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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音勾了勾唇角，抱著手臂往後一靠，“嗯，你還確實有點小聰明。”
劉凡高興的笑了起來，語氣裡也帶了些得意：“我說對了？！哈哈！我就知道！”
李一卓迷糊的腦子這會兒也清醒了一點，杵在桌前呆愣愣的問道：“什麼意思？什麼招鬼了？”
姜瑤音：“你妹妹怎麼了？”
李一卓：“不知道怎麼回事，上週開始就突然發燒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晚上還好一點，但是一到白天就發燒，這都好幾天沒去學校了。一家人現在什麼也沒幹，天天就陪著她了。你們說的招鬼什麼意思？”
姜瑤音：“你妹妹發燒之前去過哪兒？”
李一卓搖搖頭：“能去哪啊，就學校和家啊，她一個小學生還能去哪？”
“走啊姜姐！吃飯去了！”李晨浩和楚良在門口見姜瑤音還沒出來，喊了她一嘴。
姜瑤音起身往外走。
“你不如跟家裡好好問問。”
見姜瑤音走了，還雲裡霧裡的李一卓又看向劉凡。
“新同學這是什麼毛病？”
劉凡伸出食指搖了搖，“我勸你對大佬尊重點！”說完也離開了教室。
李一卓雖然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但這兩天學校總是在說校花的冤魂復仇，平常不信鬼神的他現在也有點擔心起妹妹來了。
他給家裡打了電話，仔細問了一下妹妹在發燒前做了什麼，去過哪裡。
“小涵沒去過哪裡啊，周內不就是正常上課嗎，又不是週末還能去哪兒玩。”媽媽的聲音十分疲憊，快一週了，妹妹的燒總是不退，時好時壞的，可是去醫院也沒查出來什麼毛病。
難道，真的是遇見鬼了？她妹妹一個小學生，又不會做什麼壞事，怎麼就會被鬼纏上？
姜瑤音和楚良李晨浩三人吃完飯從外面回來，就看見李一卓拿著手機在教室裡發呆。
“老李，沒去吃飯？”李晨浩拿手在李一卓面前晃了晃。
李一卓抬頭看向姜瑤音，“你怎麼能確定？你有辦法嗎？”
姜瑤音指了指旁邊的楚良，“喏，楚家人！抓鬼世家！”
楚良：？？？
反正也沒有老師看著，幾人晚自習也沒上，就溜出了學校。
李晨浩十分雀躍，只要不學習，幹啥都行。
李一卓知道楚良在Z市算是個大家，挺有錢，但他也是剛知道楚良家的產業竟然是玄學方面。
姜瑤音問道：“你妹妹現在在哪裡？”
李一卓：“在家了，在醫院做了許多檢查也沒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晨浩倒是個懂禮的，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個果籃。
姜瑤音看著李晨浩更加滿意了，她早就忘了這些人情世故，修成大神之後身邊認識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你這次要是還考不好，你確定你爸會放過你？”楚良涼涼道。
“艾瑪，我都沒想這事兒呢，比起看見鬼，我現在覺得學習比鬼都可怕！”
“你確定？想看嗎？”姜瑤音見李晨浩有這個需求，她可以滿足他。
“姐！我就是口嗨！隨便說說你可別當真！”李晨浩趕緊對著她討饒。
李一卓一直沉默的看著他們，他們說的非常自然，跟真的見過鬼一樣。
一時竟有些迷茫，是自己什麼時候失憶了？其實這個世界有鬼很正常，而自己忘記了？
“媽，我回來了。”李一卓帶著幾人進了自己家。
很普通的三室兩廳，穿著家居服的中年女人推開臥室門出來了。
“媽，我同學聽說小涵病了，過來看看。”李一卓跟自己媽媽介紹道。
“阿姨好。”李晨浩先把果籃遞了過去。
“讓你們擔心了，快坐快坐，哎，這兩天也沒怎麼收拾，家裡有點亂。兒子，給你同學倒水！”李一卓的媽媽吩咐兒子招待朋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想把自己收拾的體面一些，但眼底的黑眼圈和滿臉的疲憊遮不住。
姜瑤音看著那個往外冒黑氣的臥室，開口直接問道：
“小涵確實沒去過其他地方嗎？放學就回家了？”
李一卓的媽媽看向兒子，兒子之前也是打電話過來問這個問題，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剛才我也回想了一下，那天是週四，小涵從學校直接回的家，晚上我們吃飯時她也很高興，和往常一樣。”
“我能進去看看嗎？”姜瑤音問道。
“啊？哦，可以......”李一卓的媽媽起身帶姜瑤音進去。
李晨浩轉頭詢問楚良：“姜姐為什麼不直接問那個鬼為什麼纏著小妹妹？”
不是說有鬼嗎？既然能看見鬼為什麼不直接問？不管是小混混的那個慘死的女朋友，還是校花，不是都可以直接對話嗎？
楚良：“因為鬼不在這，這裡只有鬼氣。”
李一卓問道：“必須找到鬼才行嗎？”
楚良點頭：“對，鬼在你妹妹身上做了標記，被鬼氣纏繞定然損傷身體。不找到鬼沒用。”
李一卓眼睛通紅，想起昏睡的小妹妹，心疼不已。
“為什麼對我妹妹下手？！她只是個9歲的孩子！”
姜瑤音在小女孩的臥室看了一下，床上的小女孩因為發燒臉頰通紅，整個床上都覆蓋著一團黑氣，嘴唇微張呼吸有些重。
黑氣這麼重顯然已經壓了很多天了，還在往外蔓延。
她在房間裡環顧一圈，最後視線落到書桌旁的一個書包上。
徑直走到書桌邊，拿起書包翻看，李一卓的媽媽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自己該說什麼，這個女生給人的感覺也很奇怪，總感覺她身上帶著一股壓迫感。
姜瑤音翻出一本漫畫書，轉頭問道：“這本書是小涵的？”
女人看了一下，搖頭道：“不是，我們對小涵的學習要求很嚴格，從不讓她看這些。”
“哦，那就是了，問題出在這裡。”
“什麼問題？”女人還是不明白，李一卓聽見聲音直接進來，看見姜瑤音拿著一本漫畫書，追問道：“你是說這本漫畫書導致我妹妹發燒？不是因為鬼嗎？”
女人嚇了一跳：“什麼鬼？兒子你在說什麼？”
姜瑤音低頭翻開漫畫書，頭也沒抬。
“因為這本漫畫是鬼的。或者是，被鬼標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