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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沒人回應,我有些著急了,也顧不得其他,三步並作兩步朝屋門口跑去。
來到門口推開屋門,屋裡有些凌亂,有翻箱倒櫃的痕跡卻看不到一個人。
怎麼回事?
那小姑娘的母親應該臥在床上才對啊,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人呢。
此時師父也跟了上來也朝屋裡觀察,發現沒人師父便拉著我退了回去。
我們來到衚衕裡,我有些擔心的問師父:“師父,怎麼辦?”
師父說:“走,去外面找找,打聽一下這家人去哪了。”
剛要轉身出衚衕,從旁邊一戶的大門裡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那人看到我們便用本地話說了一堆,我確實沒聽懂她講的是什麼,所以……
我問她:“阿姨,您能說普通話嗎?我們是外地來的,有點聽不懂您說什麼?”
那婦女白了我一眼用摻雜著本地話的普通話說道:“恁是弄啥嘞,到俺們這幹啥?”
我說:“您這衚衕裡是不是住著一個小姑娘,天天帶著一群小雞仔玩。”
她說:“你說那個丫頭啊,出去玩去了,不知道去哪了,你們說幹啥的啊?”
我說:“我們是她家的遠房親戚,路過來看看他們。”
那婦女又圍著打量了我們打量了一圈道:“你們不會是人販子吧?找一個孩子,肯定不是好人。”
說著她便大喊了起來。
不一會兒聽到她喊叫的人都從家裡出來把我們三個給圍了起來。
一個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小夥子指著我們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人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偷孩子嗎?”
我連忙擺手道:“大哥別誤會,我們真是她們家親戚,就是路過來看看他們,孩子她媽是我選房的表姐,聽說她病了,我們來看看她。”
那小夥子又問:“他們家姓什麼?叫什麼?”
這……
這我特麼怎麼知道?昨天忘了跟小賣部的老闆打聽了,這下可完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那人便急了。
“連他們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說是親戚,明明就是人販子,報警,快報警,別讓他們跑了。”
我見有人跑著離開去打電話去了。
一圈人把我們三個圍的水洩不通,張東也傻了,沒見過這種陣仗,要是一群小流氓還好說,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可這一幫鄉里鄉親的,也沒法動手啊。
張東在我背後小聲說道:“就不該說找那個小姑娘,這下好了,讓人以為是人販子了,這被圍的,想跑都跑不掉了。”
師父輕聲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又不是人販子,不用害怕。”
僵持了幾分鐘,我正在想對策,只聽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完了,這下又要進局子裡待著了。
心說這邊的戴帽子的效率怎麼這麼高?這麼快就趕來了,不會就在附近了吧?
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就停在了衚衕口,從車上下來三個戴帽子的便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人群自覺的閃出一個通道,那三個警察便來到我們的面前。
為首的一個警察問道:“誰報的警?怎麼回事?”
人群裡湧出來一箇中年人說道:“我,我報的警,抓住幾個人販子。”
那警察又問:“誰是人販子?”
一群人都把手指向了我們。
張東吼道:“別瞎指,你們憑什麼說我們是人販子?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是人販子?”
那警察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是給了張東一腳,差點把張東踹倒。
師父一把扶住張東說道:“別打人,有事好好說。”
那為首的警察又道:“好好說?有什麼話回派出所再說,帶走。”
剩下的倆人立馬迎了過來,掏出手銬就要給我和張東戴上。
我把手收了回去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
那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往我後背一提,疼的我有點罩不住,汗水立馬就冒了出來。
他道:“我懷疑你們是人販子,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就把手銬給我戴在了手上。
我還要反抗,只是我一動那警察就使勁提手銬,提的我的胳膊生疼。
沒辦法,事到如今也只能聽人家擺佈,誰讓人家是戴帽子的呢。
三個警察押著我們三個人出了衚衕。
剛一出衚衕,那個小姑娘領著她的小雞仔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她見我們被抓便跑步朝我們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她氣喘吁吁的問道:“哥哥,你們怎麼了?他們為什麼抓你?”
我說:“還不是因為你,我說我們來找你的,他們愣說我們是人販子,這不就被抓了。”
小姑娘又道:“人販子是什麼?”
那警察瞪了小姑娘一眼道:“人販子就是把你抓走賣給壞人。”
小姑娘說:“哦!原來是這樣啊,你昨天就說要把我賣了,原來你是人販子呀!”
“我……”
我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一時竟無言以對,因為我昨天嚇唬她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那警察得意的一笑道:“這回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沒等我開口那小姑娘又說:“哥哥,你再說一遍唄。”
“我還說什麼啊?這都解釋不清楚了,還說?我瘋了?”
那警察推了我一把道:“別廢話了,趕緊上車。”
說著便把車門開啟把張東跟師父推了上去。
小姑娘看要把我們推上車,“嗷”一嗓子哭了起來。
“別抓哥哥,你們別抓哥哥,你們把哥哥抓走了就沒人告訴我怎麼孵小雞,也沒人給我買冰棒兒了。求求你們,別抓哥哥好不好?”
看到她哭,我的心裡不由的疼了一下,這小姑娘太可愛了,她一哭我心裡老不舒服了。
我說:“別哭了,等哥哥回來再給你買冰棒兒吃好不好?”
可那小姑娘根本就不聽勸,因為昨天下午就是因為她哭我才給她買的冰棒兒。
其實孩子的心裡很單純,她以為昨天她哭我給她買了冰棒,今天再哭我還會給她買,可……
可今天確實買不了了。
我剛要上車,此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警察同志,會不會是個誤會?這幾個人我認識,應該不是人販子。”
我轉回頭一看竟是那個小賣部的老闆。
小賣部的老闆迎了過來,從口袋裡掏出煙來給那三個經常每人遞上一支。
警察接過煙問道:“你認識他們,怎麼認識的?”
小賣部老闆齜著一口黃牙道:“是啊,認識,來找親戚串門的,昨天還去我那買東西來著。”
警察又道:“買東西?不會是踩點吧?”
小賣部老闆又道:“警察同志您說笑了,那不能,就是買東西去了,還給這小姑娘買了冰棒兒呢。不信你問這孩子。”
小姑娘也點點頭說:“是啊,是啊,昨天哥哥給我買了兩根冰棒呢。”
警察道:“那是為了讓你們不提防他們,然後好下手,你們被他們騙了。”
警察這麼說,小賣部的老闆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憋了半天,撓了撓頭便轉身離開了。
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現在徹底涼涼了。
一輛車上擠了六個人,關上車門啟動車子正準備走,只聽師父說:“不好。”
我也知道不好,都被抓了還能好的了?
張東問師父道:“師父,咋了?什麼不好?”
師父朝窗外呶了呶嘴,我順著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新衣服朝衚衕口走去,身後竟跟著那群索命的小鬼。
看著那群小鬼推搡著女人往前走,我突然覺得後背發冷,這是要索命啊。
我吼道:“師父,怎麼辦?”
師父此時也急了,跟那三個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先把我們放了,我們趕著去救人,等救了人你們再抓我們好不好?”
前排的警察回頭望了我們一眼道:“救人?你們還是先想想怎麼自救吧。”
說著掛擋車子便緩緩啟動起來。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完了,這回徹底完了,起了個大早竟趕了一個晚集。
這下肯定是救不了那個人了,不管她是不是小姑娘的母親,可那人被一群小鬼推搡著,肯定是活不了了。
師父也急了,他說:“請你們相信我,我是道士,我們真趕著救人的,不然來不及了,會死人的。”
那警察嘬了一口煙吐了一個菸圈說道:“哦?說說,救什麼人?怎麼救人?”
師父說:“來不及跟你們解釋,剛才那個女人身後跟著一群索命的小鬼,那小鬼推搡著她要她去自殺,晚了就來不及了。”
三個警察聽我師父說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都什麼年代了,還鬼啊神啊的,我們不信那個,別搞個封建迷信的故事嚇唬我們,沒用,我們不信。”
師父說:“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開啟的手銬,師父劍指在手心畫了一道符籙便朝三個警察的頭上拍了過去。
每人腦袋上拍了一下,頓時司機一臉剎車停下了車子,三個警察突然就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那警察才緩過神來,惡狠狠的盯著師父道:“敢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