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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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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南宮悟帶著南宮軼禛來到皇宮,皇室對此事顯得出奇的低調,就連太監都彷彿不知道南宮悟父子要入宮一般,南宮悟廢了些周折才見到鄭蒙。

殿內鄭蒙正對門口孤身矗立,剛一見到鄭蒙,南宮悟行禮後便率先開口問道:“陛下這是何意,難道說此事要秘密進行?”

鄭蒙臉上看不出喜怒,緩緩開口說到:“侯爺,此事茲事體大,孤左思右想覺得還是隱秘點好,老祖尚在世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也是老祖的意思。”

聽到是皇室老祖的意思,南宮悟便沒有再三追問,只是走近和鄭蒙耳語了幾句,轉過身對著南宮軼禛說到:“今後務必要刻苦修行,待你束髮禮之時為父自然會來見你,在宮裡不比家裡,萬事聽陛下安排,切勿恃才傲物。”然後對鄭蒙行禮說到:“陛下,那犬子便拜託皇室了,微臣先行告退。”

南宮悟緩緩退出大殿,只留了南宮軼禛和鄭蒙在殿內,或是害怕,或是守禮,南宮軼禛一直低頭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鄭蒙率先打破寂靜開口問道:“可知為何要你入宮修行?”

“回陛下的話,我知道。”

鄭蒙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玩味之意,說到:“這就有意思了,快說與孤聽聽。”

“陛下是因為得知我乃是元素侍的原因,故而想將我培養成為皇室的左膀右臂,以後,中瀾便可擁有自己的強有力的戰力。”

鄭蒙聽後先是一怔,然後大笑到:“哈哈哈哈,聰明,那麼……你可願成為中瀾的左膀右臂?”

南宮軼禛聽後‘撲通’一聲跪伏在地,大聲答到:“我願為中瀾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話音剛落,一道柔和的光從天而降,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從中緩緩走出,走到南宮軼禛面前俯身摸著他的頭,一臉慈祥的說到:“真是個好孩子,來,快起來。”

說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的把南宮軼禛託了起來,鄭蒙看見老者連忙行禮道:“見過老祖,老祖對這孩子可還喜歡?”

老頭子回頭看向鄭蒙,緩緩說到:“不知為何,我對這孩子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許是這孩子與我投緣吧。”

“這孩子根骨極佳,可尚是一塊璞玉,還需老祖多多費心,細心雕琢啊!”話畢,鄭蒙拱手行禮緩緩退出大殿……

只見那老人家抬手在前方凌空輕輕一點,空氣中馬上出現了像石子落入湖水中激起的波紋一般的褶皺,然後緩緩從正中出現一個空間蟲洞,老者拉著南宮軼禛走了進去,空間蟲洞緩緩消失,大殿又恢復了寂靜……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間已是將近十年過去了……

……

竹林間,一道身影騰挪躲閃,身後一道道劍氣緊貼而至,少年身姿矯健每次躲閃都是間不容髮,看上去很是吃力。

‘咻咻咻咻’幾聲,數道劍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少年圍在中央,電光火石之間,少年雙手結印輕喝到:“破!”音落一股辯駁的靈力從體內爆出,那些劍氣如干棉遇火一般消散而去。

“呼,我說老……嗯?”就在那些劍氣消散的同時一道速度極快的劍氣從地下猛地刺出,直撲少年面門,那攻擊快、穩、準、狠,此時少年已來不及躲閃,只能硬接下這一擊,雙手再次結印抵擋,就在劍氣快要刺到他時又忽然消散……

“就差一點。”

……

“又失敗了,老祖再來!”

話音剛落,一位老者從天而降,緩緩落到少年面前開口說到:“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確定對手是否留有後手的情況下不可掉以輕心,平時修行不要覺得差不多就行,到關鍵時刻就差那一點,錘鍊靈魂力量還需加強,反應速度倒是夠了,感知還差一點,回去吧。”

“是,老祖。”

“明日中午到龍潭找我。”

“是。”

這個少年便是南宮軼禛,老者自然是皇室老祖,十年光陰,當初的孩童已成長為翩翩少年,老祖離開後,南宮軼禛也回到了住所。

“強度還是不夠嗎,那就再來。”

石室內,南宮軼禛盤膝而坐,靈魂力量緩緩出竅,室內驟然靈光湧現,一座渾然天成的陣法自行運轉起來,他控制著靈魂力量緩緩進入,剛一進入陣法,他便咬緊牙關,隨著著陣法運轉,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靈魂力量在陣法的壓榨下一遍又一遍,也在逐漸變得凝實起來,這種將靈魂壓碎再重組的過程,就算是一般的毅力堅韌之輩,怕是也難熬過來,可他卻堅持了十年……

陣法一直執行,直至第二日正午南宮軼禛才緩緩將靈魂力量收回。

“再凝練幾次便可衝擊天階了,這十年進階太快了,若不是老祖平時實訓嚴苛,只怕會落得個靈力虛浮的下場。”

他從石室出來便徑直走向了老祖的住所——龍潭茅屋。不一會兒就到了,這是一間極為簡陋的茅屋,可卻依山傍水,老祖還是那樣的仙風道骨,在茅屋前的湖邊垂釣,還不待他走近,老祖就率先開口道:“來了,坐。”

“是。”他答道,然後很親近地坐在老祖一側靜靜地看著。

“再過七天便是十年之期了,除束髮禮老夫放你回家幾天之外就一直陪伴在老夫身邊,很枯燥吧。”

“沒有的事,老祖,這些年您嘔心瀝血、言傳身教,幾乎傾皇室之力來培養晚輩,這份恩情晚輩銘記於心,若有需要,定當以命報效中瀾。”

“以命報效暫先不提,眼下老夫便有一樁美事,希望你答應老夫。”

“凡有所命,晚輩定當遵從。”

“莫急躁,且聽老夫道來,當今聖上有一女兒,痴長你一歲,天資聰穎,容貌雖算不上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可卻也不失為一位良配,老夫希望你與她定下婚約,一年後完婚,成為我中瀾的乘龍快婿,股肱之臣,你意下如何?”

“全憑老祖做主。”南宮軼禛連忙答到。

“哈哈哈,如此甚好,此事也是你父親的意思,日後還需好好待那小丫頭,他可是鄭蒙小子的心頭肉,且去加緊衝擊天階靈魂吧,出了這秘境,你的靈力便不再受壓制,若是光有天階侍的靈力卻沒有相應的靈魂力量感知的話,戰鬥力會大打折扣。”

“謝老祖,那晚輩便告退了。”

老祖輕輕點了點頭,接著釣魚,南宮軼禛拱手行了一禮便向石室走去,接著錘鍊靈魂。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就在第六天,陣法運轉速度陡然加快,似是恨不得將他的靈魂碾為粉劑,根本不放慢速度讓靈魂有重新凝結的機會,這種速度持續了約莫兩個時辰,才緩緩停下,此時陣法中充斥著南宮軼禛的靈魂粉末,他額頭上已是汗如雨下,靠僅存的一絲意識操控著靈魂拼湊,散落陣法各個角落的靈魂粉末慢慢的向中央靠攏,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隱約拼湊出了人形,南宮軼禛的意識也逐漸清明。

“終於要突破了,給我凝!”

在他恢復意識的操控下,靈魂粉末以極快的速度凝結到一起,成為了一副顏色駁雜的靈魂體,比之前凝實數倍。

“天階靈魂,我且試試。”

他將靈魂從眉心吸納而入,緩緩閉目,在他的控制下如水波一般的靈魂力量狂湧而出,發散向四周,綿延方圓十里的、二十里……直至這方空間的邊境……

“這便是天階靈魂麼。”收回靈魂力量,南宮軼禛緩緩起身走向龍潭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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