉色發紅,逐漸有些上頭,壓低聲音湊到吳老四跟前,說話有些打飄:

“知道我為啥說不該說的別說嗎,剛才領完餉錢,我想到上午進後院那幾個姑娘,心裡發熱,就偷偷溜到後院城主休息的房間隔壁,想爬牆試試能不能偷看到點啥,畢竟裡面八九十個人呢。剛爬上牆頭,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說到此處,小趙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吳老四看他賣關子,忙給酒碗滿上,示意他喝完繼續說。

小趙拿起酒碗,慢慢喝完,猶豫了一下,這會酒勁上來了,當即就有了膽子:

“我、我、我看到城主和兩個拿著火把小道士站在院中央,三人面前那六個姑娘整整齊齊躺在地上。那城主臉色發紅一臉興奮走到排頭的那姑娘身前,雙手比了個一套的手勢,然後嘴上年年有詞,第一個姑娘本來是平躺著,他念完咒後竟然緩緩離地飄了起來!然後城主雙眼變得血空,彎腰一口咬在那姑娘脖子上,我的媽呀,那姑娘就像一個漏氣的豬尿泡一樣癟了下去,然後就只剩下一身衣裳和一層乾癟的人皮!

兩個小道士熟練地把人皮一把火點著,隨後三人如法炮製,六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這麼被燒成一地黑灰,城主滿意點頭招呼那倆人打掃一番,他自己就回房去了。我當時尿都嚇出來了!趴在牆頭半個時辰看沒人了才敢下來,我誰也沒敢告訴,偷偷的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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