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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鏟馬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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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頭髮還並未結束……

面板黝黑的齙牙老伯領著新來的四名馬奴少年來到馬場東邊的一處不起眼的房子前,沿著狹窄的石階進入房間。

房間簡陋黑暗,條件很差,整間房子的牆壁是由粗糙的泥磚砌成的,沒有窗戶,有一扇小門供人們進出。

房間內瀰漫著一股黴味和潮溼的氣息,地面上鋪滿了稻草,作為奴隸們的床鋪。牆角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陶罐和木桶,用來盛放食物和水。

維裡克等四人被帶到房間中央,那裡有一個火爐正在燃燒。

火爐旁邊放著一個鐵製的烙鐵,散發著熾熱的氣息。赫梅斯站在一旁,冷酷地看著這一幕,他手握馬鞭,顯得高高在上。

馬奴少年們被迫排成一排,他們的身上穿著破舊的衣物,臉上帶著疲憊和恐懼的表情。

維裡克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無力反抗。但敢反抗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為了能夠活下來報仇,被烙上奴隸印記算不了什麼。

齙牙老伯命令少年們脫下上衣,露出背部。

然後,他拿起烙鐵,將其燒紅,準備給奴隸們烙上奴隸印記。

埃及烙印是用來標記奴隸的身份和歸屬,一旦烙上烙印,他們將永遠無法擺脫奴隸身份。

除非是有特別大的功勞或者是被貴族贖身,不然一輩子都將是埃及人的私人產物,連自殺的權利也會被其剝奪。

站在維裡克前面的棕色少年被帶到火爐前,他顫抖著,眼中充滿下絕望。

齙牙老伯毫不留情地將烙鐵按在他的背上,發出刺耳的嘶嘶聲。

少年痛苦地尖叫起來,但他無法逃脫這痛苦的折磨。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房間裡充滿了少年們的慘叫聲和烙鐵的嘶嘶聲。

每個奴隸都被烙上了奴隸印記,他們的背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跡。

當最後一個奴隸也就是維裡克被烙上烙印後,赫梅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認為這樣可以確保奴隸們的忠誠和服從。

現在,少年們未來正常人的生活將被剝奪自由和尊嚴,他們現在已經成為底比斯里面最常見不過的一名奴隸,默默忍受著奴隸制度的殘酷。

烙印結束,維裡克等人也被重新帶回之前的場地。

赫梅斯昂首闊步的在十名少年們面前開始講述頒佈在皇宮內多如牛毛的規矩。

不過赫梅斯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要想當個討喜的奴隸,就得把你們身上那根自傲的骨頭抽出。

聽的維裡克心跳如麻,不過還好的是,赫梅斯囉嗦了半天,還是會給眾人準備早餐,果脯下嚥的黑麵包以及水。

維裡克這下才微微心寬,待遇沒他想象中的差,不過這才吃過沒多久,後面要面對的事,徹底讓維裡克傻了眼。

老者赫梅斯便馬不停蹄的領著眾人去開始工作。

來到工作地點,拿著手裡的木耙和木鏟子,維裡克心中咯噔一下,頭髮開始發麻。

他們今日要開始著手鏟馬糞!

果然不出維裡克所料,自己的工作內容的原來是這個不能再骯髒低賤的活兒。

這以前放在莊園內,都是那些下人才乾的活,自己從未想過會有一天也會輪到自己來幹這種活。

赫梅斯根本不管新烙上印子的馬奴在糞堆中有交叉感染的風險,直接趕鴨子上架,在他手裡鞭子的淫威之下,維裡克等人只得被迫接受。

眾人在馬廄中忙碌著,維裡克身穿著破爛的麻布衣服,腳上踩著被時間和馬糞腐蝕過的簡陋麻鞋。

馬廄內充斥著難聞的氣味和壓抑的空氣,牆壁上掛著殘破的帷幔,顯得斑駁而陳舊。

光線透過破爛的屋頂板隙投射下來,勉強照亮馬廄的一隅。

維裡克跪在地上,手持著簡陋的木耙,艱難地清理著馬廄中的馬糞。

他的手指沾滿了泥土和糞便,衣服上也佈滿了髒汙,但他卻默默地繼續著這份惡劣而辛苦的工作。

“啪!”

鞭子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響,站在馬廄外圍的老者赫梅斯揮動著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其中一名同維裡克新來的一名奴隸身上,馬小八臉色因疼痛劇烈扭曲。

“該死的,在這磨磨蹭蹭幹什麼吃的!手腳給我麻利點,不想繼續給我吃鞭子的話就給我動作快點,這裡處理完還有另一邊,你們這群偷懶的蠢豬!”

維裡克面色陰沉,但為了避免遭受皮肉之苦,他只得加快手裡動作,地用耙子一點點地清理,將它們鏟入簡陋的籃筐中。

空氣中揮之不去的令人作嘔的惡臭。他的雙手被粗糙的皮革手套包裹著,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滑落。

混合著泥土和糞便,使維裡克的臉龐變得骯髒不,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尤其是汗水浸到被烙印燙傷之處,讓他感到更加齜牙咧嘴、難以忍受。

雙腿因為長時間跪在地上而痠痛不已,每一次起身都像是在與自己的身體進行一場艱苦的鬥爭,喉嚨被填滿了塵土和惡臭的味道。

維裡克的眼睛被刺激得流淚不止,但他卻不敢停下來擦拭,只要有一點休息的跡象就會毫不分說的捱上一鞭子。

因為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背上難免被抽上了四鞭子。

維裡克的背上的傷口在被太陽的炙烤下,彷彿有無數火焰在舔舐著他的受鞭傷的面板。

興許因為很早之前被抽過幾次鞭子的經驗,維裡克發現只要不要與馬場主赫梅斯對著幹就可以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而與他一同進來的一名憨厚[傻子]也就是最後一名馬小十,人高馬大,臉型方正,時常將憨笑掛在臉上。

如此成熟老實的少年也只比維裡克大上一歲,當然,這都是其他人包括亞鉻布背地裡給他起的外號。

因為的確人如其名,他現在已經足足捱了赫梅斯十幾下鞭子,每一次被抽打發出來的哀嚎聲,看得一旁的維裡克心驚肉跳。

周圍的馬兒們悠閒地踱步著,時不時地用蹄子踢踏著地上的馬糞,濺起一片片汙穢的泥水。

維裡克不得不時刻提防這些馬匹,以免被它們誤傷,他的耳朵裡充斥著馬兒們的嘶鳴聲、馬蹄踏地的聲音以及其他人沉重的喘息聲。

正一邊工作之餘,維裡克也沒忘記打探一下關於昨天那處宅院的情報。

維裡克趁著赫梅斯沒注意,偷偷靠近一名名為馬小三的奴隸少年身旁。

開口詢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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