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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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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當初只會跟在自己身後吵鬧的弟弟如今也已經長成一個翩翩少年,除束髮禮匆匆一別便到現在,千言萬語道不盡的感慨,到嘴邊只變成了輕柔的三個字:“回來了……”

門房一看這場景,心想:還真是小侯爺!那我剛剛豈不是罵了自家主子?嚇得連忙跪地,自扇耳光,邊打邊說:“小的狗眼看人低,請小侯爺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該打……”

還不待說完,南宮軼禛便說到:“你下去吧,日後對待任何人都不要是今天這般作風。”

“謝小侯爺!謝小侯爺!小的這就滾。”

南宮軼禛沒再看那個門房,而是徑直走到南宮澤海面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笑著揉他的頭,半晌說了三個字:“長大了。”

南宮澤海聽了也是笑著反駁到:“哥哥,你可沒比我大多少啊,還是老氣橫秋的,一點沒變,現在我可不是小孩子了,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的!”

兄弟二人相視大笑,然後往裡走……

“吃我一招仙人摘桃。”

“你這小滑頭,別跑!”

“抓不到抓不到。”

“別跑,看我燒了你的頭髮,炎龍掌,哦哈哈哈哈哈……”

……

一直打鬧到內院,這時,忠義侯府主母劉氏緩緩走過來,看到他們兩兄弟如此親切,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抹微笑,但是迅速消失,然後正色喊到:“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兩兄弟這才發現母親,一下子變得像落水的小雞一般,蔫了下來,乖乖走到劉氏面前,邊走還邊如小孩一般互相推卸低語說著“都怪你”,“都怪你才對。”

走到劉氏面前,哥倆都低著頭不吭氣,劉氏正色說到:“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打打鬧鬧的,這要是擱在普通百姓家裡都為人夫,為人父了。”

兄弟倆異口同聲說到:“娘,我們錯了。”雖然嘴上認錯,態度卻一點都不誠懇。

劉氏白了兄弟倆一眼,嗔到:“行了行了老的小的沒一個正形的,你爹還在等你呢,說是讓你回來了馬上去找他,他在武冢等你。”

“好的,母親。”

兩兄弟又寒暄了幾句,南宮軼禛這才匆匆向武冢走去,到武冢處那個熟悉的老者還是一如往常一般坐在亭子裡,他走過去行了一禮說到:“多年不見,長老越發的精神啊。”

南宮麟也回敬一禮答到:“小侯爺也是崢嶸更甚啊,侯爺已等候多時,小侯爺快些進去吧。”

“那晚輩便先進去了,回頭再來拜會長老。”說完便走進武冢,樓內南宮悟立在案前,靜靜的寫著字,南宮軼禛站在身後沒有說話,片刻後南宮悟才開口說到:“禛兒,你過來,看看為父這兩個字。”

南宮軼禛走近看向案上的字‘慎獨’,“禛兒,你以為為父這兩個字如何?”

“父親的字端秀清新,飄若浮雲,矯若驚龍。”

“這兩個字送你,你可知為父的用意。”

“回父親,孩兒知道,父親是希望孩兒行君子之道。內不欺己,外不期人,上不欺天,君子所以慎獨。”

“慎獨二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此番回來,想必用不了多少時日,你便又要遠遊,記住了,日後不論是位居何位,都不要忘了慎獨二字,慎獨則心安。自修之道,莫難於養心;養心之難,又在慎獨。能慎獨,則內省不疚,可以對天地質鬼神。”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心不妄念,身不妄動,口不妄言,你記住了。”

“是,孩兒定當牢記於心。”

“出關之時,陛下可有交代?”

“回父親,陛下叫孩兒先回族地,三日後入宮聽旨。”

南宮悟聽後久久沒有說話,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到:“這太平的日子怕是不長了……”

南宮軼禛不解的問到:“父親是擔心大岐內亂之事嗎?”

“看來老祖都提前跟你說過了,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番北上,萬事量力而行,切勿逞強,記著,不論發生任何事,南宮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孩兒知道了。”

南宮悟聽後緩緩走出武冢,走到門口時說到:“愣著幹嘛,走,你母親與你弟弟這些年對你也是想念得緊,今兒好好搓一頓,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說完便領著南宮軼禛朝前廳走去。

到前廳時,已是滿滿的一桌飯菜擺好,劉氏與南宮澤海圍桌而坐,見到他們二人過來,母子二人也是起身相迎,一家人其樂融融,席間歡聲笑語不斷……

次日清晨,南宮軼禛一大早便起來去往武冢,見到南宮麟便行禮問好:“長老,昨日匆匆一見,今日晚輩特來請安。”

南宮麟見狀,連忙起身攙扶說到:“小侯爺這可折煞老夫了,快快免禮。”

二人一番寒暄過後便往武冢內走去,南宮麟說到:“小侯爺此番前來是想尋什麼功法啊?”

南宮軼禛略作遲疑的答到:“雷霆屬性的,還需要身法秘技,不知道長老可有什麼推薦的?”

“哈哈,雷霆屬性啊,小侯爺可要對了,前些日子老夫整理武冢,侯府最高階的功法便就是這雷霆屬性的,請隨我來。”

二人朝武冢四樓走去,四樓擺設明顯比下面幾層都要簡潔,這也可見天階功法招式的稀有程度,哪怕是如忠義侯府這樣的諸侯家裡也並不多。

南宮麟從懷裡掏出一塊古樸的令牌,凌空比劃了幾下,一股股透明的能量如漣漪一般緩緩散去,他解釋說到:“這是武冢的禁制,如有人來偷盜或是搶奪武冢,沒有這令牌和特殊的解禁手法,冢內的劍陣會第一時間攻擊並示警,雙重保險下,可保無虞。”

說話間南宮麟收起令牌從一個書架上取下一卷銀色的功法卷軸,遞給南宮軼禛。

“小侯爺,這便是家族最高階的功法,天階中級的——雷法!”

“晚輩謝過長老。”

他接過功法後南宮麟接著說到:“據說這雷法修至大成,對戰鬥力的增幅堪比天階高階,不過卻是晦澀難懂,自我接手武冢從未有人將其練至大成境界——五雷境,不過小侯爺資質奇佳,或可到達也未可知啊。”

南宮軼禛撓了撓頭說:“長老謬讚了,晚輩定當用心研習。”

“小侯爺請移步。”二人走到四樓右側,南宮麟同樣輕車熟路的拿了一個卷軸遞給南宮軼禛並說到:“這是族內頂級的身法秘技——九天雷影訣。”

南宮軼禛接過卷軸,又客套了一番,二人這才走出武冢,登記完後南宮麟說到:“小侯爺,還是那句話,修行之道欲速則不達,你天賦異稟,這中間厲害你要把握好。”

“晚輩明白,謝長老提點,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南宮麟應了一聲“嗯”,然後就閉目養神了……

回到住處他先是開啟‘雷法’的卷軸,靈魂力量剛一接觸到卷軸,一道道狂暴的雷霆之力便在屋內湧起,修煉法門化作一摸精芒鑽入他的眉心,他按照功法運起靈力,屋外,雷霆之力肆虐,持續了了足足兩日,直到第三日才漸漸平息……

“呼,這雷法果然厲害。”說著起身舒展筋骨,“是時候進宮了。”

主意定下,當即出門和父母兄弟告別,南宮悟看著遠去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這中瀾帝國人才眾多,陛下為何偏要這孩子去大岐?這天,怕是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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