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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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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這句殺人誅心的話,她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房間。

獨留維裡克跪匐在地上齜牙咧嘴,一臉頹喪死相的額頭抵住地面。

……

在陰冷的房間裡,維裡克緩緩地屈起身體,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地撥出,試圖將那枚蟲卵吐出。

最初的幾十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只有一些胃酸帶著今日未消化的食物殘渣湧上喉嚨被他噴吐在地上,但是這一攤酸臭難聞的液體中並沒有那枚醒目的蟲卵,這讓他感到更加難受。

維裡克最終還是放棄將體內的不明蟲子取出,因為根本取不出來。

房內滿是濃烈的胃酸味,即使他吐得滿臉是汗,他幾欲乾嘔都吐不出任何東西。

他才得到一個絕對殘酷的事實,那就是,這枚蟲卵絕不是凡物,不然他使出渾身解數,在嘔吐物之中為何卻找不到這枚蟲卵的身影,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它已經融進自己體內,像是空氣中攝入體內的[氣]一般,只能透過特殊手段才能排出。

不管如何,還是花費多重代價,維裡克都要將這枚蟲卵給從體內取出,這種東西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一定是對方用來控制自己不會背叛的手段。

不過事到如今,自己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來解決這個。

正當維裡克一時苦惱沒有頭緒之時,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一旁的亞鉻布的屍體,這才幡然醒悟,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維裡克連忙連滾帶爬來到亞鉻布的身邊。

屍體全身就好像是被“戰火”燒得面目全非,但這股“戰火”卻是一蓬蓬詭異堅硬的毛髮所取代。

已經看不出原來面貌,只能透過對方的衣物維裡克才能確定他的身份就是亞鉻布。除了毛髮,他的四肢更是不協調彎曲暴力拉長,手指更是縮成一團,像是“馬蹄”一樣。

看到他這一副詭異的相貌,維裡克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但為了能重新將魔石找回掌握到自己手裡。

維裡克強迫自己睜開雙眼,他蹲下身子,手顫抖的伸向屍體的口袋,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亞鉻布冰冷面板上的詭異絨毛,瞬間彈回,心中一陣悚然、戰慄。強忍噁心,咬緊牙關繼續摸索。

他先是搜尋了亞鉻布的上衣口袋以及兩側下衣口袋,可惜除了摸到一個一串沒有任何意義的草繩手鍊之外,沒有任何有意義之物。

維裡克心中不免糟糕,這草繩手鍊可能對於亞鉻布而言是比較珍視的物品,不然也不會刻意放好。

維裡克並沒有放棄。他轉而搜尋亞鉻布的內衣口袋,尋找著可能被對方藏在裡面的魔石。

終於,在一個破損的皮囊口袋裡,他找到了當初亞鉻布迷暈戰馬所用的儲存裝置的毒粉,除了當初的迷藥外,還有一把兩寸長的匕首。

維裡克研究了一會便發現,這整個裝置其實就是由小試管可傾瀉式噴嘴組成,只要他微微按壓頭部,毒粉就會從裡面倒出。

看著手心試管中毒藥的劑量,也僅僅只夠迷暈一匹戰馬的量,不過,按照當初亞鉻布所說,維裡克的大致推測,這些量,迷暈三個普通人應該不再問題,而想要迷暈一名勇士之路的強者,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

維裡克沒有絲毫猶豫,將這試管毒藥放入自己的袋子裡,繼續在他身上翻找,勢必要將魔石找回,最好還能將研製迷藥的藥方也給找出來,那便再好不過,如此一來,日後也不用擔心迷藥用完。

可惜,直到最後,乃至亞鉻布的私部維裡克也沒有放過,可惜他身上除了草繩和迷藥以及一把破舊匕首之外,再無其他物品。

維裡克不由得洩氣,如此珍貴的魔石竟然不在他的身上,會被他藏在那裡?

就在撒拉雷走後不久,馬場主赫梅斯又是一副鬼迷心竅的表情走入房中。

聞到房內奇怪的味道,不禁用手夾起鼻翼,用力在自己面前扇了扇,看見維裡克坐在地上,面前更是一攤接著一攤的黃色嘔吐物,赫梅斯雙眼一眯。

不禁吐槽道,“沒想到那女人下手居然這麼狠,嘖嘖嘖。”

來到維裡克身邊,老者俯下身子質問道。

“大人找你問了什麼話?”

本就心情煩悶的維裡克,情緒一下沒給收斂好,瞪了過去。

就算是赫梅斯在馬場內苦心經營這麼久,見了一批又一批的奴隸,還沒見過殺意如此濃烈的一名奴隸。

當即也是被嚇了一跳,後退半步。

維裡克也算是後知後覺發覺是赫梅斯本人,連忙將表情一收,從地上連忙爬起。

恭敬的胡扯彙報著撒拉雷找他代替亞鉻布成為四區青訓一員。

完全沒有提到一絲關於他臥底內奸身份暴露的事情。

赫梅斯老臉有些掛不住,一想到剛剛被自己手底下的奴隸給嚇到,眼角一抽。

氣不打一處來的呵斥道。

“了不起了不起,這才被剛剛有了資格參加青訓,就敢對我這麼蹬鼻子上臉,你跟馬五一樣是吃裡扒外不懂得感恩的狗東西,你們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現在一有了靠山,就敢這麼囂張了是吧?!”

“現在已經會給我甩臉色了,那到時候是不是透過青訓成為預備役戰兵,連我都敢殺!”

“沒有這回事場主,奴才我一直很敬重你。”

維裡克再一次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從這一刻起,他背後那一層薄薄支援著自己美好過去的濾鏡,在此刻徹底支離破碎,煙消雲散。

赫梅斯呼吸加重,覺得辱罵維裡克並不過癮,想要出手教訓一下他時,稍微遲疑了一下。

“馬七他現在已經徹底被王妃的身邊人接管,按照規矩而言,也不算是他馬場內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萬一打了他,他一回頭告自己一樁,自己免不了會被一頓數落以及在王妃心底印象也會大打折扣。”

赫梅斯鼻息重重一哼,抹了一把老臉轉過身去,但似乎是想到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王妃手底下那侍女監叫我派人處理掉房間內的屍體,我聽其他人說你跟馬五生前關係不錯 既然如此,你就把他帶去[鬼嚎坑]好了。”

維裡克聽聞眼前一亮,但是臉上卻是不露痕跡擺出一副害怕難受的表情。

“我不太想去……”

看著維裡克一副難受吃癟的表情,赫梅斯的老臉上浮現出得意忘形之色。

小子,我還治不了你?

不顧維裡克難看的臉色,赫梅斯態度堅決。

“夠了,趕快將屍體給我挪過去!”

赫梅斯輕咳一聲,將手上的木牌交於維裡克便催促著對方趕緊前往。

……

庭院四周綠意盎然,翠綠的草坪鋪展開來。高大的棕櫚樹在微風中搖曳,投下斑駁的樹影,為這片院子帶來一份清涼。

寬廣的鱷魚池,水波盪漾,微風吹過時,泛起漣漪,池水清澈見底,彷彿一塊碧綠的寶石鑲嵌在庭院的中央。

在水面上,偶爾能看到一兩隻悠閒地漂浮的蓮花,它們與周圍的景色相映成趣。

維裡克拉著板車拖著亞鉻布的屍體,跟在一名年輕而瘦弱的身體雖然不強壯的男子後面。

他的名字叫拉米斯,正是鬼嚎坑的管事。拉米斯穿著一件破舊的亞麻布衣服,衣服上沾滿了塵土和汗水。

看起來他的待遇和地位比起馬場主赫梅斯要更加低等一些。

白日的鬼嚎坑與黑夜下的完全不同,宅院很大,並且還有其他幾道房門,不過因為那天晚上光線問題,維裡克並沒有發現。

拉米斯一邊帶路,一邊有氣無力的說著關於這裡的規矩和故事,維裡克在身後專注的聽著。

“這地方其實不叫鬼嚎坑,真實名字叫做鱷魚坊,只不過大家都叫習慣了,所以就一直用這個外號。”

“這些鱷魚是法老的寵物,也是他權威的象徵。雖然陛下他可能不經常來,但是我們也還是要幹好我們的本職工作,衛生以及投食都給處理到位。”

“基本上食物是不用發愁的,皇宮裡面基本天天死人,基本所有的屍體都會往這裡送,為了掩蓋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裡其實也算一個垃圾處理點,畢竟有些時候,屍體也能開口說出一些線索,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維裡克轉身看向身後的變異的屍體,“甚至這種變異的屍體也往這裡投餵?不怕那些鱷魚吃出什麼毛病麼?”

拉米斯臉皮扯動,輕微一笑。

“別說這種輕微變異的屍體,哪怕是那些不人不鬼、不倫不類的屍體,只要是肉塊都可以投進鱷魚池子裡,哪怕是惡孽的屍體,只要過了第二天早上,水面上的一切漂浮的屍骸就都會池子裡的[大寶貝]處理的一乾二淨。”

拉米斯轉過腦袋,憨態可掬的凝視著維裡克,但在他的眼裡,這名管事的笑容卻是如此陰森不懷好意。

而這個時候,維裡克有些過於輕視在這裡工作的危險性了,之前在這裡工作的老員工意外跌入池子裡,恐怕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而鱷魚坊這名管事口中所說的[大寶貝],維裡克懷疑可能會是一頭特殊的惡孽生物,類似於他之前在沙舟商隊帶頭的那三隻巨大惡孽蜥蜴。

拉米斯劇烈咳嗽了幾聲,又轉過身向前走著,他將維裡克領到一處閉合的房門門口,兩扇門用特殊的木材製成,表面雕刻著精美的象形文字和神秘的符號。

維裡克僅一眼認出,這就是他當誤打誤撞進入關於有鱷魚池子的院子。

“裡面就是鱷魚池,你進去能看見一個正在搬屍體的漢子,到時候你就把身後的屍體給他處理就行,後面你就可以回去了。”

拉米斯推開門,扭過頭又簡單與維裡克對了幾遍注意事項之後,便獨自伸著懶腰去到另一間房間裡去。

維裡克看著對方直接離開。心中不禁對這位管事與馬場主赫梅斯對比之下,某明多了幾分好感。

就在維裡克熟悉新環境之時,另一邊的馬場內,當初祭祀助手安圖此時提前一天來臨馬場。

七名馬奴穿著破舊的麻布衣物,全部彎腰駝背地清理馬廄,他們的手上沾滿了泥巴和馬糞,但他們無法選擇。

這個馬場主管著數十匹駿馬,他們的工作就是保持馬廄的清潔,照顧這些寶貴的戰馬。

突然間,一聲呼喊將他們的注意力拉回。

“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活,祭司大人要開始挑選三名[洋供]。”

而這[洋供]在下埃及語中,代表著成為神祇的供品的意味。

喊話的人正是老者赫梅斯,而祭祀助手安圖則站在他的身後,披著一襲華麗的白袍,佩戴著金屬頭飾,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目光掃過奴隸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在兩人對面一側,幾名少年奴隸戰戰兢兢地排列著,他們的面容充滿了害怕和不安。

祭司安靜地走過奴隸們,目光如同鋒利的匕首一樣掃過每一名奴隸的身影。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種神聖的冷漠。突然,他停在了幾名奴隸前,神秘地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不錯,跟我來。“祭司安圖的聲音低沉而冷漠,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被選中的正是馬二和馬六,他們心中湧起一陣不安以及絕望。

他們知道,被祭司選中的意味著什麼。

病懨懨的馬二聽到這個訊息,絕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作為馬場中為數不多的老人,他已經見證過不下數次這名年輕祭祀助手過來挑選馬奴,被選中的少年少男們,無不例外全都沒有在皇宮底比斯內出現過,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道聽途說之下,說是被選中的奴隸都和牧畜一起被獻祭,成為神祇的供品。

在這神聖的儀式中,生者與神靈之間的交流將以生命的犧牲為代價。

安圖目光掃視一圈,最後一人卻是遲遲沒有定下,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人。

他回頭詢問赫梅斯。

“我上個月記得你這有一個臉上有疤的少年呢?我覺得他就不錯,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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