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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少寒忍住笑，對林小雅說了一句，“上車，不扣你錢。不上車，消耗我的耐性，我真的要扣錢了。”
去他媽的！
林小雅在心裡低咒一聲，拉開後座車門正要上車。
“坐前面，我不是你的司機。”
喬少寒蹙眉。
“是，老闆說了算。”
林小雅只好關上車門，走到副駕，拉開車門上車。
她算是見識到了越是有錢人越是摳門的真諦了。
“去哪裡？”
“A大，我快遲到了，麻煩你快點。”
簡短的對話後，喬少寒踩下油門，飆車的速度前進。
“你開慢點。”
林小雅緊緊地拽住門把手，心裡有些害怕。
她可不想因為趕時間，把小命搭上了。
“你到底是要我快點還是慢點？”
喬少寒側眸看了林小雅一眼，她想到那些段子，臉有些紅，訕訕地應道，“你不用那麼快，八點半前能到就行。”
“早說。”
喬少寒將車速放慢了些，林小雅才鬆了口氣。
幸虧她沒吃早餐，不然剛才真的會吐出來。
“你和我大嫂都是學醫的？”
喬少寒側眸上下打量了林小雅一眼，“就你這一小坨，怎麼當醫生？”
林小雅咬著牙，不搭理他。
這個死男人又用坨來形容她，好像她是屎一般。
“成啞巴了？嗯？”
喬少寒語帶嘲諷，林小雅忍了忍氣，應道，“我怕說錯話，又要被你扣錢。”
她今天剛上崗就損失兩千了，怎麼也要學聰明點了。
喬少寒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小雅一眼，不再說話了。
到了A大門口，林小雅拉開車門跳下車，剛要跑，就被喬少寒叫住，“林小雅，讓你搭順風車，我不收你錢，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呃……”
林小雅尷尬地轉身，朝喬少寒說道，“謝謝你送我，再見。”
她飛快地跑進校園，喬少寒看著她的背影挑起眉頭笑了笑，看來他這個月都不會無聊了。
葉沁如看到林小雅快到了，趕緊示意她從後門進教室。
林小雅貓著腰，從後門悄悄進入，坐到葉沁如的身邊。
“林小雅。”
“到！”
林小雅聽到老師點名，喘著氣應了一聲。
葉沁如低語道，“幸虧你來得巧，不然錯過來絕師太的點名，你這科就掛了。”
這科任教的教授為人比較教條，要求她的課必須到，不然按掛科處理。
“我也早緊趕慢趕。”
林小雅從包裡拿出紙巾擦汗，這一頓跑，她沒喘死已經不錯了。
好不容易上完這堂課，林小雅餓得前胸貼後背，“不行了，我得去補充能量。”
平時她不吃早餐不覺得餓，今天這麼一折騰，餓死了。
“走吧，我請你吃東西。”
葉沁如拿著書，挽住林小雅往教室外走，“你順便和說說早上面試的事情。”
兩人坐在學生餐廳的角落裡，林小雅抓著包子幾口就解決掉一個，又喝了半碗粥，才有心思開口說話。
“喬少寒那個傢伙就是事多摳門的人，怪不得他開一萬的月薪給鐘點工，原來他會想盡辦法再扣回去的。我今天就被他扣兩千了，一個月下來，我真怕我會倒貼錢給他。”
林小雅抱怨了一通，“我怎麼就這麼悲催？還以為撿到便宜了，結果是上賊船了。”
“他幹嘛要扣你兩千？”
葉沁如不認為喬少寒會是這麼小氣的人，物以類聚，顧慎言的發小肯定不會差到哪裡。
想到顧慎言，她的眸光轉暗。
她不接他的電話後，他也沒再打電話來了。
她居然心裡有些不對勁了。
“他嘲諷我，我氣不過就踹了他小腿一下，他就扣了我兩千。”
林小雅撇了撇嘴，從包裡拿出合同遞給葉沁如，“也怪我自己，看都不看就籤合同，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做滿一個月了。”
這份合同那麼苛刻，有仔細看過的人肯定不會簽字。
怪不得喬少寒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結果她自己撞上門去，他不坑她坑誰？
葉沁如看完合同，詫異地看著林小雅，“不是吧？這份合同處處是坑，你居然看都不看就簽了？小雅，我說你什麼好啊？我早就提醒過你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一定要看清楚。”
“我籤都簽了，反悔也沒用。”
林小雅知道只要她開口讓葉沁如替她去說情，這份合同就失效了。
但她沒有這麼做，她是個成年人了，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她會學聰明瞭。
王元申走進餐廳，一眼就看到葉沁如了。
他遲疑了一下，走上前打招呼，“這麼巧。”
“學長。”
葉沁如見是王元申，態度有些疏離。
她已經說得那麼清楚直白了，王元申應該會放棄糾纏她了吧？
“沁如，我們至少還是朋友吧？”
王元申看著葉沁如，她愣了一下，點頭，“是。”
“那就好，雖然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是一樣的。”
王元申笑得很陽光，“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我去打餐了。”
看著他轉身離開了，林小雅倒是有些意外，“看來王元申是想通了，我還以為他要固執到底呢。”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又不是傻瓜，明知道沒戲還要一直糾纏下去嗎？”
葉沁如笑了笑，對王元申轉變態度也沒太在意。
他能想通就好，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葉沁如看了一眼螢幕，那串號碼是顧慎言的來電。
她剛剛還在糾結他不打電話來了，他就打過來了。
他們還在冷戰中，她要不要接電話？接了電話又要說些什麼呢？
“沁如，你幹嘛不接啊？又是推銷的？我替你耍耍他。”
林小雅抓過手機點開，葉沁如伸手要阻止她都來不及。
“喂，你推銷什麼？說來聽聽？沒準姐心情好會買下來。”
“推銷？”
顧慎言愣了一下，問道，“我是顧慎言，你是誰？”
他明明撥打的是葉沁如的號碼，接電話的人明顯不是她。
“顧慎言……”
林小雅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機丟給葉沁如，“你丫的，你老公的電話你幹嘛不存名字？”
要是有顯示名字，她也不會手賤地去搶來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