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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遙雪，你不嫁我，雲舟怕是要孤苦一生了。你就可憐可憐雲舟，嫁給我，好不好？”
男子的聲音成熟溫潤還夾帶著一抹撒嬌的意味，讓懷裡的少女羞紅了耳根。
程遙雪被太陽曬得懶懶的，祁瑜身上也暖暖的。
她的手不自覺緩緩環上了祁瑜的腰。
這腰......她很滿意。
程遙雪暗暗偷笑。
祁瑜渾身的肌肉一緊，攬著她腰間的力道更重了些。
“遙雪這是答應我了？”
程遙雪被勒了一下，不太舒服地皺眉道：“你輕點。”
“你別誤會，我頂多就算是同意做你女朋友。離成親還早著呢！”
“何為女朋友？”祁瑜鬆了些力道，疑惑不解道。
“就是我答應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以後咱們就是......”
“未婚夫妻？”祁瑜搶答道。
程遙雪差點被口水噎死。
古代好像是沒有自由戀愛這一環節。
程遙雪將祁瑜推開。
“怎麼跟你解釋呢......這樣吧，一年為期，一年之後你再問我要不要嫁給你，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個答案，如何？”
祁瑜不假思索道了聲，“好。”
在蒼龍寺的這段時間，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但除了那晚，程遙雪嚴防死守，再沒給祁瑜任何能親到她的機會。
這日，程遙雪剛吃過晚飯，便被祁瑜急急拉著手，進了他的房間，覆壓在門板上。
程遙雪嚇得整顆心，整顆眼珠子都要跳出來。
少女明媚的大眼因緊張而不停顫動，深呼吸一口，開口指責道：“佛、佛門重地！虧你從前還是佛子，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男子輕笑一聲，直直望入少女眼底，嗓音略低顯得格外深情。
“唯你而已。”
程遙雪偏頭躲開，讓祁瑜這一吻落在了臉頰。
她用力推搡著祁瑜。
“不、不行，我我，向佛祖許了願，你不可再誘導我。而且不是說明日就下山了嗎？你就不能......”
“唔......你......”
程遙雪被吻得七暈八素。
掙扎間，青絲灑落，與祁瑜的糾纏在一起。
最後無力地被祁瑜抱在懷裡。
聽他喑啞著道：“你害佛子動了情，破了戒，佛祖還能如你的願？”
“遙雪，你可真叫人上......癮。”
最後那個癮字，全然淹沒在唇舌間。
程遙雪說不出話，只覺得，他有病吧！
親就親了，還要咒她！？
隨祁瑜回府後的兩天，程遙雪接著算賬。
祁瑜也整日忙裡忙外的。
這天，程遙雪總算將賬本都算完了，整理了交給祁瑜。
“喏，算完了。大多數賬目都沒有問題，這幾本有問題的地方我都用硃筆勾出來了，你看看。”
祁瑜接過去，沒有翻開看。
對程遙雪道：“遙雪做事，雲舟自然是放心的。這幾日辛苦了。”
“誒，你要帶我去哪兒？”
祁瑜牽著程遙雪，回眸一笑。
“怎麼，遙雪還怕雲舟賣了你不成？”
手上一用力，將少女拉近了些，“放心，便是賣，這玉瑤皇城也只有祁瑜能買得起。”
無瑕的俊顏猛地在眼前放大，程遙雪的心漏跳一拍，將眼眸垂下，不敢與男人對視。
輕推了下男人的手臂，低聲催促道：“那就走吧。”
出府後，祁瑜與程遙雪共乘一轎。
因為已經做了接吻那麼親密的事兒，所以在這樣狹小封閉的空間裡，程遙雪更覺得手足無措，直感覺呼吸都有些擁擠。
臉不自覺就紅了。
她緊緊貼著轎廂，想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呵。”
男人一聲輕笑，眼神在少女身上打量著。
卻是什麼也沒說。
暗忖道，對她這樣有利用價值的獵物，他應當多一些耐心。
轎子停在了一家賣珠寶首飾的鋪面前。
原來是帶她出來消費來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真的很懂女人心呢。
程遙雪走進店裡，各式各樣的珠釵、步搖、玉鐲、瓔珞，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她轉身看向祁瑜，“公子這是？”
“原本雲舟是準備挑好後送與遙雪，但聽府裡下人說，女兒家的喜好男人是摸不準的，所以我思來想去，不若讓遙雪親自來挑選好了，這店裡但凡是遙雪喜歡的，都可以帶走。”
都可以帶走？
程遙雪眉梢上挑，笑得像只狐狸。
“哦？那...”
“若我想要這家店呢？”
祁瑜面不改色，滿目寵溺道：“雲舟讓遙雪算了賬本，遙雪便應知曉雲舟的財力。若遙雪想要，買下便是。”
原來他讓她算賬是為了交底麼。
程遙雪突然就將祁瑜這個資本家看順眼了。
打不過就加入。
古人誠不欺我也。
程遙雪沒有跟祁瑜客氣，直接讓店裡老闆將最貴的珠寶首飾通通給她包起來。
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這些可都是她跑路的盤纏。
少女看著那一件件首飾，笑得靈動而狡黠。
打趣道：“讓祁家主破費了。”
祁瑜淡笑著道：“原來遙雪喜歡貴重的首飾。”
說著，從袖袋裡拿出一支雕了朵梅花的黑檀木簪。
看著簪子，祁瑜眼裡湧上淡淡落寞之色。
似自言自語般地輕聲道：“那想來是不會喜歡了。”
程遙雪看在眼裡。
一把搶過祁瑜手裡的木簪。
細細端詳。
看得出這支簪子是新做的，油色還不太好，那朵梅花雕刻得倒是用心但手法略顯青澀。
程遙雪心裡又暖又酸，除了他，她還未曾遇見過待她這般用心的人。
祁瑜實在是太完美了。
完美到她都不敢相信。
真的只是因為喜歡嗎？
但若不是，他又能在她一個鄉野女人身上圖謀什麼呢？
祁瑜緊張道：“雲舟初次嘗試，做工粗陋，肯定是配不上我家遙雪的。”
“遙雪若不喜歡，扔了便是。”
程遙雪的視線從木簪看向那個一貫淡然自若，翩翩如玉的貴公子，她從未想過他竟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緊張得側過身去不敢看她。
原以為只有毫無戀愛經歷的她會被撩得手足無措，沒想到他竟也有這一面。
這讓程遙雪對祁瑜更喜歡了幾分。
程遙雪主動走到祁瑜的身前，將木簪塞到他手裡。
沉默著觀察他的表情。
從他的眼神裡，程遙雪沒有看出絲毫的怨懟，反而是滿滿的歉疚。
“遙雪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好。你不喜歡也是應該的。”
程遙雪被祁瑜這委屈又可憐的模樣搞破防了。
“傻子。”
“誰說我不喜歡了，我讓你拿著，是要你幫我插上。”
祁瑜抬眸看向她，眼神亮起來。
程遙雪沒有迴避他的眼神，直直對他道。
“祁瑜，這支簪子，我很喜歡。”
祁瑜抿唇，笑得很好看。
夜裡，祁瑜獨坐在書案前。
作小廝打扮的李年，從門外走上前去。
躬身道：“主子，太子那邊已經在查了。”
“查她？”祁瑜的聲音不再溫潤，聽著隨性且冷漠。
“是。”
“很好。”
“李年，是時候下點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