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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殺了你的，不過不是現在。”
朱厚照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張二的腦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二看到身穿二品官服的王守仁都對朱厚照畢恭畢敬，心裡對朱厚照的身份很好奇。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朱厚照戲謔地湊到張二耳邊，輕聲說道：“朕的名字叫朱厚照，就是你家主子一直想取而代之的那個人。”
“你...你...”
張二聽到朱厚照曝出自己皇帝的身份，頓時被震驚地目瞪口呆。
“差一點，就差一點，你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了寧王一把，也改變了未來的歷史走向，可惜差一點就是差一點。”
朱厚照搖了搖頭。
“哼！你這個昏君，寧王遲早會把你趕下臺的，就像燕王朱棣把朱允炆趕下臺一樣。”
張二有些憤怒地對朱厚照吼道。
“放心，收拾完你，我就去收拾寧王。”
朱厚照說著轉身對江彬吩咐道：“把他舌頭割了，讓他也體驗一下沒有舌頭是什麼滋味。”
“是！”
江彬上前，右手卡住張二的下巴，強行掰開了他的嘴巴，把他的舌頭扯了出來，在沒有做任何麻醉措施的情況下，直接把張二的舌頭給割了下來。
張二嘴裡瞬間血流不止，疼的他倒在地上抽搐。
“疼就對了，你們割了那麼多人的舌頭，就沒在乎過人家疼不疼嗎？”
朱厚照看到張二痛不欲生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憐憫，在他心裡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的說法。
他的觀點是，碰到罪大惡極的人，就得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諒他們是老天爺的事情，但他不是老天爺，不過他可以送這些人去見老天爺。
“公子，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張永上前問道。
“現在我們要去兌現承諾了。”
朱厚照朝山下望去。
“兌現承諾？”
張永和江彬對視一眼，很是疑惑。
難道是皇帝趁他們不注意，在當地找了個美女，跟人傢俬定終身了？
“還記得我們當場給王五的母親說的話吧，一定幫她兒子討回公道。”
“現在殺他兒子的罪魁禍首已經抓住了，是該回去兌現承諾了。”
張永和江彬聽到朱厚照說這話，心裡頓時不慌了。
他們就怕朱厚照出來之後又沾花惹草，他現在又沒有子嗣，萬一在外面搞出人命來，這大明的江山還不知道傳給誰。
朱厚照並不知道張永和江彬的想法，還以為他們在誇自己是個明君。
他樂呵呵地帶著這數千人馬，還有被割了舌頭的張二，去了王五母親所在的村子。
剛到村口，朱厚照就發現村子裡有了變化。
原本破敗冷清的小山村裡，居然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像是過節一般。
“公子，這村子有些不對勁。”
江彬下意識地擋在朱厚照面前。
“你們又來了？”
正在他們對村子的變化感到好奇的時候，一個小孩走了過來，一點也不怕認生地看著他們。
“沒錯，我們又回來了。”
朱厚照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帶路那個小孩，他順手給了小孩一些食物。
他笑著摸了摸小孩的腦袋：“你告訴叔叔，村子裡是有什麼喜事嗎？”
小孩接過食物，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村裡好多叔叔都回來了，我爹也回來了。”
就在這時候，村裡人聽到動靜，都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朱厚照看到原本只有老弱婦孺的小村子裡，多了幾十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
他明白了，原來村子裡張燈結綵是為慶祝這些人安全回家，雖然他們沒了舌頭，但命還在，希望就在。
這些年輕人認出了朱厚照，激動地手舞足蹈，他們想給周圍的家人說是這個人救了他們。
可因為舌頭被割了，他們的千言萬語都變成了：“阿巴...阿巴...阿巴...”
“諸位，我今天到這裡是想給王五的母親兌現承諾的，王五的母親在嗎？”
朱厚照站在村民面前大聲喊道。
“我在這裡！”
老太太拄著柺棍，從人群裡走出來。
還是像第一次見面那樣不卑不亢。
“老太太，我之前答應過你，我一定會幫你兒子討回公道的，今天我來兌現承諾了。”
朱厚照看了江彬一眼，江彬點點頭，把衣服上滿是血汙的張二給提溜了出來。
“這是？”
老太太看著滿嘴是血的張二，絲毫沒把他跟殺害他兒子的兇手聯想在一起。
“阿巴！阿巴！阿巴！”
老太太身後的那些年輕人認出了張二，個個都義憤填膺，想上去親手結果了他。
但被官兵給攔下來了。
“這就是殺你兒子的兇手，你們村子裡年輕人的舌頭也是他割的。”
朱厚照給老太太說出了張二的身份。
“就是他殺了我兒子？”
老太太難以置信地看向張二。
“沒錯，就是他，現在我把他交給你，隨你處置。”
朱厚照一腳將張二踹到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看著張二，因為極度氣憤，開始不停地喘粗氣，臉也變得扭曲起來。
“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兒子？！”
“我兒子只是想掙點錢養我，他有什麼錯？他有什麼錯？”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用手裡的柺棍敲打著張二的腦袋。
被割掉舌頭的張二，自知求生無望了，反而掙扎著站了起來，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挑釁式地看著老太太。
“呼...呼...呼...”
老太太被張二的表情氣的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要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老太太扔下柺棍，使出全身力氣搬起路邊的一塊石頭，猛地朝張二腦袋上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眼看越來越血腥，朱厚照趕忙捂住了面前那個小朋友的眼睛。
不知道老太太砸了多少下，她手上的那塊石頭都被砸碎了，一同碎掉的還有張二的腦袋。
“好了，他已經死了。”
朱厚照趕緊讓人把張二的屍體拖下去，並攙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用沾著血跡的手撩了一下她的頭髮，抬頭淚眼婆娑地對著天說道：“兒子，我給你報仇了，你在下面也能閉眼了。”
“老太太，你兒子的仇已經報了，你以後也別想那麼多了，好好活下去。”
朱厚照寬慰起她。
“兒子，你一個人在下面肯定很害怕吧？娘這就下來陪你。”
老太太說完，突然倒地。
朱厚照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一探鼻息，已經沒氣了。
他立刻招來隨行的軍醫，給老太太做急救。
經過軍醫的一番急救，老太太還是去世了。
“看來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活到現在全靠給她兒子報仇的意念。”
朱厚照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