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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頌先給裴煊吃了退燒藥。
然後起身去廚房煮粥。
大概四十分鐘,她將一碗黃澄澄的粥端到裴煊面前。
“喝吧。”
裴煊抬眸看她,“我沒力氣。”
“要我餵你?”
他默默點頭。
宋頌便坐在他旁邊,舀起一勺輕吹兩下,才送到他唇邊。
可能生病的緣故,他異常聽話,但喝了一口卻皺起眉頭。
“這不是蟹黃粥。”
宋頌點頭,“醫生都說不能吃海鮮,所以我就用南瓜代替。雖然味道不同,但賣相應該差不多吧?”
裴煊乖巧地又喝一口。
“甜甜的,好喝吧?”
“嗯。”裴煊用小狗的眼神望著她,“你今天可不可以別去上班?”
宋頌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他都病得開始說胡話,她怎麼可能放心丟他一人在家。
“我已經跟主管請假了。”
說著,宋頌又餵了他幾勺。
“喝完你先去休息,要是一直不退燒,必須去醫院,聽到沒?”
“嗯。”
隨後,宋頌安頓裴煊上床睡覺,又找出冰袋給他敷上。藥物和物理降溫雙管齊下,希望能夠管用。
可到中午的時候,效果並不明顯,她看裴煊是真的不想去醫院,於是找出酒精,打算給他擦身體。
“把上衣脫掉。”
聞言,裴煊朝她伸開雙手。
“老婆給我脫。”
宋頌嘆了口氣,將東西放在一邊,然後幫他褪去短袖。他的身材光滑緊實,人魚線猶如刀刻一般,她瞬間呼吸發緊。因為發燒的緣故,他整個人像火爐似的,烤得她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老婆,我熱。”
宋頌轉身去拿酒精,“擦完就涼快了。”
裴煊垂著狹長的眼眸,略帶玩味的眼神透過額前的碎髮,靜靜地注視著她。她並沒有察覺,認真地用沾了酒精的棉團,輕輕擦拭他的脖頸兩側。因為距離很近,他稍稍側頭,就能聞到她耳後的梔子香。
“老婆,你好好聞。”
宋頌低聲責備,“少說話。”
其實是被他一聲聲“老婆”喊得心慌。
說他燒糊塗吧,問他什麼都知道。說沒有燒糊塗吧,他又反常地這麼稱呼她。當然,她還是相信前者,否則他怎麼會這麼順口地喊她“老婆”,那語氣好像兩人是真的夫妻。
關鍵每一聲都喊在她的心尖上,害她胡思亂想。
一路擦下去,宋頌緩緩蹲下身,看著那漂亮的人魚線,很難無動於衷,因而懸在半空的手遲遲無法落下。這時,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小腹。
她本就心慌意亂,被他滾燙的手掌握著,整個人好像觸電似的。沒擦幾下她就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好了......”
還有一個位置沒有擦,但過於隱秘,還是算了。
裴煊微微仰頭,聲音低啞,“老婆,我還熱。”
宋頌禁不住他這麼撒嬌。
思想鬥爭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你把褲子也脫掉。”
裴煊聽話地照做,隨即坐在床邊,並撐開雙腿。
宋頌深吸口氣,重新在他面前蹲下,纖細白皙的雙手輕輕捲起他的平角褲邊,然後用吸了酒精的棉團輕擦他的大腿根部。這裡有大動脈,散熱效果更好。她極力控制視線,不去看他的隱秘位置,還不斷告誡自己,這是在幫他退燒,不要有任何邪念!
可這種事怎麼控制得住!
晃神之間,她忽然發現那隱秘位置,不知何時支起了帳篷!
她瞬間僵住,下意識仰頭,正對上他滿含情慾的雙眸。
“老婆。”
這一聲喊得她心顫。
“另一邊也要擦嗎?”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透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宋頌受不了,刷地站起身。
果然剛才不該心軟的!
“那邊不用擦,你趕緊躺下!”
裴煊緩慢地眨著眼睛,見她雙頰緋紅,眸底滿是慌亂,決定不再逗她。
“嗯。”
說罷,他乖乖躺在床上,蓋好被子。
見他閉上雙眼,宋頌終於鬆了口氣。
到了傍晚,雖然他還有些燒,但狀態好了不少。
吃過晚飯,他說想看電影。
宋頌便陪他一起看,以防尷尬畫面出現,她特意找了部國外的科幻電影。
誰知開場就是激情戲。
香豔的聲音配上動作戲,直接把她尬在原地。她忘記人工智慧,下意識翻找遙控器,結果越急越亂,遙控直接滑進沙發靠背的縫隙。她急的伸手去探,半天摸不著,畫面卻越來越激烈。
好不容易拿到遙控,激情戲已經結束。
宋頌沉了口氣,直接退出。
裴煊側頭,“怎麼不看了?”
“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片子?”
“手撕鬼子。”
說罷,她真的找了部抗日神劇。雖然離譜,但看得爽快且安心。
電影結束的時候大概11點,宋頌安頓裴煊睡覺,等他躺好便伸手摸他的額頭,還有些熱,量了體溫38度左右。她拿來溫水,看著他把藥吃下,轉身正要離開,誰知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應,已經被他拽進懷裡。
“裴煊......”
話音剛落,他將她抱得更緊。
“晚安。”
說罷,他又將她往懷裡摟了摟,大概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宋頌卻瞪大雙眼,感受著他的體溫,聯想到白天的場景,內心根本靜不下來。她試著掙脫,結果越掙扎被他抱得越緊。本來天氣就熱,他又像個火爐,折騰了幾分鐘,她已經渾身是汗,最終放棄。
算了。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
這話她今天好像說過好幾次。
因為累了一天,她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次日,宋頌先於裴煊醒來。
她拿開他的手臂,翻身趴在床上,伸手摸他的額頭,涼涼的,燒已經徹底退了。見他動了動,她趕忙倒下裝睡。許久沒有動靜,她才眯縫著眼睛,發現他沒醒,趕忙起身溜出房間。
呼。
要是他醒了,那多尷尬啊。
然而她不知道,其實裴煊早就醒了,餘光瞥見她躡手躡腳的背影,暗自牽了牽唇角,心裡卻在想,要是能再多燒幾天就好了。
做好早餐,裴煊從房間走出來。
宋頌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那個......”
“今天周幾?”
“週三。”
裴煊挑眉,“不是週二嗎?”
宋頌愣了幾秒,“昨天才是週二,你發燒了,在家待了一整天,不記得了?”
“嗯。”
見他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宋頌不由鬆了口氣。但轉念又感覺疑惑,燒糊塗可以理解,但能到失憶的程度?
【張醫生:還真有可能!】
正在這時,宋頌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