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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堅持聲稱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類。那麼現在有一個辦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楓丹普通人的嫌疑。”
娜維婭的聲音突然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那維萊特似乎輕嘆了一聲,讓娜維婭注意在法庭上的紀律。
“沒有下一次了,”她輕笑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原始胎海水,“大家都知道,胎海水會讓楓丹的普通人溶於水中。”
“是呢,”僕人接過話,“按照你的說法,身為神明的你,觸碰這樣的水不會有任何問題。這可是再好不過的自證手段了。
芙寧娜小姐,你願意為我們展示一下嗎?”
僕人的語調輕柔而緩慢,卻慢慢的將芙寧娜逼上絕境。
芙寧娜,芙卡洛斯,你會怎麼做呢?
見芙寧娜低頭沉默,那維萊特給了她最後拒絕的機會。
“……”
“那維萊特雖然這麼說,但如果芙芙真的拒絕了,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並非水神了。”
陳佳佳很是擔心的看著臺上沉默的芙寧娜。
到底是什麼,值得你隱瞞五百年?
眾人看著沉默的芙寧娜心思各異,卻見她下一秒就將右手放進了胎海水。
僕人也有些驚訝的往前探了幾分,想知道結果。
芙寧娜喘著粗氣,看著自己並未被溶解的右手,眼神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她高高的舉起右手,向眾人展現它的完好無損。
“我…我沒事,看,你們快看啊!我的手還在,我沒有溶解!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就是神明,真的!”
相信我啊,你們快相信我啊!我快要堅持不住了,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可是下一秒,那維萊特就請希格雯來檢視芙寧娜手上的傷勢。
“什麼?”
可愛的護士長小姐很快就對芙寧娜的手下了判決,“芙寧娜小姐的手收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響,程度與接觸同等濃度胎海水的普通人類一樣。”
“多謝,請希格雯小姐下去,也請芙寧娜女士回到座位上。”
芙寧娜回到位子上,有些慌亂的問道:“什,什麼,怎麼可能?我的手還在啊,我沒有被溶解。”
在娜維婭的解釋下才知道,剛才的胎海水是經過稀釋的。
僕人身子坐了回去,開始思考。
芙寧娜既然知道自己是普通人也敢去觸碰胎海水,難道比起自己的生命,保住神明的這個假名頭更重要嗎?
芙寧娜還在不斷的辯解,可臺下的觀眾卻沒一位買賬的,皆是搖頭躲開了她的目光。
“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大家都不信任我了嗎?
我失敗了嗎?
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滑落,她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聽著耳邊傳來熟悉的判決聲。
訂書機運轉,她無力的垂下腦袋,等著最後的結果。
“我宣判,嗯?[水神],有罪,死刑。”
“死刑?”
歌劇院一下子熱鬧起來。
“等等,楓丹是有死刑的?”陳佳佳不敢相信的看了眼【鍾離】。
“我對楓丹瞭解不多,小友看我也無用。”
芙寧娜保持著原狀,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即將被處死的可能。
“那維萊特先生,這張紙上的[水神]指得可不是芙寧娜小姐,昨日我請你來看的那四塊石板,還記得嗎?”
僕人突然開口,那維萊特看了過來,“經過我們的推理,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嗎?”
幾個一同參加會議的人也想到了什麼一般沉默了下來。
“那維萊特大人,有什麼訊息不能跟我們說嗎?”
“是啊。”
底下吵鬧起來,“肅靜肅靜。”
可事關楓丹預言,即便是大審判官的話也不能讓他們停下來,反倒是更熱鬧了。
無奈,那維萊特只好讓人把那四塊石板抬了上來,跟大家說明真相。
“我們不是人?”
“水神的罪是創造了我們?”
那維萊特慢慢將原水神所做的事說了一遍。
“竊取原始胎海里的力量,將純水精靈轉換為人形,創造出了擬態的人類?當他們再次觸碰胎海水,力量就會掙脫,重新變成純水精靈。
我靠,牛逼。”
“……這就是楓丹人的起源。”
得知真相後的大家很不能接受,整個歌劇院都低迷了起來。
“是不是人類重要嗎?”僕人淡定的站起身,“我們已經按照第三塊石板上所說對 水神進行了審判。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預言在轉動,與其在這個時候糾結我們到底是不是人類,還不如想想這塊石塊到底該怎麼辦。”
她的食指在石板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那條大鯨魚,我們至今都還沒查到它的下落。”
“是啊,那條大鯨魚除了旅行者,,我們都還沒見過。”
派蒙話音剛落,歌劇院的地面突然就震動起來,大家慌亂的往旁邊四散開,一個巨大的黑紫色洞口出現在大家面前。
一條深藍色,全身都泛著光的巨大鯨魚從洞口中出現。
“這,這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旅行者夢中見到的大鯨魚嗎?也太大了吧?”
那維萊特跳下審判臺與鯨魚搏鬥,可這條鯨魚不知為何直衝著楓丹的民眾去。
危急關頭,黑紫洞口突然竄出一個人,是開啟了魔王武裝的達達利亞?
“鴨鴨?不會吧?”
一人一魚瞬間出現卻又瞬間消失,好在此刻已經沒有普通人,可以放心的商量對策了。
其餘人都往臺上跑,陳佳佳帶著【鍾離】上去時,給芙寧娜塞了個小糖果。
“嗯?”
她終於有了動靜,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你們……?”
“我聽說你喜歡吃小蛋糕,不過眼下沒有,就吃點糖果吧,別傷心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堅持什麼,但能堅持五百多年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所以,別哭,我們會解決的。”
“……”
時間緊迫,芙寧娜握著小糖果不說話,陳佳佳也只能先安慰兩句,讓【鍾離】給芙寧娜套了個盾,免得等會兒出現什麼問題,不能及時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