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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露與黑潮的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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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審,開庭了。

林尼先是講述了自己魔術的手法,讓所有人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以此證明自己一早就躲到了另一個魔術箱裡,沒有時間作案。

“你在說謊!你要擄走失蹤的少女、殺死考威爾,不可能一直處於箱子之中!”芙寧娜一隻手指向林尼。

“這只是你基於我有罪而做出的推測而已。”林尼自然不可能承認。

“是麼,那麼你在魔術箱裡聽到了什麼?”

“當然是震耳欲聾的倒數聲,我靠這個計算時間,製造驚喜。”

二人飛快地一問一答。

熒站在旁邊,沒有插話。

她很難想象,這是在與神明對話。放到蒙德和璃月,身處林尼位置的人估計一句話都不會反駁,而稻妻,甚至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局面,雷電的威光早就降下。

至於之前的須彌,嗯... ...總之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別的聲音了嗎?”芙寧娜追問。

“沒有。”

“可是,在倒計時近半的時候,會場明明傳來一聲悶響,你沒聽到嗎?”

“... ...!”

林尼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的確沒有聽到。

林尼被言辭化作的子彈擊中了,他的反應,讓局勢通往更加不利的方向。

前來觀看判決的觀眾議論紛紛,諭示機的[天平]也隨之傾斜。

芙寧娜乘勝追擊,再次投放出重磅炸彈:“據我調查,你和琳妮特,其實是[壁爐之家]的人,沒錯吧。而壁爐之家,是屬於愚人眾的勢力。”

“愚人眾?”派蒙驚呼。

熒和派蒙並不知道這一訊息,幫助林尼的決心也短暫地動搖了一瞬。

而觀眾們更是瞬間躁動了起來。愚人眾在各個地方做下的壞事給人留下了極為不好的壞印象。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既知“全貌”,自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不是嗎?

芙寧娜看著眼前的景象很滿意,她是楓丹的神明,亦是楓丹人最為喜愛的偶像,怎樣調動人們的情緒,她最熟悉不過了。

五百年來,一直如此。

[旅行者一言不發,接下來就該是內訌了吧?這贏得太輕鬆了!呼……虧我為了這次庭審,緊張得一晚上沒睡著,哎呀哎呀。]

芙寧娜外表不露聲色,但心裡卻已經準備開香檳了。

事實上,她並不願意確認林尼是真正的兇手,但她也的確渴望和旅行者在法庭上一較高下。

更重要的是,她很明白,林尼是否為兇手是一個事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並不以她的言辭而轉移。而公子等愚人眾最近在楓丹很活躍,絕對有所圖謀,她很擔心。

林尼一言不發,熒也陷入沉思,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那維萊特環顧四周:“諸位請安靜。林尼先生,我想再度確認,由芙寧娜女士提出的兩個觀點——你不在箱子與地道之內,以及你和琳妮特女士身為愚人眾,是否屬實?”

“是的,審判官大人,均為實情。”林尼閉上眼,艱難做出抉擇。他明白,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必須誠實,並且做出取捨。

諭示機的天平毫不意外地再次傾斜了。

“休庭,我需要溝通。”熒突然說到。

觀眾們自然對此產生不滿,但那維萊特肅穆的聲音足以鎮下一切:“肅靜!合理的要求,一個小時後重新開庭。”

——

“哎呀,這下有些尷尬了。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抱歉,熒,派蒙。”林尼故作輕鬆地說。

“對不起。”琳妮特也微微低下了頭。

“請你相信我,我接近你們並沒有不好的企圖。”林尼的語調非常真誠。

其實熒也明白,愚人眾並不是完全的整體,每個執行官的風格有所不同,每個人更是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他們只是因同一個目標聚集在一起的有血有肉的人罷了。

但熒還是希望,林尼能夠給他更加真實的答覆。

林尼也不負期望。他將真正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我們在調查諭示機的時候,發現在歌劇院的地下,存在它的核心。事實上,這次的魔術表演,我們也是為此而來。那個通風口,便是為了接近核心,故意建造的。

“進入魔術箱後,我的確離開了地道,去了那個核心的房間。”

“那你知道了什麼?”熒問。

林尼搖了搖頭:“其實什麼都沒知道。在進入那個房間後,出現了一道人聲,認出了我,並企圖和我對話。這太匪夷所思了,謹慎起見,我便退出了房間。回來的時候,我也看到了地道的情況,但是來不及做什麼了,匆匆忙忙完成了演出。”

熒接著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了解諭示機?”

“當然是為了那個預言。為了拯救這個國家,我們需要知道這個國家所有的秘密。”林尼坦然地直視著熒的眼睛,問心無愧。

“我發誓,我沒有隱瞞什麼了。由你判斷,就算你因對愚人眾的不信任離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熒,你來決定吧,我都會支援你的。”派蒙看向熒。

“我相信事實。如果不是你,我會為你脫罪,如果是你,審判將如期而至。”

“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給我們機會。“林尼兄妹感激地說。

“但目前的情況對林尼很不利啊。”派蒙有些擔憂。

熒淺淺笑了笑:“關鍵證據已經有了,我們回去吧。”

“誒?”

——

“接下來,我將從林尼的視角,還原真相!”芙寧娜自信滿滿。

“首先,林尼進入地下通道,然後在少女經過的時候,開啟箱子,和她產生衝突,造成那一聲悶響,他沒想過那個聲音這麼大,所以隱瞞下來。最後,林尼用花瓶打暈了少女,為了避免被認出來,又脫下她的外衣。這個時候,考威爾聽到異動來到地道,遇到犯案的林尼,林尼殺人滅口,製造意外的假象,並讓同夥送走了少女。這就是事件的全貌!”

“不,不對。”熒做出反駁。

“誒?我、我的嗎?”

“舞臺上的道具有預謀地被動過手腳,你卻說考威爾是偶然撞上的林尼。”

“那樣的話,如果沒有這次偶然,林尼的佈置是要殺誰?林尼若只是要綁走少女,沒必要殺人呀。”派蒙補充到。

娜維婭在臺下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不愧是我的搭檔,形勢終於扳回來了。”

“至於那聲異響,林尼並沒有聽到,因為他當時透過通風管道去往了地下室,不在地下通道!”

芙寧娜有些著急起來:“那那那,那你們說!如果不是林尼,兇手是誰!”

“是考威爾。”熒回答。

“誒?不會吧,你認真的?”派蒙也有些驚訝了。

“哦,是嗎?真有意思,說來聽聽吧。”芙寧娜聽到了完全出人意料的答案,突然就不慌了。

事實上,熒確實沒有完全想通。但她還是姑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考威爾是魔術助演,他也有辦法知道來賓的座位,同時也可以對道具做手腳。那一道聲音,是他和少女搏鬥打破花瓶傳來的。”

假如林尼一切所言為真,暫且不談死因,那麼考威爾本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等等,假如花瓶不是偶然破碎的,那它就是用來掩蓋真相的必要之舉。還有掉落的水箱... ...它們能掩蓋的是——水!

熒靈光一閃,但又有些驚恐地想起一則預言,所有人都知道的預言:楓丹人會被淹沒,然後溶解於水中。

要是真有那麼一種水,那少女... ...

“我要求檢查考威爾攜帶的物品。”

熒寧娜將雙手抱在胸前:“哎,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難免想出不高明的辦法,在我看來,這只是拖延時間。”

“我認為這是合理訴求,案件難有定論,補充證據也對案件進展有利。請警備隊員進入休息室,檢查考威爾的隨身物品吧。”顯然,那維萊特不這麼看。

不久,警備隊員帶回了新的發現。

“在考威爾的行李中,發現了幾支貼上標籤的試管,在筆記本中,將其中的液體稱為“原始胎海之水”。”

“原始胎海... ...”那維萊特陷入思索。

警備隊員繼續彙報:“筆記顯示,考威爾隸屬於一個販賣違禁藥物的組織,有協助的夥伴。筆記中多次提到[溶解]的關鍵詞,而一個試管上,寫有[歐庇克萊歌劇院]和昨天的日期,已是個空瓶。筆記中還寫到,這水只對楓丹人有效。所以我們認為,林尼方提出的假設,具有足夠的證據支撐。”

觀眾席上的觀眾自然也有不少聯想起預言,一時間,歌劇院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紛亂之中。

[人能溶解於水?等等,難道說... ...]

“你們兩個,跟我來!”娜維婭明顯有了重大發現。

“人... ...怎麼能溶解於水?”芙寧娜的聲音有一些動搖。

“肅靜!”場面實在混亂,那維萊特不得不再次維護場上的秩序。

連想起地道里發現的帶有鐵鉤的繩索,派蒙也一下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繩索本來和魔術箱相連,在少女下降的時候,透過鐵鉤可以打破或打倒裝滿原始胎海之水的容器,從而使少女溶解!”

[完了,我好像覺得她們說的很有道理,我不會真冤枉好人了吧?太、太丟人了!]

即使有過預想,但芙寧娜還是在心裡瘋狂地感覺尷尬。

但就在這時,新的訊息到了。在林尼的物品中,也檢查出了原始胎海之水。

“這不可能!“林尼飛快地否認。

事情過於一波三折,正當芙寧娜的羞恥之心好像要重歸於無時,娜維婭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被[溶解]的少女。

原來,少女並非是楓丹人,而是蒙德人,那張票是她偷來的。她正是林尼和旅行者初次見面時遇到的小偷。

在被選中後,她見是林尼,以為身份被識破了,本想先配合,再伺機逃跑,結果莫名被淋了一頭水,然後又有一個人來抓她。她不願被制服,就把那人打暈塞進魔術箱裡了。她沒地方跑,最後換了身衣服躲在了放道具服的箱子中。

再後來她發現開始審判,又被封住了出入口,以為是在審判她,更不敢出來了,但又餓得厲害,還偷走了兩個馬卡龍。

綜合來看,考威爾的確就是兇手,他計劃好一切將少女溶解,只是沒想到選中的人是個蒙德人,才有了往後的意外。

“原來是這樣。”

“精彩,精彩啊。”

臺下的觀眾鼓起了掌。

“那麼芙寧娜女士,還有其他看法嗎?”那維萊特問。

“我、我... ...呃... ...”

“請回答我的問題,芙寧娜女士。順帶一提,審判尚未結束,指控方不得提前離場。”那維萊特叫住了已經站起來轉過身的芙寧娜。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芙寧娜只好又轉過來,指著那維萊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然後,放小了聲音,有些扭捏地補充:“哎,沒有異議啦。我輸了,真是的,這種時候不問我也可以,給我留點面子啊。”

“那麼,從完整復現的,受到指控的林尼,理應是無罪的。這起案件,已經可以交由[諭示裁定樞機]做出最後的定奪了。”

一陣光芒閃過,諭示裁定樞機在那維萊特面前彈出一張紙,那維萊特看了看內容,宣告:“由此,我正式宣佈,林尼和琳妮特,無罪!”

“那麼接下來,請你解釋一下,警官,你是怎麼從林尼的物品中檢查出原始胎海之水的?考威爾筆記中提到的同夥,就是你吧。”那維萊特看向那個後來通報的警備隊。

“我,我... ...”警備隊員有些慌張。

“你應該很清楚,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判決。”

在那維萊特巨大的壓迫感下,他選擇托盤而出:“上面說,這次是很好的機會,可以讓愚人眾背上這口黑鍋。原始胎海之水是我們老大發現的,衝的很淡之後,喝了可以讓人變得很興奮,永遠忘不了!我們靠做這個生意賺了很多錢。少女連環失蹤案也是我們老大的計劃,哦,我們老大就是那位... ...”

說到這裡,他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在所有人都目光下,從頭開始,迅速蔓延往下,整個人化作了一攤水跡,只留下一套警備隊員的衣服留在水中。

一陣陣驚恐的尖叫從歌劇院的各個角落傳來。親眼所見,比剛才言語的報告帶來的情緒要強烈得多。

“這是,被封口了吧。”林尼看上去並不是很意外。

“囂張至極。請在場所有人立刻接受盤查。”那維萊特的語氣明顯不再和善,聽得出那麼一絲憤怒。

然而,並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出現。涉案人數過多,只能放所有人先離開。

之後,林尼和琳妮特找上旅行者,說明了自己的感謝。並將他們的過往坦白。

林尼和琳妮特是孤兒,為了謀生,他偷偷觀看一個魔術大師的魔術,並學習,然後在街頭演出。

透過這項技術,他被一個貴族看中,收留。

事實上,這個貴族只是將他們當做表演的工具,在各個宴席上出盡風頭。但即使這樣,其實也很不錯,直到有一天,林尼在表演之後發現琳妮特不見了,他衝進貴族的房間質問妹妹的下落,卻被告知琳妮特已經被當做禮物送出。

[反正,換個助手也能照樣變魔術是吧?]他是這樣說的。

林尼得知了那個大人物的宅邸位置,發了瘋地趕路前往,在他終於到達時,他看到月光之下,血跡之中,[僕人]在黑暗中的身影。

萬幸,在琳妮特受到侵害之前,僕人將那個大人物殺死了。她還給林尼兄妹自由,並邀請他們加入壁爐之家。

[這裡永遠不會背叛你,在這裡也永遠不會容許背叛。]僕人說。

從此,他們便在壁爐之家有了自己的家。

“但現在,僕人的目標還是神之心吧?”儘管聽完了林尼的所說,熒還是存在一點點擔心,畢竟僕人身為一個執行官,對她的防範必不可少。

“僕人大人,她有自己的計劃。她得到至冬女皇的准許,在奪取到神之心後,她會優先使用這股力量尋找破除預言的辦法。

“她也相信預言嗎?”派蒙問。

“嗯,事實上,壁爐之家正全力為此運作。壁爐的大家,僕人大人自己,都是楓丹人,不會放棄自己的故鄉。”林尼誠懇地說。

“抱歉,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 ...”

熒自然希望一切如林尼所說,但之前的旅行中,女士,博士,包括公子,他們都將奪取神之心作為第一目標,為此不擇手段。

很難想象僕人如林尼所說那般美好。倒不是不信任林尼,僕人是拯救他們兄妹的恩人,林尼難免會帶上個人色彩去描述她。

“沒關係,我理解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會以[林尼]的身份幫助你的。”

告別了林尼兄妹,在歌劇院的出口,熒和派蒙又遇到了娜維婭。

娜維婭想要繼續調查少女連環失蹤案,但熒表示,他們只是為了幫助林尼脫罪,而這個目標實在過大了,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懸案。

娜維婭表示理解,約好一起吃最後的散夥飯,作為搭檔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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