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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安翻了個大白眼,不屑的說道:“左右看你也不過是靠色相吸引了公主,像本公子年輕有為。”
君槿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坐在那沒動。
他一向秉持著關愛智障的原則,像這種智障在他前面亂吠也沒必要理會。
“你怎麼不回答本公子的話?”陳靖安看他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就來氣,抬腳就往他的桌子下面踢了一腳,“一個亡國奴而已,哪來的資格來參加宮宴?也不怕弄髒了酒席。”
君槿只聽見桌上的碗筷發出乒乓的聲音,他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陳靖安。
眼底冷意凜然。
但陳靖安是個沒眼力見的,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卑賤的亡國奴,居然敢直視他,心中更加窩火:“賤東西居然敢直視我!”
君槿的滿目森然緩緩變成了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他還是沒有說話,就顯得陳靖安像一個活蹦亂跳的小丑。
“我看你就是仗著公主殿下的寵愛,膽大妄為!”陳靖安直視著他的目光,看到君槿的臉,那張宛如謫仙下凡的臉,言語之中滿是惡意,“不就是靠這張臉嗎?看我把你的臉劃花,如何去勾引人?!”
“……”君槿忽然就不覺得這個人是智障了,而是是腦殘。
如果君槿是現代人,那他可能就會覺得這人是國家二級殘廢,腦殘的殘。
“動手!”陳靖安朝著自己身後的幾個小跟班說道。
“來了,陳公子。”其中一個小跟班走上前,伸手就抓住了君槿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另一人伸出尖尖的指甲,就要往他的臉上劃去。
君槿還是沒說話,連反抗都沒有反抗一下。
嗯……怎麼說呢,陳家……應該不是什麼清廉重臣吧?
君槿如是在心裡想著。
就在那人的指甲離君槿的臉僅剩一寸時,一道用冰晶化成的短劍飛了過來,直直貫穿那人的手掌心,一瞬間鮮血四濺。
“啊啊啊!”那人倒地哀嚎,陳靖安驚得連忙回首。
宮玖傾眼底滿是寒霜,身邊站著白髮少年君王宮辭,那道冰晶便是出自宮辭之手。
陳靖安嚇得手中的扇子直直掉在地上,連忙跪地求饒。
君槿也連忙起身。
“陛……陛下,公主殿下…微臣…”陳靖安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宮玖傾便先舉步走到了君槿面前,冷眼看著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的陳靖安。
“朕給你機會解釋。”宮辭冷聲說道,紫眸中寒意肆起。
“微臣聽說公主殿下尋了一個駙馬,心中不免好奇……便想著來見見。”陳靖安說話都是結巴的,腦袋扶在地面上,“剛…剛剛不過是和他開了個玩笑。”
“……”宮玖傾側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君槿,目光又緩緩的落到了跪在那裡的陳靖安身上。
“哎呦哎呦,殿下,小子不懂事,還請陛下和公主殿下莫要怪罪。”陳靖安他老爹戶部尚書來了,衝過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副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樣子。
“嗤。”宮辭冷笑一聲,直接揭穿,“剛剛你兒子在這動手的時候也不見你來攔著,現在我們要罰他了,你跑過來求饒?時機抓的挺準。”
陳翔坤心中略有不安,畢竟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陛下誤會了,微臣剛剛和幾位好友在聊天,未曾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宮玖傾盯著他,微微歪頭,似乎是在等著他下一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小子頑劣,與這位……準駙馬爺也不過是開個玩笑。”陳翔坤艱難的給自己的兒子打著掩護。
“既然是開玩笑,那本宮便不再追究。”宮玖傾淡聲開口,隨即又看了一眼君槿,“你意下如何?”
君槿彎腰拱手:“全憑殿下做主。”
陳翔坤見自己兒子沒啥事兒了,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又把自己兒子拎起來,邊走邊教訓著。
宮辭目光又落到那個陳公子身邊的小弟們的身上。
剛才陳靖安跪下來的時候,這群人也都跪了下來。他們都是朝中官員家的庶子,長期沒有父母管教,養成了一副橫行霸道好吃懶做的模樣。
“求陛下饒命!”幾人一邊磕頭一邊求饒,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如陳靖安,陛下和公主殿下能放了陳靖安,可不一定能放了他們。
宮玖傾慢慢走上前,看著那群人鼻涕淚都糊在一起,不禁有些反胃:“滾。”
幾個人一鬨而散,那個被廢了手的也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開。
宮玖傾抿了抿唇,看向身旁的二哥:“我先入座了。”
“好。”宮辭點頭應了一聲,伸手在宮玖傾腦袋上摸了兩把,“你別太心急,去吧。”
“知道了,二哥。”宮玖傾走到君槿身邊坐下,沒有理會身邊的人。
宮夜寒他們幾個也回來了,跟在一個眉目端正的中年大叔身後,大叔牽著一個少女的手,那少女應該是大叔的女兒。
至於宮夜寒他們一個兩個的縮著脖子,看起來很怕前面的大叔。
進了大殿之後,他們幾個如釋重負,一鬨而散找到自己的座位後端端正正的坐好。
君槿心中已有猜忌,眼前這人怕是那位不太好相處的安太師。
安太師安昀的位置是比較靠前的,就在君槿和宮玖傾旁邊。
君槿側眸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安太師。
安昀一頭華髮豎起,奇怪的是,頭髮中間有一縷是白色的,襯得整個人很是端莊。他眉目清冽,長相中正,一看便是一板一眼異常嚴謹的人。
“開席。”宮辭坐在首位,宣佈開始,“今日這宮宴是為朕的大哥舉辦的,慶祝他三年馳騁沙場,得以凱旋歸來。”
宮辭沒有長篇闊論巴拉巴拉說一大堆,舉杯和宮夜寒對飲一口,然後就開始吃起來了。
朝中重臣見陛下已經開飯,便也都紛紛拿起了筷子。
君槿微微側過身,輕輕的問了一句:“殿下,旁邊那位是安太師嗎?”
“嗯。”宮玖傾輕輕的嗯了一聲,也沒再繼續搭理他。
雖然這聲嗯很輕,但君槿卻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情緒。
公主殿下她……好像有點…生氣?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剛剛沒有反抗嗎?
其實……他有反抗的,只是還沒到時間嘛。
“殿下…”君槿輕聲說道,聲音中略帶了些委屈,兩隻爪子輕輕的抓住宮玖傾的袖子。
宮玖傾抿了抿唇,慢慢抽出了被君槿抓住的袖子,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一點,她低聲說道:“回去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