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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大部分人基本上就會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沒想到女人的臉上更加堅決了,
“哎呀說了不要就是不要,一隻狗崽子真值不了這麼多,你要是再拿過來我可就要關門了。”
而在這時候裡面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大嫂誰呀?來幹啥子的?”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一個身體發福的胖女人就走了過來。
盯著餘惜手裡的紙包一個勁瞧,似乎能隔著包裝看到裡面裝著什麼似的。
“這是看啥呢?也讓我瞧瞧。”
女人笑了笑,勉強的說道,
“老二家的,白天大隊長抱走了一隻狗崽子,這是人家過來送禮來了。”
胖女人眼睛一亮,連忙雙手從餘惜手裡把紙包搶了過來,
“哎呦這是送的啥呀,讓我看看。”
女人立馬黑了臉:
“老二家的,你瞧瞧你這是什麼德行?快把東西還回去,一天天淨想著佔別人便宜。”
胖女人頓時不樂意了,“我怎麼就占人家便宜了,那還不是她自願的嗎?她敢拿過來我還不敢接了不成?”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其實她們都知道一隻黑狗崽子而已,根本就值不了這一斤多的紅糖。
胖女人此時也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麼了,手頓時抓的更緊了,對著餘惜說道,“謝謝你啊,小同志你出手真大方,我兒子正好天天纏著要吃糖呢!您可真是個大好人。”
胖女人面上滿是笑容,好話跟不要錢的往外蹦,要不是瞭解她的人還真的被她給騙了。
開門的女人臉色黑著,想要去拿那個紅糖包,沒想到胖女人雖然胖,但身體靈活,一個閃身直接就進了屋子,把這個爛攤子留給了女人。
女人尷尬地笑了笑:
“這位同志,讓你見笑了。我進去把東西拿過來你帶回去,先進來坐坐吧,我們正好吃飯,要是沒吃就坐下來一起吃一頓。”
餘惜搖了搖頭,這包紅糖就是換那隻狗崽子的,按照以前的物價,一隻品種狗都得大幾千上萬的。
“沒事,我就不進去坐了,吃過了才來的。”
女人也知道要從剛剛那個胖女人手裡把東西拿回來,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頓時面露歉意,說道:
“那…同志,以後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儘管跟我說,我要是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餘惜笑著,點了點頭就直接打道回府了,她對於別人的家事不感興趣。
而在她身後,那個中年女人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她遠去。
......
餘惜尋思著晚上再去找林之煥一趟,跟他說一下黑市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知青大院裡卻發生了一件事。
“你說什麼?你要搬出去住。”張明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林之煥。
這個人是近兩年來的最後下鄉的那一批人,對於張明遠這種老知青來說,他們都算是新鮮血液。
為什麼知青大院的女人這麼少,因為最早下鄉的那幾批人裡面那些知青幾乎來了一年不到就已經堅持不住了,除了少數幾個都草草地找了一個村子裡面的人嫁了。
男知青也有娶妻的,在村子裡立了門戶,或者是隨著女方住到村民家裡。
他現在實在是想不到林之煥是要住到哪個村民家裡去,畢竟他們是沒辦法自己建房子的。
難不成這是找了個村裡的姑娘結婚了?
“對,我搬出去住。”林之煥淡淡地說道。
張明遠不確定的說道:“你這是......準備結婚了?”
林之煥:“......”
“沒有,是住在村民家裡。”
張明遠沒有細問,嘆一口氣,“你可要想清楚了,搬出去之後之後再回來的話,恐怕有的人會存了芥蒂。”他在知青院這麼多年,可是把那些人的性子摸的透徹。
林之煥平時就與知青院的人不太親近,但好在糧食提供的還有不少細糧,這要是不一起吃了,沒準真有人就心裡佔不到便宜而對林之煥有意見。
“想清楚了,不過現在還沒談好,差不多一週之後搬出去。”
張明遠沒再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終還是好奇道:“那你準備住到哪個村民家裡去?”
“村尾一家許家父子家裡。”林之煥道。
“還有…明天開始我就不在知青大院吃了,自己單起爐灶,之前放在一起用的糧食,我就不拿回去了。”煮飯的時候不講究,被人把米都混在了一起,也分不清誰是誰的了。
張明遠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先去忙了,你的事我到時候跟大家說一聲。”
就在他們談話的不遠處,一個出來想趁著天色看一會書的女知青聽了個全乎,她有些八卦,平日嘴巴完全就是個不把門的。
雖說她跟荀嬌說不上關係差,但也不好,倆人都挺遭人嫌。
荀嬌是怎麼纏著這林知青的她是看了個全,那樣子簡直牙都要酸掉了。眼下這林知青居然要搬走了,如果讓她知道的話……
她躡手躡腳的往回走,走遠了些才連忙小碎步往女知青宿舍那裡跑。
......
餘惜趴在桌子上無聊的想著事情,如果雲磬竹能把這生意做起來,那麼肯定是有賺頭的,說不定還能往省城的黑市發展發展。
只不過現在的風聲這麼緊,不管是做出來還是把訊息布出去的風險都很大。
甩手掌櫃突然良心有些不安了,她摸摸下巴,得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通訊的東西,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候解救一下他們這些錢袋子呢?
想著想著她又不自覺想起了昨晚......他收了她的蘋果應該不生氣了吧?
看了看時間,八點剛剛出頭,餘惜去打了點水把臉上妝洗乾淨,又拿出了空間裡所剩不多的熱水,把自己身上擦了擦,換上了一套餘妗給她買的綿羊睡衣薄薄的款式也是短袖長褲,只是帽子做了個毛絨的。
她掏出鏡子照了照,洗乾淨之後自己看上去還挺顯嫩的。
杏眼微微眯起,要是說她臉皮厚一點去再給他道個歉是不是他明天就能包自己的早中晚飯了?
對著鏡子做出了曾經對餘妗撒嬌時的表情,成功把自己惡寒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還是算了吧,有點丟人。
衣服換上了,也懶得再換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餘惜閉了閉眼,再次睜眼就再度出現了林之煥的房門外。敲了敲門,林之煥開門就似乎沒想到是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你……”
餘惜側身走進去關門拉窗簾一氣呵成,林之煥則似乎有些不敢看她,繃著臉自己坐在桌前點著煤油燈,看著書。
餘惜走過去看了一眼,很好,看不懂。
書上面畫著各種人體的圖形以及穴位標示,估計是一些關於中醫的書。
而因為她的靠近,林之煥壓根就沒辦法把書上的文字看進去,雖說書上的東西,他已經爛熟於心。
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清香有點像梔子花的香味,他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聞到過梔子花的味道。
不想再讓自己有什麼逾矩的想法,林之煥抿著唇,冷淡的開口:
“有什麼事還是白天說吧,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有些冷淡疏離的口吻讓餘惜身子一頓,她直起身,斜靠在書桌上側身看 著他。
昏黃的燈光打在她臉上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她也不知怎麼就嘆了口氣,語氣柔和:
“還在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