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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發路過一巷子時,聽到有抽泣聲,一開始以為是聽錯了,再近一些,果然有女人在哭。
抵不過心中好奇,他走了進去,一看。
立馬放下嚇得捂住雙眼,一個赤裸身子的女人正在蜷縮在牆角抽泣著。
“姑娘,你沒事吧!”
抽泣女人沒有搭話。
陳發嘆息一聲,脫下外套緩緩放在女人身前。“兜裡有些錢,你拿著。”
女人還是在哭。
陳發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地面是撕爛的男人衣服,還有一攤血漬,女人身上又全是淤青。
“想必是遇到了什麼壞人,哎。”
林小天回到渡口,正值黃昏,許多大船陸續回港。
本以為會很麻煩,卻沒有半個人注意他,反而在忙碌著手中的活。
還是一邊躲著視線,一邊朝發現蘭雪瑞的巷子靠近。
快到時聽到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別哭了,要是沒地方去,去我那裡吧!”
聲音不由有些熟悉,氣味也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蘭雪瑞的氣息也還在,這讓林小天不由鬆了一口氣,對方是為了去買飯菜,才被抓走,最後還失去了父親,這份恩情,他將永遠銘記。
緩緩朝裡面移動,到拐角處時,林小天側頭一看。
褐色眼瞳瞬間變為綠色,全身肌肉更是瘋狂變大。下一秒直接化為狼人形態,低吼一聲。
陳發聽到狼吼,嚇得一激靈。
一回頭巨大的白狼奔來,當下癱軟在地。
林小天忽而停住腳步,恢復人形,一臉怒氣道。“你在做什麼?”
陳發被嚇得不知所措,一時間啞語。
蘭雪瑞看到林小天來了,也不管他是不是怪物,直接撲進他的懷中。
頓時大哭起來。
看著這個只穿著上衣的女孩,林小天眼瞳閃過一抹綠光。
眼前的人就算是陳三的兒子,要是真做了那種事,他也不會放過。
“我問你,你做了什麼?”
“我……我……本……本想去岸邊看……看……我……”
陳發實在有些害怕,心裡更是後怕不已,也是想起了眼前是誰,恐怕換了別人,已經被撕碎了。
“看我爸,回……回來沒,我……我……就聽到她在啊……哭……我就……我就……進……”
聲音斷斷續續,抖個不停,林小天聽得有些發懵。“是不是他……”
蘭雪瑞瘋狂搖頭。
林小天長嘆一口氣。“你媽呢?”
“她……在……”
見陳發還是這般,林小天索性道。“和你媽好好過日子,保護好她,你看到的,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
陳發重重點頭。
“有沒有看到那個拿著棒球棍的女人?”
“她回去找你了……”
“找我?”
“嗯嗯……”
林小天一時間有些想不通,那女人回去找她幹嘛,可一路下來也沒有看到,難不成是天色太晚,沒有看到。
“看來得回去找一找。”
說著林小天轉身就要離開。
陳發見狀,突然站起身子道。“那……那個……我爸呢……”
林小天眉頭一挑,深吸一口氣道。“他說他還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了,回來找你們的。”
陳發深信不疑。“爸爸,我等你。我也會保護好母親的,爸爸,到現在我才明白,你忍得有多辛苦,有多累,對不起。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抱著蘭雪瑞來到一家旅館,林小天將她放在床上,安慰道。“我把你爸埋了,明天我帶你去看看他吧!”
蘭雪瑞哭的更大聲了。
林小天知道,現在說什麼話安慰,都是沒有用,將懷抱借給蘭雪瑞任由她哭。
哭著哭著,蘭雪瑞便睡了過去。
林小天緩緩將她放下,找來被子蓋上,這才走到窗邊。
月色下,亞路渡口是那樣的平靜。
“哎,也沒有個聯絡的東西,真是麻煩,這都第二天了,也不知道屠夫有沒有事。”
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蘭雪瑞,林小天長嘆一口氣。“這個女孩,又該怎麼辦呢?前路危險重重,可丟在這裡同樣危險,怎麼說也是因為我這才如此,哎,等她醒來問問她的想法吧!不管如何,都要護她周全啊!”
這一夜林小天徹夜未眠,在回憶,在自責,在後悔,在遺憾。
可太陽昇起,生活還要繼續,牛二虎還在別人手中,柳菲。屠夫又下落不明,這一堆爛攤子,還要收拾。
“醒了?”林小天快步來到窗邊,扶起蘭雪瑞,一臉溫柔的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蘭雪瑞搖了搖頭。
林小天擠出一抹笑容,“去洗個澡吧!新的一天,一切重新開始。”
蘭雪瑞點了點頭。
“來先吃點東西吧!”
接過包子,蘭雪瑞便吃了起來,也許是太餓了,吃了七八個小包子,喝完兩杯豆漿。
林小天躺在床榻上,計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誰知就在這時浴室傳來一聲,人摔倒的聲音。
“怎麼了?你有沒有事?”貼在門邊林小天大聲的問著。
“你走吧,別管我了,我累了,想睡了。”
聽到這話林小天輕輕一用力,便開啟了浴室的門。
蘭雪瑞躺在血紅的浴缸中,臉色蒼白。
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一把抱起蘭雪瑞,回到床邊。一放下,蘭雪瑞,他就開始尋找傷口。
“別費力氣了,我是護士知道刺哪裡死的最快。”
林小天這才發現傷口在胸口。
指拇大小的傷口不停往外冒血。
“不,你不能死,聽到沒有你不能死。”
顧不得許多,林小天堵住傷口,包上浴袍,抱著人就往醫院跑。
“我真的好累呀!”
“不能死,你不能死,聽到沒有。”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聽著,你還有我,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
來到醫院,林小天大聲吼著。“醫生,快來啊!要死人了。”
此刻不到七點,值班護士本來在打瞌睡,聽到要死人了,立馬驚得坐了起來。
“快,快!急救室。”
林小天在手術室外,來回走動,眉頭皺了又皺,他從未感到有這般急躁。
“你是患者什麼人?”一個滿頭大汗的醫生問道。
“我……”林小天愣了愣。
“別發愣,快叫她的家人來,她現在情況十分緊急需要輸血。”
“輸我的。”林小天立馬伸出右手。
醫生嘆息道。“你肯定是她男朋友,你的血不行,別浪費時間了,快去叫他的家人來。”
“醫生,我的血絕對行,抽我心口的。”林小天說著,在醫生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進入手術室。
“你瞎搗什麼亂?”
一個醫生大聲質問道。
“我沒有搗亂,輸我的血。心口的血。快……”
林小天說著,卻沒有一個醫生理會他。
索性林小天直接拿起一把手術刀。
手術室頓時混亂起來。
“你要做什麼?把刀放下來。”
林小天看準一人,直接挾持。“抽我心頭血,給她。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你胡鬧什麼,什麼心頭血,哎。”
一眾醫生可謂是發狂的心都有了,這麼多年來,從未聽說過抽心頭血救人的,那不是封建嗎……
“快點……要不然我殺了他。”看著那慢慢要拉平的心電圖,大喊著。
“可是要是你們都死……”
“這不用你們擔心,是死是活跟你們沒有關係。”
“哎!”
一眾醫生無奈,只得同意。
簽下關於二人死亡後跟他們沒有關係的協議後。
在林小天的要求下,中指大小的引流管,直接插進他的胸膛。
全程不帶半點猶豫,這讓這群醫生,大為震驚。
“為愛命都不要了,小夥子人不錯,就是他的血,都沒有檢測過,能行嗎?”
“怕什麼簽了協議,死了和我們沒有關係。”
“好吧!”