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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遙雪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她叫什麼了?
“這麼疼,都是你害的,我憑什麼不能叫?!”
“再叫,後果自負。”他語調沉了沉。
???
見他這麼認真。
程遙雪皺了下眉,轉了轉眼珠子。
臉又紅了。
她剛才......
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啊!
趕緊說點別的。
“祁......(祁這個姓他應該不喜歡)”
“你既然肯同我講這些,我也可以不計前嫌,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你和容櫻的事兒,我不管。只是你知道女人的嫉恨心都是很重的,我不希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雲......(好像又叫不出口)”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不管你再怎麼對我好,我也是不可能為了你去殺寧佑的。倒不是因為我多喜歡寧佑,只因為他長得太像我弟弟了,我下不去手。但你和他之間的仇恨我也不干預。”
“這樣吧,你養著我,我也不能白吃白住。如果你信得過我,我願意做你的謀士。等你拿回一切,再正大光明地同他較量,如何?”
原以為祁瑜肯定會笑她不自量力。
沒想到他說:“好。”
程遙雪瞪大了眼睛,配上紅腫,活像臉上飄了兩條金魚。
“你竟然就這麼相信我了?”
祁瑜淺笑著揉揉她的發頂。
“孃親剛才託夢給我,說你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程遙雪舒服了。
一放鬆,當即就是“咕咕”兩聲巨響。
程遙雪瞬間表情石化,雙手捂著肚子,恨不得把肚子捂死。
祁瑜眼裡的笑意更濃。
“走吧,小餓包。”
程遙雪和祁瑜並肩走在路上,一路上她都能看見各種“八卦”眼神。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你眼睛很腫。等會兒我叫人給你拿冰塊敷一下。”
“哦。”
程遙雪只以為是她眼睛太腫,才導致大家這麼關注她。
走到用餐的地方,剛一進門。
程遙雪的目光便正面對上了容櫻的目光。
她迅速敗下陣來。
“哈哈,好巧,你也來吃飯。”
“不巧,府裡的主子們吃飯都是這個點。”
容櫻的語氣淡漠了許多,倒讓程遙雪感覺舒服多了。
她喜歡正面剛,不喜歡那種裝的。
想到這裡她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宋青兒。要是她在的話,說不準她們可以聊到一塊兒去。
“坐吧。”
祁瑜也正經了許多,沒再搞一些亂七八糟的表演。
程遙雪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祁瑜坐在中間,左手是容櫻,右手是程遙雪。
“開飯吧。”
丫鬟們伺候著將一道道菜開啟。
程遙雪感動壞了。
跟著周念安在蝶花村大半年,什麼都好,就吃這一條,她還是覺得城裡香。
想到周念安,程遙雪的心猛地一沉。
她拿起筷子,給祁瑜夾了一筷子菜到碗裡。
祁瑜疑惑地看向她。
程遙雪笑著,眨眨眼道: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周念安的毒,你確定已經給瞭解藥嗎?”
祁瑜臉色瞬間不太好看。
“你懷疑我?”
程遙雪心道:臥槽,你這個騙人精,我懷疑你難道不應該?
見程遙雪沉默不語,祁瑜更覺食不下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就這麼關心他?”
見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動,容櫻嫉恨得險些捏折了筷子。
她看向程遙雪,插話道:“周念安?程妹妹這大半年,是同他在一起?”
程遙雪聽容櫻問到這裡,趕忙笑著接茬道:“是是是,而且我同他已經成婚了。所以日後你便叫我程娘子好了。”
她和周念安成婚了?!
容櫻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見她這麼開心地承認她和周念安的關係,祁瑜不悅極了。
冷冷瞥了程遙雪一眼。
“程遙雪。你又不餓了?”
程遙雪立馬收斂了笑容,扒拉起碗裡的米飯。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
她才又瞥了眼祁瑜,小聲道:“我吃飽了,所以那藥你給了嗎?”
祁瑜知道他不給她個答案,她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他避開解藥的問題,只是說:“他身上的無花毒已經解了。”
程遙雪聽他這麼說,便徹底放心了。
晚上祁瑜不顧程遙雪的反對,還是將她安排在他那院子。
“哎呀!你這府邸這麼大,就不能單獨給我安排個住處?我不想同你住一個院子。容櫻知道了,又得找我麻煩!”
“你若單獨住一個院子,我怕你更活不長久。”
“你......”
程遙雪還想說什麼,祁瑜直接打斷道:
“若再聒噪,我便安排你住我那屋去,與我同床共枕如何?”
於是,程遙雪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了。
祁瑜見程遙雪住下,著人好生看守著,便移步去了書房。
書房內,容櫻、公孫尹,一左一右坐著。
祁瑜肅立,將腕上一圈圈纏繞著的佛珠取下,雙手盤磨著,眼皮低垂看不清神色。
身前跪著一人,手中抱劍,額角密汗,神情慌亂。
“主上,屬下無能,周念安重傷、逃了。”
“逃了。”
祁瑜只是輕輕複述了兩字,卻讓房中溫度好似低上了幾度。
公孫尹默默端起茶盞,喝了口熱茶。
這人表面溫潤如玉,背地裡瘋起來,可真夠嚇人的。
不過不狠的話,又怎能在周國皇室這樣的屍山血海裡殺出重圍呢。
“你可知那天蠶蠱是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得來的嗎?你竟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逃了?”
祁瑜有節奏地碾動著佛珠,語氣聽不出喜怒,就好像他不是在問責,只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但跪地之人卻已是汗流浹背。
“是,屬下辦事不力,自當領罰。”
祁瑜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突然笑出聲來,“呵呵。”
“領罰?你準備怎麼罰?”
他眼皮微抬,一雙鳳眼,平靜無波地看向跪地之人,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屬下,屬下......”那人嚇得全身都哆嗦起來。
最後公孫尹都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人前,半抽出他手裡的劍,就往脖子上一橫,還十分貼心地伸手幫他合上了眼。
笑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那人脖頸處的血,有不少都飛濺在了公孫尹那墨綠色青竹緞面長袍上。
公孫尹見了,心疼得哎喲一聲。
轉臉看向祁瑜,將髒汙的下襬攤開在他面前。
“雲舟,你得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