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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許多多,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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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禮和許多多家是樓上樓下。

葉媽媽李知意和許媽媽許茉是無話不談的閨蜜,葉爸爸葉思林和許爸爸許新遠也是高中就在一起的好兄弟,葉爸和葉媽戀愛時,撮合了許爸許媽的姻緣。

許爸許媽是工作狂魔,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但是許多多的生日一定會回家,這天對於他們一家三口如同春節,是必須要聚在一起的。

許媽覺得因為工作,已經錯過了許多多的成長,每年的生日是她的寶貝又長大一歲的日子,就一定要陪著她,也是一種對自己愧疚的彌補。

“爸,媽,我回來了!”葉書禮進門,對著屋裡打招呼。

“阿禮回來了。”應聲的是許爸。許爸正在餐桌前準備餐桌的儀式感。葉爸也在努力的打氣球,給兩個孩子準備生日的儀式感。

“許叔,多多回家換衣服,應該一會兒就下來了。”葉書禮看著眼前這忙碌的景象,甚至有些後悔回家…

兩個女主人有說有笑的在廚房忙碌,兩個男主人在佈置網紅生日趴……葉書禮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過的是七歲生日?

“……”葉書禮說完話,也只是說完了,兩個大男人都被眼前的東西難住了,一個在想怎麼擺女兒會喜歡,一個在想怎麼能不這麼麻煩。

“我去洗澡了”葉書禮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免得壽星被抓壯丁。

葉書禮的臥室是一個套間,有獨立的衣帽間和衛生間。雖然是男生的房間,但是很整潔,房間整體是暖色調。

關了門,葉書禮就脫的光溜溜的衝進衛生間洗澡。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洗完澡自然免不了對著鏡子欣賞一番。

因為自小練習架子鼓,葉書禮的手臂線條非常流暢,再加上經常運動,可以看到隱隱約約的腹肌,漂亮的人魚線,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從頭到腳充斥著少年感,到處散發著少女初戀的味道。

葉書禮對自己的狀態還算滿意,抬手撥弄了幾下頭髮,在床邊穿好衣服,點開了手機,微信裡是各種朋友祝福,還有周末慶祝的邀約,只有微信置頂的訊息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

葉書禮有些惱怒的把手機扔在一邊,仰頭躺在了床上。

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許多多有了期待呢?

不太記得了。

只知道從小媽媽就說許多多是他未來的媳婦,小時候不懂,稍微懂一點的時候又覺得煩,直到初中時有一天聽說有個男生給許多多寫了情書,葉書禮怒了。

他的第一反應:許多多是他媳婦!

冷靜下來,又想一定是從小被灌輸,思想根深蒂固了。

但是從那封情書以後,葉書禮發現許多多那張臉變了,不再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包子臉,人也變了,胳膊從一段一段的蓮藕身變成小竹竿。笑的時候,嘴角有了淺淺的梨渦,眼睛裡也長出了小星星。

葉書禮覺得許多多的梨渦很可怕,看一眼就會忘了掙扎,溺死在裡面。

後來,葉書禮開始以哥哥自居,以不能打擾許多多學習為由,截下了幾乎所有情書。

這也讓許多多半個青春期裡,都沒有機會品嚐一次被人喜歡,追求的早戀預警。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許多多,門敲壞了你賠!”葉書禮無奈的翻身下床,這世界上大概只有許多多會拿他的門當架子鼓敲。

“小氣,摳門,葉扒皮”許多多翻著白眼進了葉書禮的臥室,躺在床邊的單身沙發上。

“……”葉書禮看著許多多一身的運動服,仰躺在自己的沙發上,呆呆的看著手機,所以…自己暗戀了個什麼東西?

許多多好像感覺到了葉書禮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斜著眼睛瞪了葉書禮一眼。突然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葉書禮,我禮物呢!”

“什麼禮物?”葉書禮明知故問。

“生日禮物啊,你那麼多禮物,而我……一個都沒有!”許多多聲音抑揚頓挫,尾音甚至帶了哭腔。

“你可真能演,沒進娛樂圈真是娛樂圈一大損失。”葉書禮邊說邊寵溺的用手指推許多多的頭。

葉書禮慢慢悠悠的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轉身靠在書桌上,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拿著信封晃了晃,滿臉炫耀。

“你…不是要給我錢吧?”許多多看著信封,甚至有些無語,真當自己是哥哥了?過生日都給包紅包了?那好歹也得是紅包吧…

葉書禮聽到這句話也是滿臉黑線,這都什麼腦回路。

“要不要,不要別後悔。”先前的炫耀表情一瞬間土崩瓦解。

“要要要要要……”許多多光速跑到葉書禮面前,搶走信封。

“啊!”一聲尖叫!是演唱會的票,還是前排!

“你怎麼弄到的,不是還沒有開售嗎?”許多多拿著票,原地爆炸。

許多多喜歡的是一支搖滾樂隊,叫“島”。一支搖滾樂隊,但又以苦情歌成名。成立4年,許多多愛了4年。愛慘了主唱的嗓子。

“許多多,生日快樂!”

葉書禮雙手抱在胸前,彎腰與許多多平視,眼睛裡放著亮光。

這個動作在第三視角看,葉書禮好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小狗,等待被撫摸。

但,在第二視角許多多眼裡,是葉書禮在自己眼前逐漸被放大的臉,在許多多心裡的第三視角是馬上要親到自己的紅唇。

許多多看的呆了,拿著票,原地靜止了。或者也可以說原地自燃了。漲的紅通通的臉和燒的火辣辣的耳朵。

“多多,阿禮吃飯了。”兩對父母收拾好外面的兵荒馬亂以後,由李知意代表,請兩位壽星到場慶賀。

然而,一開門,李知意只看到自家兒子的後腦勺和乾女兒的半張紅透的臉。

葉書禮聞聲回頭,然後緩緩站直了身體,“知道了,馬上來。”

“哦……哦,好。”李知意在撞破兒子早戀的尷尬和早戀的兒子如此坦然的態度中,迷失了自我,甚至有些呆滯的回到飯桌上。

“知意,想什麼呢!”許茉拍了下呆滯的閨蜜。

“天吶,茉茉,阿禮和多多在談戀愛,我們的養成系cp成了!他們剛剛居然在kiss……多多的臉……阿禮還……我的天吶!我們要當親家了,不枉我對阿禮從小到大的灌輸。青梅竹馬,果然是這世界上最浪漫的詞彙!”

此刻的李知意俯在許茉耳邊八卦著剛剛的所見,言語裡的激動,手舞足蹈,彷彿是十五歲的李知意和許茉,穿著校服討論著隔壁班的班花和哪個高年級的學長早戀被抓時,是怎樣激動人心的場面。甚至會讓人忘記他們討論的是自己早戀的小孩。

相對於這對母親,這一雙父親倒是淡然一些。

葉思林舉起酒杯碰了一下許新遠的,“我替我兒子跟你道歉。”

拱了你精心呵護的小白菜。

“……”許新遠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默默的一飲而盡。儘管被這對閨蜜洗腦多年,但從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

房間裡的兩個人渾然不知外面的誤會。

“許多多,別裝傻,我禮物呢?”葉書禮點了一下許多多的額頭,讓她還魂。

“禮……禮什麼物,吃……吃飯先。”許多多推開擋在面前的葉書禮,跑了出去,許多多甚至覺得連空氣裡都充滿了她藏不住的慌張。

葉書禮看著許多多的背影,嘴角噙著笑,他家多多居然害羞了,好吧,他承認他是故意的。

許多多剛開啟臥室門,外面兩對兄弟姐妹就努力恢復自然狀態,怕小孩子臉皮薄,便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

小插曲就這麼在互相裝作沒事發生的假象中過去了。

兩家人,兩個小壽星坐中間,左邊是閨蜜團,右邊是兄弟組。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我們的寶貝生日快樂!”

一首16年不變的生日歌,不變的六個人,好似只有兩個小娃娃在長大。

“我們的兩個寶貝又長大了一歲,還有兩年你們就是成年人了,爸爸媽媽希望你們健康快樂,擁有幸福浪漫的青春,也希望你們好好學習,豐富自己的知識,培養正確的價值觀,做自己的主人。無論未來如何,爸爸媽媽都是你們的後盾,人生路漫漫,請勇敢做自己。祝你們的十六歲,浪漫,堅定,不負自己。”

李知意性格開朗,好像從來沒有長大,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和孩子們相處。所以一直作為父母代表,說出對孩子的祝福與期待,不似老生常談的教育,不會尷尬了氣氛。但也希望可以給予孩子正確的指導和幫助。作為父母,或許他們對孩子的陪伴不夠多,但愛不會少。

“好啦,小壽星們許願吧!”葉思林起身去關燈,屋子裡只剩下兩支燃燒的蠟燭,承載著兩個人的願望,也為他們邁向成年倒計時。

葉書禮比許多多先睜開眼睛,看著許多多對著蠟燭虔誠的樣子,葉書禮的第三個願望就是許多多願望成真。

李知意透過燭光,看見平時高冷的自家兒子現在看著兒媳婦的表情這麼不值錢,已經腦補了一段高嶺之花被拉下神壇的愛情故事了。

許多多虔誠的許了三個願望以後,睜開眼睛,發現葉書禮正看著自己,嘴角微微的勾著,深邃的眼眸裡竟好像帶著寵溺?一瞬間,許多多甚至需要嗆咳一下,找回自己的呼吸。然後……許多多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許多多捂著嘴,背對葉書禮,幾乎趴在桌下,試圖用劇烈的咳嗽救回自己的呼吸。

“天吶,這孩子怎麼啦!”許新遠趕緊去開了燈,許茉站在許多多旁邊,順著許多多的後背,幫她順氣。

葉書禮憋著笑,拍著許多多的後背,對著許茉說“沒事兒的,乾媽,多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咳,嗯,嗯…”許多多清清嗓子,終於找回了自己,但是有些不想從桌下回來,丟臉死了,差點被男色嗆死,還是在爸媽面前!

許茉給許多多端了杯水,順了幾下多多的後背,“小口喝一點,順順氣。毛毛躁躁的。”

許茉看向葉書禮,葉書禮看著許多多喝水,眼睛裡帶著笑,嘴上笑罵著笨不笨,被口水嗆到,但另一隻手卻在許多多的後背準備著,怕許多多再嗆到。這細心的樣子,許茉彷彿看到了年輕的葉思林。早已被工作麻木的心,被眼前的青春懵懂激起了波瀾。

被許多多嗆到的這一小插曲影響,許願環節草草收尾。小壽星們隨著飯飽退出了生日宴。

生日宴隨即變成了閨蜜局,兄弟趴。兩兩喝成一團。

“撐死了…”許多多葛優癱的癱在沙發上,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撐得快要爆炸了。

“許多多,出去消化一下吧。”葉書禮看著許多多撐得難受的樣子,從小到大改不掉的臭毛病,要麼不吃,要麼撐死。

“我不要,動彈不了。”許多多擺弄著手機,眼皮都不想抬,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葉書禮,語氣裡卻是滿滿的撒嬌。

“別撒嬌,你這樣晚上該睡不著了。”葉書禮根本不理許多多說什麼,從許多多手裡抽出手機,把許多多拽起來。

“葉書禮……你煩死了,我不……”許多多話都沒說完,就已經被葉書禮拖到了玄關。

“乖,穿鞋。”葉書禮把鞋擺到許多多面前,語氣溫柔,哄騙著。

“爸媽,我們出去走走,消化一下。”

“……”閨蜜團兄弟組都喝在興頭上,根本沒人理他們這邊的事。

而許多多還沉浸在那句“乖”裡,呆呆的看著葉書禮。

“還沒穿好。發什麼楞呢。”

“哦。”

早秋的夜晚,同時擁有夏夜的蟬鳴和秋風的涼爽。走在路上,身上沒有了夏天的黏膩,連帶著心情也是美麗的。

今晚的月色,許多多找不到形容詞形容,但是照下來的月光,此時此刻是有些曖昧的。今天她跟葉書禮之間的磁場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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