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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 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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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鎮

束河今日有事不在鎮子上,傅千潼只好一個人在鎮子上亂轉,自從酒劍仙走了,他感到好落寞,恰巧束河也不在,他便也沒了修煉的心思,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走著,有時看到小巷子就走進去看一看還有沒有酒鬼了,那不寬大的小巷子變得空蕩蕩的,一股冷漠的氣流迎面而來,他微微吸了口氣,出了巷子,到處走著,不知要幹些什麼,甚是無聊,要說出鎮子,他也想只是爺爺說過要等他的修為夠了再出去,那樣至少苦可以少吃一點,他也懂,聽爺爺的話,獨自一人瞎逛著鎮子。

太陽要落了山,傅千潼看著那淡黃橙色的斜陽,想著自己一天是怎樣過去的,感覺很是無趣,就在他要準備回家去,他突然看到一位披著斗篷面帶面具,渾身盔甲的男人朝著鎮子走來,他是要去後山的,因為男人走的路只有去後山這一條路。傅千潼頓時來了興趣,大步跑了下去,悄悄跟了過去,雖然爺爺說過不要好奇一些莫名出現的東西和事物、人,但傅千潼本就無聊,天還沒黑,他打算好奇一段時間等天黑了就回家。

傅千潼聽爺爺說過跟蹤是一件複雜的事情,那麼跟蹤的氣息不要讓對方察覺,那麼不要跟蹤,傅千潼利用酒劍仙教他的酒式,摒棄呼吸,身心放鬆融於酒中,宛如氣體,他跟了一段時間發現男人沒有察覺,便徹底跟上上去。

帶著面具的男人伴隨著日落的沉睡,來到了後山腰的洞口,他微微坐下了稍息,神識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危害,便徹底放鬆了下來。傅千潼也來到了洞口,因為酒式的緣故,現在的他看似隱身又像氣體一樣漂泊,整個身子都是透明的,氣息已經與周圍基本保持一致,那男人無法察覺出來。

男人微微拉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摘了下來,頓時一身的鎧甲顯露在傅千潼面前,千潼看的吃驚,那盔甲看似破舊,卻又十分昂貴,最重要的是帥氣,甚是霸氣,對於盔甲傅千潼早就羨慕,此刻看見心裡更是喜歡,不過令他吃驚的便是男人身上盔甲的血漬,全身乾透的紅色血流,看著像是被血染成的一幅畫,給盔甲上了色,成了件藝術品,讓人心動,恨不得買下這件盔甲,血包裹著盔甲,給它透亮墨黑的外表增添了一種神秘感。

男人開始慢慢摘下自己身上的盔甲,一點一點的脫下來,那盔甲與地面接觸發出的叮噹聲震的傅千潼心裡滿是將軍氣,一種久經沙場的將軍氣概。傅千潼就這麼看著,直到那些盔甲全部被脫下,這下看得傅千潼又是一驚,那就是他身上的傷。

盔甲很多,哪怕只是手上的一個指骨都是單獨套裝的,算下來滿地的盔甲看著千潼眼花繚亂,可想重量,男人戴著不累嗎?這是千潼心裡產生的一個念想。

直到他看到男人身上的傷才知道什麼是累,那整個腹部,血肉模糊,幹了,尤其是肋骨的一塊,整個肉都沒了,只有骨頭,看著著實嚇人,這還是晚上,千潼所幸沒被嚇到。腹部的其他地方刀痕,劍痕、槍痕等一些千潼不知道武器的傷痕,從脖子到腹部下面沒脫掉的褲甲,沒有一處,那麼是一點的完整,痕跡數不清,看不清,像是毛衣線一點一點的卷在他的身上,而且還是密不透風的卷。

他那些肌肉條裡,還有些血漬印在裡面,看著像是往外暴露的經脈。男人微微起身,他一手按在肋骨受傷的地方,按在那沒有肉的地方,他忍著疼痛,使用內力往裡面輸,頓時,男人就是經歷過千萬刺骨的疼痛,此刻還是有些沒忍住,他喊了出來,疼痛的聲音響徹整個後山,所幸山高,也沒有人在,不然聽見了還不以為鬼來了。他的聲音格外尖,刺耳的詭異,一點都沒了人的輕柔音,反倒是完完全全的風嚎。

千潼猜測應該是他的嗓子出了問題,導致聲帶完全壞掉,甚至變形,至於為何千潼只是猜測。男人微微停止了嚎叫,看著山洞外的月光,心裡滿是嫉妒,因為那月實在是太圓了,都說月好相聚,可如今自己的模樣怎可敢回家呢?男人又坐了下去,剛剛因為治療,地面上流下了很多的血,但始終無法治癒,他的傷口依舊和受了傷的一樣,一點肉都沒長出,這大概是被人用的法術等級太高了吧,甚至秘術。治療它只是為了緩解一直癢癢的煩躁感,那種像螞蟻站在上面用腳踩著的感覺可難受極了。

千潼就這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他甚至都忘了天黑要回家了,他有些心疼男人。男人愣了會,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那狐狼的模樣相夾其中,一面一半,詭異透著霸氣,更是有著震撼和姦詐感。揭下面具,他那腐爛的臉龐露了出來,千潼看得更為震驚,那整張臉都沒了肉,僅存的肉支撐著骨頭,男人的面頰還是能看得出來,只是很難與其對視,直叫人噁心。

千潼看著男人的臉,身上一陣雞皮疙瘩,詭異的空氣裡透露著奸詐的氣息,微微散發出一點點血腥味,千潼聞著噁心,也是這突然的醒悟,想到自己得回家,剛想邁起腳步回家,才想起因為酒式的維持都過去好久了,有些明顯變弱,他感到一陣冷氣透來。

也是這突然變弱的法術間隙,僅僅只是秒內,男人就渾身穿甲,頭戴面具,死死的來到千潼的面前,看著他,千潼不知所措,他感到男人身上的內力比自己高上不少,得想辦法逃走才行,可是男人豈會如此笨拙。

他看著千潼的臉,一股怒意湧上心頭,千潼明顯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頓感不妙,渾身起法術籠罩全身保護。男人就是彥如頃,那個逃走的魔君,被陷害,汙衊,無奈的當年的公子哥。他看到千潼的臉,想起當年陷害他的人就氣,尤其面前千潼還和那人有些相像,即使那人面容完全沒有千潼好看,但骨架有些相同,這些逃亡年間,彥如頃遇到與那人相像的人不少,他都殺了,反正已經背上鍋,又成了魔,甚至不敢回家,那就破罐子亂摔算了,你們要魔,那公子便做最魔。

男人只是一手用力,一拳打在了千潼的胸口,千潼完全反應不過來,被一拳打到後山的牆壁上,彥如頃並不想用力打,不然這後山就穿了,要不是後面還有人因為懸賞亦或心中的正義追自己,怕被發現,早就大殺四方,如今自己苟活也是沒辦法,離自己不遠處就有一夥找自己的人,此刻更不能過度用力,以免招惹禍害,即使很怒,也得微怒。

千潼一口血噴湧而出,他詫異,疑惑的慢慢起身,俊俏的臉龐沒了生動的活躍,一股恐懼感湧上心頭,但他依舊要活著,自己的爺爺還在家擔心。

“我和你又沒仇,要是你覺得看了你身子,要不我把我身子也給看算了,我要回家了。”

“仇,算不上,但若不是他,老子豈會入魔,老子豈會運氣那麼差,家不敢回!剛一建立的宮派就被莫名其妙滅了?還有幾個莫名其妙的人總在關鍵時刻保護老子?老子獨活無畏!為什麼,幾年的債,我逃了五年,找了五年,什麼也沒有,連線索都是顛倒是非的答案,所以老子做魔了,魔,就是不講理,你,就是要死。”

“喂喂!你不講理算了,我不怪你,畢竟爺爺說了,莫經他人苦莫輕易勸人善,所以你能讓我先回一下家嗎?到時候你再逮我唄!”千潼故意戲耍的語調拖延著男人的怒氣發作,想著無數種逃脫的辦法。

男人不是一個慢性子,有仇報仇,他又是一拳朝著千潼砸去,千潼沒有劍,沒辦法使出酒劍式,只是以酒的招式為自己護體,硬生生的扛下來男人的一拳,男人有些吃驚,看得出千潼學了什麼不得了的招式,便加了一點力道,一個黑雲化作的鬼爪朝著千潼襲來,很快,千潼沒辦法反應,被一爪刺入身體,他哀嚎的叫了一聲,那黑霧的氣息鑽入了千潼受傷的身體裡,頓時黑雲壓的他很難喘氣,千潼不斷咳嗽,喘著呼吸,一陣陣眩暈傳入他的耳邊,他腦子有些腫脹,想要釋放出去。

“該死!不就用了一點力嗎?那群傢伙這麼快就嗅著氣味了嗎?看來是有半仙...”男人突然感到幾股氣息襲來,頓感不妙,要走了。

男人一手對著千潼抓了下去,猛然間,千潼感到心臟疼的發懵,他頭腦眩暈的倒在了地上,用力捂著心臟處,左邊的肋骨下面開始流血,那是被打傷的,現在才開始反應,左肋骨全都斷了,血肉充滿刺激味,蔓延到千潼的鼻孔裡,本就鼻孔往外冒血腥味的鼻子此刻更加難受,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疼痛,那種無力感產生,腦子裡根本就沒辦法想起他的事情,哪怕是回憶情緒,那種大腦缺氧的窒息感讓他只想著不要再疼了,那種無力的吶喊從嘴裡喊出,嘶吼著,他的眼角開始大片的流淚,他沒經歷過這種的事情,他才五歲,身體的內力被男人完全廢掉,不出一天千潼的器官,全身都會被腐蝕掉,這是男人故意的,他想要折磨,畢竟自己就是被折磨出來的,他趕快跑了,他感到那些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必須跑了,他雖然有著入仙之力,卻無法飛行。

在這個世界,人人都無法靠內力踏空,飛行,亦或上空之類的事情,只是進行短暫的跳躍或高處彈跳。想要飛,那麼外力,翅膀、法器、秘術、那麼自己悟,有些百年老者即使內力再深,也無法飛,單純是因為自己沒悟出來,哪怕沒有內力的少年也可以踏空甚至飛行,只要悟出來便可,當然每個人所悟的都是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修煉內力是表面實力,唯有悟性得到的一切最為重要,哪怕悟出別人悟過的,那也許是更新的東西,在這個時代不缺強者,更不缺天才,只有自己的道自己走過了才清楚道在那裡,如何以道成仙,成人,成己。

小屋內,老人慢慢走了出來,他來到小溪旁邊,望著那格外圓的月亮,心裡總是不安,都說月圓家團,今晚千潼怎麼還不回來,心中為何總是不安,莫不是出事了?

他一隻手伸出小溪,始終無法過小溪,他被困在此處好久,好久,他不知如何逃出,如今他感受千潼受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裡越發的想要過這小溪,突破這法陣。

他伸出了一隻腳,一手撫在上面,那像是不同的符文組成的陣法,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符文的紋路,他感覺到這陣法應是自己設的,可解脫之法又在哪兒呢?

老人不服氣的用手打擊著符文形成的紋路,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因為老人本身就脆弱,沒有內力,不過幾拳手上的鮮血就濺到了符文之上,金色的符文滲透著鮮紅的鮮血,看得那樣心疼,明明,明明是自己設的,為何就是不讓自己出。

“千潼有危險!該讓我出了吧!”老人嘶吼著又一拳打在上面,符文沒有感情的保持著原樣,老人毫無辦法,所幸一頭撞在上面,又是一頭撞,猛烈的撞擊感,心中跳動的加快,他明顯感覺到了千潼出了事,這下更加心切,他更加猛烈,兩隻手指無力的抓在上面,想要撕開一個口子,可符文依舊紋絲不動。

老人徹底怒了,用頭再次撞在上面,一拳死死的打在上面,他明顯感受到符文有些鬆動,應當是符文知曉了老人的意圖,千潼有危險,那麼也該開啟了。可這都是老人的意想,符文依舊不動,只是那被血浸透的一塊地方有些鬆動,相比其他地方更加軟了,老人知道機會來了,他再次一頭撞在上面,看到有一點點裂縫,雙手用力的撕扯著,猛然間一道口子出現,老人想要一頭鑽出去,也就是頭接觸外邊的一刻,無數畫面閃過他的腦海,那些畫面很快,老人看不見,也不知道,只是畫面像是蟲子從老人的腦子裡跳出,像音節符一般跳動,老人悲痛萬分,耳朵開始出血,眼角也有些,嘴邊稍多,身體更加的彎曲,突然間陣法消散了,符文像星星一樣一閃,破碎,消散不見,老人出來了,他沒有任何猶豫,任何停留,拖著悲痛的身子,朝著千潼的位置走去,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那麼確定千潼就是在後山位置,也不知為何那麼肯定,只知道心痛,痛的引著自己朝著後山走去,這是千潼身上的氣運給老人來帶的位置,因為十年氣運之旺盛,定不會衰竭,只不過要拿身邊的人來抵消,不是以一換一,而是二換一,好和壞換好運,還是強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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