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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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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落柏是跟在父親身後去見的曹萍。

“老師,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抬頭看了看有些衣衫不整的張落柏,又看了看怒氣衝衝的張大滿。

曹萍意識到了什麼。

“嗨,小孩子嘛,不怕你淘氣,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幾番保證過後。

在曹萍的原諒下,張大滿才悻悻離去。

時間來到下午。

“今天會議就開到這裡,沒什麼意見的話就散會吧。”

說完校長便拿起泡著枸杞桂圓的水杯大口剁飲起來。

各班主任起身陸續離場。

“曹老師,聽說你們班有個新生剛開學就被抓違紀了啊?”

略帶調侃的聲音傳出,在場不少老師紛紛側目。

還有這事兒?

往年曹萍所帶的班級可是連續兩兩年把他們卷的抬不起頭。

曹師太的地獄式管理眾老師可以說都有所耳聞。

其中不乏有幾個老師照貓畫虎學過,但卻始終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嗨,哪個班每年沒幾個刺頭啊,但也得看最終成績嘛,是不是趙老師?”

這位趙老師名叫趙凱麗可以說是曹萍的死對頭。

學校是神聖的地方,可有人的地方難免不會有江湖。

往年她帶的班級始終“霸佔著”第二的位置,趙凱麗心底是極度不服氣的。

聽到曹萍這麼一說趙凱麗瞬間心底就有了小算盤。

“好,我倒拭目以待之後月考這名學生能拿個什麼成績。”

這麼說可算是給曹萍挖了個坑。

自己帶的班級成績一直趕超不過曹萍的班級。

她認為是自己生源不行。

眾多老師在場正好藉此機證明此事。

趙凱麗認為張落柏剛開學就抽菸肯定是個難管的刺頭。

刺頭往往絕大多數時候也代表學習成績不理想。

不說倒數第一,但也基本是吊尾車的檔次。

曹萍答道:“好!”

初中剛開學都是新的知識,曹萍有信心在她的管教下張落柏能考出個好成績。

此時迷茫的狗蛋哥還坐在教室裡最後一排胡思亂想。

“自己的班主任往後會怎麼整治自己呢?”

殊不知曹萍已經為他承諾了一場只有一個人的比試。

甚至根據以往經驗曹萍心裡已經有了一套針對張落柏的專項管理計劃。

………

………

剛開完會的曹萍拖著疲憊的身體向七年三班教室走去。

教室裡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在冗長的走廊裡迴盪,透過玻璃陽光撒下。

曹萍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整理好因勞累而顯得有些拖沓的面部表情。

曹萍面色鎮定地走進了教室。

喧鬧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一雙雙稚嫩,懵懂的眼睛齊齊打量著這位略帶威嚴的班主任。

“同學們好,我是大家的班主任曹萍。”

“新的學期,新的開始,希望同學們努力學習,同時呢老師也希望三年後大家都會帶著自己理想的成績走向更好的人生。”

一段簡短直白,而又營養豐富的雞湯過後。

大家都來到了樓道里進行座位排序。

“大家按照大小個依次排序,張落柏你來站在第二排。”

張落柏的個子雖不是很高,但也絕對不算矮的那一批。

曹萍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要把這個張落柏刺頭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

張父張母臨走便向她交代一定要對張落柏嚴加管教。

“老師,這臭小子就欠揍,平時他要敢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動作您儘管管教,我們支援您!”

同樣曹萍也認為張落柏作為自己的學生,自己應該拯救這個“中二少年”。

一翻操作之下張落柏坐到了第二排靠窗位置。

想起自己被好友拋棄,被學校主任抓包,被家長……

這班主任現在看來也不是好相與的人。

“同學,你好我叫王知雨,很高興認識你。”

張落柏看向眼前的少女。

一身粉色連衣裙,裙襬微微擺動,胸口的處一朵淺紅色的梅花恰到好處地增添了一絲輕靈的氣質。

她對張落柏甜甜一笑露出兩隻淺淺的小酒窩。

此時張落柏臉頰微微發紅。

“你好,我叫……我叫張落柏。”

緊張之下張落柏的腦子連自己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噗!”

看著張落柏憨憨的樣子王知雨被逗的咯咯直笑。

笑聲如清脆銀鈴甚是好聽。

王知雨從進教室門起就開始打量自己這位未來的同桌了。

她注意到張落柏留著三毛髮型,穿著她奶奶同款花棉襖。

奇葩造型的同時又擁有一副大人一樣憂愁的發呆表情。

突如其來的奇葩感讓她有些……新奇?

或者說這是她從小到大都沒在同齡人中見過的的新鮮事物。

入座后王知雨從書包裡掏出一盒他爸爸出差帶回來的油餅放在了桌子上。

“張……張啥來著?”

“同學,你食不食油餅啊?”

張落柏本想推辭一翻的。

但看到通體黃金,外表裹蓋一層鮮亮的肥蔥時。

忍不住接過了王知雨遞過來的油餅。

嗯……

爽滑酥嫩、口感飽滿、回味悠長、蔥香油潤、外脆裡酥、揮之不去、層層摺疊、回味悠長。

一個字兒,好次!

王知雨見同桌貌似非常喜歡自己送他的油餅。

內心十分開心。

轉身便同後桌介紹起了自己,並順手也要送給他們油餅。

這種南方油餅他們確實沒見過,嘗過後也不有連連誇讚好吃。

………

………

忘記一個人最先忘記的是聲音還是樣貌?

網路上的回答是:“缺點。”

那麼如果本來就不記得她的缺點或者根本不認為她有令人不喜的缺點呢?

多年後張落柏的回答是:

最先忘記的是你們的點點滴滴

而那些點點滴滴中同時蘊藏了對方的聲音與相貌。

但……

點點滴滴中總會有你忘不掉的東西。

雙方第一次對話。

第一次一起做壞事。

羞紅的臉。

面紅耳赤的爭執。

充滿光亮的眼神……

她在你心裡永遠年輕,永遠十八歲。

她一直都是十八歲~~~

又怎麼會忘記對方呢?

往後張落柏去過了南方,特意去吃了家最正宗的油餅攤子,可惜都沒有他第一次嘗試油餅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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