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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您真是我們大明的戰神,下官對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伍文定今天見識到朱厚照這超神的指揮,直接給朱厚照跪了一個。
其他將領和官員也有樣學樣,跟著給朱厚照磕頭。
“有朱公在,我們大明何愁不興。”
“行了,你們就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戰神這個稱呼,我可承受不起。”
聽到伍文定稱呼自己為戰神,朱厚照忍不住想笑。
在他心裡,在大明朝“戰神”這個稱呼只屬於兩個人,一個是開啟金川門的第一代戰神李景隆,另外一個是他的曾祖父,著名的瓦剌留學生,叫門天子,大明第二代戰神兼皇帝朱祁鎮。
所以在他心裡,“大明戰神”是一個貶義詞。
他可不想以後史書上記載大明正德皇帝朱厚照是大明的第三代戰神,跟李景隆和朱祁鎮並列。
“朱公謙虛了,現在寧王被困在湖心,無處可逃。”
“但我們的戰船都被毀了,現在沒有合適的戰船,我們是馬上召集工匠建造戰船還是請求朝廷把沿海的水師調過來呢?”
伍文定奉承完朱厚照,開始問正事。
“現在召集工匠建造戰船,這不是想吃飯,趁造鍋嗎?”
朱厚照反問道。
“朱公的意思是請求朝廷把沿海的水師調過來?”
伍文定以為朱厚照是想調沿海的水師過來。
朱宸濠的鄱陽湖水師雖然強大,但是是面對大明沿海的水師,那就不夠看了。
“請求朝廷把沿海的水師調過來倒不是不行,但你們要想好,如果水師把寧王給抓了,到時候這頭功可就是水師的了。”
“各位大人,你們也不想辛辛苦苦打了一個月,最後把頭功拱手讓人吧?”
朱厚照戲謔地看著他們。
伍文定和現場官員聽到朱厚照的話,頓時陷入了沉思。
是呀,他們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辛辛苦苦跟寧王打了一個月,好幾次要不是朱厚照指揮有方,他們恐怕早就被寧王叛軍砍死了。
現在眼看要勝利了,結果頭功被別人搶走,他們心裡肯定不樂意呀。
但是現在寧王雖然陸軍全軍覆沒,但是他麾下的水師還有幾萬人,戰船還有數百艘。
如果不造船,不調沿海水師過來,他們該怎麼抓住寧王呢?
“朱公,您可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王守仁,觀察到朱厚照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猜朱厚照肯定心裡已經有了既不造船,又不調沿海水師就能拿下寧王的辦法。
現場的官員聽到王守仁的話,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朱厚照。
對呀,鎮國公可是能掐會算,料事如神,他一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朱厚照在現場所有人殷切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咳咳...”
朱厚照還有些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清了清喉嚨。
“既然大家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想個辦法。”
現場的官員聽到朱厚照說出這話,心裡頓時有底了。
“鄱陽湖附近漁民眾多,他們有漁船,可以徵用他們的漁船嘛。”
朱厚照這句話一出來,現場官員們感覺又沒底了。
“朱公,寧王的水師可是一水的戰船,這些船不僅大還堅固,我們要是派漁船出戰,他們都不用火炮,直接用戰船都能撞碎我們。”
伍文定以為朱厚照要用漁船去攻擊寧王的戰船,在他眼裡這就是以卵擊石。
“誰告訴你,我要用漁船跟寧王的戰船對攻了,我又不是晉惠帝。”
朱厚照白了伍文定一眼。
“那您的意思是?”
伍文定一下凌亂了,他實在想不出來朱厚照用漁船要幹什麼?
難道是想把鄱陽湖裡的魚蝦抓完,餓死被困在湖心的寧王水師?
“朱公,您難道要用學習太祖皇帝,用漁船載著火藥和柴薪去燒寧王的船隊?”
王守仁猜出了朱厚照的意圖。
“沒錯,我算出來明天鄱陽湖會颳大風,寧王為了船身平穩,會把所有船隻都用鐵鎖連起來。”
“所以我們要尋找一些漁船,月黑風高之時,悄悄靠近他們的船隊,然後點燃船上的柴薪,給他來一個火燒赤壁。”
朱厚照見王守仁已經猜出自己的計劃了,他索性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朱公,用鐵鎖把戰船連成一片,這不是《三國演義》裡曹操在赤壁之戰用的辦法嗎?”
“寧王會犯這種錯誤嗎?”
伍文定有些不敢相信朱宸濠會犯這種小說裡才會出現的低階錯誤。
“這有什麼奇怪的,朱宸濠一定沒有看過赤壁之戰。”
作為一個愛看歷史的穿越者,他非常清楚朱宸濠最後是怎麼失敗的,所以他很自信。
“你們按照我的吩咐行動就是了,我有哪次說話最後沒有兌現嗎?”
現場官員們聽到朱厚照這句話,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
是呀,鎮國公每次做的決定雖然看起來荒唐,不切實際,但最後都是兌現了的。
“我們這就去辦。”
現場的官員們簡單思考了一下,紛紛抱拳下去尋找漁船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鄱陽湖突然颳起了大風,湖面上起了浪,加上朱宸濠水師的戰船都比較大,被風吹的左搖右晃。
船上許多不習水性的人都被晃的胃裡翻江倒海,跑到船邊一直吐。
船隻之間也互相碰撞,導致甲板和船艙裡的火炮和炮彈都滾來滾去的,傷了不少人。
朱宸濠見此情形,也顧不得其他,當機立斷,命令手下用鐵鎖把所有船隻連成一片。
這樣既可以保證船隻的平穩,又方便各船之間相互聯絡,可以營造出一種在陸地上的感覺。
可謂是一舉兩得。
朱宸濠還頗為得意。
要是劉養正和李士實這對臥龍鳳雛看到朱宸濠這個壯舉,肯定會被氣的吐血。
可惜他們倆是純正的旱鴨子,早就被顛簸的船晃去了半條命,在船艙裡昏睡,所以沒有出來制止朱宸濠。
“朱厚照,你也就是運氣好,等本王整頓數日,到時候再跟你決戰。”
朱宸濠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處岸上的朱厚照大營,心裡還是不忿,覺得朱厚照只不過運氣好而已。
當寧王水師真的用鐵鏈把船捆起來的訊息傳到岸上時,以伍文定為首的官員再次瘋狂了。
他們決定以後無論鎮國公說什麼,他們都不反駁了,因為容易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