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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無功不受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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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道厲喝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著金色蟒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年輕人接著說到:“還請狐仙前輩手手下留情,此人乃是父皇召見的人。”

眼看打不起來了,那少婦也只得作罷,便化作一抹紅光鑽入劍中,年輕人對著鄭君怡責怪到:“你簡直是胡鬧!你不知父皇的意思嗎?如此胡鬧,日後看你怎麼面對人家!”

黎夏公主低頭不語,年輕人這才轉過身對著南宮說到:“失禮了,南宮兄,我這皇妹歷來性子直爽,莫怪莫怪。”

南宮心想:這廝估計早就到了吧,一直不出來,怕也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吧,只是沒料到我會有如此修為。隨即開口答道:“無妨無妨,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還未請教閣下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鄭南,是當今陛下的三皇子。”

“草民見過三皇子。”南宮剛要行禮就被鄭南攔住,鄭南說到:“父皇說了,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些虛禮,免去也無妨。”

“那便謝過了,不知三皇子前來有何貴幹?”

三皇子一拍腦門說到:“你看我這記性,父皇說今天政務繁忙,叫我來召你去御書房聽旨。”說著便要帶著南宮離開,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折回去和鄭君怡耳語了幾句才又回來,只留下鄭君怡立在原地。

折回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到:“南宮兄,請。”

“勞煩三皇子。”

二人便朝著御書房走去,剛到御書房門外就聽見裡面的爭吵聲。

御書房內,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大人大聲說到:“不行,這才十五歲,就算心性天資再佳,也不可隨意封賞,存功未立就封侯,將來若立下大功,我中瀾豈不又多一個異姓王!”

旁邊一個老大人反駁到:“陛下的意思劉大人不明白嗎?既然南宮家的小子要與黎夏公主結親自然要有配得上的地位,忠義侯一門上下對中瀾今日的盛況功不可沒,封侯有何不可?”

對面另一個老臣也開口說到:“是啊,功不可沒,可一門兩侯,聞所未聞,聽說於大人與南宮悟關係匪淺吶……”

先前贊成封侯的於大人坐不住了,站起來喝到:“張大人這是何意?本官此番提議只為與陛下分憂,休要陷我於公私不分之輩!”

……

鄭蒙看著三位老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個沒完沒了,似乎是不耐煩了,遂開口說到:“此事就先擱一邊吧,三位閣老就不要爭了!且先看看那個小傢伙的意思。”

言語之中,意味深長,區區一個侯府長子,卻讓皇帝如此上心,三位閣老都暗暗在心裡盤算起來……

這時,門外也傳來三皇子的聲音:“父皇,南宮軼禛已到,是否現在就召見?”

“進來吧。”

南宮和鄭南二人這才推門進入御書房,剛一進來,三個閣老就上下打量著南宮,鄭蒙則是起身走到南宮面前,拍了一下南宮的肩膀,圍著眾人繞了一圈這才緩緩開口說到:“小子,孤要將黎夏公主許配與你,你怎麼想?”

“晚輩全憑陛下安排。”

“如此甚好,剛剛孤與幾位閣老正在商量給你封個什麼官才好呢,白丁的身份配孤這寶貝女兒可不行啊。”說完鄭蒙又繞回椅子上坐著,我味的看著南宮軼禛。

南宮在心中盤算到:陛下既已讓老祖告知我要派遣我到大岐做暗子,如今卻又這樣安排,怕是要讓我主動拒絕吧,隨即開口說到:“晚輩倒是有個想法,如今晚輩除了忠義侯嫡子之外身無長物,不如給晚輩三年時間,先定下婚約,晚輩相信這三年必能有所為,到時再風風光光的迎娶公主,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放肆,這婚期豈是你說定就定的,孤給你兩年,兩年若不能有所為,你便入贅到皇室做一個上門女婿吧!反正婚約已定,迎娶還是入贅,看你小子了。”

“晚輩遵旨。”

“幾位閣老還有什麼異議嗎?沒有的話就跪安吧。”

三個老臣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紛紛告退……

御書房外三個閣老邊走邊聊,先前力挺封侯的於大人率先開口說到:“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南宮家的小子也是知進退之輩啊。”

張大人接到:“於大人與忠義侯相交甚好,此事過後關係怕是又能更進一步了……”言語間意味深長。

劉大人也附和到:“是啊,日後這內閣於大人怕是要獨當一面了。”

於大人冷冷的說到:“此番贊成封侯,老夫只有公心沒有私交,陛下的心思兩位大人看不出來嗎?現今天下局勢波譎雲詭,兩位大人莫要自誤!”說完甩袖先行離去。

劉大人和張大人在後面看著於大人遠去的背影雙雙搖頭,劉大人說到:“張大人有沒有注意到,今兒個南宮家的小子見了陛下並未行禮,陛下也未曾怪罪,日後這忠義侯府怕是要多走動了……”兩人也邊走邊聊離開了皇宮。

御書房內,鄭蒙倚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說到:“日後你倆多親近,南兒,孤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來此之前北上的事孤已與南宮軼禛說過了,半月後你們便啟程吧,此行,孤只有一個要求,活著回來。”

“兒臣領旨。”

“小傢伙,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回陛下,晚輩沒有話說,全憑陛下安排。”

“你倆退下吧,南宮軼禛就留在宮裡用膳吧,南兒,叫上你小妹一起,讓她也見見她未來的夫婿。”

“知道了,那兒臣就先帶南宮兄下去了。”兩人走後鄭蒙獨自在御書房內陷入了沉思……

一道黑影出現在御書房,袍子下的人開口說到:“怎麼,不捨嗎?”

“孤一直有個疑問,此事為何非要把孤的兒女牽扯進來?”

黑袍男子在鄭蒙對面坐下來,手指敲擊著桌子,緩緩開口說到:“你知道人和魔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人會被感情羈絆,魔不會。”

鄭蒙沒有回話,黑袍男子站起來背對著鄭蒙接著說到:“有了感情的羈絆,本座的計劃才有可行性,不然,日後那小子將會是脫韁的野馬,此計不成,人族危矣,所以不論是結親還是歷練都是必要的,愛情和友情都是最讓人放不下的,單靠對你中瀾的忠心可不行……”

“若是那羈絆日後無用,看你怎麼收場,人族的未來可就在你的一場豪賭之下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鄭蒙也站起來說到。

“收手?本座籌劃這麼多年,在本座的安排下,他們會成為甘願兩肋插刀的兄弟,至死不渝的伴侶,放心,他們三人不會有事的,必要的時候本座會出手。”話畢,黑袍男子也消失不見了……

“謀劃安排的,真的能兩肋插刀,至死不渝麼,真相揭露又當如何……”鄭蒙喃喃說到,這話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那個黑袍男子,可惜,沒人回答他。

鄭南的住所,三人圍桌而坐,桌上盡是美味佳餚,可氣氛卻是有一點尷尬,席間只有南宮一人動筷,鄭君怡惡狠狠的盯著南宮,鄭南左右不是的看著二人,好一會兒,鄭南才開口打破僵局:“來來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小妹,父皇如此安排定是南宮兄有他的過人之處啊,日後相處慢慢就會發現了,咱們吶共飲此杯。”

鄭君怡白了鄭南一眼說到:“你就是父皇的應聲蟲!這小子肯定是讓忠義侯找父皇提的親,不然父皇一向最疼我了,怎會把我許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南宮也放下碗筷說到:“公主,在下雖然不才,但是幸得陛下賞識,賜婚於我,既已成定局,公主當順勢而為啊。”

“你閉嘴!沒你的事,吃你的吧!”鄭君君轉頭又對鄭南說到:“父皇連個一官半職都沒給他,哪裡就賞識了?”

“小妹有所不知啊,父皇對我與南宮兄另有安排……”

南宮打岔說到:“吃飯吃飯。”又對鄭南使了個眼色,鄭南看了也是附和到:“來來來,先吃飯嘛,日後小妹就知道了。”

鄭君怡也看出了兩人肯定有秘密,於是就在心裡盤算起來:你們不說,我就自己查……

飯後三人告別,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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