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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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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成了全府上下絕對機密要事,世間只有程家三人知曉知節的病情,一旦外傳不僅是醜事還會把知禮也害了,知節已經這樣了,不能再毀一個孩子…

“婉柔,和你爹一會趕集去,把這新鮮的菜賣了,看著你爹別讓他被其他人砍價砍的太狠,他嘴笨還不會跟人還價,他一個男人家不知這維持家裡有多心累,我摘這些菜還不是想要補貼家用嗎,他還不理解我,嫌我出去拋頭露面…就憑他賣那幾幅畫我們家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多掙些錢我們日子就能輕鬆些…”

連婉柔家中獨女,父親是一名落魄書生,年輕時考取過功名但不幸遇到舞弊案牽扯最終功名也疾疾無終好在還能做一手好畫,靠著畫作勉強餬口,母親是媒婆介紹來的從連婉柔記事起,母親一直在家中操持各種事情

集市上人眾多,她和父親需要靠著早上龐大的人流獲得較多的銅板,連婉柔賣力的像路過她的每一個人介紹這自家新鮮採摘的蔬菜,父親也在旁邊的攤位上展示這他的畫作

一早上他們在集市上掙的還可以,夠補貼家裡半個月的家用了,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集市就一會的人流很快就會退散…父親等吃了午飯,下午換個地方繼續擺攤賣畫

父女二人走在街上,路過街邊公告欄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想上前看看,她也想多幫襯點家裡,雖然姑娘家到了她這個年齡在家等著嫁人就行,但她還不想離開爹孃,捨不得他們,以往都是一些飯館或者是刺繡店裡需要一些打散工、繡娘那些,她偶爾會去做這些事情,可以及時補貼家用剩下一點錢爹孃還會留給她,讓她自己拿去花

今日的公告欄裡來了個她從未見過的應招啟示,程府現招女使一名,需日常居住府內,負責府中各項事務安排,服從命令與指揮,月錢面議,一月兩日假期,籤活契聘用制,若有意請於明日辰時在程府側門前登記等待

婉柔的眼中泛起了光,這個可比以往的那些都好,程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東京城裡最有名望也是最富有的府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府,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想去

包吃包住還一個月有兩日假期又是活契,這種待遇簡直太好了,而且在程府那麼有地位的府中做女使想想就不可思議,她只不過是一介草民,平常那有這種機會呀,能去個小官小富家做個女使就已是登天的工作了,這程府給的錢一定不會比其他人家的少,她要去試一試

回到家中婉柔將此事說與父親和母親,再得到家中長輩的支援下,連婉柔丑時就從床上睡醒開始起床收拾,卯時就已經吃過早飯再去程府的路上了,父親送她來到程府側門,還未到門跟前,就看見很長的一支隊伍很有秩序的再排隊等待,一眼望去都看不見盡頭

連婉柔急了起來忙向父親告辭快速跑到最後一個人身後站著,剛站在那她一回頭,自己身後又多了幾個人,果然好的事傳千里,婉柔站在人群中閒來無事,觀察著四周,隊伍裡有些看起來比她還窮有些看起來跟富家小姐似的,這是來應聘女使?看她們這穿衣打扮到覺得可以去選秀女了,皎皎瞬間覺得這次現場應招絕對是群魔亂舞混一起了

側門此時突然開啟,從裡面走出來兩位一看就是在府中有高地位的,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站著,身邊還有彎腰捧笑的隨從“田管家,劉嬤嬤,現在排著的都是前來面試女使的”

好傢伙,一個管家和一個嬤嬤都這麼氣派的嘛,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是個主子,這程府裡的水土可真養人…婉柔將這些吃驚的反應默默在腦內吐槽

兩人對視一眼,隨從立刻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現在派發號碼牌,每個人領到後按著號碼牌站好,出來一個進去一個,不要插隊,不要擁擠,不要攘熙,若感覺做不到的現在就可以走人,不要到時候弄的不好看讓人趕出來成為笑話”原本還有些聲響的隊伍立刻鴉雀無聲,大家都很有秩序的領好牌子站隊

婉柔領到了一百三十七號,看著人群起碼能領到三百多號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一些洩氣,不知道他們招女使有哪些要求,這麼多人才要一個,機率渺茫呀

太陽這會還不是很熱空氣中還有些清冷的露珠在飄散,站的久了身子有些冷了

前面看見的那幾個穿著很漂亮的姑娘們無不例外的都哭著從門裡面跑了出來,大家都在看或是小聲議論,頓感壓力又在飆升,感覺裡面這些人都很不好對付

看著眼前的人進進出出很快就要輪到連婉柔了,這會太陽也熱了起來,又烤的人有些焦灼…

“一百三十七號”

“到”連婉柔應聲抬腳從程府的側門進入,一路上路邊都有隨從指引,待走到指定位置一抬頭便看見剛才的管家和嬤嬤坐在桌前,婉柔按著平常的規矩走到二人跟前行禮

“坐,坐”田管家這會笑盈盈的看著比剛才好多了,劉嬤嬤也一臉和藹的樣子,都沒有剛才的嚴肅莊重,這一個個的都像學了變臉

問了問婉柔的家世和雙親又以瞭解的口吻問她為什麼想來程府做女使,知道女使是做那些工作的嗎,有沒有以往的經驗應對

好在連婉柔都有一一應對著回答,無論對錯能答出就已是勇氣可嘉,剛站在外面那會她就已經在想會問什麼問題,心裡默默的想好些應答對策

看著這小丫頭應答如流,二位不露聲色讓婉柔留下家裡住址就可以走了隨後等他們通知,如果應招上了自會有人去她家尋她,並當場籤契約

婉柔對著兩位把禮儀規矩都做了個全,行完禮才告退

到了家中已是下午,父親出去賣畫母親在後院炒菜,她這會趴在窗戶前看著天上飛翔的大雁,從程府回來後向母親說了今早的情況後便一直再不作聲,今天雖然只見識到了程府中的一角,但也看得出來裡面是何等的富麗堂皇,就連給她指路的下人們穿著也比她現在身上穿得好太多,他們這些草民都是粗布裹身,而程府的下人們卻可以穿著下等絲織料子做的衣服,這些人一看就比他們這些草民過的都滋潤…這才是真的亂花漸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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