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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多，大排檔的燈光依然在閃爍，放下豪言壯語的人已經睡了過去。小木桌上的燒烤已經在夜風裡涼掉，桌子底下一箱啤酒才開了一半，沒喝多少。
元柏招來服務員買單，結完賬後服務員看著昏睡在桌子上的兩個人，好心的建議道：“先生，這附近有個酒店，就在馬路對面。”
元柏望了一眼，徐喆的公寓即使就在附近，現在也沒辦法回去。便說：“喊個人來搭把手。”
服務員招呼著大排檔的小夥子，扶著徐喆起身先行過去了，元柏轉身抱起封塵，腳步穩健，跟著那小夥子去到了對面。
元柏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兩間房，將徐喆送進去隔壁扔在床上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見封塵的臉色通紅，去浴室裡拿了毛巾給他擦拭。
封塵突然擋住他的手，轉身就奔向衛生間，不一會兒衛生間就傳來嘔吐的聲音。元柏無奈道：“要不要給你點杯檸檬水。”
封塵趴在馬桶上，渾身有氣無力，擺手道：“不用，舒服多了。”
元柏將毛巾擰乾遞過去：“早說別喝這麼多。”
封塵接過毛巾擦了擦滿臉的酒氣，從衛生間裡出去後，又喝了幾口水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封塵在房間裡沒看見徐喆的身影，詢問道：“徐喆哪兒去了？”
元柏坐在沙發上開啟空調，指了指隔壁：“在隔壁。”而後又將無線電視開啟，隨便調了一個抗日劇，房間裡熱鬧了起來。
元柏沒有多少睡意，倒是封塵就著電視劇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元柏才關掉了電視劇，輕手輕腳的來到封塵的身邊，看著閉目之後仍舊皺著眉頭的人。
元柏伸手想將眉頭撫平，眉頭反而皺得更緊。
“......”元柏輕聲說：“還醒著？”
面前的人毫無動靜。
元柏湊近，俯下身吻在額頭上，離開之後輕笑道：“還不醒？”
“......”五秒鐘過後，“那我可就親你了。”
隨即微微向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至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千鈞一髮之際，封塵猝然睜開眼睛將他推開，驚愕道：“你！......”封塵似乎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
元柏雙手一攤，無辜道：“我什麼，誰叫你裝睡的。”
“......”封塵撐著手起來，辯解道：“我是被你吵醒的。”
“哦.......”元柏突然湊近，冷峻的面容下說出一句與他不符的話：“做嗎？成哥。”
“......”封塵錯愕的望著他。
似乎懷疑自己聽到的話，反問道：“你說什麼？”
“哥，我想做。”元柏正經的說出這句話，讓封塵的內心炸出了一片煙花，絢爛的綻放在神州的大地上。
封塵：“......”
“反正都做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也不怎麼樣，好不好。”元柏突然起身，將封塵逼在沙發的角落裡，諄諄善誘，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封塵嚥了下口水，支吾道：“這有什麼好的......”
元柏銜住封塵接下來的話，嗚咽聲都化在了唇齒交融間，急促的，迫切的，彷彿撕開一切的吻，屬於元柏的氣息的吻，和那晚上的感覺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封塵推開伏在他身上的人，眼睛直直的望著他，猶豫道：“你別鬧......”
元柏伸手將懷裡的人抱緊，將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氣：“我沒鬧。”
“成哥，你也想，我都感覺到了。”元柏曾幾何時才會喊顧御成叫‘成哥’。
封塵感覺到大腿側被什麼東西抵著，元柏屈了一條腿放在他腿間，要命的往前擠。封塵耳尖，脖子間都泛起了粉紅色，羞恥感令他一瞬間就閉緊了眼睛。
“哥......”元柏傾身，說話的熱氣灑在封塵的臉上：“睜開眼睛......，看著我。”
封塵內心有一萬隻野獸在奔騰，禁錮許久的情啊欲呼之欲出，少年人的身體火力旺盛，被元柏這麼蹭兩下已經將他弄得慾火焚身。
封塵下了個決定，翻身將身上的人壓在身下，遙控器從沙發上掉落，封塵徑直的看著他，像是在確認什麼事，說：“你，沒喝醉？”
元柏輕笑道：“沒有。”
“你和女孩玩過？”
“......”
“你和男孩玩過？”
“......”元柏眉毛一挑。
“我換個說法，你做過？”
“......”元柏一用力，將身上的人反壓在身下，湊近封塵的耳邊，輕咬了一下耳尖，惹得封塵一身顫慄，緩緩道：“沒有，我只想和你。”
封塵對情慾之事看得很淡，有需要的時候也只是動手解決一下。而且他投身電競行業太早，粉絲之間的爭吵讓他對女生敬而遠之，但他也忙得忘了男孩子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封塵疑惑道：“無師自通？”
元柏輕笑道：“哥，你太純情了。”隨即將手往下撫，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般湊在封塵耳邊說：“我教你。”
隨即，吻接踵而來，額間，眉間，鼻間，眼尾，還有令元柏流連忘返的脖頸間，被照顧得最多。封塵面板很白，任何一個痕跡在他身上都會特別的明顯，元柏不打算放過。
戰場從沙發轉移到了雙人床上，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房間的大燈被關了，只有床頭燈發出昏黃的燈光，讓兩個少年在黑夜中碰撞。
“嘶......”封塵突然仰著脖頸，似乎痛苦又似愉悅，伸手撐住身上的人，沒有要推開的意思。
元柏將那隻手抓住，被子下的另一隻手沒有停住動作，仍舊在不緊不慢的發掘新世界。
封塵有些受不了了，出聲道：“別.......”
黑夜裡的元柏比往日裡的兇，斯文的外表下隱藏著兇猛的怪獸，牢籠一旦被開啟將不受控制。昏黃的燈光將床上的影子拉長，搖搖晃晃，窸窸窣窣，只有呢喃聲不時的洩露出去。
微風漸起，月掛天邊，今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